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我,在踏进意阑珊的家。就让我感受到一种,在其他地方感受不到的诡异氛围,再加上每一晚上都要亲眼目睹她们在那鬼祟焚烧冥币的举动,这无疑给我心理加了无形的压力。
也许正如珠珠说的,这都是脑海中的记忆臆想。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只是一个人重复一件事,没有也就跟真的那样子,半信半疑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反正为了放松,去厨房犒劳自己,做了最爱吃的煎蛋饼。吹口哨,你们会吗?我会一点点,这还是跟夜流云学的。
吹几下,觉得没趣,吃掉煎蛋饼,准备做事。
哗哗!一阵纸翻动的响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屋里就我一个人,是什么东西在响?几分钟前放松的情绪,再次悬起来。
蹑手蹑脚走到我的卧室门口,才看见是意阑珊张贴的那张驱鬼画像快要掉了。这是一张钟馗画像,她说张贴在这里可以保护我。
用指尖摁住画像一角,一松手马上掉。无语的我,急忙去书房找来胶水把它重新粘贴一下。嗖~来自背后一抹暗影,一紧张、回头、差点踩翻凳子摔下来。
“谁?”
屋里回荡着我的质问声,没有别的。狂汗!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吗?不行,我得想法让自己松懈下来,要不然在这里干满一个月,不疯掉都有可能成神经病。
屋子里实在是太过安静,我的脚步声、轻微的呼吸声,都是那么清晰。决定去找那个杨刚,并不是对他的恶感有所改变,而是想偷偷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杨刚!屠夫?我摇头,这丫的分明就是撒谎。在我的印象中,杀猪的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蛮汉子。长得如此牵强的瘦高个怎么可能是杀猪的?当时在说,就质疑,今天趁意阑珊没有在,我可以去看看。
走到门口,之前消失的喊声再次出现。声音来自外面,掉头看去,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蹭蹭爬上心头,我就不信邪。
直端端对喊我的声音大喊道:“你是谁,给我出来。”
有一种感觉,真的是很怕人。你站在一个地方,突然觉得脚脖子被什么东东捏了一把。那种冷意还在,低头看……除了脚脖子有一道奇怪的淤青,没有看见实体。
不过真实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飘动,这种东西……不!不会的,珠珠刚才说我是梦境。我使劲掐一下胳膊,蓦然扭头看去。原本是不相信的,现在却目睹,好似有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轻雾,幻化成的人形态,在我发出尖叫时,倏忽间融合进空气中。汗!不可能的,再次狂汗,神经质的狂奔,不是去查看杨刚。瞬秒间的改变,我是去求救的。
意外的是,杨刚不在。我折回身要离开时,听见来自某一个地方传来挖土的声音。嘭~嘭,他是种地的?不会、哪有种地的来这里买别墅还有农场的?
去偷窥?偷窥有罪吗?我扪心自问,也没有控制住心里的好奇心,就那么循声找去。
我是躲在草丛中偷窥到杨刚的,他在用铁锹挖土,一个大概的土坑轮廓已经形成雏形。方方正正的,能容下一个人的样子。
他大清早的要埋葬谁?这里没有人来往,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也是少之又少。平日里可谓是,门可罗雀。
杨刚—古小芳!这二者之间,其中一个一定是死了,意阑珊说杨刚不是好人看来是真的,他这是想埋葬已经死亡的古小芳。
天阴沉沉的,总是雾沉沉,阴霾充塞整个旷野间。薄雾还在四周扩散,要是在往昔,定是睡懒觉的好时机,此刻,我却鬼使神差的在这里偷窥人家干坏事,露水打湿了我的鞋子,头发也挂着露珠。
薄雾中的杨刚,面目变得狰狞可怕。他一下一下的挖土,眼里射出凶残的目光,把一只黑色的袋子拉进坑里继续填土。
就在这时,意阑珊和她姑姑回来了。她们在找我,喊我的名字。可能是杨刚也有听见,他放下铁锹离开了坑。
顾不得意阑珊她们怎么想的,我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跑过去,蹲下在坑里,掀开黑色袋子想要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第09章:殊死搏斗
“你干什么?”一声大喝,吓得我浑身一颤,抬头看是杨刚跑来了。这个时候还不跑,就是傻瓜。看他急急火火跑来,我急忙绕开他过来的路线,从侧面溜走。遗憾的是,刚刚掀开一角哦、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东,不过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是真的。
我一脚的泥巴、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引起意阑珊的质疑。到门口,就被成功的堵住,她厉声质问道:“你去跟杨刚私会?”
笑话哦、虽然我是她家的保姆,也不至于个人私事的自由空间都被剥夺了吧?跟杨刚私会的事情是子虚乌有,但是为了争口气,我还是理直气壮地辩驳道:“是又怎么样,我是做完事才去的。”
“你……你要后悔的。”意阑珊气得脸色变得跟茄子色似的,咬牙切齿道。
我头一昂,暗自道:有本事把我解雇。只有主家解雇我,才能拿到半个多月辛苦赚来的工资,要是我自己离开,那么就是自动放弃,为了把工资拿到手,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离开的。
也就是在我跟意阑珊的关系进入白热化阶段,珠珠出事了。
夜流云这个混蛋,威逼利诱珠珠不成,就起了歹念。他也许是无意间,勒住珠珠脖子,在她拒绝回答我的真正打工地址时吗,导致血管破裂当场就窒息死亡。
他见自己闯祸,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报警。就在珠珠的卧室里寻找线索,最终在冰箱上找到中介公司的电话。
中介公司秉承为了雇佣双方的隐私,所以必须保密。但是夜流云有的是手段和花招,他告诉中介公司小职员说:“我姐姐打工,家里老父亲快死了,必须要见姐姐最后一面。”
小职员一愣,这可是大事。人生最大的事,莫过于生与死,这个她必须破例帮忙。可惜的是,这个脑残的小职员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答应帮他找姐姐,她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丁丽。”
小职员细心的翻找我的资料,终于找到递给夜流云。这丫的欢喜得露出了真面目,咬牙恶狠狠对小职员说道:“不谢了。”转身就走。
“哎!你应该留下一个证明……”小职员喊也是白喊,人家早走远了。
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意阑珊对我的态度变化太大。她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好妹子,姐也是为了你好。古小芳的下落至今不明,说不定就是被他害死也未可知。”
对方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意姐,刚才我是去杨刚那,但是不是去私会,而是去看看罢了。”
意外的是,意阑珊没有追问我去看的是什么。却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傻丫头。没事就好,去休息吧!眼下我还得跟姑姑帮你祈福呢?”
我点头答应道:“好,你们忙活。我去休息一下。”
其实跟意阑珊隐瞒看见杨刚埋葬东西的事,也是对她不太相信。古小芳——那个年轻的男子,就像一个无形的诅咒,他们诅咒了这栋房子,感觉中他们好像在极力挣扎,想要报复!
而意阑珊跟她的哑巴姑姑,名义上是在偈颂祷告鬼神,更像是在求心安理得。从小父母教我,出门在外,别随便相信人,要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给感觉。
卧室里就我一个人,慵懒躺卧在床上。脑海里就像走马灯似的转动着自从到这打工,所发生的所有事件细节。
凭直觉,我首先得搞清楚那名年轻男子是谁?然后才是古小芳。杨刚跟古小芳的关系,一门心思的替他人着想,却没有想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我。
“丁丽~丁丽~丁丽”一声声诡异的呼唤再次从门缝中钻进,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那声音一遍一遍的撞击我的耳膜。随即,不受意识控制,慢慢的起身,机械移动脚步。
此刻的我就是被施了一种无法摆脱的魔法,跟木偶似的任凭那种蛊惑力量的摆布。一步步离开卧室,走向那间充满恐怖气息,曾经在幻觉中看见的屋子。
上锁的房门自动脱落,房门吱嘎一声缓缓开启。我极力对自己说,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可是双腿就像被某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制住。
进入那间屋里,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的老样子。镭射影灯下,一抹骚乱灯影的身形在我惊惧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移动靠了过来。
鬼魂!!!一颗心霎时悬起老高。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感,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干涩、呐喊不出、瞪大的眼珠子好像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那般好疼!!!一颗眼泪从眼眶滚动出来,心里说道:“别……别杀我。”
一只手、冷冰冰的搭在我肩头上,一抹冷得结冻的气息送来一句话道:“帮我们……报仇……”
哈~哈~哈我大口大口喘息,头就像没有力气支撑,不住的点……在她的手搭在我肩头上时,浑身一哆嗦的我,蓦然感应到一种不可抑止的恐惧画面。
画面中一个苟延残喘的少年,被一张塑料薄膜蒙住脸,意阑珊跟她的姑姑一个按住头,一个按住腿。任其拼力挣扎也无法摆脱她们残酷而灭绝人性的扼杀。
眼泪一个劲的流淌,我没有力气、无法说出话来,任凭古小芳的怨灵强制输入他们曾经所受的苦难给我。
意阑珊残忍制裁了她体弱多病的亲弟弟,剥夺了他的生存权。这个不好的画面,恰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古小芳看见。
古小芳要去报警,间接遭到意阑珊跟姑姑的残忍杀害。
就在这时,一直跟踪监视我的哑巴姑姑,突兀闯进这间他们封闭的空间屋里来。我的禁锢霎时自动解开,看见哑巴姑姑那狰狞的面孔,我吓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可是……没想到,意阑珊手里握住一把尖刀已经在等待我。她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丁丽,别怪我的狠心,好好做你的事,不好么?为什么要管闲事?”
我喘息着,视线到处看,想要找到一件防身武器。
第10章:偿命
寻觅了好一会,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不过我有练过泰拳道。想必可以应对两下子,心里坦荡荡也就无畏惧她手中的凶器,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们?一个是你亲弟弟,一个是你聘请来的保姆。他们究竟有什么错,你要杀死他们?”
意阑珊很意外,我没有抵御的武器还那么镇定自若。她心里没底,反倒被我的镇定给吓住了,“你当真不怕死?”面子上虽然还是那么凶暴暴的样子,可惜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她底气不足。
“怕死?谁都怕死,不过该死的人不应该是我,是你……”见她怯懦,我的勇气倍增,逼近一步道:“你和哑巴姑姑每一夜都焚烧冥币,不就是害怕他们来找你报仇么?只可惜……他们怨气依旧在这屋里飘荡,要索取你的命,他们才会安息。”
可笑的是,手握凶器,内心噤若寒蝉的意阑珊,在我赤手空拳的威逼下,只能汲汲败退。她最后退无退路,倚靠在墙壁上,沮丧、有气无力辩驳道:“不……不是的……我杀死弟弟是帮他解脱。”
“解脱?”我不相信,冷哼一声道:“杀人还需要这种烂借口?”
意阑珊手颤抖着,可能不甘心就此失败。突然一反常态,发狂般扑向我。就是她发狂般扑向我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惊悸的感觉来自身后,一股无形的力量,比泰拳道还霸道的力道,一巴掌打在她握住尖刀的手腕上。
夸张吧!这一巴掌打去,居然把意阑珊的手腕给打脱臼了。她杀猪般发出嚎叫,卷缩在地,痛哭流涕哭诉道:“我们家世代都是靠养小鬼发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了我们这一代,人丁凋零。唯一的一个男丁,就是我弟弟,也是体弱多病……”
“所以你就杀了他免除心头大患?”
“你不知道,没日没夜的他哭叫,发狂、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能根治他的顽疾。所以,我想要帮他解脱,就只好杀死他,让他可以重新轮回为人,不会继续承受病痛折磨。”
我不是我、意识不受控制、冷笑一声道:“她有什么错?”这虽然也是我想问的话,却不是我亲自问出口的。明知道被古小芳附身却也无奈,只能听其发展。
“她不听话,不应该跟那个杨刚在一起的。也不该管闲事,想要去报警。”意阑珊还在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做无谓的辩驳。
不是我再一次扬起巴掌,狠狠打了意阑珊。
当意阑珊再次醒来时,她置身在那暗黑的屋里。这是她用邪术跟残忍手段,把古小芳灵魂圈禁的范围。
一道夹墙中,一具已经风干的女尸跟活生生的意阑珊终于呆在一起。后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哀求,痛哭流涕的她,对我求饶道:“丁丽、求求你,放了我。楼上有钱,我分你一半,足够你出国留学也用不完的。”
“呸,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性不改。”
古小芳已经离开我的身体,她就站在意阑珊的身边,冷冷的注视着这个杀害她的仇人。
经过这件事,我的心变得铁石心肠一般,有条不紊、一匹砖、一匹砖的砌好夹墙的空隙,最后还剩下一匹砖的空间时。这一道救命的光线,眼看要从意阑珊的视线中消失。
她突然感到害怕和绝望,发狂般嘶吼大叫道:“丁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吓!我一愣,再次看向古小芳。她投以我鼓励的目光,微微含笑,一双白煞煞的手慢慢伸出来,圈住了还在挣扎的意阑珊。
最后一匹砖塞好,堵住了进入空间的光线。我也累得够呛,想刚才古小芳是利用我的躯体跟意阑珊搏斗,现在她离开,躯体机能极度疲乏,在离开这间暗黑的屋子时,我看见哑巴姑姑硬挺倒在意阑珊弟弟的遗像前。
我以前可是连一只蚂蚁都害怕踩死的人,怎么变得如此冷血,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封闭在夹墙中。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么古小芳会不会要我的命?
几乎使劲浑身力气退出来走到客厅,还来不及休息一下,脖子被一个从隐蔽处窜出来的人给搂住,出气不匀几乎要窒息那般。
我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夜流云?你……”
夜流云是趁客厅里没有人进来的,他勒住我的脖子,凶神恶煞道:“丁丽、凭你跑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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