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不同时装饰一下他那不明显的喉结?或者是不必要——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想驱散在脑海中萦绕的古怪想法。
“您好大人,我们是真主忠实的仆人,今天能有幸见到您真是荣幸!”土耳其大使操着略带口音的法语,面对他的发音我似乎可以骄傲的宣布我的古法语都比乃们地道,不过显然这样的调侃并不有趣。
土耳其大使哈森继续操着那带着口音的法语考验我的听力,幸好我已经在18世纪法国呆了一段时间:“大人似乎有点偏头疼?我这里正好有点从神奇东方——喔当然!在美妙中国文化面前我不可不敢说阿拉伯香料有多么神奇,然而我想其中一些神奇的植物能在必要的时候给大人出乎意料的帮助。”
香料?说起香料最出名的就是印度和西亚的香料,这些香料无论是在21世纪都是一种高级的奢侈品,这更不用说在交通还不算发达的18世纪更是如此。
哈森拿出一个精致的象牙盒,细腻的非洲象牙散发着独特的白光,打磨细致的象牙中间嵌着一颗碧绿的宝石,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不及装在盒子的高级香料——到底是什么呢?不会是高级春药或者是伟哥类似的东西吧,正当我想找些话调侃不太会送礼的土耳其大使哈森,那个曾经引起我兴趣的根布特纳走到我面前:“大人,哈森大使如此急切想将土耳其的友好带给您这位法兰西的名臣真是直率呀,不过大使阁下您忽略了我的主人亲王殿下那一份您可没有准备呢!”
“根布罗纳,不要乱说——”孔代亲王的眼睛似乎有点发直,他的双眼就盯着哈森手中的香料恋恋不舍,看起来这香料的确不一般,居然让法兰西亲王也如此垂涎欲滴,“这是大使专门带给尊敬样的礼物,我那一份哈森可从来不会忘的,不是么?”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哈森连忙抖颤着自己的长胡讪笑道,我也顺势接过这珍贵的香料——里面到底是什么?
第四卷 血与火
第十五零章 军火外交
“法兰西是美丽的国家——”哈森没有说法国是强大的国家。这个土耳其大使还没等我们坐定就迫不及待这样说着。
“我们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一个强大的帝国!”哈森自信满满地这样说。
说起来土耳其人的祖先是被蒙古人驱逐到中东的游牧民族,他们的肤色介于白种人与黄种人之间。然而眼前这个哈森却是有点黑,当他坐到孔代亲王洁白的会客室里显得格外显眼,搭配上他刚才对于土耳其的介绍更是显得格外扎眼。
全场肃然,对于哈森这样的介绍短期没有人打岔,刚刚坐定的人们静静地靠在白色的沙发里都没有言语。
哈森有点虚张声势,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依然是欧洲强大的军事强国。从1477年开始,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直扩张自己的领土,他们攻陷了东罗马的首都君士坦丁堡,然后将势力延伸到埃及、中东、西亚,吞并了保加利亚,数次威逼维也纳,进逼威尼斯。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威尼斯顾忌自己的海军最后无家可归,意大利半岛天生恐惧伊斯兰教的道义,崛起的俄罗斯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邻居,那么伊斯兰教的道义的确很可能早就播散到整个欧洲。
土耳其为什么那么强大,首先在经济上土耳其控制了中东丝绸之路的中端,掌握了从君士坦丁堡岛到埃及开罗的地中海出口线,以地道的中国丝绸、非洲象牙、非洲黄金,阿拉伯、印度香料,还有奴隶生意聚敛了庞大的财富。依靠这些财富土耳其组织起自己很有特色的军队:近卫军配合数量庞大的零时兵种土耳其轻骑兵造就了土耳其军事上的辉煌。
哈森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法兰西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我们苏丹大人对于法兰西文化敬慕很久,我想我们双方持续友好关系是应当的。”
“今年地中海的贸易应该又减了三成了吧?”该打打这位发音让我挠头的土耳其大使气焰了,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吹嘘自己强大也不看看英国人——说起来我也不喜欢将鸦片卖到中国的英国人,不过人家钱比你多,经济上比土耳其强大,“说起来我们美丽的法兰西最近的贸易还要靠两位爵士帮忙,我今年的目标应该是增加五成吧——”
“咯咯——咳咳——”一直坐在一旁的英国穿越使者理查根偷笑起来,哈森那掩饰不住的窘迫的确让人好笑,不过我却不能笑,然而这个理查根——
遮嘴偷笑的理查根颇有点妩媚,她会是女的?她的笑声很有意思呀。女的外交官——
英国大使理查斯稍微前倾了些许身体,挡住了娇笑的理查根,“对不起,我的这位同事最近喉咙有点疼。”
“没有了,没有了。”理查根摆了摆手,这个和正使在发音上只有几个字符差别的外交官优雅地捏起茶杯笑了起来,“我不是喉咙疼,亲爱的杨大人,您的目标我们一定配合,虽然我们英格兰与贵国法兰西一直有着一些情人般的摩擦,不过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呢。”
“嗯!说得好!英法两国还有我们维持打情骂俏的情人关系比较利于稳定欧洲的持续,如果爵士您的话能代表大海那边的主流声音的话,那我可真要庆幸今年能获得英国的支持呀!”我瞄眼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沉的哈森,显然哈森的发言没有考虑英国人和土耳其现在实际关系,英国人可更不喜欢土耳其人。
“呵呵,说得好,既然杨大人说出这话,我代表我国向大人表示友好,并且期望在今年能加深彼此的关系。”如果说对于穿越人理查根的话能有大多的参考性还有待证实,不过当英国正使理查斯爵士起身这样大声宣布着,这就表明至少英国方面有不少人期待与法兰西改善关系。
“好极了!为了我们法国和英国的友谊,我们来干一杯!”孔代亲王挥舞着白手绢召唤来一对香槟女郎。手捧着香槟的各色女郎摇曳而近,在一阵阵喷然而出的酒香中,我举杯向可爱的哈森表示我的心意。
“大人——”哈森握着酒杯完全没有喝酒的兴致,虽然明确这个大使脸色是越来越阴沉了。不过这个肌肤本来就有点黑的外交官脸色正好掩盖他心中不忿的心情,“您出任法兰西外贸大臣,的确是一件让所有人欢心雀舞的好事——”
哈森故意看了看还在兴致勃勃挥舞白手绢的孔代亲王,原本的英法贸易这个亲王可没少拿好处,现在——
孔代亲王脸上挂着干涩的微笑,“大家都高兴。”
哈森得意找回少许自信的感觉,瞄了一眼英国两位大使:“听说改变今年大陆贸易策略是这位年轻的理查根爵士的提议吧,据说新政策出台,整个英国上议院欢声跃动,真是让我们不得不佩服贵国在控制金币流通上的技巧已经高于我们这些处于欧洲大陆的所有国家了吧?”
哈森这是在延伸战场,准备搅浑水,面对他这样的指责,年轻的理查根微微笑了笑,将鲜红的葡萄酒沿着他那清秀的胡须边缘灌了下去,喝得很优雅,回答地也很有趣,“谢谢哈森大使,谢谢您的赞誉。”
“嗯——”对于理查根的反应哈森并不很满意,不过他主要的目标显然不是孔代和理查根,他的目标径直转向了我。
“大人——”
“我在。”
“尼克-杨-瓦朗兹伯爵大人!”
“啊!我是,您请说!”我欠身退了小半步。
哈森对于自己的紧逼颇为得意,扬了扬眉道:“美丽的法兰西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不过这块美丽的土地从来就没有一个优秀的将军,我想美丽的法兰西帝国应该选择一种适合自己方式确定自己在欧洲的地位更好不是么?我的大人?”
哈森有点心急了,他至于如此急迫地来硬的么?面对这位土耳其大使咄咄逼人的口吻,我淡然道:“我不是法兰西土地上诞生的将军,我也不太喜欢用武力解决分歧,对于北非的赛马比赛我是抱着出售武器目的去的,不过我却不介意在那时展现一下会让世界震惊的法兰西新军和他的将军。”
“带队的军事主官是迪姆里耶将军吧?”理查根插话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同时道:“我很想在西方的土地上展示一下我们东方五千年兵法的精髓,不过看来没机会了。”
在这里,在马赛孔代亲王的别墅里,我第一次大放厥词的这样宣称着,在场的先生和女士们也许还只把我这话当作回应土耳其大使哈森的戏谑之言,或许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我很期待,您应该是一个天生的将军。”理查根伸出他那白皙的手臂,我微笑着握了握这个同样来自于21世纪的现代人。欧洲风云未来会怎么样?应该会不一样吧?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一章 私奔的皇后
“殿下,您怎么来巴黎了?”
孔代亲王的会客厅并没有羁留我太多时间,说起来除了迫不及待展现才华的土耳其大使哈森外,没有人会在那种洁白的房间里谈复杂的政治外交问题。
我和英国大使们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讨论,尤其那个没有喉结的理查根爵士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不过当着孔代亲王还有愤青一般的哈森大使在我们面前跃跃欲试,这也就使得许多话也就不方便说了。
“今天有一位巴黎的客人,陛下拜托您负责她到罗马的安全。”孔代亲王是这样岔开我在会客厅的话题。随着他将路易十六的亲笔信交给我,在交接这封信的时候我从这位亲王脸上读出一些他发自内心的欢悦,这应该是今晚这位亲王唯一发自肺腑的欢笑吧。
她?她是谁?难道——她就是玛丽王后,法兰西第一夫人。
前往意大利是7月中旬的事情,在这段时间前除了最后和火热的哈森在北非赛马事宜上达到了某种默契,不过说实在带可以号称一个团的兵力去人家势力地盘赛马,这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愿意,不过我这里是要去北非顺带卖军火的,对于马上要打仗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来说就忍一忍吧。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和英国方面有了几次沟通,可以这样说吧自从英法百年大战以来,英法还从来没有如此平等友好的对谈过。英国人以开放咖啡,可可还有蔗糖、烟草这一类法国稀缺的北美特产来换取法兰西放松粮食出口的限制。
看起来这个交换似乎不错,毕竟英国佬自己生产的粮食一直不够吃,法国又是一个农业大国,不过诸位不要忘了现今的法兰西农田基本荒芜,无法靠种田谋生的农民们被纷纷赶进城市谋生,所以在贸易协定上如果应允了这一条那么法兰西的危机——
“想家了,想借助卿的卫队回家去看看。”玛丽王后就这样和我一起坐上去罗马的马车。
前往罗马的马车队列很长,随队带了不少女眷,其中最让吃惊的是拿破仑,他居然秒杀了德雷西,让那位身穿宝蓝色长裙的姑娘随他一起前往罗马。
“恋爱的感觉真好呢!”露西靠在我的怀里,双眼注视着并马驰骋的拿破仑和德雷西,脸上满是纯纯的微笑。
“我们不是一直在恋爱么?”我摸了摸露西的头发,轻轻吻了她。
“是的呀,呵呵!”露西扭腰钻入我的怀里,紧紧抓着我的衣襟,法兰西的十八世纪的服装似乎是专门为女士们抓挠设计,即便被纤细的手指扣住也很难分离。
“爱卿们可真浪漫呀!”玛丽王后轻轻拍着粉红色的毛扇,法兰西的晨风挠动着王后的额发。王后眺望着窗外的巴黎森林似乎想起了往事。
16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作奥地利的和平天使前往陌生的法国,当她抱着那条跟着数年的小狗安托来到边境的时候,一位女爵用优雅却冷漠的表情抱走了安托。
“殿下,法兰西有很多可爱的狗,您这条必须留下。”
必须留下——玛丽-安托万内特身上所有奥地利的东西都要换掉,裙子,内衣,首饰……当这位王储夫人赤条条地站在位于奥地利与法兰西边境上那个蓝色帐篷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剥光了,赤条条,一丝不挂/
“我们停一下吧——”玛丽王后缓缓走出马车,沉积在这位王后脸上的珍珠粉早就是地道的法兰西货,高明的商人们成功地将王后十几年的前的容貌凝固在她的脸上。
“杨卿能陪我走走么?”
“当然可以我的殿下。”
七月中旬的法兰西边境森林郁郁葱葱,相比起玛丽安托万内特初到法兰西的九月,森林有了更多的颜色。
穿着灰褐色长裙,王后没有拿手中那把粉色的花扇,顶着一把灰白的太阳伞缓缓在草绿上迈踏,被挤压得绿色挣扎着从王后脚底挣扎而出,王后见状提起裙子站住了脚步:“嗯——”
玛丽王后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殿下,您如此小心,恐怕就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可不是么……”玛丽-安托万内特轻叹气放下长裙,“那怎么办呢?尊敬的杨大人。”
“怎么办?殿下,你可问倒我了——”瞧着玛丽停留在草地上的双脚,我挠了挠头:“每一次迈步都势必会伤到什么,不过也同时获得什么,我想殿下您是在问我这个吧?”
“嗯——”玛丽王后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的裙子,“杨爱卿你也许不理解一个奥地利公主到法国的处境吧——”
“殿下是针对奥地利与法兰西北非合作的事情吧?”我在孔代亲王府邸与英国大使,土耳其大使的沟通应该是奥地利不愿意看到的吧?这位在法兰西与奥地利当中艰难逢源的王后现在再次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到底自己是法国人,站在法国人角度思考问题;还是作为奥地利人,为奥地利人多考虑一些?在真实的历史中土耳其与奥地利将要爆发的战争中法国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虽然我不清楚那一段时间法奥两国在外交上曾经做过怎样的工作,不过显然历史中的玛丽王后并没有作大的影响着这场战争的举动,不过现在她却在努力。
“陛下很信任大人,知道么,大人主要是因为您的观点不站在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家,所以您的观点应该更值得参考。”玛丽王后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车队,瞥眉点了点头,“我们再走走吧?杨大人——”
“遵从殿下的意思——”玛丽王后这次随我一起去罗马目的显然不简单,刚才她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