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东方式的谦虚会让不少人紧张——”普鲁士首相哈登贝格伯爵显然比夏洛特更会左右逢源,尽管他们两人都是伯爵头衔。在普鲁士这个以容克精神凝聚的国家里,贵族是不提倡子继承父辈的功勋,瞧着在石阶上那一张张斗志昂扬的脸,我都不清楚是谁让谁紧张。
我扫了一眼迎我的将军们,脸上极力保持轻松的微笑:“期望我保持相对的**性这应该是我现在领地的呼声,这一点我心领神会,不过也请诸位理解我现在的根基可在法国。”
“殿下的根基应该在遥的东方吧?”
欢迎队伍没有直接进入无忧宫,沿着桑大街,他们将我引到那座著名的中国楼。
“这可真闪呀!”我戏谑般挡了挡眼睛。在这座虽然不算恢宏地亭楼边站立着一圈镀金地雕塑——一圈各种亚洲人形态地雕像。
“呵呵。早就听说东方是伟军事家地摇篮。所以叔叔就在这里修建了这座中国楼。”威廉二世显得颇为兴奋地摸着自己地短胡。
东方市伟大军事家地摇篮——这句话或多或少是有点奉承我地味道。在尚武地普鲁士样地赞誉显然是很高地。不过同时从另一个侧面可以看出。当年来自东方地蒙古人给这个曾经地条顿骑士团留下了太多美好地回忆。
“中国地确很早就有了不少杰出地军事家。相比起亚历山大大帝来说。同时期地中国就有了不少更杰出地军事家。当然幸好大帝没有直接杀入中国。那么东西方军事理论地交流就会更早实现不是么?”
“喔——”对于我对于亚历山大大帝地评价。威廉二世显得有些不快。在西方被誉为军神地亚历山大大帝显然是整个欧洲指挥地军神。
“您好。我是马基斯-冯-拉特昧向殿下请教几个问题么?”
马基斯…冯-拉特?这个名字让我不觉耳根微微轻颤,尽管历史中这个名字远没有拿破仑克劳赛维茨还有约米尼苏沃洛夫等人出名,但在北美**战争中作为法**官建立起功勋的著名军事家居然重新回到普鲁士王室还真让我意外,另外我注意到他此时佩戴的是中将军衔。
“喔!您好!冯…拉特将军,当年与您一起并肩作战的拉法耶特将军提过您很多次,真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您。”
“喔!是么?将军还记得我?真让人感到意外—”不自觉站到倾向法国一边的马基斯-冯-拉特挺了挺身自己的国王先行了一个礼,随后向身后的同僚也行了一个礼后在向我问道,“想不到法兰西战友们还记得我,说起来当年的战斗的确让我总结了不少,嗯——对了,殿下,您刚才谈到亚历山大帝相比起东方的军事家差了很多?这一点—”
“嗯——”其实在我提出这个观点的时候我自己也担心过眼前这群普鲁士军人会有的反应不过由眼前这位在北美**战争与法兰西一起作战的将军提出质显然是最好的,于是我友善地环视了在场的将军与国王之后“大家谈及早期欧洲战争史,
亚历山大大帝、迦太基、凯撒还有查理曼大帝等其这些欧洲军事家先辈来说贵国的腓特烈大帝才真正称得上是军事天才……”
我这是什么?显然是赤果果的马屁,拍马屁的关键在于什么?其实核心就是拍对方最在意也是最得意的东西。当我这一通转折使得在场的普鲁士军人包括国王都满意地笑了而这一切还没有完。
“为什么说腓特烈大帝才真正称得上这个时代的军事天才呢?嗯当然不是因为我正处于大帝修建的这座美丽宫殿当中,而是因为相对于同样一个时代,相对于欧洲所有军队都已经逐渐健全军事理论作战的时候,腓特烈大帝比相同**甚至高于自己**的国家走得更远,做得更好。而相比亚历山大大帝,我们只能说亚历山大大帝是很出色了,但对于他来说同时代的东方在军阵,骑兵运用上已经走得更远,只是大帝的对手都太弱了而已。”
“这个——”马基斯-冯-拉特针对我的谈话显然陷入了思索,当然不是因为我所说的话有多高明,而是这位将军显然困惑自己此时该继续怎么扮演自己今天的角色。
作为中将的马基斯…冯-拉特在今天到场的将军当中显然军衔不高,尤其历史中这位在美国**战争参加法**队的普鲁士人在自己祖国的地位一直比较尴尬。
相对于同样在**战争中出名的奥古斯特-奈特哈德-冯…格奈泽瑙,冯…~拉特此时顾虑很多。
犹豫了片刻,冯…~拉特这般问道:“这个,请教殿下,在亚历山大大帝时期,东方有些怎样的传奇将军?”
“亚历山大大在公元前300年,此时在中国正处于春秋晚期,孙:,孙武,吴起这三位军事天才已经在各国推行自己的兵家战法。相对亚历山大大帝的马其顿方阵,在东方魏武军阵显然高明得多,另外楚国的战车兵在那个时代已经逐渐被轻骑兵取代,相对于亚历山大大帝中原大地上的赵最早建立了仿效匈奴的强大骑兵,最后赵国成功数次击退匈奴,成为春秋时代最要拥有强大骑兵的国家……”
我环视着在场的普鲁将军们顿了顿,满意地观察着他们脸上那一脸惊异的表情:“嗯匈奴兵的战斗力我想诸位在研究阿提拉在西罗马时代的征战史中应该大概了匈奴战斗力,当然在东方的匈奴基本都是骑兵,另外如果大家还不能了解赵的军力。那么大家就可以直接想象千年后蒙古人的战斗力,当时蒙古在东方可遇到了很多难缠的对手。而到了蒙古第四次西征,我想大家都不会不了解当时双方的差距——”
“呃——”马基斯-冯-拉特首先嗝了一声,随后普鲁士将军们也不由大眼瞪小眼。
我缓缓绕一尊镀金的雕像,审视着眼前这个带着东方味道,却有点走形的将军模样继续道,“到了元朝后期,东西方军事理论差距才逐渐缩短,到了近代也就是进入十八世纪,我不得不说在热兵器运用上东方已经落后于欧洲,于是也有了贵国腓特烈大帝成为整个十八世纪最杰出军事天才的说法,因为即便在同时代的东方,也没有那位将军能在相同数量士兵的条件下战胜腓特烈大帝所带领的普军。”
“喔——”全场的普鲁士将领们然很吃我这一套吹捧,就连那位原本不高兴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端详着眼前这个有点十字军味道的所谓中国将领雕像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无忧宫的初次见面应该算是很成功。
“殿下,我能否问一个问题?”
眼前一位一身元帅军服,瞧他不到岁的年纪估计是一个王家亲王,根据塔列郎提示他就是霍恩罗尼亲王。
第八卷 风云 434 普鲁士的奇袭 (四)
恩罗尼亲王在历史中并不算有名,他的事迹也只能谋本部建立上找到他的位置。
说起来原本历史中普鲁士陆军在腓特烈大帝之后官僚味道越来越重,缺乏毅力魄力的威廉二世谈不上能对普鲁士军队逐渐僵硬的现状作出什么改变,甚至这位国王也和那些沉迷于腓特烈大帝辉煌的老将领们死守着普鲁士曾经的辉煌。
这个状况本来很难改变,直到普鲁士终于完成被拿破仑秒杀的历史任务之后,整个普鲁士才幡然醒悟普鲁士大军并不是欧洲最精锐的陆军。
然而蝴蝶效应已经改变了此时的普鲁士,军事改革已经提前进行,我虽然不敢断言眼前这位亲王在促成这个改革过程中出了多少力,但不能否认原本的历史中这位亲王可是促成普鲁士改革的主要助力。
我再次环视到场的将军们,此时我才发现今天到场的将军元帅平均年龄不高,那些历史中的死硬派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的肖像,但显然都不会有在场这几位年轻,当然除了一位老元帅,他是谁?
我一边思索着,回应着霍恩罗尼亲王:“尊敬的亲王殿下,您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
“对于这几年活跃的军事挥官,殿下您认为谁是最优秀的呢?”霍恩罗尼亲王这个问题不像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裸的玩笑。
我瞧着这位王脸上那很正经的微笑,又瞧了瞧身边沙恩霍斯、洛林这些在莫愁宫大肆吹捧我的普鲁士将军,我决定挑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苏沃洛夫吧?俄罗斯苏沃洛夫将军本身就是一个很杰出的统帅,加上最近俄罗斯建立起一套高效的战争动员体系,外加他们有引进法**械生产工厂的实际计划,我想结合强大的兵源后备,外加逐批换装标准后膛来复枪苏洛洛夫将军所指挥的俄国将会在接下来的几年成为整个世界最强大的陆军……”
随着我这番评论,普鲁士军官不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虽然我不清楚霍恩你亲王提这个问题本来用意,但显然此时的结果却是我期望的。
“殿下据说您在伊兹梅曾经指挥土耳其人击败过俄军,这应该是事实吧?”马基斯-冯-拉特此时站出来发言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但瞧着他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我就不由回想片刻前他是在和哪些人在交流,我隐隐记得似乎他正是和那一位全场唯一那位元帅在讨论什么。
他到底是谁?我试图从塔列得到一些暗示而从塔列郎地表情中我看起来已经不能指望获得什么提示。于是我有点摸不着轻重地作出回答。“对于土耳其与俄国地战争我只是有机会直接旁观。谈不上指挥。说起来在那场战斗俄国动员了三十万部队阵地上整整倾泻了三个小时地炮弹。我想任何一个亲临战场地人都会对俄国人地现在地战斗力作出全新地评估……”
“可是俄国人在数年前绝大部队队装备都没有配全。现在怎么能做这样奢侈地进攻?”
“是呀呀——”
正当普鲁士将领们再次陷入讨论地时候。一个少校模样地军官匆匆跑到那位老元帅身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全场普鲁士人地讨论跟着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瞅着那位匆匆赶来地少校。
“冯-默伦多夫元帅始了么?”威廉二世郑重地问道。
“是地。陛下——”那位老元帅居然就是冯-默伦多。当我瞧着这位老元帅从容不迫地安排几位将军离开之后。我可以肯定普鲁士地军事改革地确实在冯霍恩地影响下提前彻底完成了。
“对不起,殿下——”作为历史中军事改革后剩下的开明元帅冯-默伦多终于开口了,他首先对于离场的几位将军做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解释后才告诉我哑谜的答案,那就是奥地利又有三万部队被波兰人击溃坦尼斯夫二世再次向世人展示了波兰人的顽强。
“喔——是么……”出现这个结果算是在我预料之中,奥地利人的战术思想需要被拿破仑反复蹂躏之后才会有些许进步过我在这了也可以说神圣罗马帝国的确已经走到末路,现在只能勉强撑起一个大国的架子等着未来的主角们反复找他练级。
“奥地利斐迪南大公已经被撤职理大公接替了波兰奥军总指挥的位置——”冯-默伦多元帅的讲解只能让人感慨固执的奥皇弗兰西斯——看起来奥地利皇帝的确对于自己能动员的兵源储备很有信心。
“看起来诸位会跟着会有大举动?”我这属于失言般的询问很快引起在场普鲁士将军们的关注,当然我这话本身就不算很妥当,然而冯…默伦多元帅当着我的面安排任务显然也没有准备瞒我。
“尊敬的公爵,我们的确要做些行动,而且也没有打算瞒您。”威廉二世慢条斯理地晃动着自己那俊美的脑袋,随便抓起身边一个中国青瓷在手中轻轻搓弄。
“这个青瓷花瓶虽然用上层的烧制工艺为表面镀了一层光亮的~层,不过也经不住陛下这般爱抚。”我调侃般地将有点走神的国王回过神来,不过显然这位国王对于我翻译的“~层”不是很理解,花了一点时间才搞清楚我所指的就是包裹在瓷器上那一层光亮的镀层。
“喔——喔!这样……”
对于一个国王怎么把玩自己宫殿里的花瓶其实我本来没有什么发言权,然而对于威廉二世这位喜好艺术,大力资助莫扎特、贝多芬的君王来说,我这番话却有不是一句完全无意义的打岔。
威廉二世带着一些歉疚的神情将手中的青瓷放回红木台面,“想不到公爵殿下真是博学。”
“算不上博学,只是看到这个青瓷花瓶不由联想起现在的波兰——波兰此时不正像一个精巧的青瓷花瓶么?”
在场的普鲁士人对于我这个比喻显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我却也正需要这样的效果,毕竟我很感兴趣普鲁士针对奥地利再次失利将要采取怎样的行动。
第八卷 风云 435 普鲁士的奇袭 (五)
瓷表面~层可以保护青瓷瓷面,同时也给青瓷整体视一种剔透晶莹的感觉——
我这比喻套在波兰身上并没有引起普鲁士君臣们多大的共鸣,毕竟普鲁士人不属于那种烂漫大于理智的民族,他们对于波兰战斗力与波兰的价值没有随着我那烂漫的比喻而有所感慨。出现这个局面我或多或少有些失望,当然这显然不能作为普鲁士对于波兰战事下一步可能动态的推测,同时最后我也没有借助我这本来很有趣的比喻打开普鲁士进一步军事行动的话题。
入夜,无忧宫的宴会显得简单却不乏气势,在高亢的歌声中,威廉二世颇为得意地向我展示新建的军乐队,还有仪仗队——
瞧着这些身高模样都百里选一的小伙子们时,我在感慨普鲁士小伙的确干净漂亮,同时恶作剧般地祈祷这群小伙不要成为男风的牺牲品,其实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态估计多半是有点心不在焉,说实话我并不想在普鲁士多做停留。
今晚会有路易十六的特使,最近巴黎的消息不是很妙,国王召开的三级会议遇到了法院强烈抵制。除了这一件头疼的事情,我新领地的一些官员也会赶到无忧宫,荷兰与比利时合并成为我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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