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红叶忽然间似发了疯一般,跃起直冲出去,或者一个再怎么沉稳的人,总也有没法承受的时候,东方不败立时跃上前去,红叶随即拼死向他攻去。东方不败出手之初,是很谨慎的,一出手既有他一贯的迅快,又有现今修炼的已极深沉的稳重。
一接触之下,便觉大为诧异,眼前这和尚的力量着实是太弱了些,他心思转的极快,立时变招随手擒住,红叶挣了几挣,这一挣扎之下,更显武功微不足道,不由的让东方不败愈发糊涂,他本来可没敢有半点小觑了此人,可是这和尚着实让他意料不到的弱小。
这却是东方不败想歪了,其实平心而论,现下的红叶,武功也算相当了得,不过那要看跟谁比,放在武林中差不多的同龄人里,自是罕有敌手,可是东方不败本来已是原来的世界中的天下第一高手,现下更是又高了许多,只是他近来叠遇超级强者,至今在真正强者面前也还是不值一提,心目中又觉眼前这人是全本葵花的拥有者,无形中就把对方往高处想了。
想前世里原来的那个红叶,钻研葵花宝典一生至近百岁,比起现在的东方不败,其实也只略胜一筹,现在这个年青人,在他面前能算的了什么。
岳肃笑道:“红叶大师,且宁耐,其实我们都没恶意,只是想找你要样东西罢了,谁也不会伤害你,你又何必。”
只是嘴里说的虽然轻松,三个人却不自觉的逼近了来,成品字笼罩了林平之和东方不败,红叶等人,却是如临大敌,戒备之极,竟似是害怕东方不败拎着红叶就跑了一般。
“妹妹,放下他,你还怕和尚溜了不成。”林平之随口吩咐,东方不败便随手将红叶放回了那核心的位置上,林平之环顾四周,刚才对方三人逼上来时,自己这些新手下早已四散逃开,堆积在周围,那是个个也栗栗惶惧,罢了,他们在这些大高手面前本来无用。
林平之随即下令现在所有这些已经开始听命于他的武林中人全部下山,五岳剑派中人原是各有统属,反倒是日月教众却缺少一个总的统领者,令狐冲短暂的(教,主)生涯已经结束了,虽然并无任何交接仪式。甚至没人作什么书面说明,但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已不是(教,主)了。
现下的情况却有些滑稽而混乱。林平之当众自称与东方不败交情深厚,可是东方不败却充作方秋雨当了恒山掌门,那是再不会出现在人前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实质上的(教,主),可是又绝不想管事,但这么大教派,却万不可没有一个真正的管辖者。就是恒山派,岂能让东方不败去烦心。
想了想之后,便随口吩咐恒山派中人道:“定安师太,我这位妹妹,是我左膀右臂,她自己也另有要事,所以恒山派事务,还是只能劳烦你了。”
定安立时应承,随即林平之又冲天门道:“天门道兄,如果我叫你让位于你师叔玉玑子。你应承吗?”
既然已投靠自己,那是不便再称人为(屁,门)了。但这个吩咐可让天门大吃一惊,他的权位心却重,可是当此之时,哪里敢拒绝,只好赶紧交接帮主信物。随后林平之却突然放声道:“所有日月教众听了,你们的(教,主)东方不败闭关修行绝世神功,可能许多年都不会回来了,他委托我处置教中事务。但我也无暇分身,所以必须得有一人(代。理)此职。”
其实现在的林平之早成了真正的(教,主)了。谁还记得东方不败,他就说东方叛贼,哪见哪杀,众人也一样应承,现在这么说,自然也人人满口答应。随即林平之将天门请至众人前道:“这位就是你们现在的(代,理)(教,主),日后所以人,见他便如见我和东方(教,主),谁也不可有违。”
这一手玩的,却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当真谁也没想的到,东方不败疑问道:“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啊,怎么这颠三倒四,反覆无常的道士,倒要管理神教?”
林平之答道:“不是你说他最可靠的吗?我是照你的吩咐选人的。”
“可那也不是这种玩法啊,他这种可靠,和忠诚可靠那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那又怎样,当今之世,日月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了,就是丢了又何妨,这也是你说的啊。”林平之坏笑道。
“好,好,都是我说的,你随便玩吧。”东方不败无奈的耸耸肩。
众日月教徒们已经开始纷纷拜见这(代,理)(教,主)了,天门自己倒是哑口无言,一张嘴大张着合不上,口水都流下来了,他这一生几时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管理日月教,直到有人拍了拍他,才终于清醒过来,赶紧又向林平之下拜谢恩。
忽然间,诺大一个黑木崖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各派中人都已下山,令狐冲也已吩咐华山派中人离开,最后一座山顶还剩八个人,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令狐冲,林平之,东方不败,曲非烟,当然还有红叶。现在华山派那边比林平之多一个人,弄到最后,真正能用的人,其实只有这些。
“林公子,怎么比法?说实话,我们并不喜欢混战,再说了,你们少了一个人,这一点(小,便)宜我也不想占,没意思的,那你决定怎么打法,单挑还是三对三?单挑的话,是一战定胜负,还是三战决定?怎么样?由你选择,若是三场定胜负,那么谁对谁,也可由你定,如何?”
怎么比法?林平之心暗道,一战定胜负也好,三场决斗也好,其实他都没什么选择,他们中间现在仍只有东方不败最强,他自己终是还差了一点,可东方不败若和岳蔡二人单挑,着实还不是对手。
若是交手三场那就更不用谈,这次对方没有像在武昌时那样,把曲非烟根本不算作“一位”,可真算作“一位”的时候,这“一位”终究还是不够格作“一位”的,他们中只有东方不败对战风清扬还算有胜望,可是怕也凶多吉少。
说到底,他们本来实力不足,那几乎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的,那也只好了,就算明知道根本敌不过对方,也只能拼了,一切看天命也罢,何况掌天命的应该算作谁?那位小孩子吗,说不定现在正在看着呢。(未完待续)
(二,六)七章赌赛(七)
“好,那我们就单挑三场,决个胜负。”林平之心一横,已经作了决断,便敌不过,左右不过输了秘藉,日后会如何那也想不清。
双方就要约定出人时,东方不败忽然道:“等等,我们再来点好玩的行吗?”
好玩的,比武还能怎么好玩啊,但东方不败没有再多说,已经转身带路,五人跟着,红叶被林平之挟着,绕了几个弯子,在黑木崖的宫殿里的一个院子里,却有一个擂台,比二十一世纪的拳击擂台几乎大了十倍,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太小了,武功练到他们这种程度,纵跃之间,数丈之远,一闪既过,这般在一个小擂台上交手,那可是艰难之极,也技巧之极。
“打擂台吗?有意思,好,既然你摆下道来了,我们也没理由不答应。”岳肃随口答道,蔡子峰和风清扬也满口应承,但林平之却心知,按打擂的规矩,落下为输,擂台又小,这中间的偶然性就很大了,这是弱手有可能击败强手的最大机会,东方不败想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且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但却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么好玩的事,算我一份吗?”忽然一声懒洋洋的似有些揄揶,又似是有些善意的声音远远的响起,这句话一说,倒让林平之和东方不败都微微吃惊,听这人说话,他开口时离的距离并不很远,从这宽阔的院落来说,可以说就在旁边。
这人一身功力也相当了得了。可是林平之和东方不败莫说刚才人山人海之时没发现这人,甚至到了众人离开以后,已经十分清静之时,尚未查觉他,要知今夜里两人可是十分戒备着呢。
“哇!老爷爷,是你啊!”当这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曲非烟突然非常高兴的笑道,显然,这就是她曾经打过交道,她认为和林平之长的有些相似的那个人。
林平之原本怀疑。这个人就是林平之。也就是说,在梅庄地牢中没有死的那个人,但这时仔细打量他,却觉不太像会是那个人。不过并不是凭长相。因为很可笑的。林平之应该长什么样,林平之自己并不清楚,要知人对自己的样子。常常是陌生的,原本的林平之,也并不怎么喜欢照镜子,现在这个人穿越不久,就砍了自己一剑,以后再没机会看到林平之原本长什么样了。
但曲非烟说的不错,这个人的脸型确实与林平之非常像,他的相貌看来是已经有些年纪的样子,虽然脸上没胡须,却依然是一脸的苍桑,可就算这样,却也依然很秀气,有些缺少男性气息,这特征也与林平之类似。
但他的性格气质实在是不像,这人看来充满了乐观,开朗,虽然老,但却有些孩子气,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当初在梅庄地牢里的那个孤苦悲愤一生的人,怎么想也应该绝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老爷爷,你到现在还没告诉非非呢,你叫什么名字?”曲非烟又问道。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这个,小妹妹,你真的想问清楚么,人生世间,不过区区百年,万物流转不息,区区姓名,又何足道哉。”
林平之冷冷的接道:“别说那些听不懂的话,人叫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只是个代号,就算你报个假名,那也得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武林规矩,你不懂?”
“别这样,老爷爷是好人。”曲非烟赶紧为这人辩护道,但他已经回答了:“既然公子动问,那就不隐瞒了,在下林平之,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哇!我以前问你那么多遍你都不答,大哥哥一问你就说了,好不公平啊。”曲非烟立时气鼓鼓的叫道,当然,她这种生气一下子就会忘掉了,东方不败却问道:“林平之和福威镖局这两个名字,我也听说过的,可没听说是你这样的高手,再说了,听说林平之还是个青春少年,好像不是你这么老。”
这个林平之随口答道:“你没听说忧愁催人老么,也许是我是愁的太多了,所以老的快也未可知。”
他说话时插科打诨,随口胡诌,可同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愁”的意思。只是他说自己是林平之,这倒本来就在林平之的猜测之中,大概在嵩山上那个福威镖局,也就是他开的,但他到底是不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林平之真正在注意的,是岳蔡二人的表情,这二人才是此人的老对头,却见两个人脸上露出种鄙夷和可笑的意思,看来应该不是。
可是现在也只能将此人称作林平之了,林平之问这个林平之道:“请问林大侠,不知你今天是来作什么的?”
“如果我说我今天是来帮你的,你高兴不高兴,感动不感动?”这个林平之笑眯眯的答道,但神色中却有些狡狎之意,忽然间林平之明白,其实他知道自己也是林平之,现在的问题仍然是,他是不是?
好吧,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能不承认,他既说是要相助,林平之还真有些高兴,曲非烟先前就描述过,岳蔡二人自认单挑是敌不过此人的,现下有他加入,己方的力量看来便已不弱于对方了,只是仍然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帮忙,是不是另有歹意。
但这些真不能当面问的,问的话,他大概也只会涎着脸胡说八道,好吧,眼下也非信不可,而且更不能多问。林平之已经转向岳蔡二人道:“既然有这位林平之林大侠来相助我,那么你我间就。。。。。。”
“三场定胜负。”岳肃已经冷冷的答道:“而且这回可不能由着你说上谁就上谁了,一人只能出战一场。可不许重复出场的,凭我们曾经对你的容让,这些条件不算过份吧。”
明白了,他们自认不是这个林平之的对手,那么无论一战定胜负,还是让他连出三场,那他们也是敌不过的。可是不能不承认,自见到岳蔡二人以来,他们确实对自己很容让,而且这个条件也不能算不公平。所以林平之只是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随即林平之便冲这个林平之道:“林老先生平之。你不是来帮忙的吗,这第一场,就由你出手吧。”
这一抢先叫出,那便是摆明了让对方选择出手之人。也就是说。他要卖对方一个面子。同时,他也确实需要确定一下,这个林平之是不是真帮忙。
岳肃冲风清扬道:“徒儿。你打这一场罢。”
“是,师傅。”风清扬听命便要跳上擂台,这却是依田忌赛马的规则,以最弱对战最强,但蔡子峰却立时伸手拦住道:“等等,难道我俩真的这辈子都不敢跟这个无耻小人单打独斗不成。”
岳肃闻言,眼中忽然也现出激奋的样子:“不错,我们当真怕他一辈子吗?好,这战我打了。”
“唉,等等,是我说过要打的,怎么变你上了。”
“啊,不行吗?”岳肃一愣,随即答道:“那好,我们划拳吧。”
两人还真的划了几拳,最后蔡子峰出二喊五,岳肃出三喊六,却是输了。蔡子峰笑道:“怎么样,本来就是我的主意,看来天都不让你。”
随即蔡子峰已经直跳上擂台,那林平之也随之跳了上去,并不多言,便是一招“流星飞堕”,直攻过去,并无任何起手式,也没有什么开打前的礼节,本来这应该是有点无礼,但蔡子峰只是神色如常的还了一招“中平剑”,这一战便是开始了,这倒似是互相之间早已多次交手,原是老对手,打惯了的,什么罗嗦也不需要了。
两人力量略一接触,蔡子峰肩头便微微有些震颤,脚上也向后挪了半步,确实显得有些力量不及,那林平之出手却又急又狠,随即一式“紫气东来”又已经接连着攻出去,两招连的天衣无缝,完全自然,不懂的人,竟根本看不出又是一招了。这人说话时那副懒散的样子,好像懒的吃饭都不想自己动手,可一出手就立时换了个人一样,当真是步步进逼,凶横无比。
蔡子峰一出手,一记“截剑式”,挡上这招,可是被对方剑气力道所迫,不由的又退后了一二步,像这样打下去,这擂台本来不大,要不了几下,那便该掉下去了。
那林平之一出手,几招之间,林平之立时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