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可要想清楚,当真要赌?”柯江问道。
“哈哈,这倒是要问你?你莫是怕了?”
只见柯江笑了几声:“呵呵,那好,老爷子赌什么呢?”
“你说便是!”张恩溥拂了拂手。
“那我们就赌骰子,猜大小!”。说罢拿出上次那罐子扣在塞子上,摇了起来。
只见柯江摇了几摇便把罐子扣到桌子上。
“老先生,你猜是大是小?”
“我猜小,开一点!”
“哈哈哈!老先生你输了!是六点!开大!哈哈哈”柯江一阵狂笑,将罐子猛的抬起。
不过他立马就笑不出来了,翘起的唇线凝固在嘴角,颇为滑稽。但见骰子上面大大一个红点,竟是张恩溥赢了,刘大少也松了口气。
张恩溥站起身说道:“年轻人,你输了”。
这时柯江缓缓抬起左手,看了看那戒指,刚想摘。
可又把手放了回去,淡淡的说:“我不能给你”。
张恩溥好像早料到一样,忽然一下窜到柯江面前,还没等柯江和他那些帮手反应过来。
只见张恩溥左手一把握住柯江左手腕,右手捏住那戒指一发力把那戒指撸了下来,旁边的帮手们回过神来伸手就要抓张恩溥。
这时田村长暴喝一声,带着联勤队一拥而上,和那帮人扭打在一起。
张恩溥则拿出一张上面写着红字的黑布把那戒指包了起来。
再看那柯江,只见他捂着左手倒在地上痛苦的嚎鸣着,这时看他那左手竟已是森森白骨,上面连着些肉丝还淌着血。
张恩溥只是拉着刘大少快步往家跑去。
到了家,刘大少按张恩溥事先在家说的,赶快去书房把那画好的几张五雷镇宅符贴在每道门上,窗户上,而张恩溥则迅速从书房搬出张一尺见方的小桌,那是张恩溥平日放他那些符的桌子。
只见张恩溥把那包了红字黑布的戒指放在桌上。
拿来只碗倒了半碗水,在水里面撒了一大把米,点了三炷香插在水里。
嘴里念道:“渴了喝水,饿了吃米,请来太岁,百邪莫侵!”
说罢拿出一个像门帘大小的黄布,然后挂在墙上。
那黄布上面画着的正是太岁符。
这时只见张恩溥拿出个罗盘,上面的指针不停地跳着,罗盘上面尽是些方向和门之类的字眼。
张恩溥拿着罗盘嘴里念叨着,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只见罗盘指着一个方向不动了。
张恩溥放下罗盘左手捻了手诀,右手放在额间念道:“西北请太岁,后有邪作祟,烧纸燎香来,太岁莫见怪,除邪破秽鬼,还请太岁来。”
只见张恩溥忽的腾起身子跃到太岁符前,咬破中指,把血滴到那水碗里染红了水。
这时张恩溥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又蘸了血水,在太岁符上面快速写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乃是九字真言,张恩溥刚写完,桌子上盖了黑布的戒指剧烈动了起来,外面也忽然响起了拍门声,此时正是傍晚,可这拍门声甚是诡异,一下一下的。
刘大少刚要去开门,只听张恩溥喊道“莫开!这是鬼拍门!”
刘大少闻言赶紧后退几步,拿杨柳叶子遮了眼,一拿下边见那门后就是昨日燕小六后面背着的那妖怪,吐了长长的舌头,披头散发脸色惨绿的一下一下拍着门。
刘大少大骇的叫了出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张恩溥却不慌张的快步走到桌子前。口中念道:“妖邪不见太岁来,速请太岁扫阴邪!”
说罢右手一指那桌子上的戒指,那黑布忽然自己打开向被风吹开一样,戒指立刻不抖了。
第121章 赌神(4)
与此同时外面拍门声也突然停了,刘大少开了阴阳眼向外望去,再不见那妖怪,想必是被太岁收了吧。
张恩溥长吁口气,说道:“邪祟已除!”打开门让刘大少用柳树枝浸了水在屋子里洒洒,去去晦气,然后便拉着他向村头走去。
到了村头已经别是一番情景了,田村长和几个联勤的人在说些什么,地上柯江的那些同伙都被绑了蹲在地上。
原来田村长早有准备,吩咐联勤队的人准备好,只要一打起来就过来绑人,拖住这帮人好让刘大少和张恩溥赶回家施法除了那柯江拜的鬼,而再看柯江,双眼睁得溜圆望着天空,怕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张恩溥悄悄告诉刘大少,那是太岁把那拜来之鬼收了,柯江的魂也被收了去,这也是因果报应吧!
田村长见张恩溥过来了便说:“老爷子你可真神了,我们制服了这帮人后,刚要去绑那柯江,可他突然发了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张恩溥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报应吧,只能怨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了,拜鬼本来就是违背因果循环善恶顺逆的邪术,而且他竟然大逆不道挖他爹的坟还弑了母,就已经够遭天谴了,他今日的下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田村长连连点头,和张恩溥说了几句,便吩咐人把那堆不义之财给充公了,把柯江的尸体抬走,又把他那些同伙绑了起来押回镇里。
张恩溥低声说着:“燕小六你该瞑目了,还有老太太你也心愿了去,老夫愿你们有个好来生!”。
刘大少用阴阳眼看了看四周,果然看到远处那死鬼老太太和燕小六一齐向张恩溥鞠了个躬,便转眼没了踪影。
这便是善恶终有报,因果总循环吧!
刘大少也终于明白了《天师笔录》里,到张恩溥这一代,写过的一段话。
“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
那是说大恶之人必会因果报应,大善之人无论人生多么不易,上天会看着的。
张恩溥回家告诉刘大少,那拜来之鬼就寄在那戒指上,用五雷镇宅符贴在门上,一切邪祟便进不来屋里,于是张恩溥把那戒指拿回来那拜来之鬼便被挡在门外,张恩溥把太岁请来镇住戒指,那鬼则要回那戒指里,结果冲了太岁便被太岁收了去。
刘大少说道:“师傅那你是怎么赢的那柯江呢,可给我看的捏了把汗啊!”
“呵呵,这个自然简单不过了。因为我跟他赌之前封了他左手那恶鬼,然后再看柯江头顶那红光立刻变成死气沉沉的青绿色,我便随便使了个招就能赢了他!”
后来村里人把燕小六给葬在村后的山上,在旁边栽了榆树,“希望燕小六来世做¨;¨个好人。”刘大少打心底想。
狗蛋过了一个月回来了,胳膊包的跟粽子似的,张恩溥特意在这个月阴历十五让刘大少尝试着画了张“丁牟公行军符”给狗蛋以保平安。
第一次画符,刘大少画了整整一上午,手抖个不停,生怕画错了哪儿。
张恩溥则说道法自然,念由心生。不必刻意在乎那符的笔划。刘大少琢磨着,这就是老爷子为何画符那么快的原因吧,不是在乎符的笔划,而是用心的意念去画符。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了,转眼就要过年了,村里也变的热闹起来了,刘老实夫妻去买年货了,张恩溥去庙里摆三清去了,刘大少和姥姥在家里收拾,姥姥拿出一壶酒和一些自己包的饺子,吩咐刘大少给田村长家送去,刘大少便穿了棉袄走出家门。
这时的冬天正是冷的时候,刘大少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脚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的,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一阵阵像老鼠的叫声一样的吱吱声,刘大少便寻那声音走进了小树林。
在小树林里找了好一阵子,原来是一个浑身雪白的小家伙,被捕猎夹子夹住了腿。只是它长得极像老鼠,却比老鼠长得多更大得多,看那样子是被这夹子夹了很久了上面的血都干了变成黑色了,那小家伙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刘大少。
刘大少放下酒壶和饺子,蹲下身用手去掰那捕兽夹子,竟然没有掰动,刘大少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往两边掰,只见那捕兽夹子刚开了条缝,那雪白的小家伙一下把脚拔了出来,刘大少一松手那夹子砰一声合上了,那力道真是惊人,别说野兽被夹子夹住了,人要是踩了上去都不一定能摆脱,心想这刚才把手指头要是夹里面了不非得夹断了。
刘大少抬起那小家伙的后腿,已经被捕兽夹扎了好几个洞,血迹都干了,他把那一盆饺子拿出来好几个,拿手塞到那小家伙嘴边,这小家伙便用前面两只小手抱着饺子吃了起来,小嘴儿快速的动着。
很快吃完了一个,又抱起个饺子啃了起来,看来是饿坏了吧,刘大少把那壶酒打开,立刻闻道一阵浓烈的酒香,他把那酒倒在那小家伙后腿上,又撕了块布条给它后腿包上。
这时见那小家伙鼻子抽动了几下,怕是疼了,它闻着那酒香前腿扒住酒壶竟舔了几口酒壶边上的酒水,然后又趴了下来,咂吧咂吧嘴。
刘大少伸手摸摸它的你脑袋说道:“小家伙,我要回家了,明天来看你哦!”
没想到它竟像能听懂话似的原地转了几圈,然后用那滴溜溜的小眼睛瞅了瞅刘大少,一溜眼跑没影了。
因为田国强早几周便探亲去了,刘大少把东西送到田村长家呆了会儿也就回了家,到家刘老实夫妻也买了年货回来了,刘大少这才想起来张恩溥书房的书里好像写过种动物跟自己刚才见的那小家伙很像,于是便进了书房找那书去了。
翻了一会刘大少终于找到了,原来那小家伙是黄鼠狼阿,就是他们常说的黄大仙,一般都叫它黄二爷,黄二爷的本事可大了,以前就听张恩溥讲过。
说是黄二爷能上身,还能操纵所有的动物和一些小鬼,连仙家都要让它三分。而且它最爱喝酒,刘大少说难怪嘛,刚才抱着酒壶就不想下来了,可那黄二爷为什么是白色的啊?
书上写一般黄二爷是黄色的,道行深的是黑色,莫不是这白色的黄二爷道行更深?
不管怎么说明天还是带点治创伤的药去看看黄二爷吧,刘大少把书放回去拿了本《天师笔录》准备呆会吃了饭看。
第122章 黄大仙
第二天,刘大少早早的起来,偷偷拿了药箱里止血止痛的一瓶药,用棒子碾成了粉末用纸包好,又去屋里从上次田村长带来的一箱酒里拿出来一瓶,抓了几个包子,便出了门往小树林走去。
如果换作平时,刘大少会叫上狗蛋,可他的胳膊没好,狗蛋的爸妈也不让他出屋,刘大少也只好自己出去玩了。
到了小树林,刘大少来到那昨天救黄二爷那地方,却不见黄二爷,连那捕兽夹子也没了影子。
刘大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轻声喊道:“黄二爷……黄二爷……快出来呀……我给你带了酒呢……黄二爷!”
喊了几声,就见雪地远处一团白色的东西向自己这边跑来,跑近一看正是黄二爷,腿后正绑着昨天刘大少给绑的布条,二爷抬头瞅着刘大少,竟然前腿离地站立起来。
它围着刘大少绕了几圈,然后便又趴下了,刘大少摸摸它身上的毛,很软很暖和。
刘大少说:“黄二爷,我给你带的好酒,一会给你后腿抹了药就给你酒喝啊!”
黄二爷晃了晃尾巴,大概是听懂了刘大少的话。
刘大少便把那磨好的药粉拿出来,把二爷后腿的布条解了下来,在上面撒了药,二爷抖了抖小身子,然后刘大少又喂它一个包子,他自己也拿了一个蹲在黄二爷身边吃。
小家伙吃完了之后,便又抽着小鼻子怕是在闻那酒味吧,刘大少便从怀里掏出酒瓶子,放到黄二爷面前,只见它直起身子抱起酒瓶子,把鼻子伸到瓶口闻了闻,便把瓶子斜倒,把小嘴伸进瓶子里就喝到了酒,见它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怕是没少喝呢。
不一会,那酒瓶子便空了倒在地上,黄二爷则像喝醉了一样,站着东倒西歪的,然后便趴下了,小眼睛瞅了瞅刘大少,尾巴摇了几摇,便闭了眼怕是睡过去了。
刘大少怕黄二爷被别人发现了,便给它抱起来放在树洞里,正好还能晒到太阳,完事刘大少便回了家。
之后的日子,刘大少一有空就去和二爷玩,它有时会抱来些只有夏天才能吃到的野果子给刘大少吃,刘大少则给它带了好酒。
黄二爷可真是个小酒罐子,哪次给它带的酒它都喝个精光,然后摇摇晃晃的回去,要是喝的太多了就干脆在那树洞里睡上一觉。
快到年三十了,刘大少怕是得有几日不能来找黄二爷玩了,于是第二天刘大少带了酒和黄二爷玩了会,便摸着黄二爷说道:“黄二爷呀,过两天就过年了,我怕是得有一阵子看不了你了!”
那黄二爷抬起脑袋瞅瞅刘大少,摇了摇尾巴,表示听懂了。
刘大少想了一会又说道:“听大人们说你本事可大了呢,是不是真的啊,给我露一手啊,嘿嘿!”
刘大少说完后,没想到它忽然站了起来,小眼睛瞅着刘大少。
然后走过来拉拉刘大少裤角,又往前走去,回头看看刘大少,这是要刘大少和它走吧,于是刘大少便跟了上去。
这几日刘大少天天都给黄二爷换药,它后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刘大少跟着它走了很久,竟是来到村外的荒山。
这时的荒山光突突的,除了雪就是雪,只见黄二爷转过脑袋看看刘大少,跑到一快空地上用前爪挖起来,刘大少见它是要挖地,便从旁边拿了块大石头也跟着挖了起来。
不知为何虽然现在是冬天,土应该被冻得牢牢的,可这块土却不十分坚硬反倒有些松软,挖了不一会就感觉碰到了硬硬的东西,而黄二爷则窜到坑上面去趴在上面瞅着刘大少,刘大少把土用手扒了扒,心里一惊,这不是棺材吗?
他吓得赶紧跳出坑里,这时只听那棺材里发出“砰砰砰”的闷响,就像有人在里面拍棺材板一样,不时还有指甲划木头的哗哗声,听得刘大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吓得刘大少动也不会动了。
这时就听“咣”一声巨响,棺材板子被从坑里扔了出来,落在刘大少旁边。
一股恶臭味发了出来,再看那坑的边上。
一只干巴巴但指甲又黑又长的手从坑里伸了出来。
刘大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再看地上的黄二爷,它趴在地上像是睡了过去。
刘大少哆哆嗦嗦的把它抱了起来说道:“黄二爷你别这个时候睡觉阿!快想办法阿!咱们挖了人家的棺材了人家怪罪了!”
可刘大少无论怎么叫那黄二爷就是不醒,这时再看那坑边,那坑边又多了只干巴巴指甲又黑又长的手。
只见那两只手在坑边一阵摸索,忽然扒住坑边,一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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