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只好反复的念诵清魂真言,一点一点的消除它的怨气。
“应该这样吗?”李楠见我总是重复同一句真言,好奇的问金刚炮。
“普通人一下子就行了,这家伙难搞。”金刚炮说道,转而看向我,“差不多就凑合着来吧,再磨蹭天都亮了。”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慌,转头冲他大喝“快找姓白的人家。”
金刚炮闻言慌忙捏起观气诀,装模做样观望了片刻,“你自己来吧,我不会观气寻宗。”
“你跟慕容追风睡了那么久,她就没教你?”金刚炮现在掌握的基本都是比较有用的法术,像通过气息分辨姓氏这种小法术在他看来基本属于废物。
“教了,我没记住,『花』里胡哨的都差不多。”金刚炮耸肩摆手,“你凑合着送它走吧,反正谁趟上谁倒霉。”白起的魂魄已然残了四肢,再世为人也肯定是个残疾人。
我无奈之下分出心神变化指诀进行寻找,本来姓白的就不多,还要找怀孕的孕『妇』,这一下难度自然大了许多。不过无巧不成书,偏偏在155团就有一家姓白的老婆怀了孕,我不由得心中大喜,右手一扬,“东北一里之外,白氏人家,紫气引路,前往。”
『阴』魂受到我的紫气驱使,缓缓的向东北方向飘去,见到魂魄行进的如此缓慢,我心中一凛,暗道不对劲。
刚想到此处就感觉右手延出的紫气一沉,本来飘渺的『阴』魂此刻竟显得无比沉重,好似地面之上传来了巨大的吸力,与此同时天空响起了雷鸣之声。
“老李,你烧了它。”我手指浴室角落里已经开始腐朽的尸身,“老牛,你跟我来。”
快的跑出浴室,只见『阴』魂正逐渐的向下坠落,这是魂魄不净的表现,而天空中出现的雷鸣自然也不是偶然,白起杀人太多,不经『阴』曹就再入轮回自然也不符合『阴』曹地府的规矩。
“我给它引路,你去抵抗天雷。”我冲金刚炮喊道。看来我一时的好心还真是给自己和金刚炮添了个大麻烦。
金刚炮闻言捏诀跃起,随行于『阴』魂左右,抬头上望,而我则努力的延出紫气紧随其后。凭空出现的雷鸣引起了部队人员的注意,纷纷好奇的跑出来看热闹,我不禁眉头大皱,幸亏他们看不到『阴』魂,不然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雷云聚集的极是迅,雷霆之势一成雷光就落了下来,一道银白『色』的雷光直接劈向身在半空的魂魄,金刚炮一见,急忙延出紫气出手予以分散,一接一引之下直接将天雷引到了身侧不远处,击的水泥地面上出现了偌大的深坑。
“老于,你快点。”金刚炮摇甩着手腕冲我大喊。
我点头回应,快的延出紫气『逼』使『阴』魂凭空移动,天雷劈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雷声越来越大,周围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天雷的每一次劈击都会被金刚炮强行移走,而围观的人群也会出一声惊呼,在他们看来天雷并不是冲金刚炮去的,而金刚炮每次都是没事儿找事儿的跑过去挨劈。幸亏一里之地并不远,我和金刚炮撑的也不是很遭罪,临近目的地现那家姓白的住的是集体的筒子楼。
“一起送它进去。”我趁着天雷暂歇的空当冲金刚炮大喊,两人合力将那道『阴』魂送进了白家。
“以后没好处的事儿别再干了,你赔我一套军装哈。”金刚炮坐到地上大声的埋怨我。身上的军装袖子已经糊了,光着个膀子掏出了香烟。
“你兜里的金牌有好几斤,你还想要什么好处。”我走过去抢下了他手里的香烟。
“于科长,你们在干什么?”部队的领导纷纷围了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要表示一下关心,最主要的是我们能经受住天雷的劈击,在他们眼里我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这家姓白的是干什么的?”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出口反问。
“我们管理处的民工。”旁边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说道。
“这户人家的孩子是天星下凡,这次能成功的救活那些战士还多亏了他。”我开始信口开河,“以后他要是离开了这里,你们这里还得出现凶事。”给人家的孩子『弄』成残废了,我总得想办法给人家点补偿,让部队养着他们吧,反正部队有的是钱。
“于科长您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姜团长走了过来,“我已经通知招待所准备饭菜了,快去吃饭吧。”
“于科长,事情办妥了。”李楠走过来将那把诫剑递给了我。
事情一了,只感觉困乏『交』加,简单的吃了几个饺子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晌午十分,我和金刚炮开始起『床』洗刷,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金刚炮打开『门』,只见姜团长和张连长还有昨天晚上说话的那个管理处的少校领着一对年轻夫『妇』进来了,『女』的还『挺』着个大肚子。我扔下牙刷走出来,众人一阵寒暄,我借故要跟这对夫『妇』说几句话打走了姜团长等人。
这对夫『妇』不问可知正是那户姓白的人家,原来一大早的姜团长就拿着一大把慰问金去慰劳他,给这对小夫妻吓了个不轻,一听姜团长的话更是吓的魂魄出窍,非要过来跟我们见个面,目的有两个,第一是问问孩子出生以后该怎么养,第二是让我们给起个名字。
“该咋养就咋养。”金刚炮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就叫白天雨吧。”我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老于,你想收他当徒弟?”送走这对小夫妻,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雨是我们观气『门』的辈分,金刚炮自然知晓这一点。
“我干的事情自然要我来收场,等他长大一点了,他要是乐意我就来给他带回去。”我点头说道。
跟总部取得联系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局长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吃过午饭指挥着众人将缺口封死,十八分局又传来了消息,不过这次是好消息,我和金刚炮晋升上尉军衔,工资长了四百多块。那点钱我们自然是不稀罕的,肩膀上的星星多一颗倒是蛮好看的。金刚炮损坏的军装和上尉肩章155团的军需处直接给送来了。
送别宴上一片欢腾,众人轮番向我们三人敬酒,我百般推辞,金刚炮和李楠倒喝了个不亦乐乎。下午辞别了李楠和部队众人,我们驱车直扑济南。
“你真不回河南?”我看着副驾驶上的金刚炮。这家伙喝多了,自然不能让他开车。
“预产期还早着呢,我也想回部队看看去。”金刚炮下午『抽』空给慕容追风打了个电话,紫阳观众人正在欢度『春』节,也没什么事情。我也『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切都好,我妈倒是念叨着谁谁结婚了,谁谁出嫁了,那意思是你也得快点了。
“你是想回去显摆吧?”我太了解金刚炮了,这家伙当时是灰溜溜的从部队出来的,现在鸟枪换炮了自然要回去炫耀一番。
“草,这都是咱俩拿命换来的,显摆咋的了?”金刚炮手指肩膀上的三颗星星意气风。
“还是低调一点好。”我摇头叹气。
“你要是乐意你也可以穿军装啊。”金刚炮指着我头顶的冠簪一脸的『奸』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黑色之旅
第一百六十一章黑色之旅
金刚炮嘟囔了几句很快就睡过去了,陕西到济南也就一千多公里,早上五点下了高,驶进了济南市区。
推醒金刚炮,两人开车找了个地摊,吃着济南特有的呼啦汤和大米干饭把子『肉』,那叫一个爽利,以前在部队时就那么百八十的津贴,把子『肉』都不舍得多要,哥俩现在富裕了,把子『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看着济南熟悉的街道听着地道的济南方言,真是倍感亲切,回想起当年为了两万块钱几乎把命搭上,『抽』包五块钱的烟都不舍得,现在的日子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杠塞咧”金刚炮付帐时使用方言冲卖早点的大妈的竖起了大拇指。
“走吧,去商场买点东西,空着手回去不好看。”我点烟说道。
两人跑到银座商场的时候人家还没开『门』,我俩将车开到了泉城广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抽』烟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八点银座商场开『门』,我们俩进去扫『荡』了一翻,给部队领导的,给战友的,金刚炮还惦记着王副省长给慕容追风落户口的事儿,买了不少名贵礼品准备去答谢人家。
“你老丈人『抽』烟吗?”金刚炮见我从烟草专柜拿了几条高档烟草好奇的问道。我们『抽』的一直是五块钱的本地烟,因而金刚炮知道我肯定不是买给自己『抽』的。
“他不『抽』烟。”我懒得去纠正金刚炮的话。
“那你买给谁的?”金刚炮问道。
“白狼小的时候外面庄子里的老头照顾过它,这是给他买的。”老胡头曾经照顾过白狼,人不能忘本。
“你买袜子干什么?”金刚炮手里提着一个袜子礼盒,上面有个『露』着大『腿』的美『女』,一看就是『女』式丝袜。而慕容追风从来不穿丝袜的,他买这个干什么。
“我当年偷过指导员老婆的袜子,给她点补偿。”金刚炮嘿嘿的笑着,当年去盗东山古墓的时候,这家伙把指导员老婆的袜子偷来套头了。
我头上顶着个冠簪,自然不能穿军装,道人打扮又过分招摇,无奈之下只好买了身休闲,头上戴了个『毛』线帽子,总算可以见人了。
从商场出来时两人肩扛手提的将汽车后备箱和后座全塞满了,然后驱车赶赴原部队。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门』口的哨兵我们竟然一个也不认识,金刚炮出示证件后直接将车开到了工兵分队,谁知道部队的值班领导是新调来的,根本不认识他,而指导员也在去年调走了,不过好在工兵分队的光头队长还在,见到金刚炮身穿军装很是吃惊,细问原由之后欢天喜地的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金刚炮将车上的礼品搬下来开始分,我则开车回了处在山里的军犬分队。
由于是大年初二,军犬分队的很多军官和志愿兵都请假外出了,留下个新毕业的军官在值班室。值班室里还坐着一个人,我一看是当年的班副,现在已经挂上了二级士官衔,班副见到我也很是高兴,跟值班少尉说了一声就带着我回到了原来住的宿舍。
“你『混』的不错啊,小高。”我掏烟递给班副。班副姓高,老家的条件很不好,我在部队的时候这家伙除了平时工作认真之外,还很会处理关系,今天给队长扛桶水,明天给指导员灌个煤气这些事儿都是他乐意干的。现在看来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留了队。
“于班长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当时是不想留队,你要是留下,我肯定得退伍。”班副给我倒了一杯水。当时训导班只有我和他是骨干,我选择了退伍也间接的促使了他的留队,因而他对我很是感『激』。
“老张他们呢?”我冲班副问道,我所谓的老张就是繁殖班的老班长,当年就是他给白狼和娜鲁接生的。
“去年转业了。”班副回答。
“我退伍这几年咱部队变化真够大的,”我苦笑着说道。部队还是那个部队,可是人大部分都换了,物是人非这个词用在这里很是合适。
“于班长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吗?”班副问道。
“就是回来看看。”我说着将先前买到的礼品递给了他,“给大家分分吧,我去看看娜鲁。”
“娜鲁去年也退役了,还在原来的笼子,我陪你去吧。”班副殷勤的接过了我递过去的袋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拒绝了班副的好意。当年离开娜鲁的时候是哭着走的,再次见它我怕自己情绪还会失控。说心里话我怀念娜鲁比怀念其他战友要强烈的多,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
军犬分队本来人就少,一放假人更少,营盘里稀稀朗朗的没几个人,我快步的走到军犬区找到了娜鲁的笼子,一看之下心里很是一凉。娜鲁神情萎靡的躺在笼子里,身上的犬『毛』已经打绺,明显的疏于梳理。嘴巴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的斑白,盛放饲料的小铁盆空空如也。
“娜鲁。”我蹲到笼子边呼唤它。
娜鲁听到我的呼唤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畏惧,慢悠悠的站起来走进了犬舍。看来它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蹲在笼外慢慢的呼喊它的名字,可是娜鲁却始终不见出来,就在此时一个身穿作训服的战士提着半袋子饲料和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走了过来,见到我并没有说话,低着头逐一给笼子里的军犬添加饲料。
我抬起手腕看看已经十点了,正是军犬喂饲料的时间,看来虽然疏于管理,娜鲁它们好孬吃喝还不成问题。
谁知自己的念头还未消散,就现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水桶里的骨头汤有几只犬并没有得到,其中就有娜鲁。而娜鲁食盆里的饲料也明显的没有四两。
“班长,我是咱队里退伍的战士,这只犬就是我训的。”我手指娜鲁冲喂饲料的战士说道,由于他穿的作训服并没有佩带军衔所以我礼貌『性』的称其为班长。
战士听到我的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这家伙心情不太好。
“班长,骨头汤怎么不给它。”我手指正在干嚼饲料的娜鲁向他问道。
“它退役了。”战士并未停止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其他笼子里的军犬喂食。
“它立有三等功,退役了一天也有八块多的伙食费,再说这饲料也不够四两啊。”我有点气愤了。谁知道喂食的战士根本不搭理我,提着饲料和水桶转身走了。
我站起身准备火,想了想又忍住了。娜鲁很快的吃完饲料,走到水槽边喝了几口水,侧身又躺下了,对于我的殷切呼唤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是悲凉,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犬舍,回到汽车上拿起给老胡头准备的香烟,来到了挂有电网的围墙处,看着自己曾经攀爬过无数次的围墙心中百感『交』集,微一纵身越墙而出,快步的走向不远处的庄子。
半个小时后我神情萧索的回来了,烟没送出去,老胡头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乃人生两大憾事,欠了人家恩情等到想偿还的时候却现没了机会,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极点,不过好在老太太还活着,留下一笔钱心里还多少好过一点。
回到部队也不耽误,将车开到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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