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山『洞』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越走越心寒,因为我们已经6续的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于,这里着过火!”金刚炮指着头上,通道顶部有烟熏烤过的痕迹。黑糊糊的很是明显。
“这些是小事,我现在在想昨天晚上的老虎哪儿去了。”胆战心惊的走了十几分钟,根本没现老虎的踪影。
“走吧,小心一点,前面似乎有股灵气!”我掏出干将递给了金刚炮,虽说山『洞』漆黑一片,但是我和金刚炮现在在黑暗中看东西已经不需要光线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前方有股不太明显的灵气。
“是那只老虎吗?”金刚炮拔剑出鞘。
“距离太远,现在看不出来。”我说着又向前走去。
再行百余步,山『洞』四周的石壁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壁逐渐平整,脚下出现了砖石,前方『洞』顶竟然透出一丝光亮。
见到光亮,我和金刚炮心中一喜,快步上前,走近一看,心中瞬时又凉了半截,原来光亮是从『洞』顶处的裂缝之中洒下来的,而裂缝宽约数寸,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老于,这里有道『门』。”金刚炮率先灰心收回目光,环视左右后惊叫出声。
我低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六丈之处,赫然出现了一道黑『色』半掩巨『门』,捏诀凝神却现看不到『门』内气息,所以我判断巨『门』应该为铁制。不过在两扇巨『门』的缝隙之中却透出一股黄『色』灵气。
“怎么有股子臭味,谁放屁啦?”金刚炮看看身后的慕容追风,后者连忙摆手否认。金刚炮把目光又转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手指前方“从那里传出来的,看看去!”我说着拿出拂尘。
走近巨『门』,用手一『摸』,果然铁制。“老牛,手电筒给我。”我隐约感觉铁『门』之上似乎有刀剑挥刻的字迹,但是观气诀终究有其弱点,那就是看不清铁类金属,所以需要光亮照明。
金刚炮从背包翻出手电筒,我一把抓过照向铁『门』。
“老于,写的什么?”金刚炮手持干将戒备着铁『门』豁口,见我半天没动静,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武德三年,先师驾鹤西去。嘱托吾等暗葬昆仑山,以求尸解飞升。孰知墓成之后,妖孽潜赘福地,妄图借先师福德以避紫劫,吾等夜观星辰晓其鬼祟,御剑前来,施无上道法恭请雷神陈公毁其道行于前,以玄铁锁链困其本身于后。念其虽伏福地,不伤先师法体分毫,特留其一息,以警后人……”铁『门』之上的字迹并不清晰,加上古字毕竟难懂,所以我读的『挺』吃力。
“你别咬文嚼字了,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直接让我翻译。
我将『门』上用剑挥刻出的字迹内容简单的冲金刚炮解释了一下,这家伙一听之下如释重负。
“本来我还担心有啥厉害玩意,这下好了,咱可得好好谢谢那帮道士。”金刚炮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小人嘴脸。
“哼,这帮观星御剑的道士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这座山『洞』本来可能是他们说的那个妖孽的,后来这帮家伙来把人地盘占了,还找个借口把陈文『玉』招来用天雷毁了人家的道行。”我对铁『门』之上的言语并不尽信,真正有道行的人也不会把自己偷偷『摸』『摸』的葬在昆仑山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帮道士说谎?”金刚炮一脸的不信。
我点了点头:“路引上的那句‘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是乘风道人写下的,当年他走马观『花』的从上空掠过,现地面上的山『洞』里有股比较纯正的灵气,而这股灵气在他看来肯定不属于邪恶的,否则他也不会用“仙”来形容了。”关键时候烟瘾又犯,急忙点烟猛吸几口“还有,乘风道人活着的年代在唐朝以前,也就是说那时候这股灵气就已经在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乌鸦抢了鸟窝?”鹊巢鸠占金刚炮是说不出来,不过意思是对的。
“老窝被人占了,人家也只是偷偷的『摸』了回来,也没有毁坏那个死了的道士尸体泄愤,所以我判断,这个他们所说的妖孽应该不坏。”我话音刚落,只感觉铁『门』里面的黄『色』气息有了轻微的『波』动。
“怎么藏在地下,天雷也能打的着吗?”金刚炮终于知道了我敢放心『抽』烟的原因,放下干将,自己也点了一颗。
“天雷可追及『阴』曹,何况区区的山『洞』,再说了,你感觉外面『洞』顶的那倒裂痕是怎么来的?”我嘴里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铁『门』的豁口,气息只有一股,并不强烈,可以确定里面的确有活物。
“走吧,不是说里面的东西被锁链子捆着吗,进去看看去。”金刚炮叼着烟,倒提着干将,表情轻松。
“你别忘了,还有老虎呢。”我谑笑着。
“怎么把它忘了!”金刚炮急忙低头掏他的那把神龟炮。
我转身冲慕容追风『交』代了几句,定住了白狼。闪身进了铁『门』。
臭!恶臭!!!
出乎我的意料,铁『门』之内并不是宽敞的墓室,仍然是一条墓道。
整个墓道几乎被森森的白骨塞满。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我草。”后面跟进来的金刚炮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的几『欲』呕吐。
我急忙挥手制止了他的叫喊,因为那股黄『色』气息正是从前面不远处的白骨堆里出来的。
我伏下身子,右手紧卧九阳拂尘,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众多白骨年代并不相同,有一些在我轻碰之下就化成了粉末。我低头观察了一下,没现有人类的尸骨。
“老于……”在我身后的金刚炮似乎想起了什么,准备开腔。
我急忙挥手制止,就在此时,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黄『色』动物从白骨堆里蹿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虎头。
“老于,低头!”金刚炮上前一步,掏出了神龟炮。
第六十章千年兕鼠
第六十章千年兕鼠
“轰~~~”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响了。我急忙『抽』身后退,定神一看,只见一只家猪大小的动物被金刚炮『射』了个正着,一转身又蹿进了白骨堆中。
“叮当”,钢针落地。我和金刚炮后退几步回到『门』外,面面相觑。神龟炮『射』的钢针竟然伤不了它。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老于你认识吗?”金刚炮掏出兜里的子弹又上了几。
刚才自白骨堆里蹿出的黄『色』动物身形大如家猪,『腿』短嘴尖,眼小须长,不是老鼠是什么!
“很像兕鼠”我快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乘风道人在盗取九阳松的路途之中就曾经遇到过与这只巨鼠类似的动物,乃上古遗种。传说是昆仑灵犀和三生鼠的杂『交』后代。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老鼠怎么也不能跟犀牛那个啥,不过这只巨鼠的名字的确是叫兕鼠,应该是一个古代残存至今的稀少物种,体形如此巨大可能是有了道行之后产生的变幻。
“换家伙,枪伤不了它。”刚才金刚炮开枪的瞬间,我注意到那只巨鼠体外散出一道黄『色』灵气,缓冲了钢针的巨大冲击。
金刚炮一伸手拔出干将,鼻翼一挑,转身又想进去,我急忙拉住他“不要着急动手,先探探它的底。”
说完,我捏诀聚气,将体内灵气『逼』到极限,令自己体外蓝光一片。金刚炮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暗红气息散了出来,跟我对视一眼,转身又进了铁『门』之内。
我们的这一做法目的很简单,向这只兕鼠展示我们的实力。这只兕鼠存活多年,灵智已全,多年的道行应该被唐朝时期的那帮道士给废掉了,现在残存的气息也只不过是本体灵气。所以我和金刚炮想先向它施法立威,看看它有何反应。
“老于,它听的懂人话吗?”再行几步,金刚炮回头问我。
“应该能,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乘风道人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这只兕鼠已经修道有成,后来到了唐朝它甚至试图突破紫气玄关了,这么高的修为应该听的懂人话,如果不是被那帮观星道士废了道行,渡过紫劫之后,它甚至可以和龙骛风一样变幻人形。
“那就好办啦!喂,出来吧,俺俩是好人不打你!”金刚炮猛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前方白骨之中的黄气略一『波』动,重新回归平静。心慌气『乱』,气息的『波』动表明了它心存恐惧。
我瞅了一眼身旁的金刚炮,你 *** 还好人呢,刚才开枪打人家的就是你。
“汝勿惧,吾等路过此地,实无恶念,望现身一见。”我改用古语轻声说道。这只兕鼠从唐朝就受困于此,就算听的懂人语,也肯定听不懂金刚炮那带着东北味的山东方言。
我说完之后凝神感知了片刻,这一次白骨堆中的黄『色』灵气『波』动的较为强烈,不过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你的鸟语也没啥用啊。”金刚炮面带嘲笑。
“散气!”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俩这一身红蓝灵气护身,搞的跟吓唬人家似的,怎么看也没诚意。
和金刚炮甩甩手收回法术:“吾等三人为紫阳观三圣真人座下弟子,汝若通人语,当及早现身。”观气『门』三圣真人在千年之前已是赫赫有名的截教散仙,我搬出他老人家的名号,一是为了表明身份,二是想告诉它我们不是道教的弟子。截教对于修道禽兽的态度要比道教仁慈宽容的多。
“听见没有,我师兄说了……”金刚炮刚准备扯嗓子帮腔就被我一把拽到了身边。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气息的强烈『波』动。天哪,我可千万别说错话,万一当年那帮折腾它的观星御剑的道士也是截教的那可完了。
“咔嚓~咔嚓~咔嚓……”就在我将金刚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间,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只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将墓道之中堆积的白骨左右横扫了出去。粉尘落定,我和金刚炮扭头前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巨大的黄『毛』兕鼠趴卧在墓道之上,一条粗大的锁链自其颈部穿出牢牢的连在了黑暗之中的某处。定睛细望:兕鼠体大如猪,『毛』『色』金黄,四肢粗壮,嘴尖须长,鼻翼正中一只红『色』犀角长约数寸。
“你干什么?”我一扭头竟然现金刚炮想要拔剑。
“它肚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运气,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兕鼠四足弯曲,趴卧在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腹部剧烈收缩着快的喘着气。
“你家运气趴着运啊?”我按下金刚炮的手,没好气的道。这只兕鼠的怪异动作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冲我施礼下跪。
“汝若通人言,额示吾。”我侧目说道。
“额的意思是不是点头?”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他之所以知道额什么意思是因为前方的兕鼠听到我的话后,巨大的鼠头竟然急点数下。
“你叫什么名字?”金刚炮一见警备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听到金刚炮的话,抬起头来,『鸡』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滚,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进来。”慕容追风被金刚炮形容为好人之后,我就一直戏谑的称其为好人。眼前异兽并无恶意,我开始不放心呆在外面的慕容追风和白狼。
“老于,你的狗不听我的。”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白狼,靠!”我高喊一声。片刻之间铁『门』之外的白狼蹿了进来,跑到我的身边朝着趴卧在地的兕鼠大声的吠叫着。
趴卧着的兕鼠对于眼前的白狼并不畏惧,面对着白狼的吠叫纹丝不动,我伸手制止了白狼的叫声:“老牛,你看见没有,你的好人一点都不害怕这只兕鼠。”
慕容追风见到兕鼠竟然并不惧怕,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现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现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