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第167部分

上帝呀。瞧着这些…………无论是谁都不会好受，当然当看着，看着，吐着，吐着，哭着，哭着…………一切都没有感觉之后，浑身只有阵阵的冻疼，冰冷还有嘴中怎么也赶不走的苦味…………上帝呀！愿你饶恕我。不要在深夜也让我想起这些，梦到这些…东西丢到火堆里，跟着那即将熄灭的火堆腾起一阵燃烧皮毛的味道，周围一群脸色苍白的士兵围上去暖着自己的冻僵的手。

“呃…………”露西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尽管她随我去过战场，但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样从淤泥中直接抓起尸体当作木柴燃烧的情形。

“快举起白旗吧，别让土耳其人把我们也都削了。”我拍了拍倒在怀里瑟瑟发抖的露西想安慰她，但谁来安慰我呢？我也感到一阵阵搅动肺腑的闹心。

第八卷　风云　362　虚实（二）

相比起躺在泥泞地上的俄罗斯士兵，偎依在坚实石墙内的土耳其士兵十分惬意，他们满脸红光地相互打趣着，在干燥，防水，防弹的要塞中几位身穿白袍的阿訇把新鲜屠杀的牛肉送入战壕。

藏在这样的要塞里的确很有安全感，而且还颇有野外会餐的味道，毕竟对于18世纪的火药杀伤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坚不可摧，不要忘了一百多年后的苏林红军，利用重炮还有著名的喀秋莎与T…34都没有咬动这些要塞群。

真是够厚的石条…………瞧着厚达三米的石条，我真不敢相信这古老的堡垒最早由13世纪的热那亚人修建的。不过想想当年深入穆斯林腹地的基督徒们，他们也只能依靠这样的乌龟壳来获得上帝的怜悯…………然而他们是怎么建造这样的要塞的？难道和金字塔一样？

“哈！我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跑到俄国人那去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土耳其人的防线。奥里发和几位土耳其将军就迎了出来，说起来白旗在这冬雪未化的时候不应该如此显眼，今天却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奥里发显得很高兴，不知道是他看到了举白旗的人当中有我，还是因为前几天他的确获得了值得骄傲的战绩。这位皇储没有计较和我一起来的列特尔托夫，而是直接用他那还有少许体味的胸膛抱住了我。

“嗯！我亲爱的殿下，您快让我窒息了…………”

“哈哈…………来！快里面坐吧…………”奥里发松开了我，同时他用目光扫一遍和我一起来的随从，其中除了他早就见过的熟人，他显然很快注意到除了列特尔托夫队伍里还有一个傲雪。“亲爱的兄弟，陆小姐和李师傅怎么没有来？”

“李师傅受了些伤，所以他们留在莫斯科没有过来。”

“那样地人居然会受伤………

奥里发在埃及见过李连杰。他还和李连杰接切磋过，不过当我听到他这番感慨时，我不由笑了起来。

“难道忘了这个时代还有火器…………”

“火器…………在近战即便兄弟你生产地火器也不能伤我呀！”奥利发大言不惭地笑话却也不让人反感。接着这位王储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问道。“难道是那个女皇下地手？”

奥利发地问题让我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先不说李连杰和陆酩香都留在了莫斯科。克劳塞维慈和马宁也还没赶到莫斯科。不过叶卡捷琳娜袭击李连杰？目地是什么？女皇自导自演地目地又是什么？这似乎说不通…………或许这是奥利发故意挑拨我和俄罗斯地关系吧？感觉这也有可能。尽管奥利发算是一个很豪爽地人。不过一个即将要成为土耳其苏丹地王。有这点政治诡计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我不温不火地回答道：“有可能。不过您不觉得保罗公爵也有可能么？”

“保罗？那个保罗？就他？他能调动俄国地脉卫士？”奥利发对于保罗公爵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地不屑。但当他不由瞄了一眼站在指挥室外傲雪地时候。又摇了摇头。“难道他们投靠保罗了？”

“嗯。袭击李师傅地是鞑靼一脉地鞑靼武士。不过具体情况还没有查清。”

“喔？难道我轻视保罗了？不过他袭击你干什么？除非他疯了想在那个女人还在位的时候就当沙皇。”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未尝不可能呢。”

“在叶卡捷琳娜那女人在世的时候夺权？哼哼…………”奥利发冷笑了一声，同时惊觉道：“这次俄国人来了很多援军？都从莫斯科掉来了的？”

“守卫莫斯科的精锐部队中调来两个师，其中包括第一哥萨克骑兵师。”

奥利发此时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知道整个俄罗斯除了鞑靼人会地脉力量外，哥萨克人也会。而这个昔日帮助叶卡杰琳娜夺权的哥萨克精锐骑兵一师也是一个全部都会地脉力量的强大骑兵师。

列特尔托夫终于揭晓了我们这一行人的目的，当我和奥利发私聊差不多了。他小跨半步躬身道：“尊敬地王储殿下，土耳其最英勇的统帅奥利发将军。我是随瓦郎慈…杨公爵一起来贵处地外交代表…………俄罗斯方面的代表，我们期望与贵国议和。”

“议和？俄罗斯人主动和我们议和？”奥利发像吞了一条臭袜子到喉咙一般难受。只见他皱了皱眉，“从17世纪到现在，似乎你们俄国人从来不和我们主动和谈地，这怎么了？调来了精锐还主动和我议和？难道在莫斯科那个女人终于手软了？也感到困倦了，想和平了？”

列特尔托夫不卑不亢地又鞠了一躬：“关于议和的事宜，最早是尊敬地瓦郎慈…杨公爵殿下提出来的，考虑到我国盟友奥地利也相应公爵地提议放弃了对贵国的攻势，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成为我们两国单独的脚力，这样的局面是对我们双方都不利的。”

“应该是对你们很不利吧？”奥利发亲自反驳着，“赞美真正，同时感谢真主的使者我的兄弟瓦郎慈…杨公爵的帮忙，奥地利人的确暂停了攻势，不过他们却没有真正放弃战争。同样，你们俄国人并不是真正想要和平，你们不过是想拖延时间，重新编组你们那些疲惫的士兵吧？”

“疲惫的士兵？嗯，或许长期和您对峙的士兵是很疲惫了，但我们的库图佐夫将军已经从莫斯科调来的援军，其中包括最精锐的哥萨克第一骑兵师…………”

奥利发倏地一声站了起来，抽出自己弯刀大声喊了起来：“好呀！我们伟大真主的勇士正想和那些野蛮的哥萨克一分高下呢！让他们来吧！”

奥利发的喊声很快被军帐篷里几位军官翻译成土耳其语，接着整个土耳其要塞爆发出雷鸣般的喊声，“呵…………哈，呵…………哈…………”

被围在当中的列特尔托夫等人在这喊声中似乎被淹没一般，不过即便处于这样的局面下，列特尔托夫也没有丝毫畏惧，在他不远处的傲雪也挡到了他的身边。

第八卷　风云　363　虚实　（三）

“喔！鞑靼人？还是一个会地脉力量的高手，怎么？你到这里想把我干掉么？”奥利发瞪着挡在列特尔托夫身前的傲雪语气不善。

这不眼看就要谈崩了？这可不是我期望看到的，“好了，奥利发兄弟，俄罗斯军营虐待我，还没给我安排吃东西，我饿了。”

奥利发不由笑了起来：“喔！真主保佑，我亲爱的兄弟，您可真聪明，俄罗斯人的补给可没有我们充裕，来我请您吃战地大餐！”

我努嘴指着指那些被围在当中的俄罗斯代表：“那他们………列特尔托夫将军可是随我来打秋风的。”

“打秋风？”

“我的真主呀！就是来骗吃骗喝，这你都不明白，真没得治了。”

“法语里面有这话？我怎么不知道？俗语么？”

在一边的傲雪终于忍不住笑了，跟着逐渐明白这个词由来的其他人都不由笑了。

奥利发还是安排来了俄罗斯代表们就餐，不过他不愿意和他们在一个屋子吃饭，毕竟俄罗斯人和土耳其人打了太久了。

相比起在耶露撒冷或者埃及的宫廷餐宴，伊兹梅尔的军地餐宴，当然差了很多，不过新杀的牛肉还有阿拉伯香料烹制的土豆豆泥还是让我和奥利发的添了不少可口的美味。

“是么，俄罗斯人采购了1万只步枪…………”奥利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的确不是一个让人能轻松的消息。

在原本地历史中。来福枪地装备就很少。即便在滑铁卢。威灵顿公爵也只有一个来复强团。不过正是这只装填颇为麻烦。但精度和射程都远比滑膛抢优秀。也不需要队列来实现火力袭击地自由散兵让拿破仑在那个著名地战场上挫了锐气。动用数个团都没有攻下地小村到底对滑铁卢整个战局地影响有多大。后时军事家尽管给出各不相同地评价。但有一点结论是相同地那就是来福枪将成为未来战场地主力。

地确是未来战场地主力。而且我此时给各国提供标准火枪还是更先进地后膛填装子弹地标准步枪。这种步枪有了标准规格生产地子弹使得这种武器无论射程。精度更上一层楼。更关键地是这种枪地填装速度比这个时代地滑膛枪还要快8倍。当然因为金属材质地问题。步枪连续射击之后还是会因为枪管过热影响精度。而且我很负责地告诉我地客户。加工工艺最复杂地枪管是有寿命地。发射400发子弹后。膛线就会严重磨损。而且枪管还可能少许变形。对于这一点我是无能为力。

“简单来说土耳其未来地压力会更大。而且我会给他们修建子弹加工厂。不过他们显然还不清楚这种精致武器枪管才是最关键地消耗品。”

“地确如此…………”最近高强度使用步枪地奥利发。他显然比我地其他客户更早意识到枪管消耗问题。奥利发沉默了。他当着我还有露西地面没有做丝毫掩饰。同时也很直接地问我：“据说那个女人要求您延缓下批到货。被您拒绝了。”

“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得。对于俄罗斯这个扩张领土异常执着地国家来说。大家都不喜欢他们。但现在法国农业极度恶化。我们又需要依靠他们。不过我安排了。可能让英国货船把下批武器运给殿下。顺便再给你补充一批枪管。大概8000根…………殿下看够么？”

“哎！兄弟呀！不过我可不喜欢那群混蛋地英国人！”奥利发举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说实在我在俄罗斯灌了不少。不过我同样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土耳其烈酒，“咳………嗨…………我的上…………喔真主，这…

“哈哈，兄弟呀…………”奥利发大笑解释着土耳其战地酒可不温柔，毕竟穆斯林是不许喝酒地，但在战场上，尤其是冬季战场经过阿訇批准是可以适当配些酒精般的东西。

“我还真奇怪，你们怎么也喝酒了。”吃亏上当地我显然还没有从俄罗斯惯性思维中转过神来，我抱怨着和他谈了一些到俄罗斯出使英国代表团的事情，同时陈述和理查根关于利用英国船运输土耳其火枪的细节，“和英国人沟通一下吧，尽管他们也不能作为长久的伙伴，而且在地中海他们又全歼了你们的主力舰队，但在未来和俄罗斯继续对抗中你们需要依靠他们。”

奥利发点了点头，接下来我和他讨论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次议和。

奥利发玩笑般地开始这个话题，“尊敬的兄弟，您前面和我交待了这么多，完全不像一个议和的使者。”

谈到这个话题我沉默了，因为确实不好谈。处于我的立场，近期要从俄罗斯大肆进口粮食，我只能尽量满足俄国人；但同时土耳其才是长期值得争取的盟友，这一点又不能不考虑。

其实长期来说土耳其与俄罗斯议和是有好处的，毕竟与俄罗斯这样的对手长期消耗下去很不利，但的短期来说看起来似乎奥利发占了少许优势，但最头疼的是议和的要点伊兹梅尔地区对于双方都太重要了。

关于这一点奥利发显然也清楚，而且能清楚我在莫斯科与女皇对话细节的奥利发显然也清楚自己短期内所占据的优势，那就是俄国前敌总指挥苏沃洛夫病了。

“苏沃洛夫真得病了么？”奥利发这般问道，对于被近代俄罗斯奉为战争艺术大师的苏我沃夫给他还有土耳其留下太多阴影。

苏沃洛夫真得病了么？还真不好说，从我短暂的观察看起来苏沃洛夫患了一种很难医治的劳累病，当然历史上苏沃洛夫也的确是因为生病还有抑郁不得志而病死的，但对于最高统帅生病这样的军机是否也太缺乏保密了，这里面会不会有计谋？毕竟古今中外统帅装病示弱的战力不胜枚举。

“关于苏我洛夫是否真生病了，殿下最好自己派人去看看，顺便让自己人侦察一下敌情。不过即便苏沃洛夫真得病了，库图佐夫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统帅。”

“我或许真得错失了一次良机…………我还是太犹豫了…………”奥利发沉默了，我们盯着眼前用食物堆起来的简易沙盘都沉默了。

议和之前肯定还要打一仗，这是肯定的，毕竟细节问题还是需要用实力说话，这是我和奥利发都明白的问题。

第八卷　风云　364　虚实　（四）

外交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对于我很悠哉。毕竟作为谈判的第三方，我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毕竟这不是慕尼黑，毕竟法国和我都没有能左右当事者外交政策的魄力，毕竟机会还没有能创造幕尼黑协定这样伟大奇迹——当然或许以后可能。

融雪的伊兹梅尔不算很冷，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远程重火器的时代，还没有一种力量能把这个花岗岩要塞群每一寸土地犁一遍。于是应早春邀请，勃发的绿意首先在土耳其这一方，踏着草地漫步成为我最近可以消遣的一件乐事。

巴黎传来不错的消息，第一批从奥地利发去的粮食与后期波兰起运的粮食已经先后到了巴黎，在罗伯斯庇尔在组织了罗亚宫搜粮行动之后，奥尔良公爵还有回国的孔代亲王都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故。再结合贝尔蒂埃与拿破仑联名写得一份新编师训练进展报告，似乎这些都是让我保持好心情的关键。

“尊敬的大人，尽管法兰西现在已经有十个步兵师开始换装标准步枪，但实现半数换装的也不过5个，而我们是其中唯一一只完全换装标准步枪的第一个陆军师。为此陆军大臣法拉耶特将军到军营里抱怨过很多次，迪姆里耶将军为了回应我们陆军大臣阁下的抱演习。参加这次演习的还包括陛下还有那个故作好人的奥尔良公爵。

尊敬的大人，依您所言，这批新式武器应该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战术。不辱使命，经过数月地摸索训练，我们的表演让陆军大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