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刚才怕打架的,不约而同的将镜头移向了我们。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按住姑娘后心,集中精神默念清心咒。十几遍之后,姑娘身后出现了一个身高近三米的黑影,它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看着我,“你管什么闲事?”
“有我在这,你甭想害人,滚!”,我也恶狠狠地盯着它。
它怒了,张牙舞爪的准备扑上来攻击我,老四从天而降,一把抓它给它甩到了十几米外的马路牙子上。黑影站起来一指我,“好,你别后悔!”说完它化作一身黑气融入了昏暗朦胧的夜色之中。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怀里的姑娘意识清醒过来,突然她看到我正把她抱在怀里,猛地一把推开我,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嘴巴,“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叶欢和王小蝉异口同声,“他在救你!”
姑娘愣住了,“救……救我?”
“放开我们小姐!”那两个年轻人一边跟冯勇缠斗,一边怒吼。
“你刚才中邪了”,我说,“你家里是做什么,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被鬼王给跟上?”
“鬼……鬼……鬼王?”女孩结巴了。
“跟了你二十多年了”,我说,“它不是正主,正主比它还厉害,你家里是不是断过什么地方的地脉?”
“我……我们家……我不知道啊”,她惊慌的看着我,“刚才地上那人非要拉我喝酒,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我本来想躲起来,然后就被一个黑大个就抓住了……然后……然后就……”
“然后就什么?”叶欢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吓哭了。
“这姑娘真是的,被非礼的都精神不正常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矮个一边录像一边叹息。
“操你妈的你录什么录?”王小蝉过去一脚把那人踹了个跟头,“麻痹的说人家耍流氓,你们都是残废呀,怎么不管哪?不敢见义勇为,就他妈的知道录像,还装什么伪君子,老娘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缺德的玩意!你们还录是不是?信不信姑奶奶我抽死你们?”她一指其它几个录像的。
一群人看着,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
我暗中点点头,这丫头不怕犯众怒,有股子冲劲,是个好材料。
“警察快来了,咱们先走吧?”叶欢低声说。
“不,冯勇走不了了,王小蝉也够呛”,我一笑,“咱不能丢下朋友不管,再说了,咱们是拉架的,属于见义勇为,我还光荣负伤了,怕什么呀,解释清楚就行了”,说着我看了看旁边哭泣的女孩,“哎,妹子,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待会你可不能昧良心,那样的话,鬼王再来缠你我可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原因,姑娘最终还是跟警察解释清楚了,说是那群人调戏她,然后她的保镖出于自卫跟他们打了起来。我是来拉架的,然后被误伤了,然后冯勇和王小蝉看我吃亏了才出手打人的。
王小蝉还专门纠正了一番,说自己只骂了人,没打人。
虽说话说得很清楚了,可警察们还是不依不饶,要把我们关上一晚上再说。
“那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可以吗?”女孩说,“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警察没反对。
半小时后,她被通知,可以走了。
冯勇叹了口气,“哎,看样子,这是个有身份的,咱就只能等驴哥来了。”
“不用,她会救我们出去的”,叶欢淡淡一笑。
果然,又过了一会,一个警察过来看看我们,“你们四个,刚才那女孩保你们,可以走了!”
等我们走出派出所,想谢谢人家的时候,姑娘已经走了。
“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怔怔的看着他们,“我话还没说完呢。”
“哥,你牛逼!”冯勇一条大拇指,“嫂子在旁边,你就堂而皇之的泡妞,这境界,不愧是大师!”
叶欢笑了,“你别闹了,他说正经事呢,那姑娘身上不干净,就这么走了很危险的。”
我看看叶欢,“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找她?她这问题挺严重的,如果不早点处理,恐怕活不到年底的。”
“别找了,还会碰上的”,叶欢说,“我有种预感,你和这姑娘缘分不浅,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
“哎哎哎,我说姐呀,我糊涂了,你们这算秀恩爱么?”王小蝉看着我俩,“一个当着女朋友的面泡妞,一个给男朋友泡妞出谋划策,你俩这到底是唱哪出儿啊!”
叶欢一愣,看看我,“我们有么?”
“你俩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意思”,我解释,“那姑娘身上真的跟着不干净的东西,挺危险的,现在正主还没苏醒,再过些日子那就……”
“甭解释,我懂了”,冯勇一笑,看看王小蝉,“瞧见没,这才叫大师的境界,哎,人家这才叫超越世俗呢。说到这里我得批评你一下了,小王,你以后可得跟人家叶小姐学学,为了帮我成为大师,你不许对我管的过于严苛,这男人嘛……”
“我呸!”王小蝉一皱眉,“谁管你?你跟我什么关系?老娘管的着你?”
我看看冯勇,“哎你不是挺高冷的么?今天这是怎么了?变性了?”
“他高冷个屁他!”,王小蝉一脸不屑,“就会装逼,德行!”
冯勇尴尬的看看我俩,“呃……我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计较。诶对了,小林爷,你们跟挨打的那几个都认识?”
“认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被打的最惨的”,我说,“你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这样,你们先回去,我和叶欢去医院看看他怎么样了。”
“甭看了,死不了,不过断个十七八根骨头是免不了的了”,冯勇说。
“那这事还闹大了……”我一愣。
“大什么呀,那妞家里有势力,三个保镖留下,再花个几十万,关两天也就出来了”,冯勇压低声音,“哥,我看出来,这挨打的一方没什么本事,惹不起那妞她们家,你就甭担心了。”
“哦,那就好”,我点点头,“今天这事谢谢你们了,改天一起吃饭,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林卓”,叶欢一拉我,“先别去,安庆东还有一关没过,咱们现在去的话,那人就没法害他了。”
315 琉璃厂
我们再见到安庆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浑身缠满了绷带,活像一个木乃伊。安龙说,他肋骨断了五根,左眉骨粉碎性骨折。右小臂,左腿肱骨也都断了,再加上脊椎骨裂和内脏出血,这次可真是鬼门关走了一圈。
据说就在昨天晚上,还出了一个小小的医疗事故,一个女医生因为神情恍惚,给他用错了药,差点没把他给输死,幸亏发现得早,他算捡回了一条命。
这位女医生,才是命中注定几乎要他命的人。
“我正在找人查那个臭丫头的来历”,安龙咬牙切齿的,“把我侄子打成这样。我跟她没完。”
“人家从那路过,庆东的朋友借着酒劲出言不逊,调戏人家姑娘,怪的了人家?”我一皱眉,“这一打起来,谁还能顾得分个轻重?再说了,人家的势力远比你大的多,人家不跟你追究。这就不错了,别再惹事了。”
“那这……哎。行,既然您说了,那就算了!”他很不甘心。
“另外,对那女医生也不许为难人家,不但不为难,你还得给人家送一笔钱,谢谢人家!”我说。
“什么?我……我还得给她钱?”安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林爷,她可是差点要了我侄子的命啊!”
“她差点要了你侄子的命,总比让你侄子死在李姑娘的手下要好吧?”我说,“因为这个事,她丢了工作,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要亲自去找人家道谢,给她个几十万的补偿,这样庆东的事才能真的过去。”
“那好吧”,他怏怏的说,“我听您的,一会就去给她送钱。”
“另外安总,有件事您是不是忘了?”叶欢说,“昨晚您留给小林爷的那张卡,密码好像没说吧?”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着急了”,他一拍脑门,“那密码已经改成卡的后六位了,叶小姐你们直接用就行了。”
“三百万美金?”我这才意识到,“是美金?”
“是啊,美金”,安龙看看我,“那是大衍会给我的钱,我从里面划出来的,怎么了小林爷,是不是不合适?”
“哦……没什么”,我有点晕,“这事就这样吧,你别吓唬人家女医生,客客气气的把钱给人家,然后找找关系,帮她把工作恢复了。这事就这么着吧,我们也忙了一晚上了,该回去了。”
“好的……哎您等等”,他又拉住我,“小林爷,关于大衍会的事,您真不能帮帮我么?”
“我说过了,我和大衍会刚刚和解,真不能再插手了”,我说,“这个只能您自己想办法了,我实在爱莫能助,不好意思。”
“那好吧”,他叹了口气,“辛苦二位了,我安排辆车,送你们回去。”
“不用,打车就行,习惯了”,我看看叶欢,“咱们走吧。”
我不知道怎么出的医院,怎么上的车,因为神情很恍惚,总是不住的走神。直到车开出很远,我才慢慢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叶欢问,“因为那三百万美金?”
我看她一眼,“昨晚上我只顾想青檀的事了,对这钱就没留心,现在突然明白过来了,有点受刺激。三百万美金,那可是一千八百多万人民币啊,之前咱们费了那么大劲才赚了一千多万,可这一次就……”
“哎呦喂,您干什么的什么生意啊,这么赚钱?”前面的司机忍不住问。
“炒股”,叶欢淡淡的说。
那司机一愣,不说话了。
“这个没什么的,别因为这个心里浮躁”,她安慰我,“平常心,平常心。”
“嗯,平常心……”我轻轻地吐了口气,定了定神,“叶欢,你说昨天那姑娘不会有事吧?那鬼王看样子跟了她二十多年,比我当初都惨。按说她那么好的家世,应该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呀,为什么就没人给她想想办法呢?”
“可能是没意识到吧”,她说,“看样子那灵体是从小跟着她的,应该是之前没有发作过,所以没引起注意吧。现在既然出现了,那势必会引起一些异常,她家里发现后,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了。”
“倒不是担心,只是觉得那么年轻,如果真是因为这个事把命丢了,那太可惜了……”我叹了口气。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瞧那意思,他好像有点紧张了。
“那姑娘的面相,将来是个有福的人,估计不会那么短命的”,叶欢说,“倒是那个安庆东,不知道经历过这次的事之后,会不会成熟些。一夜之间,闯了两次鬼门关,黑白无常都见到了,聊了会天又回来了,这孩子也算命硬的了。”
司机赶紧把车往路边一停,“呃……二位,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这儿离你们要去的地方也不远了,要不然您二位自己溜达几步?”
“你什么意思,拒载?”我一皱眉。
“不是不是,我绝不是那意思!”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是真的有事,您二位也给我行个方便,咱互相体谅,行不行?要不这样,车钱我不要了,成不成?”
叶欢一笑,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五十的递给他,“我们下车,不过您别不要钱,麻烦您给我找一下吧。”
司机推辞了一番,见叶欢坚持,就收下了。找完零钱之后,我们下了车,司机总算松了口气,“得了,您二位神经病,慢慢聊着吧,爷不伺候了!”
话音一落,他一溜烟的跑了。
“哎你说这人他……”我一怔,“他怎么这样啊?不怕咱投诉他?”
“哈哈哈……”,叶欢笑的前仰后合的,“你真不记得他是谁吗?当初咱俩坐过他的车,你还把人家给骂了呢!”
“哦……是他呀!”我也笑了,“我说你刚才怎么那么说话,什么安庆东闯鬼门关跟黑白无常聊天什么的,你是成心想吓唬他呀?”
“我不是故意的,他觉得咱俩是神经病,那我干脆就给他加深一下印象呗”,她忍住笑,“反正他也是没想把咱们拉到目的地,这位司机师傅跟咱们不合适,下次不能坐他的车了。”
“看不出你也挺坏的”,我看着她,“不过坏的还挺可爱,来,妹妹,再给哥坏一个。”
“别闹了你”,叶欢淡淡一笑,看看表,“都这个点了,要不然咱们吃饭去?”
“行,吃烤鸭去,我请客!”我拉起她的手,“这次,咱不打车了,坐地铁。地铁里有的是奇人异士,咱这样的,不算神经病!”斤场尤亡。
我们来到最近的地铁站,刚过了安检,我电话想了,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我没接,直接给挂了,没想到它又打过来。
接连几次之后,我让叶欢等一等,自己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你是林卓吧?”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李小姐让我给你送点东西来,一个小时后到琉璃厂中国书店来,我在这等你。”
“李小姐?哪个李小姐?”我问。
“李青檀。”
我心里一震,“是什么东西?”
“石头”,他说,“记住,一个小时后,琉璃厂,中国书店!”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转身回到叶欢身边,“咱们去琉璃厂,东西到了。”
叶欢眼睛一亮,“石头?”
我点点头,“她让一个老头给送来的,让我一个小时后到琉璃厂中国书店见面交接,咱们得赶紧走。”
“等等”,她看我一眼,“真是青檀的人么?万一是别人冒充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
“你起一卦再说,别这么着急去。”
我点点头,掐指一算,得一个震之豫,卦象很吉利,心里顿时有数了,“接头的是一个男生女相的干瘦老者,他是青檀的人,这点没问题。但是卦中没有石头的象,所以我估计东西他没带在身上。”
“那就说是他跟你交接的,是一件取物的凭证”,叶欢想了想,“这么说来,青檀在北京不只有一个人为他办事,看来这姑娘,的确是个有身份的人。”
“嗯,不管她什么身份,咱们先去琉璃厂看看再说”,我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地铁站。
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去琉璃厂,打车比坐地铁要快一些。
“林卓,你需要买辆车了”,叶欢说,“那你好歹也是圈里有名的风水师了,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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