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去了要是教廷的人cha手怎么办?”格里菲利很上道,既然所求的目的达
到了,他也不再矫情,反正万事有乌尔萨顶着,他去也就是看场子的,就是攻城
拔塞的苦命差事,也有史汀和艾玛勒去冲锋陷阵,反正他打定主意不出手的,开
什么玩笑,现在灵魂没有完全复原的他,奈何又不在身边,万一把命丢了那就亏
大了。
魅修瞪了他一眼,“我是让你把苏丹人打怕,又没有要你去灭国,别告诉我你没
办法。”
格里菲利嘿嘿一笑,说实话他还真想找教廷的骑士团干上一架。
另一边,奈何把丽莎和柯菲妮迎上马车后,立刻拿出她在兹杜瓦城收刮之格里菲
利处的礼物,大献慇勤。丽莎和柯菲妮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看在奈何一片心意
的份上,满心欢喜的每人挑了一件精美的首饰,当着奈何的面戴在身上,当奈何
说要留在罗奈歌陪他们时,二人更是惊喜不已。
匆匆重逢又要离别,丽莎和柯菲妮带着奈何下车送别格里菲利后,不约而同的把
目光留在紧跟着格里菲利后面的那辆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二人都知道
车里面是谁,但是她们只能遥望她远去,丽莎见柯菲妮眉梢有些许不快,悄悄的
握住了她的手,二人相视一笑,一却尽在不言中。
倒是从最后一辆车上下来的一位超级美女,引起了围观的罗奈歌民众的轰动。
拖去了光明铠的尤金拏,一身紧身的皮甲打扮,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越发
惊心动魄,加上她那张冷艳而明媚的脸,一时间甚至压过了柯菲妮的风头。
“这是我跟格里的朋友,尤金拏姐姐!”奈何兴奋的为丽莎介绍道。
尤金拏把裹的严严实实的巨剑杵在地上,微微点头算是向二人打过招呼了。
第154章 拏达莥的君王之刺
罗奈歌欢送格里菲利的人群。一直排到了京都北门外望月岭附近才逐渐稀松。此
时已至盛夏,成功摆拖了战争危机的罗奈歌,再次迎来了避暑消夏的四方来客,
所以望月岭峡谷内,一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倒少了往日的那份阴森。
算起来,这是格里菲利第三次路经望月岭,第一次被人截杀算是有惊无险,第二
次他杀人算是瓮中捉鳖,现在这第三次吗…如果说不发生点什么格里菲利就浑身
不自然。
马车一直快走出峡谷的时候,格里菲利得偿所愿,终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皇子斯培尔。
现在几乎全大陆的人都知道格里菲利明目张胆的在跟斯培尔做对,不管是当街击
杀苏比亚,还是在南疆借奥苏帝国的手剪除斯培尔母族的势力,怎么看,斯培尔
也不可能来欢送如今声势如虹的第九骑士,甚至包括格里菲利自己,都认为他与
斯培尔之间已经势同水火,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一身简装的斯培尔身边只有寥寥三五护卫,再也没有了往日前呼后拥的架势。事
实上在格里菲利的连番打击下,以及他在政治立场上的失败,很多亲近二皇子的
贵族重新观望起来,毕竟几大帝国骑士联手很可能左右帝国今后的格局,甚至影
响皇位的更替,很明显,现在大部分帝国骑士都站在大皇子一边。
这个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斯培尔对这句话深信不疑,而格里菲利更是运用的熟练无比。
其实在格里菲利下车看到斯培尔那张本属于桀骜的脸,偏偏装出一份很亲和的笑
意时,就猜出了他的来意,无非是准备跟他冰释前嫌,许诺厚利,不说让格里菲
利帮他,最起码也要让格里菲利在接下来有可能的皇位争夺中置身事外。
“骑士大人,我今天是来道歉的。”斯培尔微微躬身,摆出了低姿态,给足了格
里菲利的面子。
“不敢不敢。”格里菲利嘴里这么说,却是挺胸昂头,一副扬眉吐气的架势,“
你是皇子啊,就算犯了什么大错,我堂堂帝国骑士也拿你没辙,所以这道歉吗。。
从何说起啊?”
“我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我就不绕弯子了。”斯培尔起身后,脸上洋溢着一股天
生的自信:“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最起码也希望我们之间息事宁人
。”
“不论是合作还是息事宁人。最起码要拿出点诚意吗?”格里菲利抱着红荨,斜
瞟了斯培尔一眼。
“你知道,现在我有的你都不缺,而你想要的,以后我一定给你。”斯培尔说着
看了看南边道拉斯的方向,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他那里知道,皇帝陛下已经抢
在他的前面默许了格里菲利在南疆的利益。
“哼。。”格里菲利轻笑了一句,“政客的许诺,比妓女的还要反覆无常,拿出点
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吧。”
斯培尔闻言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他摊了摊手,“请明说,只要我有的,绝不吝
啬。”
“苏曼,交出苏曼,我们之间的仇隙一笔购销,以后哪怕你杀兄继位,我斯德曼
家族绝不屁话。”
斯培尔以退为进,想诱骗格里菲利针放弃对他身后势力的打压,让他喘一口气。
格里菲利从来就不是傻瓜,如果他现在放手。斯培尔要是真当上皇帝了,他斯德
曼家族还能有好果子吃?而且,他从来就是一个记仇的人,苏曼在道拉斯和飓风
峡谷两度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苏曼。
斯培尔lou出了一个为难的脸色,就像斯培尔说的那样,双方都是聪明人,都知
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我确实不知道第八骑士的行踪。”
话到这里,已经没必要进行下去了,事实上斯培尔也就是试探一下,看看双方有
没有和解的可能,根本没抱多大希望,所以也算不上多么的失望。
格里菲利上马车前,凑到斯培尔的身前说道:“你说话可以当放屁,但是我格里
菲利决不,我说过,你斯培尔绝登不上皇位,我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我把你在南
疆的势力扫的干干净净,那么你猜猜下一个会是那里?”格里菲利说着走上马车
,在关上车门前冲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斯培尔腥笑道:“听说亚瑟家族的余孽都躲
到了腥牙半岛上,不如你给我一个建议 ,让我去腥牙半岛大杀四方,自寻死路
怎么样?”
斯培尔心头一震,脸色岔白的看着格里菲利逐渐远去的马车,不错,他刚刚在格
里菲利上车后,确实准备告诉格里菲利。苏曼在腥牙半岛上,如果格里菲利不敢
去,他就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如果格里菲利去了…那他就别想在回来。
“腥牙半岛。。”坐在车里的格里菲利喃喃自语,脸上的笑容堪称邪恶。恐怕斯培
尔怎么也没有想到,格里菲利早就在心里算计好了,只等北疆事一了,就会前往
腥牙半岛。
格里菲利从来不认为就凭他和尤金拏,再加上能量明显不足的杜尔丘斯就可以在
腥牙半岛上横行无忌,他的终极目的是为奈何寻找粮食,他需要强大的助手,血
族第四亲王奎奴,无疑是个不错的帮手,虽然他没有把握让完成了誓言拖离斯德
曼家族的老奎奴出山帮他,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机会总是kao自己争取来的
。
事实上格里菲利还欠母亲一个未说出口的承诺,他要把父亲找回来,他要沿着父
亲曾经走过路去走一走,他要像父亲一样…。屠龙。
格里菲利给外人的感觉,总是跟狂妄自大沾边,但是他的本质,却是一个小心谨
慎的人。所以他需要强大的助力,才能完成屠龙的壮举。他屠龙的目的只有一个
,奈何需要灵魂。而一只龙的灵魂,差不多抵的上十个圣域了。
车队行了半日后才拖离了罗奈歌的范围,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一顶黑纱斗笠罩
面的康朵,爬进了格里菲利所在的马车。取下斗笠后,佯装无畏的脸上,隐藏的
却是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近乡情怯!
毕竟,当年她逃离罗奈歌时,算是被养父乌尔萨赶出去的。虽然乌尔萨是本着爱
惜她的心才这么做,但是父女二人离别了足有五年,乌尔萨还会当年一样疼爱她
吗?还是对她冷眼相待?康朵对此显得忧心忡忡。
格里菲利一看就知道康朵在想什么,他把康朵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在帝
国为了利益把你送给高飒的时候,乌尔萨的心就冷了,可是,当帝国私下承诺对
你在道拉斯这几年所作所为,过往不纠时,乌尔萨的心又热了,他想让你回来看
到一如过去那个顶天立地第四骑士,所以他去了普鲸要塞。”
格里菲利看着康朵被他说中心事后,变得脆弱的样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当你
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乌尔萨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待你视如己出,甚至在道
拉斯战场上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没有拿你的身份胁迫高飒退步为自己谋取利益。
”
格里菲利说到这里,推开康朵凝视着她很郑重的说道:“当你出生的那一刻起,
在乌尔萨的心中,你就是亲生的,这个感觉,他一生都不会改变。高飒为了你,
情愿自己身死也不愿你受伤害,但是乌尔萨为了你,他冒险放你离家,他放弃的
是帝国对他的信任,有可能他身后的家族几千上万人要跟着倒霉,但是他还是放
你走了,他难道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情吗?”
是的,这就是父爱的伟大。康朵有两个父亲,一个为了她不惜身死,一个为了她
把整个家族置于危机中。康朵从未想过这么多,不是她不会想,而是她不敢想。
现在格里菲利一下说出了她一直没敢想的事,似乎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一直积攒的眼泪,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滴落,她想要忍住,她不想让爱人看到自己
脆弱的一面,但是越忍泪水反而越多,她扑在格里菲利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格里菲利紧紧的抱着康朵,他没有安慰她,因为她是幸福的,她有两个爱她的父
亲,可是,我的父亲在那里呢?他爱我和母亲吗?
谁又知道,他一直苦苦挣扎,想要有个可以像父亲那样依kao的的臂膀?谁又知
道,他每一次绝望的时候,不是祈求神灵和奇迹,而是希望父亲现身救他,这种
从不曾改变,而一直执着希望却每每换来失望的凄苦…
格里菲利黯然的垂下了脑袋。
当一个人弱小的时候,他希望父亲保护他;当一个人强大的时候,他希望父亲亲
眼见到听到,为他自豪;父亲,他不但是给予你生命的那个人,还是你人生的一
杆标尺,你总是习惯以他为榜样,在心里敬仰他而走跟他一样的路,超越他又或
者被他保护。
当格里菲利听说过父亲的事迹后,当他看到因为思念父亲而日渐憔悴的母亲,他
就发誓,一定会沿着父亲走过的路走一走,他要见父亲一面,向他证明自己长大
了,现在有能力维护母亲和家族。
…。
咏光骑士尤金拏,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滋味,不是她没有经历过,而是她遗忘了
,是那种灵魂被替代后再也找不回来的遗忘。她看着丽莎把奈何当成亲生女儿一
样慈爱的嘘寒问暖,尤金拏很想知道被母亲关怀的味道,所以她闭上眼睛,把自
己幻想成了奈何,她把丽莎说的话当成是对自己说的,但是她的内心依然无所触
动…。遗失的…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公爵府的花园很大,尤金拏一副冷冰冰的独自漫步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一阵阵
花香扑面而来,偶有几只蝴蝶恋花而舞,还有坐在亭子里向丽莎和柯菲妮,述说
着南疆见闻奈何的欢快笑声。
这一刻,这一幕,让尤金拏不可仰止的想起了家,在她的一百多年的记忆中,只
有一个家,那就是教廷,但是自我放逐的尤金拏,现在再也没有家了,她内心第
一次升起了一股从前从未有过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孤独。
奈何匆匆一撇,看到了独自寥落而行的尤金拏,立刻丢下丽莎和柯菲妮,向着尤
金拏身边的几只蝴蝶跑去,她虚无的身体随着几只蝴蝶翩然起舞,穿梭于花丛苗
圃之间,欢快甜美的笑声,让尤金拏寂寞如冰的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瞬的温暖。
突然,奈何停止了嬉闹,止步于尤金拏身前,脸上带着一抹伤感伸出了手,尤金
拏下意识去握奈何的手,她却触碰到了一滴水。
尤金拏诧异的仰头望天,天上骄阳似火,可是在奈何身边周围却诡异的下起了太
阳雨,这实在是诡异…。
“怎么了奈何?”尤金拏见奈何情绪不对,赶紧问道。
奈何望着北方抬起了头,她明媚的双眼此刻满是令人压抑的凄苦,她伸出了手,
任凭雨点穿手而过,她闭上了眼,这一刻你能感觉她的灵魂在无声哭泣。
“他…在伤心呢!”
尤金拏顺着奈何看过去的方向望去,那是格里菲利远去的方向。
“那…你要不要去安慰他。”尤金拏实在想不出,格里菲利有什么事好伤心的。
奈何摇了摇头,一股和尤金拏刚刚相似的落寞隐上脸庞,“他不需要我安慰呢!
”
这话尤金拏不大懂,但是奈何知道,格里菲利现在身边有康朵,现在奈何跟康朵
比起来,格里菲利显然更在乎康朵。只是真正能从灵魂深处了解他的只有奈何,
当格里菲利不在她身边,当他伤心的时候,她的头上就会下雨,那是他的灵魂哭
泣的眼泪啊…
…。。
康朵似乎把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凄伤全部都哭诉了出来,放下生硬面具的她,好一
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格里菲利藉着着悲戚的气氛,也顺带延展了
一下自己忧伤。不同的是,以前他总是一个人躲在心灵的角落,默默tian舐着自
己的伤疤,现在是在爱人的怀里。
康朵哭过后,竟然在格里菲利怀里睡着了,这实在是让格里菲利很无语。本着早
去晚去普鲸要塞,反正都迟到了的原则,格里菲利干脆吩咐车队暂停下来,让一
路揪心了许久的康朵睡个安稳觉。
他独自下车,抱着红荨徘徊于大道两旁的乡野间,那至乡间田野吹来风,让他的
伤感淡了不少。
“啊哈,jian诈的家伙,我看到了什么?”本该在提炉里睡大觉的杜尔丘斯,像
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幻化成翩翩黑衣美少年,站在格里菲利面前盯着他左看右看
,“这叫惆怅,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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