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危急,这一梭子全打出去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肯定不是好事,难道是饿疯了在杀我的白狼?我临走前『交』代过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千万要给白狼的痛快,难道这一梭子就是金刚炮给白狼的痛快?
我胡思『乱』想的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前的这株碧珊桐硬如金石不说,还能对伤口自我修复。烧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切实的效果。
面对着眼前的这株软硬不吃的碧珊桐,想象着湖心孤岛此刻可能生的惨像,我彻底忍耐不住了,后退几部『抽』剑出鞘,上举向天!
左手捏起法诀,口中念诵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情急之下,我再次施展出了御气驭雷之术。尽管此时我的御气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但灵气毕竟还停留在深蓝层次,仍然无法调动天地灵气,只能靠自己的些须修为来施法引雷。
不过这次比上一次还是要好受不少,灵气的流失还不足以令我昏厥。看着天际隐约出现的黑云,我挥出灵气为即将出现的天雷指引明了雷击对象,正是面前的这棵碧珊桐。
雷鸣之声终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孤岛之上的一声枪响,金刚炮在孤岛之上现了我所处之地的气息骤变,猜想到了我或许正在施展某些霸道法术,急忙鸣枪向我报平安。“ *** 你把我的犬杀了,你肯定安全了……”我暗骂着鸣枪示意的金刚炮,浑身灵气通过右手上扬的干将聚于上空。
令我吐血的事情再次生,本来凝聚在头顶上空的雷云,竟然不听我的蓝气调遣,慢慢的移到背『阴』山后,这才响起了雷声。轰隆之声响起,倒把后山藏匿的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劈的『乱』叫奔逃。
见到自己费尽辛苦招来的天雷竟然不听调遣,我急忙收气散法,呆坐于地,望着雷云慢慢的散尽。
祖师就是祖师,通天教主布下的阵法自然不会被人轻易破去,不然的话孤岛上的嚣黑麟早就破了。看来我倒真的是低估了眼前的这株碧珊桐。
砍不断,烧不坏,甚至连雷都不劈它,这下,我彻底没招儿了。
现在的情形如果我再绕到对面去破那五行火阵,时间肯定不够了,等我跑过去估计金刚炮早被饿死了,一想到金刚炮我就联想到了白狼可能遭受的悲惨命运,忍不住的内心一阵悲切。
伤心了半晌,终于勉强爬了起来。施展驭雷诀几乎耗光了自身的灵气,身体格外的虚弱。必须补充食物,不然如此寒冷的天气,冻也冻死我了。不管情况怎么危急,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有希望,为了他们,我也必须活着。
蹒跚着走近尚未熄灭的火堆,拣起地上的那块熊『肉』,简单的燎烤,强迫自己吞咽了下去,爬进先前的草窠蜷了起来。
傍晚时分,我被冻醒了。山顶的积雪已经被先前的大火烤化不少,我低头拾起昨晚遗失的子弹,压上一,鸣枪向金刚炮示意我仍然安全。
山顶的大树被我砍倒之后,映向孤岛的绿『色』木气消散了不少。但碧珊桐之上的木气因为被我烧掉了树皮和枝叶,反而更显翠绿。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走近这株碧珊桐,不管它再怎么神异,它终究还是树。山顶之上那二十几棵大树应该就是它的后代,但是由于并非孕育自东海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干将还是可以砍的断的。五行之中金克木这是常识,可是为什么连干将这种神兵利器都砍不断它,难道干将自身的金属灵气不够?
想到此处我快的从后颈摘下九阳拂尘,九阳松虽然为天地至阳,可是它与碧珊桐都是同归木属,本属相同自然也克它不得。
俗话说福至心灵,我猛然间想到了手里的九阳拂尘丝本来是千年灵鹤羽!
当年乘风道人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的返回途中,恰巧碰上了昆仑的护山仙鹤和三『阴』辟水撕咬争斗,乘风道人将三『阴』辟水救下后,侥幸拾获了两根灵鹤羽,被他视若珍宝,制成了拂尘丝。
昆仑山本为西王母杨婉妗的仙家福地,王母娘娘灵气属金,其护山仙鹤虽是禽兽之身,但灵气亦归金属。而且久居福地,其羽『毛』自然也为纯阳至金之物。
想到此处我手持九阳拂尘扫向碧珊桐,不出所料,拂尘丝拂中之处,翠绿的树干之上皆被割出了细微的伤口,看来是有效果的,可惜拂尘丝非常蓬松,攻击面积偏大,力度不够集中。
我一见有戏,收回拂尘,凝思半晌,终于想出了办法,将拂尘丝编织在一起,制成了一条鹤羽短鞭。
简单擦拭了一下十指之上淋漓的鲜血,也不迟疑,来到碧珊桐前挥鞭就扫。
数鞭『抽』下,碧珊桐终于倾倒。
望着倒伏于地,瞬间化为朽木的碧珊桐,我内心狂喜,急忙凝神观望,果然笼罩在青湖孤岛上的木气已没了踪影。五行平衡已被打破,阵破了!
我急忙鸣枪告知金刚炮,片刻之后,一声枪响传来,阵真的破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砍树伐木制作了一副拖架,将黑熊尸体放置其上,准备拖将下来留做日后干粮,谁知黑熊体形巨大,加上我左臂有伤,身体虚弱,没走几步就受不了了,无奈之下只好舍弃了一半,咬牙瞪眼的拖着向山下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回到了山下,看了看开始结冰的湖面,我就近寻了一处避风角落,生起篝火,蜷缩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湖心孤岛之上竟然亮起了火光。眼见金刚炮安然无恙我放心不少,可是猛然间想到,此刻孤岛的篝火之上或许正炙烤着白狼,我就心痛『欲』裂。
试了试已经冰封的湖面,现似乎勉强可以行人,心急火燎之下急忙捏起风行诀冲湖心孤岛飞奔过去。
临近孤岛,借着岛上传来的火光,果然看见金刚炮正在火堆旁翻烤着什么东西,而慕容追风和白狼却已经没了踪影。
“牛金刚,我的犬呢?”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
金刚炮见我浑身破破烂烂的从还未冻结实的湖面掠来,欢喜异常“老于,快来吃『肉』。”
我快步登上孤岛,见火堆之上果然是个『肉』坨子,不由得怒火冲天“ m 的,你真把我的犬杀了啊?”
“没有啊,你的狗好好的呢。追风正去喂它去了呢”金刚炮手指岛后“你临走时和它说啥了,为啥你走以后它不停的围着岛子转圈?”
我这才想起,临走时我冲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命令,为了怕它见不到我疑虑,我只能让它执行点任务,不然它见不到我会以为我把它遗弃了。
“你烤的什么东西?”听到白狼安全无恙,我心情大好,闻到了篝火处传来的香气。
“鱼『肉』!追风拾到一块灵骨,我用那个蛤『精』的分水刺作了个大鱼钩,钩住条大鱼让我用枪给打死了,这两天就吃它呢。味道还行。”金刚炮说着起身用刀割了一块儿鱼『肉』给我。感情昨天听到的『激』烈枪声不是杀犬而是杀鱼!
“白狼,靠!”我高喊着呼唤白狼,见不到它我心里总感觉不塌实。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岛后奔来,后面跟着慕容追风。白狼见到坐在地上的我,欢喜的扑过来撒着欢。看着它并不干瘪的肚子我放心不少,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金刚炮并没有虐待它。
“你不怕有毒吗?”我狼吞虎咽的吞吃着大块儿的鱼『肉』,有了盐巴佐料的食物可比半生不熟的田鼠好吃多了。
“她说没毒!”金刚炮回头指着坐在白狼旁边的慕容追风。
我一听这话真是哭笑不得,疯子的话他也信?
“我草,正事忘了,老牛跟我出去拖熊!”
第六十九章涂山残裔
第六十九章涂山残裔
“什么熊?”金刚炮愕然的看着我。
“在山顶上杀的,我拖了半截子回来好当干粮。”我放下鱼『肉』,踩了踩冰面感觉问题不大。费劲全力拖回来的死熊放岸边上可别被别的动物拣了便宜。
“你杀的?”金刚炮瞪着大眼难以置信。
……
……
“老于,那半截呢?”金刚炮左手抓着一半烤熟的熊脑袋,右手抓着酒瓶子。
“扔半路上了,我实在是拖不动了。”我垫着『毛』毯半卧在石『床』之上。石屋虽然并不密封,可是却比我『露』宿雪地不知好了多少。
“改明儿我上去一趟,拖下来烤成『肉』脯,留着路上吃。”金刚炮拿着熊脑袋恶心的吃相令我不敢多看。
“你能不能把那脑袋给扔了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么熊掌给我。”金刚炮指着趴在地上咬嚼着熊掌的白狼。
“靠,它吃的是我的,你的那只让你给好人了……”金刚炮一口一个追风的叫着使我嗅到了什么,玩笑似的打趣着。
困乏『交』加,没过多久我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石屋之外人喊狗叫热闹非凡。原来金刚炮趁我睡着的时候上山拖下了那半只黑熊,正跟屠夫似的剥皮剔骨。
“老牛,你这度『挺』快啊。”天气晴朗,初升的太阳照的我睁不开眼。
“快拉倒吧,你都睡两天了。”金刚炮手持军刀割下那条熊鞭挑逗着白狼,惹的白狼不停的冲他吠叫。
原来我困乏之下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什么东西,这么香?”一股浓烈的香气被我鼻子捕捉到了。
“自己看!”金刚炮冲石屋右侧努了努嘴。
我调头一看惊的几乎掉了下巴“你,你,你……”原来金刚炮竟然把沙锦珠剩下的那半只巨壳当成了大锅,架在两块石头之上煮起了熊骨,慕容追风蹲在旁边添着柴火。
“你啥啊,都死几百年了,这叫废物利用。”金刚炮说着递过一瓶矿泉水“雪化的。”
“她可是咱截教前辈啊,你竟然……”我对于金刚炮亵渎前辈真人的本体还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行,你别吃哈。”金刚炮手里拿着剥下的熊皮,比画着什么。
“这个……她当年肯定是犯了作风上的错误,所以才被困在这儿的。应该也不能算是咱截教的了……”我嘟囔着转身开始帮忙。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饮食除了烤还是烤,今天这锅『肉』香浓郁的炖熊骨我可不想错过。
孤岛之上盘衡了几天,恢复了体力,凑齐了足够的给养,终于再次上路了。
“你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冲旁边正一脸『奸』笑的金刚炮骂了一句。熊『肉』只吃掉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金刚炮烘干制成了『肉』脯,加上雪水补充的饮水,所以我现在背负的背包空前沉重,压的我龇牙咧嘴。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金刚炮故作轻松的抖了抖肩上的背包“装备我背,吃喝你背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踩着冰面望北直行,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青湖,踏上了实地。
继续北行,天气愈的冷了。
寒风吹袭,把我和金刚炮冻的不停的跺着脚,幸亏先前我用熊皮给慕容追风简单的缝制了坎肩和熊皮靴子,不然到了现在就够她受的了。
“老于啊,快到了吧。”金刚炮捧着一杯热水,喘气成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没找到歇脚的山『洞』,只得窝在避风的崖壁之下,生火驱寒。
“快了,再走个三两天应该就到了”我借着火光翻看着手里的地图。黑暗之中视物需要使用灵气,而先前我再施驭雷诀使得灵气大损,因而现在能不使用灵气的地方就不用。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得个两三天?”金刚炮嘟囔着“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们领陷阱去了哈。”
“这回应该不会,地图上标注的地势应该为相对平缓的平地,估计翻过这几座山就到了。”地图上的十七处气柱,有好几处灵气颜『色』相同,惟独这第四道气柱为白『色』,如果不是寒鼠皮略显微黄,还真不容易辨别这道白『色』气息。
“那两句话怎么说的?”金刚炮起身为火堆添柴。他已经知道了每处气息皆会有两句路引。
“涂山残裔徙千里,十二甲子尾为三”我念出了另外一张寒鼠地图上的文字。
“啥意思?”金刚炮掏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毛』毯扔给了慕容追风,为了照顾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的『毛』毯全给了她,晚上睡觉时我抱着白狼驱寒,就苦了个金刚炮,一晚上冻的添好几次柴火。
“头一句话的意思好象是有人迁徙过来住在这里,不过后面这句‘十二甲子尾为三’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说着收起地图『抽』出了烟。
“真的有人就好了,咱多给他们些钱,让他们给我们包顿饺子。”金刚炮想吃面食了。『肉』吃多了也腻味,这些天天天吃熊『肉』,熊『肉』『性』温,吃的我跟金刚炮浑身燥热,天天早上一柱擎天。幸亏是三九严寒天气,不然非憋出病来。
“昆仑山应该不会有凡人。”我捏起烟嘴长吸一口“这里这么危险,谁敢在这里住。前几天在山顶上我捏诀看了,没现这附近有人。”现在的我捏着法诀已经可以观察到数百里之外的人类气息。
“没凡人兴许就有神仙呢。老于,你说真的有神仙吗?”金刚炮半卧下来,一本正经的问我。
“那得看你怎么给神仙这个词下定义了,中国古代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法术和咒语都是很神奇的,通过道法的修习,很多人或者是禽兽都可以延长寿命,并获得各种自然的力量,如果这类人算做神仙的话那还真有神仙。”我提起水壶冲了一杯咖啡。
“佛和菩萨也算神仙吗?”金刚炮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瞪着大眼很来『精』神。
“又算又不算,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咱们属于截教。和道教,阐教的修行法『门』其实都差不多,不过佛教跟咱们可不一样了,咱们讲究的是延年益寿,认为身体是修行的根本,比较看重对自己身体的修炼和净化。而佛『门』则认为万法皆空,什么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身体都是假的,唯有佛法才是真的,所以他们认为身体只是皮囊,没什么用处。归根结底:佛『门』比较看重来世,而道教比较看重今生。佛『门』认为身体是成佛的障碍,而道教则认为身体为修道的基础。佛『门』认为除了『精』神什么都是假的,而道教则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真的。佛『门』讲究万法皆空,而道教则崇尚大道自然……”
“呼呼呼~~~”我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