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和尚们怎么想,林平之的方法却既简单。又实用。那就是他真正要说的话,要提的要求,并不急着拿出来,而是等你们拿出本钱后再说。倘他一开始就明确表示要找红叶。老僧们既奇货可居。也未必说真话。倘个个答的不尽不实,林平之又有何办法。
可现在和尚们下了本钱,照俗语说。那就是“一根绳上穿着的蚂蚱”了,就算明知道林平之居心不良,也不怕他们不吐露实情。
天镜道:“那个红叶,他本来是个很聪明的人,天资又高,从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本来是很喜欢这个人的,甚至想过要将他陪养成日后本寺的顶梁柱的,可是他从小就老想钻研些歪门邪道的功夫,长大一些之后,又动不动自充英雄,去作些什么行侠仗义之事,有时还借此索要别人的内功秘藉。”
“等等,你说的歪门邪道是什么意思?”林平之冷冷的道:“难不成你们练易筋经的法子,反倒是什么正道不成?”
啊?这话一说,却让天镜哑口无言,是啊,不管林平之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他确实反感这易筋经练法,这却不是假的。
“林副掌门容禀,这是本寺以前的想法,他不钻研祖辈融汇贯通的功夫,却要另辟蹊径,从吾辈等看来,那就是歪门邪道了,当然,是比我们正的多了。”
“他索要别家的内功秘藉,那是为了何事?”林平之问道,心中却暗想,这倒跟自己有点相似,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停了追求新内功,只不过世间常见的功夫,却已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了。
“只因我辈等这,这,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那么练了,对于这个他看不惯,这倒与林副盟主十分相似。”天镜嚅嗫着,不过林平之也听懂了,红叶不满这不断残害少女的易筋经练法,所以想要凭自己的能力,借鉴别派的内功,改良出一种修行之法,让少林僧人日后不再作此伤天害理之事。
“那你们又是因为什么逐他出寺的?”
“要知我少林武功博采天下各派所长,本来已是十分精深,想略为改动也难,他却想尽换本门的根基。本来我们还想以理说服他,敦促他走回正道,毕竟像这样年纪轻轻,就被允许以我们同样的方法修炼易筋经的人,少林史上,尤其是南少林史上,可是很罕见的。”
天镜说着时,但看东方不败在旁,面色不愉,林平之也一副冷然,赶紧补充道:“是以前的我们眼中的正道,那当然是邪路了,只是当时我们一心想让他走回我们一样的邪路,但他非止屡教不改,变本加厉,啊,不不,我是说,他一心向善,向善,只是最近他又弄来本叫什么花的书来,他还拿来跟老衲等辈看过,说是请教,可我们谁也看不懂。”
旁边天虹补充道:“好像是叫什么花大典吧,是(菊,花),荷花,还是桃花,还是梅花来着?记不清了。”
又一人接道:“好像不是大典,是叫什么宝典吧?”
不用说了,葵花宝典,这些老和尚当然全没放在眼中,毕竟原版的葵花宝典,叫什么武林人物来,都不会看的上。
天镜接着道:“这本书文字晦涩,言语艰深,简直比天竺文的经书还难懂,可红叶一得此书,他却当成了至宝一般,研究个不休,简直就是疯傻了一般,啊,不,我是说,在我们眼中他就像,像那个意思吧。”
“然后你恨铁不成钢,在屡次劝说他老老实实的习练少林本门功夫不成的情况下,就直接将他扫地出门,而他弄来的那部葵花宝典,也随他一起走了?”
“是啊,我等只是想让他走回正。。。。。。回来和我们同流合污罢了,又不是真想害他,所以扫地出门,也只是想让他自己悔悟,当然不会狠整他,而那部书在我们眼中,也就如(江,湖)(骗,子)的鬼画符一般,除了生火起炉子之外,我们都想不出别的用途,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又何必毁了他的,让他记恨我们,那当然是他自己带走了。”
话说到这个时候,老和尚们头脑便再怎么僵化,也不能不明白,红叶弄来的那本什么花什么典的书,果然真是至宝,无论寺(外,阴)魂不散的那些强敌,还是现在这两个人,也果然都是为此而来,天镜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抢了这本书,私自卷走,跑去个没人找到的地方,一个人研究。
殊不知他就算拿了也无用,莫说他已经老了,就算给他一千年的寿命,他也休想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是这样,他离了南少林,会前往何处?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这些你们知道吗?”
“这?我们既赶他离开,那就是把他的性命也不很当回事了,他若肯悔。。。。。。”天镜想说悔悟,想说他想明白了,彻悟了,却发现这些词在林平之面前都不太妥当,最后只好说:“若他自己愿意回来,他就来,不然这人的死活,他自己负责,我们原是这么想的,又怎会问他人在哪里,想去何处。”
“那他有没有什么亲近好友尚在寺中的,我想他虽然离开,总不至于一点交代也未留下吧?”林平之问道,红叶究竟把葵花宝典带往何处了啊?现在他自己,他的左哥哥,东方妹妹,甚至包括曲非烟和他其他的第子,恐怕每一个都需要他从这部书中领悟出什么来了,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好在红叶在这儿,果然还是有亲信,那不过是一个叫作王四的南少林俗家弟子罢了,人也无甚特殊,毕竟现在的红叶,还是个小和尚,地位不过如此,能有个亲信就不错了。
“你们说红叶师傅吗?他说他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葵花宝典,说是那本书中暗(含,着)自古以来武林之中从无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当初写成此书的那个人,他但知玄理,然而其实一个人穷其一生,并不能从道理上推演出修行之法,所以写书的那位,论武功还未必能打的过本寺的方丈,若要把全书完整的创成能练的武学,非十几代大智大慧的高人不可,穷红叶一生,也不过只能小成罢了。”
呕?这个小成,也就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的功夫了?不对,这八字考语,还是岳肃,蔡子峰这两人下的,是他俩各偷学了半部葵花之后,所自创的那部功夫上面的导语,至(于,红)叶版葵花,现在这个世界可没有,要想等红叶创出来,那还得七八十年的岁月,而且那一部葵花,就算拿到林平之面前,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他现在要的,是原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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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我发个了调查,可以的话,还是去投个票吧,这关系到我后半部书怎么写啊。
二四一章南少林(十四)
可是红叶的看法,认为需要十几代大智大慧之人,才能完成的了葵花宝典,这可不是胡乱的传承,指的是一派或一家,连续有十几代大智大慧之人,互相间亲密配合,而累积下来的钻研与传承,这样算来,岳蔡二人和林远图可都算不上,无论他们是否是“大智大慧之人”,至少他们的功夫,都是来源于岳蔡二人从红叶的心得里,看来的残缺不全的资料罢了。
真算起来,“十几代大智大慧之人”,现在连一代也没有呢,原来的世界里,红叶一生的钻研,不知研究出些什么,他也未必便走对了路,那么如果我拿到手了,我能抵的了这“十几代大智大慧之人”吗?也许能吧,我可是穿越者之王啊。
忽然想起眼前这个王四,说话挺有哲理的啊,赶紧跟他询问更多的东西,谁想再说下去,就驴头不对马嘴了,便问他先前说的那话是怎么回事。
“红叶出走之前,每天都跟我说那些话,一天少说上十遍,我又一向擅长背书,就算不用心去记,那也都背熟了,可是说真的,那话中是什么意思,我都没明白过来,跟我以前学的孔孟之道一点都合不上啊。”
听这王四一说,原来他其实什么也不懂的,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红叶,所以林平之又赶紧追问。王四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道:“他走之前好像也说过要去哪儿来着?我没认真记得啊,我一直觉得他一个人出走肯定没什么前途的。也不用去找他,反正他以后大概还要回到这里的。”
“你没认真记得,那就还是听过,记过了?”林平之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道:“好好想想,这事情关系极重大,你一定要给我想出来。”
虽然这人浑浑噩噩,对事情的始未也糊里糊涂,可至少经历了这几天的事,知道这两个外来人威风无比,方丈尚且要拍他们的马屁。自然要认真考虑了。可是思索了许久,才哼出一点点资料来:“好像红叶说过,他虽然行侠仗义,但因为自身武功并不甚高。闯荡江湖年月也不长。所以也没结交下什么武林中的朋友。真正对他感恩戴德的武林高手好像只有一家人吧,好像还是个什么武林门派。”
“你的意思是说,红叶是去投靠他们了?”林平之问道。王四点了点头道:“也只能是这样了,可我没把握啊,我都记不清。”
看来线索也只有这一条了,所以林平之又追问道:“好吧,那么红叶有没有具体说明,这家人在哪儿,是个什么门派。”
王四便在那儿冥思苦想,可惜他忘了就是忘了,再也想不起来,看来红叶把这号人当成亲信,还真是有些亏啊,他当面对红叶肯定恭顺,骨子里却趋炎附势,根本没把红叶放在心上。
王四在那慢慢想着,这实在是有些无聊,所以林平之和东方不败两个人都自然而然的收聚心神,进入了一种空虚清静的状态,忽然却发现有些不对了,他们两个和天镜,天虚等人一起,此时正将这王四带到一个单独的院落中谈话,但既在南少林,周围当然不能没有其他的僧人,可这时东方不败忽然给林平之打了个眼色,他二人都忽然查觉,周围不远处的众人中,有些人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南少林的和尚。
功力极强的大高手,便是静静的坐着,也总有某些地方与常人不同,他们体内浩瀚的内力,既使静静的全不催动,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多少也是可以感知的,只是感知这些东西难度极大,对他们现在的能力来说,也还太勉强了一点,尤其是现在隔着两道院墙和一段距离,便更难查觉。
可这时他们终究还是隐隐约约的查觉到了,现在就在这周围,大高手可至少有好几个,林平之更是觉到,他们身上,果然也隐约能感觉到那种外宇宙高手共有的特征。是了,凭这些高手的功力,这王四普通人的说话,哪怕压低声音,从嗓子眼里吐字,他们自然句句也听的清清楚楚,只要打听到红叶的下落,他们便可依据情况再作决断了。
这时才忽然想到,前日里对方那么容易被自己一句话便唬住的吗?人家早就已经有安排了。是啊,这些人易容之术,可是精巧之极,随便换了这寺中一些和尚,那也容易混到这儿来。
林平之又以目示意东方不败后,他便忽将手按在天镜肩头,传音说话道:“从现在起,别说话,至少重要的事情,一个字也别说,我只问你一句,这儿有纸笔吗?没有的话,摇头就行,轻点摇,动静别大了。”
便是隔空的传音,也担心被那些强者听去了,这些敌人神秘莫测,委实不知有多少厉害手段。好在南少林毕竟还是佛寺,常年抄录经文,这儿却是笔墨纸砚俱全,天镜见这架势,虽然不明所以,毕竟早有心理准备,便不声不响的将纸笔准备好。
随即又一个个的传音给别的和尚,然后传音给王四道:“现下有什么重要的话,千万不能说,写下来就行了,慢慢的写,千万不要有任何大的动静。”
以此人的角度,当然更是什么也不懂了,便执笔在纸上慢慢写道:“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想起来,等我再慢慢的想一两天行吗?”
这却让两个人都哑然失笑,想不起来就直说,这还怕被人听去了啊,可是他们连笑都不敢笑出声来。
可是林平之和东方不败虽然什么也没多说,天虚却有些不太明白,虽然已经传音给他,大致说明了情况,他却还是糊里糊涂,这时却不解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在纸上写,连说话都不行的。”
糟!他这句话连一点避忌也没有,都没压低声音,忽然间,周围那些厉害之极的对手,便个个都已明白,他们监视着的人,已经发现他们了,而林平之和东方不败,也立时都感觉到对方已开始动了。
所有的事情,便发生在转瞬之间,便如突发的灾难一般,怕是再怎么高明的人,也来不及反应,东方不败不及多想,随手拍晕了这王四,便想要拎起他和林平之一起冲出去,林平之却暗叫不妥,对方这许多强敌,难道还能让你把这掌握线索之人带走了。
忽然看到了王四写着废话的那张纸,心念微动,随手发出一度气劲,立时将之击成一片粉末,那是再也不可能看到上面写着什么的了。
两人刚一跳到寺庙的大院,这时,对方冲的最快的一人,已经直扑过来,连发数掌,直拍向东方不败,气劲既似潮水般直扑而至,又灼热似一片雄雄大火。心知面对强敌,手中拎着一个人那是万万作不到的,只好将王四随手扔出来,可是立时便有对方其他人接过,东方不败心中微有些后悔,也许刚才根本不应该带着他,而是应该直接杀掉的,就是遇敌,如果不是扔出去,而是杀了,那也只是动下手指的事情。
问题是他一直执迷着,这个人是唯一找到全本葵花宝典的线索,哪里是这么容易作出下手的决断的。可是只这一瞬的变化,现在后悔已无用,只好凝神对敌,刚刚跟这人换了一招,斜剌里却冲出一人,立时随之带来一股极凶悍,极冰冷,也极锐利的力道,东方不败随之便被迫退了两步。
若只有这两人还能勉强支持,第三个人却是从一群还愣愣的迷糊着的和尚中跳出来的,双掌大开大合,强猛的力道,却刚好将前两人配合中仅有的空隙也弥补的天衣无缝。
虽然不是完全认的清,但林平之凭他的武学常识,大致上猜到,第一个人,所会者是修炼到极顶的九阳神功,铺之以完全为九阳神功开发的外门功夫,第二人所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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