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杨大人——”
“遵从殿下的意思——”玛丽王后这次随我一起去罗马目的显然不简单,刚才她对我说的话可信度也比较高,约我在法兰西边境的树林里谈这些事情说明王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当然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前面就是撒丁王国的边界,虽然这个自治邦有着相对独立的主权,不过却在奥地利的控制之下。
前面就算是奥地利的势力范围,虽然这里不是当年奥地利公主进入法兰西的那条路,不过玛丽安托万内特却感慨万分,她杵着太阳伞在草地上小心翼翼的走着,林中败落的枯木在她脚下清脆作响,走了好一会儿,玛丽王后忽然停住了脚步:“杨大人,我能信任您么?”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二章 同盟
数年以后,许多人都问过在树林里我和玛丽王后说过什么,我都不愿意详细讲起。一个王后与一个大臣的窃窃私语无论谈些什么都会被在野史里大抹特写一番,于是1786年7月16日法国撒丁边境——勃涅尔森林的故事在一段时间内就成为秘密——我和玛丽王后之间的秘密。
在撒丁的停留是短暂的,这个历史上1796年拿破仑征服意大利的第一站对于现今的拿破仑一样意义非凡,那就是德雷西与拿破仑的热恋进入了美妙的一段。
说起来历史上德雷西与拿破仑的认识应该是在拿破仑成为准将之后的事情,也就是1796年左右的事情,不过这两朵爱情之花只要碰面就会爆炸,于是拿破仑就玩了一个极其现代的爱情方式闪电般的爱恋。
“我说未来伟大的法兰西将军,您是怎么在一瞬间征服德雷西小姐的心扉的?我真是太好奇了!”我的好奇心一向很大,这也就是21世纪常说的八卦心态,不过说起来历史中曾经有不少关于拿破仑与德雷西的故事,甚至还有德雷西成为瑞典王后之后写的一部关于自己和拿破仑的自传,然而这些各种途径所获的资料中并没有拿破仑自己对于这段爱情发自内心的表述。
“大人,还希望您多多提拔!”拿破仑摘下军帽轻漱了一下喉咙,“虽然我也认为自己有将军的天赋,不过还是离不开您的赏识和帮助。”
“很好!其实在马赛外港作的那次海陆军协同虽然还暴露了新式武器协同作战上的一些问题。不过上尉,您的在演习场上的对于战场全局的洞察能力已经被大家认可,这一点才是你成为将军的最关键因素。”看着踌躇满志的拿破仑,我捏着撒丁公爵送给我的水晶杯给这位上尉到了一杯酒,“有了实力,再有了机会,你才能走上你所期望的那条路,我相信你行的,拿破仑上尉!”
拿破仑有点激动了,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那个被撒丁公爵吹嘘了数百遍的水晶杯:“大人——您这样认为么?”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说起来在拿破仑同一时代杰出的军事指挥官也不少,不过能出头的却也有只有那几个,拿破仑这一个擅长进攻的军事天才虽然离他鼎盛时代奥兹特里兹时还差很远,不过他已经展现了不少令人惊奇的地方——
马赛近郊演习战上,拿破仑利用12门火炮封锁了骑兵展开,并且建立队列步兵火力网封锁住了骑兵冲刺的距离,虽然这一些完全依靠我新设计的武器弹药,不过能如此快捕捉到这些武器的最佳使用方式却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虽然我曾经看过不少拿破仑亲自指挥的战斗,一直有兴趣想和这位军事天才在相同的条件下一决胜负,然而当我看到拿破仑在马赛演习时的表现,我心中不由在想我如果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我和拿破仑未来到底该保持怎样的关系?
“天才是什么?”我抿着嘴里的酒瞧着拿破仑那张张红的脸,“天才就是在努力的基础上能成长得比别人快,这其中就包括军衔,好了——亲爱的拿破仑上尉该说说你和你美丽姑娘的烂漫故事了,你是怎么把德雷西小姐一起带到意大利的,我对于您这个胜利更感兴趣。”
“哈哈——没有了,德雷西小姐到意大利有着自己的目的,我和大人一样都是陪衬而已。”
“陪衬?”
“啊!对不起!大人,我先告退了!”拿破仑似乎是说漏嘴了,他说的陪衬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找到这个答案,在撒丁短暂的停留也随着英国那两位大使的到来画上了一个句号。英国大使到达的同一天奥地利大使也赶到了,在玛丽王后和奥地利大使里奥男爵口中奥地利最需要依赖的朋友就是法兰西终于在英国大使面前变得一文不值,这也就是所谓的政治吧。
马车继续向罗马驶去,虽然英国大使们,尤其那个没喉结的理查根大使抢了我不少风头,不过作为罗马教廷的希望天使我似乎得到了更多的礼遇,说起来理查根也是教廷召唤而来的穿越人,不过他却在意大利没有多大的人缘,这里面就包括了英国和罗马在宗教上的分歧——英国信仰新教,脱离罗马教廷的控制,罗马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大人,虽然贵国在欧洲政策上一直推行大陆制衡策略,不过面对异教徒土耳其,我期望我们三国一起团结起来对抗我们的共同敌人。”里奥男爵昨晚和英国那两个理查聊了一夜,我没有特别去了解他们谈了什么,今天当这位大使在热那亚招待我们时选择这样的开场白也大概知道了他们所谈的细节。
“虽然我们在宗教细节上并不统一,然而正如男爵大人所说,我们都是信封相同的上帝,在原策上我们对于男爵大人的提议表示认同。”理查斯虚伪地在胸前不停画着十字,他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昨晚就该聊透了,现在又搬出来说真没有营养,“然而大家都知道今年我国粮食紧缺,还是期望杨大人帮忙呀!”
英国人又提这样的要求,对于这样的要求如果当法国处于农业强盛时代的确是小菜一碟,不过现在的法兰西——
“土地荒芜,大量农民涌入城镇,城镇食物供应困难,这会是下个世纪人类最大的考验了。”我没有回答英国大使的要求,因为调整粮食出口政策是应对法兰西将要爆发大革命的关键之一,虽然我说不清我期不期望改变这段历史,或者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阻止这段历史的发生,不过我不太期望在我出任外贸大使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纰漏,这也是我不愿意的。
“杨大人在哪学过经济?”理查根饶有兴致的这样问着。
“我看您才是专业经济学的高人,我怎么能比得上您?”
“十九世纪的欧洲是经济学的萌芽时代,我怎么会是经济学的高人呢?”理查根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笑了起来。
“呵呵,不知道土耳曼战争天使冯-霍恩会不会说十九世纪是军事革新的年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罗马。”
“应该快了吧——”理查根凝着眉盯着我,热那亚的晚餐带给我的是露西的醋意,当然现在还不确定理查根先生究竟是不是男的,谁知道呢!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三章 纠葛的意大利
1786年的德雷西有几岁,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眼前的德雷西却有十几岁的模样,1786年的拿破仑有几岁?其实也就二十岁左右,这个年龄阶段的拿破仑应该算是处于仕途辉煌的阶段,一般升到上尉至少近三十了吧;这时候的德雷西应该还是幼女,她却已经承担了克拉里家族的重要使命,那就是借助军队的力量获得丝绸在东方的货源。
“德雷西小姐,家里让你尾随大军放心么?”说起来德雷西能随使团前往意大利甚至以后的埃及却是我的命令,当然不是专门给拿破仑的优惠,因为这时的我还不需要巴结刚升为上尉的军官。
“感谢大人给我们的机会,我和哥哥一起随着商贸队前往我们原来不方便前往的地方,借助祖国与大人的威严使我们法兰西商人们获得不少实惠。”十几岁的德雷西展现着她独特的成熟,含露初窦的新嫩却透着本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机灵,不由让我心中感叹——传说中的才女真不是吹的。
“你哥哥也一起来了?”
德雷西落落大方,提着黑色的长裙屈身道:“大人,哥哥本不想带我一起来的,不过我说我能在关键时刻帮她的忙,所以哥哥才带我来的。”
“喔!”这真是不错的小美女,可惜年纪小了一些,我不由瞄了瞄站在一旁的拿破仑,他却有点紧张。不过说起来拿破仑虽然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不过他却也是为了自己野心舍弃爱情的风云人物,“上尉,小姐所说的关键时刻应该和你有关吧?”
“大人您说笑了。”拿破仑脸上挂着略微暧昧的笑容:“随队参加罗马与埃及的商人代表团名单是塔列朗和罗德雷先生安排的,我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您说是么大人?”
我又能起什么作用?
我看着拿破仑没有直接表态,心中却想着:拿破仑小老弟,虽然你现在很年轻,不过你却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你很会利用身边的资源,我已经数次在公开场合表示我和你的亲近,虽然这算是我的一种长期投资,当然现在这种投资似乎有了更多可变性,拿破仑这时候认识德雷西,那约瑟芬还会出现么?
约瑟芬现在还正在和他第一个丈夫常相厮守着,虽然这个女人以放荡闻名,不过她却在拿破仑的事业上作了很大的贡献。然而现在,拿破仑与德雷西的恋情提前了——这以后的蝴蝶效应会怎样呢?
接下来我和拿破仑与他热恋中的德雷西还做了一些闲聊,这算是我在热那亚比较轻松的一段时间能做得不多的事情。说起来当我距离那个罗马越拉越近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了一种越来越炙烈的火焰正在等着我。当这股火焰离我原来越近的时候,我就越来越感到自己需要更多的支援,然而从自己穿越到现在,虽然自己一直试图建立一套让自己能活命的关系网——也就是俗称出门靠朋友的那个俗话。
拿破仑可靠么?拿破仑并不可靠,他和塔列朗、富歇并称为19世纪初欧洲的风云人物,现在虽然现在他们都算是我的手下,不过他们都有各自野心。
我在热那亚停留的时间很长,作为商业共和国的热那亚对于法兰西外贸大臣亲自到访比迎接希望天使要显得更加热情,在一个个舞会中我和那些绅士与美女们互相攀谈,具体事宜我交给了那个最善于处理这些事宜的塔列朗,同时让迪德罗配合他。
这样的安排算是偷懒,也算是给在我身边一直保持忠诚的塔列朗和迪德罗一个中饱私囊的机会,毕竟走到我身边的人各自目的不同,对于利用外交敛财的塔列朗我就要在一些程度上满足他,当然要让他对我这样的安排心存感激,同时有所收敛,这次是驾驭这样人物的关键。
塔列朗在完成他工作时做得很好,或者说他很胜任处理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说起来19世纪以前的意大利一直一团散沙,原来叫作莎伏伊现在改名撒丁小邦与法兰西,瑞士和奥地利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在处理他们的贸易上显得比较大方比较有利。传统的商业邦热那亚与威尼斯一直以狡猾的欧洲商人自居,他们看不起庞大而又迟缓的帝国。在与他们的外交贸易事宜处理上就要态度强硬,让他们随时感觉到大国的威严与实力,然后在和他们放松了谈细节条款,跟着摩纳德,托斯卡尼,西西里甚至于教廷的代表都先后蜂拥到热那亚大统领杰-布来拉雅未克尼府邸,塔列朗一个个汇报这些到访人物的身份与背景,还有他们身后代表的关系状况,然后提出各种应付与接见的办法。
我基本同意,这并不是我对塔列朗的绝对信任,关键在于我没有他专业,我没有他熟悉意大利的事宜,说起来随我一起来意大利,并且熟悉意大利的人还有一个,她应该比塔列朗和我更亲,当然我现在一直这样认为的,那就是露西。
我一直想露西到了意大利应该能帮我忙,科隆比埃家族在意大利,在地中海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她应该会帮我在处理意大利事宜上帮上大忙,然而当我们踏上意大利土地之后露西却极力避免出席各种社交活动,这却让我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困惑。
相比起一下子沉默的露西,艾琳达、罗兰夫人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从塔列朗那里弄到名额的维克托里娜女侯爵却在热那亚每一次为我举办的招待会上大显锋芒,在她们的引荐下无数意大利奔放的夫人们一个个向我抛媚眼,献殷勤,也不知道就在她们附近的先生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妻子的举动?或者默认已经成为了18世纪意大利男人们戴绿帽子的传统习惯,不过考虑到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露西最近的反应,我可没有越雷池半步,当然主要是政治家最好远离欲望。
“杨大人会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不过您到现在却一直没有决定是否在这个世界开辟自己的事业,是这样么?”没有喉结的理查根再次走到我面前,他今天穿着一套颇有时尚感的服装。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四章 长靴的风云(上)
热那亚大统领这个称谓是商业共和国特有的位衔,是一个有委员会选出来的领袖,那么1786年的热那亚大统领杰-布来拉维克大统领原来是一个商人也就不奇怪了。
商人对于外贸大臣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这也就是我到了热那亚很快受到了不一般礼遇最关键原因。
在热那亚停留的日子里我一直住在这个大统领的家中,大统领在意大利迷人的海滩边一个惬意的小别墅,当我每次处理完一些社交活动我就回到这个别墅,享受着意大利醉人的海岸风光,点评着意大利商人们送来各种礼物。
似乎一切都很如意,白墙蓝海,美酒佳人,金币宝石,名画雕塑,日子似乎就该这样过吧,不过回绝绝大多数社交活动的露西总让我在享受的间隙有一种埂噎的感觉。
理查根的到访是7月21日黄昏的时候,当这位没有喉结的爵士刚到这个海滩别墅的时候,露西选择去散步,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选择一起散步的同伴居然是艾琳达。不过这一切都还比不上这位没有喉结的英国爵士说的第一句话:
“杨大人您有着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不过到现在你还犹豫是不是?”理查根说的话很直接,而且他选择的话题也很敏感,这个问题无论是被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听到都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