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来,毕竟我是逆光作战,自然看得清他的动作,就一闪身躲了过去。
我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这个老外,所以不可能将他治服,也就起了杀心,手里的匕首对着他的身体刺去,也不知道刺到了什么地方,我感觉好像碰到的坚硬的东西,“咔啦”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老外的一声惨叫,把我吓了一跳。
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老外指着我想要说什么,但一道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好像被我一刀要了命。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敢靠他太近,就用脚去踢了踢他,要是他是装的,肯定就会袭击我,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死了,毕竟中了我一枪一刀,他要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够大的。
踢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死了,与其面对一个要我性命的活人,我觉得面对一具尸体也挺好的,恐惧是不会立马要了我性命的。
很多年没有打架,我记得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根两毛钱的冰棍……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立马打起精神,开始用手电四处乱照,其实这时候那怕让我看到一个超现代的石英钟也好,至少会让我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我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半圆形的石室内,上面是我们掉下来的石匣,距离上面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那盖子是谁打开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掉进这里,想想真是晦气。
石室内有一些灰色的陶罐,比人头略大,上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整整齐齐在墙壁靠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到陶罐之间的缝隙,我都以为这墙都是用陶罐砌成的,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
要是胖子在场,我们肯定会选择看看,而我自己就没有这个勇气,就算每个里边都传国玉玺,有一个是恐怖的东西,我都不会去碰。目测了一下高度,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上去,而我此刻背包里连根袜子长的绳子都没有,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又看了看阵亡的老外的。
其实打心眼我是想给他一个复活币的,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所以就过去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呼吸,结果他连一点儿呼吸都没了,即便是一场误会让他先要杀我,我杀了他还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解下老外的腰带,加上我的已经有两米多,而且我一米七的大高个,问题已经不是很大了,所以又该我的卸岭甲上场了。
我没有太强烈的门派观念,当然几乎所有的土夫子都是这样,就像胖子是摸金派,但却要和我混在一起。而作为卸岭派门人,我最中意的还是这卸岭甲,因为它总是能在我需要钩子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
转动着手腕舞动了几下绳子,往上面去钩,起初几下我根本钩不到任何东西,想到外面是光滑的石匣,就有些想要骂娘,其他地方都腐蚀的这么厉害,唯独就这石匣也不知道用什么石料打造的,典型就是一个坑人的设计。
旁边是奇怪的陶罐,加上一具尸体,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光是自己想象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所以我不死心的继续往上抛着用绳子拴着的卸岭甲,终于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道“咔”地一声钩在了什么地方。
我暗自松了口气,试了试结实的程度没问题,就将背包和枪甩了上去,然后就开始朝上面爬,我本身不胖,要不是右臂还没有痊愈,肯定几下就上去,只不过这样我还是有信心上去。
忽然,我刚像猴子顺着绳子爬了不到半米,就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到了,吓得我连忙去挣脱,一挣之下手里的力气一松,立马又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电照的同时就去摸腰间的匕首。
我照到抓我的是一只黑漆漆的手,顿时一阵紧张,顺着那手照过去,就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我刚想大叫就愣住了,原来这老外没死,他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艰难地吐出了几个蹩脚的字:“别丢下我。”
我心说丢你妹啊,要是你不拉小爷,小爷早他娘的颠儿了。可不管怎么说,出于人道主义我不能丢下他,先是给他检查了伤势。
很快就发现,那一枪距离他太近,所以是贯穿伤,但没有打中他的要害,至于那一刀就是在胸口,幸好穿的衣服很厚,也没有造成致命伤,他的昏迷是因为失血的缘故,看样子他这种战斗民族也有虚弱的时候。
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老外还是比较强悍的,即便脸色刷白,却没有再度昏迷,被我扶起来靠在那些陶罐上,他还是说这:“别丢下我。”
我真是想给他好好讲讲生物的进化论,但也不能一直在里边困在着,就对他说:“老外,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爬上去给你找人过来帮忙,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也想办法把你弄上去。”
老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担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电都给他留,让他给我照明,同时也让他安心。接着,我就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出了石匣,又是满眼的紫色雾气,没有淡薄的迹象,我捡起不远处自己掉落的手电,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就叫了起来说:“有人吗?我是张林,我在这里。”可空荡荡的只有轻微的回声,并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到了什么地方,是死还是活心里就没底了。
又想到万一这附近有那个老外的同伴,就回忆了一下英语书中的单词,又叫了几声:“Help,Help。”结果还是一片的死寂。
下面的老外,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位小哥,我和他们走散了,这墓太大了,你先把我拉上去吧。”
我朝着下面一看,老外的手电光已经到了口边,我被他手电晃的睁不开眼睛,就让他不要对着我的眼睛,他这次自然乖乖听话,就在我把腰带送向他手里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向了起来,我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同时,在他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那些陶罐,居然裂开了缝隙,而且那声音就是这些罐子里发出的,此刻开裂的罐子声音更加的明显,让我浑身一震。中年老外也察觉到,用手电忙去照那些陶罐,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哒哒。”诡异的声音在一个陶罐想起之后,忽然“啪啦”一声爆开了,瞬间陶罐的残片四处飞扬,老外下意识地挡住他的脑袋,而我也往后闪了一下,并有细小的陶片从下面飞了下来,那威力几乎可以和一颗劣质的手榴弹媲美了。
“Oh,my,god。Help,Help。”这次是下面老外的惊叫声,他的声音极具的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且极度恐惧的事情,我连忙就探过头用手电往下照。
不照还好,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背过气去。只见一条如腊肉的东西,让我分不清头尾,浑身血淋淋的,好像一条爬行动物被剥了皮一样,已经盘在了老外的脚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折叠刀爬去,显然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大,居然让老外很难运动。
我连忙回身就找自己的枪,找到后返回来的时候,下面已经出现了不下四条,老外不断地挥舞着他的折叠刀,有一条已经被他斩成了两段断,可是其余的三条又爬向了他,我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把枪上了膛,对准一条就是一枪。
枪声在下面的震动很大,我清醒地看到那三条腊肉都怔了一下,老外也是在垂死中激发出了潜能,趁着三条还在发愣,他上去就挥舞了三刀,又是把它们切断。
而其他的陶罐都开始发出或轻或重的“哒哒”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机枪的扳机扣住不松口一样,我知道也能在再迟疑了,立马就举着枪对着对准,可一想这样不是办法,就把枪一丢,然后把腰带递了下去,说:“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快啊!”
老外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再病怏怏的,跳起来就抓住了腰带,我顿时往下一沉,差点被他拉下去,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拉上来。
“啪啦,啪啦,啪啦……”一连串的声音已经爆开,无数的陶瓷碎片就炸开,老外被炸的满身都是陶片,再度滑了下去,他下面的力气一松,顿时我直接摔了四脚朝天,屁股都快成八瓣了。等我再度回到石匣口的时候,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只看到了老外的脸和一条胳膊,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那些东西,让我心惊胆战。
老外伸着那只手,嘴里依旧说着救他,但不出五秒,他就被那些腊肉掩盖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我心惊说这种东西难道像蟒蛇一样,是把食物活活勒死,然后才进食吗?
可结果我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度让我的世界观颠覆了。
第九十三章 祭祀浮雕
那些腊肉从侧面张开了身子,我看到了整条就以奇怪的姿态分开,身子里边全是细密的乳白色小牙,一口下去就变成了血红色,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说,因为我已经吐了,不出三分钟,老外只剩下了一具沾满了丝丝红肉的白骨,那些东西正在抢食他的骨头,有些腊肉已经从他骨头缝钻进了他的躯体内。
我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动物,在我的印象中,听都没有听过,就像是大个的蚯蚓一样,类似南美森林中的蚓螈,但如此血淋淋的,我立马就给它起名字血蚓螈。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非常的害怕,加上下面刚刚发生的死亡,让我不害怕都不行,我担心这些东西会爬上来,就去看这石匣是怎么打开的。
石匣的盖往侧滑了一截,有些像现在的某种牌子的手机,我试着去推了推,只是能够推动一点儿,然后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我把手电咬着嘴里,拼命地去推,这些东西出来之后,我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可惜,我只不过是徒劳,几下推不动我就放弃了,用手电照着下面,我又开了三枪,至于打死几条都无所谓了,因为下面就像是商纣王设立的虿盆一样,全是互相缠绕在一起的而且越汇聚越多,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要到洞口了。
我立马选择背起背包逃命,心里替那个老外念了几句往生咒,希望他下辈子可别在倒斗了,尤其是别来我们中国倒斗,真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反正也没有什么目标,只要前面有路,哪怕这是回去的路,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跑了半个小时,转了七八个弯,我就再也跑不动了,而且感觉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这里的地方那么大,那些血蚓螈,也不会偏偏追着我不放,再怎么说放出它们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喘息了片刻,我喝了水就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往四周照,发现在前面的雾气之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模样,我走上前居然是一个耳室,门上还有一个窟窿,看样子是用定点爆破技术炸开的,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还在空气中飘散。
这说明有人,或者说至少这里出现过人,想着胖子他们正在里边装冥器,我就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用手电顺着那里面一照,就微微愣了一下,里边的紫色雾气浓的好像水一样,手电的光芒根本无法穿透,我用手扒拉了几下,还能看到气流漩涡在眼前回旋。
本来我是没有胆子进去的,就对着里边轻轻叫了一声,里边没有人说话,只是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好像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我又报了名字,里边还是没有人回应,我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就行。
所以,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担心有危险,想起米九儿的话,就贴着墙壁走,里边静悄悄的,也看不出有多大,也照不到有什么冥器没有,只是觉得可能也不小。
墙上有着一些浮雕,我立马就去仔细看,毕竟进入这个墓中,有这些紫气的弥漫,不要说墓志铭,就连简单的纹路都没有见到,但上面布满了常年累月的灰尘,我就用匕首去刮,很快大部分的浮雕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有些腐蚀的迹象,但我看清楚了大体的内容,上面的人穿着类似裘皮一样的服装,正在对着一颗珠子拜祭,我心想不会是我们在冥门看到的那颗吧?接着就看到了端着一盆什么东西往那珠子上浇灌,接下来好像就出现了一个神,然后所有人都一脸虔诚,这让我联想到了国外神话的阿拉丁神灯。
想来,这应该是个古回国的神话,只不过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昙花一现,异常的行为举动,加上没有多少历史资料考证,光凭想象很难猜测这是什么东西,我对于少数民族的一些奇怪行为,抱着一种敬畏的心,他们往往做的事情虽然也带有迷信色彩,但现如今流传的苗疆蛊术,还是可以经常听到,有着一定的可取性。
很多事情,还是我无法理解的,那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匪夷所思,而是甚至大部分都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某种现象,所以才会心中生鬼怪之说,其实世界哪里有那么鬼神,鬼神就在人的心里。
正感概万千的时候,忽然里边又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我刚才就被那种“哒哒”的声音差点搞死,所以立马就警惕起来,那声音就是从我面前不远处发出的,搞得我非常的紧张,心里暗骂早知道就跟着胖子他们一起跑了,现在瞎了,吓得都快尿了。
可我还是不得不去面对,我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宽两米长三米的棺椁,这是我在这个古墓里看到的唯一正常的东西,居然还有一种亲切感,看来我的神经真的快被整奔溃了。
这棺椁四角有着四条如同天线似的弯曲高起,都有拇指那么大,那声音就是从上面发出的,我只要一抬头就应该和那声音相距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一跳就能用头顶上它,我缩着脖子一股凉气就从心里升起,有些想要抬头去看,又不敢那样去做,生怕看到上面有恐怖的东西存在。
我打量着了眼前的棺椁,肯定是没有勇气去开棺,就打算一步步地慢慢朝后退去,可刚退了几步,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我记得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而且这东西好像很有肉感,像是一个活物一样,一下子就浑身无力,头皮簌簌地发麻。
接着,我感觉身后的东西一起一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