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内功……我又没有”,她不服气,“说好的……一人一次!”
“那是你们美国”,我说,“在中国,这是男人干的事,老实待着吧。”说完我不等她回话,转身又跑回了门边,这次一鼓作气,将石门彻底拉开了。
回来之后,她诧异的看着我,“你真没事?”
我扶着她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没……没事……”
她笑了,“你这中国男人,挺可爱的。”
“可爱……那是说男孩,我是……男人!”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总算平静了些,“门外的机关,只有沈家人知道吧?”
“嗯”,她看看我,“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
“那怎么办?你要封我的嘴吗?”我一笑,“是要灭口,还是给我几千万美元的封口费?”
“你别开玩笑了”,她感激的看我一眼,“谢谢你,之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
“有你这句话,我就原谅你了”,我笑了笑,“今晚的事都办完了,咱们回去给你疗伤吧。”
“可我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呀”,她说。
我伸手按住她肚脐下方,“你吸一口气试试。”
她深深一吸,“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顿时疼的站都站不住了。讨协叉划。
“明白了吧?你这内伤还不算轻呢”,我说,“如果不抓紧时间疗伤,几天之后它就会显现出来,那时再想治,你可就受大了罪了。”
她满脸冷汗,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我们回到她的住处,让外面的保镖全部回避,然后我把门反锁上了。
“有这个必要么?”她不解。
我不解释,拉着她上楼来到她的卧室里,让她往床上一坐,接着回身照样把门反锁了。
她疑惑的看着我,“林卓,你是为了给我疗伤?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想和你上床的话,昨天晚上我就上了,不用等到现在”,我拉上窗帘,“你先换套干净而宽松衣服,放心,我不看你。”
她没说什么,起身打开衣橱,拿了几件衣服默默的换上了。
“可以了吗?”我问。
“嗯”,她有点紧张,“然后要怎么做?”
“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我转过来看看她,“运动装?行,凑合吧。”
“要是不合适,我可以换睡衣”,她赶紧说。
“不用,这个就行了,疗伤的时候不能穿紧身衣服,不然的话,气息会不畅通”,我顿了顿,“一会就不能说话了,身上出现冷热酸麻痛是正常现象,看到幻觉不要当真,天亮之前我是不会和你说话的,所以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可以理会,懂吗?”
她点点头,“懂了!”
“躺上去!”
她在床上躺好,我走到她身边脱鞋上床,盘腿坐好,左手掐雷诀护身,右手按住了她的檀中穴,凝神片刻,温热的内气源源不断的自我掌心发出,进入了她的体内。
还好,她的经络伤的不是很重,内气在其中行进不算太艰涩。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收回右手,运内息将带入体内的些许阴气逼出掌心,然后双目微闭,纳气归元。
沈晴伸出手,无力的拉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她正静静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把她的手放到小腹上,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那晚,我静坐了一夜。
天亮之后,我睁开眼睛,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劲儿,这种感觉好久没体验过了,入静就是比睡觉恢复的要好的多。
我看看沈晴,她睡的很香甜,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起身下床,我走到窗边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既然沈小姐睡的那么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了。我收拾了一下,轻轻打开门,走出了她的房间。
房子外面,两个保镖远远的看着这里,活像两个土人。我走到他们身边,看看他俩,“沈小姐没事了,不过你们别去打扰,她醒了之后自然会出来的。”
俩人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冯勇听到了开门声,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哥,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看看他,“昨晚起风了吧?”
“后半夜起了,风挺大的”,他说,“外面那几个洋鬼子喝了一晚上的风,可遭了罪了。”
“外面只有两个呀!”我纳闷,“其它的去哪了?”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开车走了,不知去哪了。”
“哦……”我点点头,“行,那你再睡会吧,中午我要带周延上山,你继续在山下守着。”
“哥,就不能带我到山上去看看?”
“山上太危险了,你去了也没用武之地”,我说,“你只要把山下给我守好了,别让陌生人上去,那就足够了。”
他一皱眉,“哥,我问句不该问的,沈家的这个事,关键在山上还是山下?”
“既然知道不该问,那就别问”,我看着他,“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你就不用多想了,我心里自有计较。”
冯勇还想说什么,但一看我的眼神,他忍住了,“好,我明白了。”
我突然想起了石头,要是那傻小子跟我一起来的话,会不会比冯勇好用的多?他平时废话就很多,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从来都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一点都不含糊。冯勇其实也不错,但和他相处的时候,总觉得缺点什么,没有和石头在一起时那么放松,那么随意。我和石头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而冯勇心里挂念的更多是能不能跟着驴哥,说到底,他不是我的人。如果我将来真的需要一个团队的话,也许石头会更合适吧。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把冲锋衣整理了一下。再过几个小时就该进地库了,那神秘的九宫穹顶即将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从小到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迷宫游戏,而现在却要去闯一个非常高级的术数迷宫,心情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忐忑。
就在我看着冲锋衣愣神的时候,周延在外面敲了敲门,“哥,你穿衣服了么?我要推门了啊!”
416 冰玉髓
我打开门,“真要耍流氓就直接进来,喊什么呀?”
她调皮的一笑,“这不是给你缓解一下气氛嘛,怎么样。昨晚的事很顺利吧?”
“还行吧。你睡得怎么样?”
“开始担心你,没敢睡”,她说。“后来在窗户上看见你和沈小姐回来了,进了她的房子还把人家的保镖都赶了出来,然后我就踏实了,睡的挺香的。”
“看我回来了你就放心了?”我一笑,“真是懂事。”
“看你回来了我放心了”,她坏坏的看着我,“然后看你进了她的房间,上了她的床,我就踏实了。”
我看她一眼,“我是上了她的床,可是没和她那样,昨晚在山上她受了内伤,我是给她疗伤去了。”
“她受内伤?”周延不笑了,“有这么严重?到底怎么了?”
我把昨晚的经过简要的给她讲述了一遍。
“九宫穹顶中是邪灵和阴面煞。四维中坚里镇的是四个魔灵”,她沉思片刻,“哥,这事有点巧吧?”
“我也觉得有点巧”,我说。“这数目似乎是专门设计过的,不像是天然形成。就算九曲如意招邪灵,但如果没有特别的布置,不会这么严丝合缝,尤其是惑心魔和噬魂魔,出来的顺序都很讲究。这就更奇怪了。”
“按照沈晴的说法,一百多年前沈玉龙封这地库的时候,应该是很匆忙的”,周延说,“能不能有足够的时间做这种特别的布置?”
我想了一会,“不是不可能,因为一百多年前是由上至下的布阵,理论上是没问题的。我只是觉得这数目太巧,少了一些随机性,所以怀疑这其中会藏着什么刻意。”
“那对办事有影响么?”她问。
“大的影响不会有,但这涉及到地库迷宫的路线问题”,我说,“九宫穹顶的邪灵们除了那阴面煞之外,其余的是一口气冲出来的,这就说明,阴面煞所在的位置,就在九宫穹顶通往四维中坚的密道附近。而四个魔灵依次出来,说明四维中坚里的四个房间各有阵法,彼此牵制,如果想找到通往宝室的密道,必须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密道密道……全是密道”,周延拍了拍额头,“我都快听迷糊了,哥,咱们画出来研究一下好不好?”
“行,那你去找纸和笔吧。”
图画好了之后,周延仔细看了看,“哥,这不就是普通的九宫图么?”
“没错,不过你想想,如果我们把大量的邪灵和一个阴面煞禁锢在里面,一旦打开外面的总封印,可以让它们在这样的布局中鱼贯而出?”
她想了想,“这些房间的墙壁上必然有灵符之类的,想穿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定住中宫,然后将其余八个宫位分成三个阵法,彼此之间环环相扣,互相制约。这样外面的总封印打开之后,其中一个阵法破开,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再触发另一个的总封印,三个封印在短时间内依次解开,这样那些邪灵才能聚在一起,一口气冲出来。”
“对”,我点点头,“虽然现在不知道里面的确切布局,不过道理应该是这样的。”
“那这么说,阴面煞应该是在最后一个阵法里”,她继续说,“其余的那些邪灵在前面的两个阵中,只要找出三个阵法的顺序,那就可以找到通往四维中坚的密道!”
我微微一笑,“聪明!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她一愣,“我?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就一半吊子,这么艰巨的任务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虽然是半吊子,可你从小学的是谭家的阵法”,我说,“我学术数的时候,入手点是易理,不是布局。所以呢,这个你研究起来比我要轻松的多。再说了,我中午得亲自进九宫穹顶,你好意思不替我先分担一些忧虑么?”
“好吧,我不好意思”,她看着那图点了点头,“那我就试试,一个小时内研究不出来的话,那就只能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行,你先研究着,我让冯勇去弄点吃的来”,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周延有一点我喜欢,那就是她的认真,钻研东西也好,炼养物件也好,基本都是全身心投入,废寝忘食的。
早餐打来了,但是她一口也没吃,一直看着九宫图沉思,不时的用笔画一画,发现行不通了,就在旁边再画一张九宫图。我吃完早饭的时候,她已经画满了两张白纸,顺手拿过了第三张。
我看看表,四十多分钟过去了。
“要不然还是我来吧,你去吃点东西”,我小声的说。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她把我推到一边,“你去外面跟冯勇玩会去。”
“不是说一个小时么?快到了”,我提醒。
“两个小时!”她说,“刚有点眉目,别打扰我,你先玩会去,想明白了我喊你。”
我在她旁边一坐,“那你想吧,我在这看着。”
她没理我,心思早就钻到九宫图里去了。
又过了一会,我拿起其中一张图,准备跟她一起研究,就在这时,她突然一拍桌子,“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赶紧说说!”
她凑到我身边,一指手里的图,“哥,你看,八个宫位是按四三一来划分的,比如这个地方是九宫穹顶的入口,那么从这开始,按照太极分制的原理,右手边这四个宫位就是第一个阵法所在……”她把研究所得详细的给我阐述了一番。
我仔细想了想,“嗯,我看差不多就是这样子。行,中午我和沈晴上山,就按你这张图来寻找密道。”
“啊?”周延一怔,“哥,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笑了笑,“你是我的助手,信不过你我信谁去?而且你刚才讲的这些非常有道理,我估计没什么问题。”
她沉默了,看看那张图又看看我,眼神很复杂。
“怎么了你?”我打量着她,“没事吧?”
“哥……”她低下头,“除了我爸,只有你这么信任我……”
这话听了,让人有点心酸。
“我信任你,是因为你值得”,我淡淡一笑,“傻丫头。”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勉强笑了笑,“哥,谢谢你。中午我和你们一起上山,万一这图不对,我进九宫穹顶去找你们!”
我摇头,“这密道是沈家的秘密,虽然你们知道了,可你要是跟着,沈晴该不放心了。现在正办事,她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可办完事以后呢?这样的秘密被外人知道太多的话,谁也不会踏实的。”
“那……那我不去她就放心了么?”她一皱眉,“哥,她要是这样的人,我们得早作打算呀!”
“只要你和冯勇不上山,她就不会为难咱们”,我说,“至于我么,她不会担心的,她信任我,却不信任你们。”
“哦,那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哥,一定要小心,那里面既然有机关,就必然危险重重。”
我拿过她手里的图,“有这个在,机关什么的也就不用担心了。像这样的藏宝地库,只有路线不对才会触发危险,只要路对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缓缓的舒了口气,“希望我没搞错吧。哥,你们中午进去,什么时候出来?”
“那地库里空气不好,半小时内必须出来,不然有可能会中毒”,我说,“她带了防毒面罩,可那玩意一带上,对周围的气息就没那么敏感了,反而更危险。”
她笑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一会你就知道啦!”
不一会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小玉片,“这是冰玉髓,已经八百多年了,是经过特殊方法炼制的,可以解毒辟邪”,她说,“你把它含在舌头下面,不怕任何毒烟瘴气。”
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那是晶莹剔透的一块玉片,很漂亮,就像一块冰。玉髓我见过很多,但像这样的真是不多见,尤其它还是一件传承了八百多年的物件,因此更可以算是稀世珍宝。
“这么贵重的物件,谁给你的?”我问。
“当然是我爸了”,她说,“这是谭家的老物件,我奶奶从小佩戴的,所以她活了九十多岁还跟五十多岁的人似的。谭家传说,八百年前,谭家一位祖师炼养了一百多块玉髓,只成了两块,一块状如血心,一块色泽如冰。他把血玉髓传给了小儿子,而把冰玉髓传给了长房长媳。我奶奶就是那位长房长媳的后裔,她从小丧母,所以她父亲对她特别疼爱,到她结婚的时候,破例把冰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