童子千恩万谢,捧起了灵丹出门去了。
隔壁房间里,狂鹰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笑容:“凭你一个土夫凡狗,有什么资格看到冰莲师姐的身子?就为那一眼,我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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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奉诏离山
大师兄去符诏大殿领符诏了!
这是引发了天池弟子关注的第一个消息,毕竟门内已经很久无人领符诏了。
他们都知道,自家这个大师兄,年龄不大,性子却犟,脾气也不小,他若是在领符诏的时候,碰到了别人嘲讽冷笑,会怎么做?
像教训我们一样教训那些人?
很快,第二个消息就传出来了。
大师兄与巨灵门弟子起了冲突,将两人打落海中,八人慑住,大占上风。
天池弟子人人顿起敬佩之心,果然不愧是自家大师兄,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第三个消息很快就传出来了,大师兄领的符诏……竟然是红尘诏!
红尘诏有什么用啊,废力,还不讨好,耽误修行,又赚不着钱!
众弟子百思不解,当然,也有人觉得,领红尘诏乃是天池仙门强胜时门下弟子必须要做的事情,如今孟宣这样做法,也是依巡古例,乃是天池崛起之兆!
不说门下弟子心里如何想,孟宣却是准备好要出发了。
他是天池门下真传大师兄,暂代门中传功、戒律、掌剑、领法四大长老位,临走之前,自然要将门中事务安排好,于是就再次擂起了醒雷鼓,唤来诸位师弟。
“墨伶子师弟,我离开之后,你暂代戒律长老之职,门下有人触犯门律,严惩不贷!”
“谨遵大师兄法旨!”
墨伶子出来,向孟宣施礼。
“曲直曲师弟,你暂代掌剑长老之职,有敌来犯,便率众师弟,守卫山门!”
“谨遵大师兄法旨!”
曲直站出,平静的脸上有些激动,犹豫了半晌,他又道:“师弟谢过大师兄……”
孟宣一怔:“谢我做什么?”
曲直狐猾的脸上罕有的出现了一丝忿怒,摸着的脸颊,恨声道:“三年前,师弟我被巨灵门的真传弟子华山童一巴掌从符诏大殿三楼打进了海里,自此便心神受损,三年来修为再无寸近,今日大师兄教训了巨灵门下的两个弟子,也算替师弟出了口恶气!”
“难怪你要修小炼心法……”
孟宣明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若有机会,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曲直脸上现出一丝感激,长揖一礼,道:“大师兄恩德,没齿难忘!”
被人从符诏大殿上,一巴掌从三楼打到海里,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曲直虽然心性淡泊,对这件事却也一直耿耿于怀,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境,以致修行进境缓慢,这样的他,要么便是修炼小炼心法,破除心障,要么便要痛快复仇,才能通达心神。
只是曲直也明白,凭自己的本事,只怕永远也报不了仇了。
但是孟宣的一句话,却又让他生起了希望。
随后,孟宣又安排了莲生子守卫经窟,命诸师弟好好修行,然后让他们散去了。
他自己却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御剑飞到了藏经窟处。
如今天池仙门山门凋蔽,最珍贵的地方也就剑湖与这经窟了。
剑湖群剑有灵性,且距离掌教师尊修行的云隐峰最近,不会出什么问题,经窟却是孟宣最为关心的地方,如今经窟法阵皆系于他一人之身,在他离开后,虽然也可以自行运转,且有莲生子看守,但莲生子修为终究是低了些,孟宣不是很放心,准备再留个手段在这里。
直入了法阵之中,孟宣来到了经窟残缺处。
第一经窟当年被劫火所毁,缺失了一角,也是这法阵最薄弱的地方,当年霍青瞻,便是在此处破开法阵,进入经窟取得了雷动四方诀的第一印修法的,孟宣心里清楚,如果有人想私下里进入经窟,也只有从这一角进入,因此他必须在这里留个后手,才能放心离山。
“蜃妖,出来吧……”
孟宣取出了一副画卷,随手往外一扔,冷冷喝道。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随着画卷落地,忽然一道轻烟从画卷里飞了出来,化作人形,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只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面对磕头男子,孟宣口气冷淡。
“小妖自然是想活,求仙长高抬贵手……”
孟宣冷冷打量着那磕在地上的虚影,直打量的它浑身恐惧,跪在地上磕头不停。却原来,这蜃妖并非别人,正是当初那炼尸宗三长老手中十方地狱图的阵魂,它本只是一头蜃妖,却被大能者一剑斩了肉身,只留一道残魂,炼进了阵图之中,使阵图拥有了幻象之能。
蜃妖无体,无法修行,只能被阵图主人每天滴一滴鲜血供养。
可是它被孟宣关在洞天指环里半年之久,始终未有一丝血气供它,早就虚弱不堪了。孟宣若想斩它,实在是非常容易,别说斩它一剑,甚至只是撕毁那阵图,它便再无容身之处,只有飘荡于天地间,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一阵阳风吹散了。
“你若想活,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孟宣斟酌着说道,“此地有一法阵,你可寄身阵中,再做你的阵灵,每天可以汲取法阵的一丝灵气存身,任务就是在这阵里盯着,无论是谁,若想从此处进入经窟,你都给我困住他,一直困到等我回来,不然就算他饿死在阵中,也不能放人,你可明白?”
说完之后,孟宣一声冷喝:“明白了?”
“小妖……小妖明白……”
蜃妖哆哆嗦嗦,却是开心的,几乎不敢相信这等好事能落在自己身上。
它如今乃是阵灵,只能寄身于各法阵中,阵法愈强,它的好处便愈多。
而它原来寄身的那副十方地狱图,又怎能与这天池长老舍命布下的大阵相比?
孟宣命它守在此处,简直就是将一根骨头塞在了狗嘴里,它又怎会不忠心效命?
“很好,你若做的好,我到时候可以考虑真正让你成为此阵阵灵,”孟宣说着,却又收回了十方地狱图,轻轻敲着掌心,“而若是有什么不轨之心……哼,这副阵图我会拿着,你的灵印还在此图之中,哪怕我在千里之外,只要撕碎了此图,你也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仙长放心,仙长放心,此乃小妖天大的造化,又焉敢不尽心尽力?”
蜃妖在地上连连磕头,若是有心,只怕要把心挖出来给孟宣看了。
做下了这个安排,孟宣也未告诉莲生子,便御剑去了云隐峰,禀告掌教自己将要离山奉诏之事。
掌教也没表示什么态度,只是淡淡嘱咐了一句:“仙门之外,无人帮你,一切小心!”
孟宣怔了怔,便答应下来,然后下山了。
自然,临下山前,也免不了要向松友师兄保证,回山时一定带狗肉给它。
“宝盆,东西收拾好了么?”
孟宣回到坐忘峰上,见宝盆已经背了一个包袱,在等他了。
孟宣必须得问他一句,因为如果不多嘱咐,这厮就只知道带他的书。
现在的宝盆,已经变成了一个研究法阵的狂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研法阵理,简单来说,就是比以前更书呆子了,甚至偶尔从研究法阵的间隙里清醒过来,他还在感叹,自己真是幸运,以前他是个凡人,要吃喝拉撒,但现在却都不用了,只管一心研究学问。
这样自然进境恐怖,孟宣不知宝盆如今在法阵上的造诣有多高,反正已经远远超过他了。
“走吧,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正是我辈当为之事……”
宝盆在听说了孟宣所领的红尘诏上的惨事,罕有的从法阵研究中清醒了过来,义愤填膺。
“那就出发吧!”
孟宣祭起飞剑,引出了两个御风法阵,带了宝盆,化作两道流光,直向北方天际遁去。
这半年闭关,孟宣真气品质提升,已经可以操控三个御风法阵了。
“师弟恭祝大师兄一帆风顺,早日归来……”
天池仙门诸峰上,众天池弟子遥望孟宣飞离的方向,齐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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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瘟起之地,人间惨剧
楚北昭阳郡,乃楚国偏远地,土地贫脊,人烟稀少。
此处曾是上古战场遗址,许多前贤都说,上古时征战杀气侵蚀了这方地域,毁坏了这地方土壤的生机,因此无论种什么庄稼都长不好,没有粮食,百姓生存便艰难,交不起税,便是楚王庭也不管这里,偌大一郡,却只派了一位郡守,连个镇压妖魔的大将军都没有。
更因为此处方圆万里,都无甚灵气,所以也没有仙门选址于此,只有几个江湖武者的门派,因楚王庭管不到这里,因此占地立派,行事狠辣。
可笑的是,因为这里没有灵气,所以就连一些比较强的妖魔也不会留在这里,只是稀稀落落,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占据了稍有点灵气的山头,称王称霸。
就连一些路过的妖魔,顺手捞几个人吃,都说这里的人干干巴巴,肉都是酸的,不好吃。
这一次楚域的大瘟便是从这里滋生,几乎蔓延了整个昭阳郡。
在天元大陆上,一郡之地已经算是很大。
千里一城,万里一郡,十郡一州,九州一国,这一郡,便是万里地面了。
孟宣与宝盆御剑而来,足足飞了七天才赶到了地方,放眼过去,已是一片荒凉。
进入昭阳郡后,孟宣便见病气四溢,阴云滔天,实在是恐怖。
在城外,已经几乎看不到地里劳作的百姓,偶尔在路边还能看到啃人骨头的野狗。
寻了一座城池进去,却发现也比城外好不了多少,城内随处可见病老在路上,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等死的百姓,有些力气的,也在官府衙役的喝叱下,将一车一车的死人往城外运,而在城门口,病死之人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两座大山,烧都烧不干净,黑烟滚滚,皆是冤魂。
“人间惨剧……人间惨剧啊……”
宝盆气的浑身发抖,怒斥楚王庭:“王庭百官,高坐朝堂,竟然坐视不理吗?”
他的迂腐孟宣见的多了,也不理会他,叹了口气,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在这城里,他望向了一道气机,正气凛然,浩如狼烟,只是也被病气侵袭了。
刚来到了这里,正要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孟宣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他要找的。
绕了半个城,却见一座破败的书院里,传来了了阵断断续续的读书声,在这死气沉沉的城池里,算是让人心情稍缓的清朗之音了。进去之后,却发现是一位年老的儒生,一边咳嗽,一边教着座下的四五个娃娃,他满脸病容,显然染病已深,但却强撑着在授业。
“太古时,妖蛮地,盘古现,炼精气,授人族,辟天地!”
“至上古,裂洪荒,帝轩辕,铸九器,败蚩尤,九州一!”
小娃娃们有气无力的随着老儒生念书,有几个好奇的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孟宣二人。
有个小女孩,读着读着,忽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黑水,老儒生吃了一惊,急忙放下了书卷,过去抱住了小女孩,放在自己膝上,然后命旁边的小娃娃快些到后院里把煮着的草药倒一碗来,小女孩眼睛里噙满眼珠,仰起小脸说道:“先生,我会死吗?”
老儒生摇着头,道:“不会,先生年纪这么大了,都不会死,你这么小,怎么会死?”
小女孩道:“姆妈吐了黑水,就死了,小羊哥哥也是,弟弟也是,我也吐了黑水……”
老儒生长叹了一口气,眼泪流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安慰,只是颤抖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小童提来了一个破旧的瓦罐,其他小童手忙脚乱,帮着倒了一碗药汤。
老儒生倒了一碗药汤,喂小女孩喝:“龙儿,把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小女孩嗫嚅道:“先生,我不想喝药,药太苦,我想吃白馍馍……我也不难受,我饿……”
老儒生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一声长叹,老泪横流。
“公子……”
宝盆忽然转过了身子,声音里满是酸楚之意,几乎要哭了出来。
孟宣轻轻叹了口气,将洞天指环递给了宝盆,道:“里面有吃的……”
宝盆拿了洞天指环,立刻就跑进私孰里去了,当他将雪白的馒头与风干的牛肉拿出来时,一众小童都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吞咽着唾沫,宝盆将食物分给他们,小童却还不敢接,一个个拿眼睛巴巴的看着老儒生。
老儒生叹息着道:“谢过这位将军……”
“谢谢将军……”
众小童向宝盆施了个不太标准的儒礼,这才接过了宝盆的食物。
“老先生还请出来一下……”
孟宣轻轻开口招呼。
老儒生早就看到了他,只是无心理会而已,见到宝盆进来分发食物的举动,他叹了口气,知道孟宣与宝盆并无恶意,便整理了衣观,来到房门,向孟宣施了一礼,请他到后堂坐了。
“不知小友来自何方?”
孟宣没有回答老儒生的话,只是皱着眉头,道:“你这样也护不了他们多久!”
“你……你是修行之人?”
老儒生微微一怔,目光里有了些变化。
他将幼童聚集在书院里,坚持授业,其实就是在释放自己的浩然正气,替幼童抵挡瘟气,若不是他将大部分的病气挡住了,这院子里的几个幼童只怕早就在瘟疫散开来的时候就病死了,只不过,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真气无法直接抵挡瘟气,只能延缓。
坚持到了现在,老儒生自己也染了病,就更挡不住瘟气了。
只不过,孟宣能够一眼看破他的用心,便说明他懂得观气,是修行之人。
孟宣点了点头,也不与老儒生细说,直接道:“我能治瘟,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老儒生“豁”的一声站了起来,叫道:“你……此话当真?”
孟宣不语,只是释放了自身的气机。
老儒生的脸色变了,他本来看孟宣年龄不大,当他是个少年,有些信不过,但看到了孟宣真气九重的修为时,便信他了。
一个真气九重修为的修者,不会随意说谎。
“那你……还等什么,快来救救这些孩子……”
老儒生着急起来,伸手就要来拉孟宣的胳膊。
孟宣不动,淡淡道:“救人可以,但你要替这一方百姓,答应我三规一令!”
“什么三规一令,人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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