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撞断了那条胳膊后残破骨架再次冲向我,我拼力再挥动一次手中的桃木匕首后,控制不住动作摔向地面。
随着我的身体摔倒地面上,我瞬间模糊了意识。
我隐约听到有开门声随即传来,紧接着是幼童的惨呼声,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被谁抱了起来,我彻底失去意识。
等我再有模糊意识,我隐约听到陶姑的声音。
陶姑貌似在问谁,为什么我的鬼婴毒会提前发作,为什么不是十五年而成了十年。
有陌生男声在说,我身上残留的鬼婴毒,一直都被压制在了我腹部受伤的那块。
如果我腹部那块没曾受伤,我的鬼婴毒的确是要十五年后才犯。
随着我的腹部那块受伤,鬼婴毒提前发作。
我刚听到这里,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在我再有模糊意识时间段,我又听到陶姑在说,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我继续活下去。
我那模糊意识时有时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终于彻底恢复意识终于醒转。
睁开眼睛我看到,我正躺在单独病房里面输液,病房里的各种测量仪器都在运行着,陶姑正难掩乏累坐在我身边皱眉望着我。
看到我睁开双眼,陶姑激动不已,握着我没输液的手说我终于醒了说她担心坏了。
我张张嘴想要宽慰陶姑几句,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陶姑告诉我,压制在我体内的鬼婴毒提前发作,我重伤加鬼婴毒发作差点丢了性命。
我体内的鬼婴毒提前发作使得她措手不及,我体内鬼婴毒已经又被压制住了。
鬼婴毒提前发作的后遗症是,我要有半年的时间无法讲话。
第四十章 空亡
我浑身软绵无力,听了陶姑的话我冲她眨眨眼。无声表示我知道了。
失去半年声音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事情,活着足矣。
陶姑喂我喝点温水后接着告诉我。那幼童沾染到了我腹部鲜血也感染上了鬼婴毒,张姑赶到后击毙了那幼童。
幼童也是鬼。只是他算是介于僵尸和鬼魂之间的一种鬼。
那类鬼魂的命门在其脖颈处,只要斩断其脖颈。就能一击必杀。
张姑已经叮嘱过班长不许外传我们遭遇幼童事件,并替我请了长假。
我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今天终于醒转。
我腹部的伤早已经痊愈,但我身体亏空的厉害,我必须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陶姑讲到这里。张姑进来病房。
陶姑再叮嘱我要好好静养,叮嘱张姑要好好照顾我后,也就离开了房间。
有护士进来替我换了水后,张姑告诉我,陶姑和俞可心按照计划。是准备在我出事第二天就回返马来西亚。
因为我出事,陶姑让俞可心独自返回了马来西亚,她这些天一直在照顾着我,可谓是衣不解带。
陶姑的事情很多,陶姑说过等我醒转后就要立刻回返马来西亚。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陶姑现在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
听了张姑的话我眼眶酸涩,我不由得又想起,我小时候遭遇老婆婆那次昏厥后再见陶姑时候的情形。
姑婆屋明显不只有我之前居住的那一个姑婆屋,或许陶姑对所有如同我年龄的净女门门徒都是一样,但我感恩不尽。
张姑讲到这里,把我之前落在教室里的笔记,和我的桃木匕首搁在我床头,说笔记是班长给她的,桃木匕首她这段时间一直替我收着。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我都留在医院静养。
陶姑不时的会电话张姑问询我身体恢复的情况,甄姑一直都没再出现过。
我的身体渐渐恢复着,在我在能从下地慢走后,我用纸笔问过张姑,甄姑的脚踝好了没有,她怎么一直没有来过。
张姑告诉我,甄姑的脚踝已经完全恢复,不过甄姑又被指派了别的任务,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甄姑的这次任务较为机密,甄姑的电话持续处于关机状态。
舍友们给我来过电话,我挂了电话回讯息给她们,告诉她们我有事处理过段时间就会重回学校,至于什么事情佛曰不可说。
班长一直没有来过讯息和电话。
跆拳道和散打班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去上课,我回讯息说我还要再拖延段时间,等我得空后我会再去参加那两个班。
待在医院的时间段,我学习笔记上新的鬼道本事之余,会想起左墓,想起穆硕,想起我那两只鬼夫以及幼童。
我不知道左墓没有参加聚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担心他是遭遇到了什么困境。
我还是莫名觉得我找到穆硕就距离左墓更近了一些,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莫名感觉。
我疑惑俞可心在对阵他时候到底跟他讲了什么,疑惑俞可心在晚上拦着他和那老者后又讲了什么。
我不知道戚小寒最后有没有从阮天野手中逃脱掉,我不想戚小寒死在阮天野手中,也不想他们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疑惑到底是哪个法医系老师,在幼童还没有死透时候就把他制成了骨架。
半个月结束,我除了依旧不能讲话我的身体已然完全康复。
我跟着张姑再回去租住地方,收拾下也就准备明天回学校上课。
我拿着手机发讯息给舍友们,告诉她们我嗓子出了问题,已手术但半年内没法讲话,让她们明天见到我之后不要大惊小怪。
舍友们轮番发来无良慰问短信,康佳敏更是发来语音说,我明天如果能给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愿意让我兔子也吃窝边草。
第二天我进入教室时候,舍友们已经给我占好了位置,并告诉我,她们已经把我的情况通知了老师和同学们,免得哪个不开眼的还点我提问跟我打招呼。
我浅笑着点头,在纸上写出谢谢两个字。
快要开课时候,班长才匆忙赶来,看到我后眼底闪过惊喜情绪,再连忙拿出手机杵在原地发讯息给我,问我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辅导员这个时候进来教室,问班长怎么不坐回座位上去。
班长快步走到座位处坐下,望着我等待我给他回讯息。
我很是无奈班长的反应,回讯息告诉他,我这段时间都在医院养伤。
班长收回了视线,再发讯息告诉我,他当天晚上被张姑警告,不许外泄我们遭遇幼童事情,他也不许再跟我联系。
他怕给我带来不便所以一直没敢跟我联系,但他一直都揪心我的情况。
他所有关于我的讯息,都是从我舍友那里得到的。
他没有外泄我们遭遇幼童事情,他一直认为世上无鬼,事实上世上有鬼。
他被骇的精神恍惚好多天,不过他都有坚持上课,免得我们同时请假会引起什么怀疑。
没谁过多追究班里怎么丢失了幼童骨架,幼童骨架丢失事情不了了之,他看不出哪个老师是制作幼童骨架的始作俑者。
看完班长发来的长长讯息,我回他句谢谢上课也就没了后文。
班长发来一个大大笑脸,说还好我已然安然无恙。
我没有再回讯息给班长,开始安心听课。
我已经落下太多功课,接下来我要狠补课一番才能跟上进度。
第一节下课后康佳敏递给我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我缺课这段时间所有功课的重点和难点。
不等我表示感谢,康佳敏低声对我说滴水之恩都该涌泉相报,我曾救过她,她为我做这些本也是分内事情。
康佳敏讲到这里拔高了音量,说如果我想要表示感谢的话那就大声说出来,如果说不出就无需多说。
我笑着点头,康佳敏喷笑,另两位舍友围过来声讨康佳敏趁势欺人。
晚上晚饭后,张姑有事要出门一趟,叮嘱我要早点洗漱休息说她会早去早回。
我洗漱后躺在床上看书时候,我的右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我最开始还以为我的眼皮跳是眼疲劳引起的,当我注意到,我每次的眼皮跳,都是每隔五分钟频次不高的短暂眼皮跳动后,我开始重视眼皮跳事情。
有句俗话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人们对于这句俗语的态度各有不同,网上对眼皮跳也各有解析。
事实上,每隔五分钟频次不高的短暂眼皮跳动,的确是一种预兆,且那预兆绝对不是可以用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简单划分的。
陶姑曾教过我,如何用小六王掐算预兆类眼皮跳的吉凶。
小六王掐算方法,是按照每隔五分钟眼皮开始跳动的时间,再按照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和空亡依次循环,同时算上农历的月日时辰,看结果最终会落在哪个位置。
大安速喜小吉,为吉;留连赤口空亡,为凶。
我掐算的结果,我的眼皮跳结果都落在了空亡位置。
空亡,为凶中之最。
这样的推算结果让我心中大骇,我速度再检查下房间内的防御阵法后,再电话张姑。
张姑接了电话问我怎么了,我挂了电话发讯息给她,我眼皮跳我掐算的结果,张姑回我讯息说她现在就赶回来。
“甘妹是你么?我是左墓!”我把屋里的符咒和桃木匕首压在枕头下面,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心绪不定间接到一陌生来电。
我接通电话,听到穆硕难掩激动声音传来。
我的泪水瞬间跌落,原来,穆硕就是左墓!
就在这个时候,戚小寒突兀闯入我的房间。
多日不见的戚小寒的鬼魂级别已然连提两级,我房间内的防御阵法对他无效。
他赤红着双眼怒气冲冲,冲入房间后直接用鬼力,将来不及反应我牢牢禁锢在床上,再挥手间令我手中的手机化为齑粉。
不给我喘息机会,他已然压在了我身上,粗暴动作撕开了我的睡衣。
第四十一章 欺骗
我想要大声呼救但无法发出声音,我想要用力推开戚小寒但我被鬼力禁锢着根本动弹不了。
我只有死盯着戚小寒。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终于知道,穆硕就是我心心念着的左墓。
然而。戚小寒却在我最惊喜时刻,在做令我最绝望事情。
戚小寒几下就将我身上的衣服尽数撕毁。再大手攀上我胸前浑圆用力揉搓起来。
他盯着我的身体不去看我的双眼,我清晰感知到。他的身体已然起了变化。
我的绝望情绪无以复加,我心中恨意滔天。
我恨戚小寒。我恨陶姑曾提及过的护佑的神灵!
我求的不多我想安稳活着,戚小寒却生生将我推向死路!
我谨言慎行,我却从不曾得到神灵的眷顾!
冲顶的恨意令我止住了泪水。我冷漠目光看着戚小寒,唇角不由得带起讥讽弧度。
我特么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戚小寒在我止住泪水后,终于把头从我胸前浑圆处抬了起来,赤红双眼迎上我的视线,停下了手上动作。
我冷漠目光盯着戚小寒唇角的讥讽弧度加大。戚小寒望着我眼底情绪翻滚着。
屋内死寂一片间,戚小寒的怒火渐渐消散,他身体的变化渐渐消失。
“有多恨小爷?”良久后,戚小寒嗤笑一声率先打破静寂,并解开了对我上半身的禁锢。
我坐起来一巴掌重掴在戚小寒脸上,冷漠目光近距离继续盯着戚小寒。
我已经无路可逃,我无所谓我的反应会令戚小寒如何,既然他给了我能抽他一巴掌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浪费。
我没去想着要用枕头下面的符咒和桃木匕首对付戚小寒,我房间内的防御阵法对他无效,那些符咒和桃木匕首对他更是无效。
“小爷我差点被你和阮天野害的连鬼都不成,谁特么给你的勇气还敢在小爷面前横?!”戚小寒眼睛眯了起来,再次飙升了怒火。
他伸手狠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推到在床上,大手在我胸前浑圆上狠拧一把,再覆上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冷漠目光继续盯着戚小寒,如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靠!你特么怎么不哭,你特么怎么不求饶,你特么怎么不挣扎?!”戚小寒气急败坏,手上的力度再加大几分。
我一动不动任由戚小寒动作,如看小丑一样眼神盯着他。
身体不过是具臭皮囊而已,我反抗不了他拿去就是。
“谁特么封了你的声音?!”戚小寒再用手折腾我一会儿,翻身下床在房间里暴躁飘来荡去,再突兀用手指按压住了我的脖子讶然了眼神。
随着戚小寒讶然了眼神,他不再暴躁怒火顿散。
戚小寒的话令我心中震惊,我依然一动不动冷漠眼神盯着他。
或许,他只是想要引起我情绪波动而已,因为我的无动于衷令他性趣全无。
看我没有反应后,戚小寒拿来纸笔搁在我床头,让我写出我想要讲的话。
我依然没有反应后,戚小寒瞟一眼我赤裸身体,拿起我床上的薄毯盖在了我身上。
我半信半疑着戚小寒的态度转变,用薄毯裹住身体坐起来,拿起纸笔向他解释,我从来没和阮天野合伙害过他,一切都是巧合是误会。
如果我想害他,我伙同阮天野不如伙同。
戚小寒皱起了额心满眼思索状,再点点头让我再告诉他,谁封了我的声音。
我拿着纸笔迟迟没动,我也是刚知道自己是被封了声音,我不敢多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张姑说过,我待在医院没有醒转之前,是陶姑衣不解带一直照顾着我。
我醒转之后,我已然失声。
陶姑告诉我,鬼婴毒提前发作的后遗症是,我要有半年的时间无法讲话。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毫无征兆跌出眼眶,相比让我确定是陶姑封了我的声音,我更愿意被戚小寒强了。
我心中刺痛,无处发泄心中情绪只能狠狠摔了笔扯碎了纸张。
我没明白陶姑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更容易接受的是她坦言让我去做可能会赔上我性命的事情,也不想她欺骗我。
戚小寒拾起笔再拿来新的纸张搁在我身边,低低声音对我说,我应该已经有了答案,既然我不想告诉他,那他就不再追问。
他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向我道歉,他是气疯了才会对我那样。
这段时间,他堵着一口气在高人指点下受尽煎熬提升鬼魂等级,他对我的恨赶超他对阮天野的恨。
他无法帮我解开声音封印,他会尽量早点找到能解开那封印的办法。
“小爷的老婆只能被小爷我一个人欺负,只要你想报仇,小爷我一定扭断那人的脖子。”戚小寒望着我的眼神,带着深深懊悔和掩不住的疼惜情绪。
瞟一眼戚小寒,我在纸上写出大大两个字你走。
此刻的我,陷入一种比戚小寒粗暴侮辱我时候更绝望的情绪之中。
我懒得去猜戚小寒的歉意是否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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