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了,不过说真的,这些人确实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只有那三个人,他们还担心是不是只有那三个。
旁边黄伯流跳出来叫道:“何止是东方必败那个小人物,令狐(教,主)今日里连败少林武当的功夫,想来就是达摩祖师,三丰真人再世,也不是令狐(教,主)的对手啊。”
说着说着,整个黑木崖上全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令狐冲如众星捧月般坐与其中,一副洋洋自得之色,显是十分得意,林平之却有些忍不住了:“不行,我倒真有些不买帐。”
正当吵吵嚷嚷的一片叫好之声大作时,忽然一个听来并不多响亮的声音响起,却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叫喊声全压了下去:“谁说三丰真人的功夫,也能被这个小子打败!”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刚才还吵闹无比的地方,瞬间便是一片安静,静的连周围的风声传进来,都是清清楚楚,这却似有谁抽了把无形的刀,一下子便把这闹腾腾的乱流切断了一般。
这时人们才看到三个人,当先一个少年脸上有条斜贯面颊的伤痕,身后的两个人,其中却有一个衣着素淡,却掩不住绝代风华的美人。
许久,还是没人说一句话,其实开始时的惊诧都已过去,只是在场的很多男性,却惊艳于东方不败的美貌,几乎让他们觉得难以喘息,就是女性看到了那绝世的容颜,都有些不能自已。
终于还是有人说话了,日月教长老鲍大楚跳出来道:“你不是东方叛贼的女人方秋雨吗,竟然还敢回到此地,活的不耐烦了吗?”
东方叛贼的女人?这话一说出来,岳肃,蔡子峰听了,却觉诧异无比,他们俩可是与东方不败切磋过功夫的,虽然还不如他们,也是绝世强者,若说这只是什么前(教,主)的女人?那可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鲍大楚说着,立时又回头冲令狐冲道:“这伙叛贼如此大胆,敢来此地撒野,属下请旨将他们擒下。”
什么?这话一说,令狐冲倒有些犹豫了,他眼见着林平之在他面前,却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鲍大楚这么一说,当场又炸开了锅。许多人又都开始跟着叫唤。
人群中却跳出了天门道人,一脸正义之色的冲林平之怒喝道:“无知小贼林天雨,竟敢来我黑木崖找死,当真大胆!”
什么?又是天门?林平之有些哑然失笑,问天门道:“道长说什么来着?‘我黑木崖?’,这个‘我’字何解?不知道长啥时候又成了黑木崖的人了?”
“小贼无礼!我泰山派跟随令狐盟主,自然唯黑木崖马首是瞻,又有何不是之处?你这小贼妄与武林正道公敌东方不败结交,你也是武林正道公敌!可谓罪大恶极,卑鄙无耻。自甘(下。贱)。。。。。。”
天门口若悬河,义正辞严,也不知他嘴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形容词,这一阵说的。林平之转眼间真已是死有余辜了。
看着那张一脸正义凛然的面容。林平之忽然觉得很想笑。但现在这场合,实在也不适合发笑,只好强自忍住。又问他道:“我刚才不是听说令狐(教,主)吗?怎的他又是令狐盟主?他到底是个什么主啊?”
“令狐(教,主)领袖武林,自然也是武林盟主了!”天门答道,这话一说,旁边冲虚却怒道:“什么武林盟主!论交手我是败给了他,我武当派可没入你们的盟,你要建个日月五岳盟,你自充盟主也就罢了,可别把天下各派算进去。”
“牛鼻子好生不敬!”
“杀光这些武当的畜生!”
“(我,日)月教不日一统武林,再灭了朝廷,一统天下,咱们(教,主)便皇帝也作的,到时还得称一声‘陛下’呢,盟主又何足为奇。”
。。。。。。
一时间日月教众们一片鼓哨之声,林平之听的十分不耐烦,也无心回答他们,只是冲着天门道:“我说天门兄啊,你怪我与东方不败结交,这就算是武林正道之敌了,可我还记得,在衡阳时,你不是跟魔教誓不两立吗?现下你怎么好像已是日月神教属下了,这倒不算背离武林正道?你这么作对的起你泰山派的祖师吗?”
天门强辩道:“我只是(加,盟)而已,又不是属下,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日月教在我五岳剑派出身的(教,主)整(治,下),已是武林正派,我泰山派追随其后,又有何不可,可你结交的却是东方魔头,那就是背叛武林正道,那就是武林公敌,这又有何可说。”
“原来谁正谁邪都是看实力的啊?人家强盛,你就(去,舔)人家(屁,眼),真不愧是(屁,门)道长,在衡阳时,你摆来摆去,在泰山时,我是你的副盟主,一转眼间,我又是五岳剑派叛贼,我又是日月教叛贼了,不知若我以后再强势了,你以后又会怎么看我啊?”
林平之随口讥笑,天门本该大怒,可是看林平之视线直逼视过来,却忽觉有些面红耳赤,心中羞惭,一时间就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觉气喘的都不顺,便默默的退后,躲于人群之中。
这时日月教众的喊叫一浪高过一浪,都在向令狐冲(请,命)要捉拿这三人,可其实叫的虽响,个个表现自己忠肝义胆,但若他们真的忠义,又这般群情激奋,早该一拥而上了,若林平之等人武功低微,这样的事也就发生了。
但林平之与东方不败两人,那气势却极惊人,这些人叫的虽欢,其实谁也不敢踏前半寸,这时不断的向(教,主)(请,命),个个人都既显示自己绝对忠诚,绝对遵守命令,又掩饰自己其实没胆,真可谓一举两得。
令狐冲一直犹豫到现在,仍也还是没有决断,这时岳肃却道:“孙儿,大方点,别那么不开面,人家来了就是客,而且听说好像原来还是主,还不是客。再说了,这样的武学大宗师,你没点敬意也说不过去,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令狐冲一听此言,立时便厉声喝止众人,冲林平之抱拳道:“昔日江南一别,没曾想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林平之听着此言,又看了看坐在龙椅上,惶然不知所措的红叶,现在怎么好像没什么人提到这和尚的说,可是他现在一时也不(想,操)心红叶之事。一时之间,心中已经被另一件事填满了,都没回个礼,便情不自禁的问道:“令狐兄真的自以为胜过了武当祖师张三丰了?”
三丰真人一代中华武学之祖,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也还有很多人习练太极拳剑,在林天雨心中可是沉甸甸的,就算转世到了这个世界,这份敬意也难消,又怎能容人当面如此诋毁。
令狐冲听的一愣,不由的答道:“这个?在下年青识浅,实不敢妄评自古英雄,只是在场诸位高手大师推祟,令狐冲不敢推辞啊。”
啊?你还真有自居于三丰真人之上的意思啊?林平之随即冲着日月教众人问道:“你们觉得区区在下,能及的上三丰真人吗?”
“你?你算哪根葱,也想跟武当祖师比?”鲍大楚答道,随即便是一片附和之声。
“好,很好,我也自以为我当然是不如三丰真人的,可你们却当你们的(教,主)能胜过这武当始祖,那好,现在我就和他打一场,我只用太极剑法,别的什么也不用,我看谁能赢。”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挑战我们(教,主)。”
“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
“这小子再练一百年,再来和(教,主)争胜吧。”
“什么再练一百年,叫他再练一万年也不能够。”
。。。。。。
一时间,日月教众又兴奋了起来,令狐冲却忽觉有些羞惭,忽然运功怒喝道:“够了!别叫了!”
这一声当然众人又不吭声了,说话间,令狐冲回头望了望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三人,三个人个个点了点头,然后他才向林平之道:“从当初分手到现在,我的功夫固然早已不是那般,林兄看似也今非昔比,较量一下倒也无不可,只是不必拘泥于什么太极剑法吧?”
“我若不用太极剑法赢你,这帮畜生们岂不把太极始祖都看的低了。”林平之说话时右手一挥,从左至右,在胸前画了个圈,直指着日月教众人,这可是把这大群的人全骂进去了,但这时众人完全不明白(教,主)的意思,便也没一人说话。
“你看他只用太极剑法,能包赢令狐孙儿吗?”岳肃悄悄说道。
“说不好,在武昌我试过他的功夫,那绝对比孙儿厉害的多,只是我实不知道他在太极剑上是不是也有什么火候。”蔡子峰答道,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等等,他的剑!”
刚想出言点明这个问题,已听林平之说道:“我若用我自己的剑赢你,谅你死都不会服,也罢,我就换把剑吧。”(未完待续。。)
(二,六)二章赌赛(二)
换把剑?换谁的?却见林平之已经冲泰山派众人道:“(屁,门)道长啊,在衡阳时本有人叫我换你的剑,可惜那时没用,今天借我用用吧?”
借他用用?这当然也无不可,可天门刚想回答时,林平之整个人已突然猛冲了过去,却是直冲着泰山派众人,似是在攻击,但又有些不像。
他动作奇妙,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感到,他的招式是冲着自己发的,当先的玉玑子只觉他正在使一手“石关回马”攻向自己,玉钟子只觉他正使一招“峻岭横空”击来,其余众人,每人也都觉林平之正在使出泰山派某种功夫对付自己,便个个或是拆招,或是防的紧紧的。
但林平之只是攻向了天门一人,双手一手二指攻向他双目,另一手袭向腰胁间,天门慌忙想要躲闪防御时,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微响,自己腰间的一把剑已被林平之拔了去。待得反应过来,想要作点什么的时候,林平之早已从泰山派众人的人群中闪出。又站到了令狐冲面前,剑指着他笑道:“我就以这把剑。对战你精妙绝伦的独孤九剑,怎样,老道人的剑不比你的强吧,我不占你便宜。”
“可是在下没听说林兄也精于太极剑法,若是叫林兄以此剑法对战在下,那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令狐冲答道,他倒似还有些英雄气,还不像是已经十分奸恶的样子。
林平之冷笑道:“我不止是要用太极剑法。对了,刚才被你击败的时候,这位道士用的是什么招来着,好像是叫‘玄阴剑圈’吧?那我就用这一招赢你,我和你打的时候,若是别的招式使了一招半式,也算我输了。”
这话说的,却更让全场都震惊无比,本来听说他不擅长太极剑,却要以此与令狐冲争胜。便已经叫人惊诧了,待得现在听说他只用一招时,那可就不止是惊诧了。
但凡人与他人交手。怎可只使一招,世间各路功夫,总都有若干招式,不同的招式适应于各种不同的战况,在各种不同的时机下攻击,或是防备不同的敌招,不同的角度,若只使一招,就算对方是个庸手。也既容易防备你的攻击,也容易专欺你的弱点。那简直没法用之以与人交战啊。
这时甚至有人想歪了,以为林平之虚言相欺。其实是打算令狐冲相信他只使一招,却在交手中突然变招,以抢到先机,可就算真是这主意,在高手交战时恐怕也难有收效。
这时真正大高手,却并不那么想,因为林平之实没有相欺的理由,蔡子峰有些疑惑的道:“他当真能只用一招就击败孙儿吗?是不是太托大了啊?”
岳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男人的事神秘莫测,谁也看不透他,也许他行吧,我们好好看着就行了,这一战一定有点观摩的价值。”
旁边冲虚倒是慌了神,他本来是不认识林平之的,但林平之既为太极剑的威名出头,一下子便博得了他的好感,可看林平之如此一说,他却不认为林平之是想要使诈,赶紧道:“这位少侠千万别这样啊,一招怎能胜人?”
旁边有人告诉他林平之的来历,冲虚又道:“原来是林天雨林副盟主,武林传言中对林副盟主褒贬不一,说法倒是各不相同,但今日相见,我可不信林副盟主真有什么恶行,可是林副盟主是不是对我太极剑法有何不解之处,若如此,贫道宁愿现在卖几手功夫请林副盟主指正,除了本门碍于门规绝不可外传的东西之外,其他都无不可,反正太极剑到了我这一代,也没什么特别可保密的了。”
他说话甚是客气,林平之本来前世里并不太欣赏此人,但现在他既有礼,林平之便也客气道:“多承道长好意,在下多谢了,只是在下已说了要以这一招击败此人,那也不想反悔,何况武当的剑法又岂能轻传外人,不必了。”
林平之跟冲虚客气,可是他这话却着实说的狂妄,令狐冲渐渐的有了些怒意,你当真便要以一招,而且说不定只是刚刚看到才学会表面的一招,便要破我的独孤九剑吗?
“孙儿,别生气,你太嫩了,生气可打不赢敌人。”忽然间,这话却传入令狐冲耳中,立时心中一凛,赶紧镇慑心神,却见林平之手中剑已经开始旋转了起来,使的果然就是刚才冲虚被他一剑破掉的“玄阴剑圈”。
这一剑既非起手式,也并不合适以此出招,一上手就是这么一式,那原是极不自然,便是叫冲虚一出手便使出这招,剑也转不圆,那也不可能像刚才那样防的严密无间。再加林平之临场学招,其实使的似是而非,剑一转圈,破绽立现,而且不是一点点,是他整个人都门户大开。
令狐冲使独孤九剑至今,早已形成了本能的思维定式,看到破绽就要刺,立时一剑直取中宫,便击向林平之心脏所在,同时间,已整整齐齐的响起了三声叫喊:“小心!”
这却是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三人一齐在叫,声音惶急。令狐冲心知这三人都这么喊,必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赶紧收剑时。他剑招使的却老,收也不是那么容易。忽然眼前一闪,原本以为是空档之处,林平之的“玄阴剑圈”已经转了过来,正绞在他的剑上。
令狐冲立觉手中的剑柄扭动起来,他的整个剑却如陷入了一个力量的漩涡,被那力道带的,就像根旋转的钢棍,竟有些握持不住。这一下心知不妙,也没再用人提醒,赶紧弃剑向后疾跳了几步,身边有人又递了把剑过来给他,他原用的剑,竟被林平之夺了去。
总算三人提醒的及时,令狐冲没一剑直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