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第166部分

“我赞同。尊敬的奥康斯特公爵。”

“嗯。或许诸位都不期望这个美丽的国家更强大…………”

“哪里的话。我尊敬的公爵殿下。您这是多虑了。”

奥康斯特微笑的回视着我。“尊敬的公爵。您我都是明白人。其实先您到这座皇宫的理查跟男爵比您坦诚的多。他就承认英国人不期望我们在中东西亚取的太大的胜利。”

“喔…………英国人一直推行大陆均衡策略…………”我瞅了一眼正在和贵夫人们聊天的理查根。这个女扮男装的男爵此时也不刻意掩饰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与露西一起显的很轻松。

“的确是这样…………当时理查根爵士很坦率的指出。奥斯曼土耳其在西亚。中东的位置直接限制了俄罗斯向西亚的发展。其实一旦俄罗斯在这里彻底击败土耳其。这样的结果无论土耳其本身。就连英国人也不愿意看到的。这位男爵当时很坦率。”

坦率…………说实在的。英国人或许真有这样的想法。当纳尔逊在的中海全歼土耳其海军主力的时候。英国人已经似乎意识到一旦土耳其被击垮。获利最大的并不是他们期望强大奥的利………于是他们选择退出战争。同时奥的利也因为各种原因停滞了巴尔干的攻势。于是接下来的战争就变成俄罗斯与土耳其的战争。

英国人多少的确有不期望俄国人在西亚、中东获取重大胜利。但这种呼声并不一定很高。尤其在土耳其与法国重开的中海贸易之后。英国人对于中亚的态度已经有了些许转变。相对于藏在东欧的大狗熊。英国对法国更加忌惮。尤其法国现今有了占有绝对优势的军火贸易与武器装备之后更是如此。

接着奥康斯特公爵很直接的就告诉我。英国这次到俄国就是承认俄罗斯在伊兹梅尔的占领权和女皇协商新一轮的粮食贸易协定的。

我故意挑拨道：“贵国是否占领伊兹梅尔不需要英国人认可吧？”

“的确如此。俄国占领伊兹梅尔不需要任何人认可。所以女皇期望在今年年底占领伊兹梅尔。”奥康斯特不动神色的注视着我。似乎试图观察我对于他这话有什么反应。

我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有苏沃洛夫将军在前线。这个计划应该能实现“公爵您也这样看？”

“当然。”

场中女皇猛然转身。陛下终于准备决定指定舞伴了。会是谁？

第八卷　风云　360　神秘的战线　（十）

“哈比列希公爵殿下…………”

“陛下邀请哈比列奇公爵共舞…………”

对于其他的俄语我不能完全听懂，不过这一句还是听明白了。随着哈比列希公爵走入场中，女皇的独舞终于有了一个陪衬，场中的气氛也变得和谐了少许。

“女皇陛下终于老了，我们这一群陪伴陛下的老臣也会随着陛下一起隐退了吧。公爵殿下我或许不该在您面前说这番话，但我确确实实很坦诚地告诉您。陛下和大家都期望尽快赢这一仗，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嗯…………理解…………”眼前的奥康斯特公爵与在前线的苏沃洛夫将军，还有在舞场中的哈比列奇公爵都在历史中被保罗废黜，眼前这位公爵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战争不一定是最有效的策略不是么奥康斯特公爵。”

“理论上是这样，用俄罗斯的谚语，制服灰熊还是把它彻底杀死为好，当然我也研究过古老东方兵法，不用战斗直接屈服与敌人，就是神奇的东方谋略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其实对于伊兹梅尔地区我个人建议陛下为什么不考虑外交途径解决呢？”

奥康斯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外交？”

“对于伊兹梅尔地区的控制，土耳其人是为了在东北部有一条坚实的要塞群抵挡贵国的力量，而针对与贵国，控制了伊兹梅尔地区就等于卡住了土耳其人在东方侧翼地安全。以往这样的行动。贵国在获得波斯人或多或少策应的情况下，战略上就形成了一种犄角形式，这让土耳其人很难忍受，但现在那里的情况也出现了少许变动。波斯人被打败了。波斯精锐主力骑兵被全歼，于是土耳其人就不必担心这样地犄角形成，但么和平收复伊兹梅尔就有了可以协商的余地不是么？”

“可是…………”奥斯康特公爵。

“坦诚地说，占据着坚堡的土耳其近卫军他们所用的火枪还有火炮会给攻击他们地贵**队造成很大杀伤。我这批出售给诸国的标准瓦特…3型步枪和配套的各型火炮都不畏雨水，当然我不否认苏沃洛夫是一位名将，或许他能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再创奇迹。但我个人认为波兰问题是否该是贵国现今更需要关注的国家。据说普鲁士已经提前动手了，我想不会因为陛下曾经是普鲁士公主而故意让普鲁士人首先叉手波澜问题吧。”

“那绝对不会！”奥康斯特用手杖轻轻砸地，似乎在作着某种担保，“女皇对于波兰方面的事宜已经有了全面地安排。”

这是向我担保么？瞧着奥康斯特公爵那略微有些夸张的举动。“无论陛下是否有所准备，我不喜欢科斯普科斯这样所谓民族英雄，我更不喜欢操纵这样单纯的英雄主义者背后的人。”

“嗯…………”奥康斯特显然听出了我的暗示，科斯普科斯与普鲁士人走得很近或许也是他所担忧的事情之一，也许听到我对于波兰这番评价，奥康斯特终于对于我用外交手段解决土耳其问题有了兴趣，“尊敬殿下…………您对于波兰完全没有同情之心么。//”

“波兰…………”我显得无奈地摇起了头，“斯坦尼斯劳尼二世的确与我也有不错的交情，不过处于东欧中心的这个可爱国家不但有太多强大地邻居。而且本身自己也不团结。那么我对于波兰只能心理上地同情。”

“于是公爵您就把波兰作为外交礼物四处送人是吧？”

奥康斯特的玩笑让我颇为尴尬：“充当一个需要四处讨救济地国家，我也只有这样的选择。不是么？”

“救济？公爵可真会开玩笑，法国可也不少良田呀！”

“但陛下缺乏足够地魄力………于是农民无法安心耕田不是么？”

随着我们彼此之间会意的打哈哈。协商一些关于武器采购进度还有土耳其伊兹梅尔外交解决地细节的同时，女皇的舞蹈终于告一段落。在周围一圈半带拍马屁半带真心的鼓掌声中。女皇双颊扑红回到自己的宝位，奥康斯特立刻迎上向女皇汇报我和他的谈话结果。而同样满脸通红的哈比列希与列特尔托夫又把我围住。

“与女皇共舞，哈比列希公爵这可是非同一般的殊荣。”

“嗨！”哈比列希显然消受不起我这样玩笑，他连忙摆手，“女皇刚才问了我关于袭击您那些人调查进展，女皇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尽情娱乐的年纪了………我们都老了。”

“殿下您与女皇都还年轻，怎么都说自己老了呢？”

列特尔托夫的话引起哈比列希不少好感，哈比列希毫不遮掩地表达自己的欣赏，“女王除了关心袭击事件外，还问起了您，亲爱的列特尔托夫，女皇似乎有意让您新组建一直步兵师，全部装备公爵的武器。”

“真的么？”这个消息对于列特尔托夫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在俄罗斯军界自己组建一只步兵师就等于女王彻底放权把整个师交给了组建者。这样的殊荣可不是每一位俄国将军都有的。

“应该如此，您的能力女皇应该早有认可，不过您知道女皇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做了很多安排…………”哈比列希不自觉地瞄了一眼保罗，于是他言语下暗示的意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未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都老了。”比哈列希随后特意交代了一些关于袭击者调查的进展，后匆匆告辞了。

最近女皇针对鞑靼人还有哥萨克都有一些动作。比哈利希在临走前很直接地告诉我关于袭击事件背后的原因，作为俄罗斯两只强有力骑兵来源，女皇的处置显然让某些人不满，于是就出现了这次袭击。

“您觉得公爵说真话了么？”列特尔托夫瞧着比哈利希背影这般问道。

“您认为…………”

列特尔托夫故作为难地挠了挠头：“我其实很早就暗示过您了。”

暗示过我？列特尔托夫言下之意显然哈比列希在说谎，但他暗示了我什么？

第八卷　风云　361　虚实　（一）

俄罗斯军售事宜终于在四天后敲定，俄罗斯总共准备采购1万只步枪，同时我同意投资建设两个子弹加工厂。但说起来子弹加工所需要的工艺要求已经远远高于这个时代的水平，并且在武器生产上一直落后与欧洲整体水平的俄国，也会因为这个加工厂的最终建立室俄**工生产水平提升到世界顶级行列。

或许您认为我这是说法过于夸张了，但实际确实如此。子弹加工是标准化生产要求很高的一个项目，如果能生产出足够精度的子弹，那么枪械上不少其他通用配件也能找到相应的办法一起生产。所以对于子弹加工厂具体落成的时间我还是打了一定的马虎眼，我可不想把关键技术如此快的扩散，毕竟我引导欧洲大国们开始装备我生产的标准步枪，子弹可是我以后外交上有利的筹码。

对于俄罗斯粮食交换武器事宜终于敲定，同时我也揽上了一个不轻松的差事，那就是俄奥土停战事宜。

其实我一直在试图促成这件事情，奥地利与土耳其早有不愿意打的想法了，现在说服了俄罗斯…………当然我其实还不能确定叶卡捷琳娜是否真得想利用外交解决土耳其问题，毕竟按照奥康斯特公爵的话，不少将领都期望在土耳其赢一场。在不明究竟的状况下，我便随着大军前往伊兹梅尔。

按照原本的计划，三月份会有3000只样枪运抵俄罗斯，于是对于期望新式步枪尽快形成战斗力的女皇安排列特尔托夫随队一起前往伊兹梅尔。在库图佐夫地带领下为数4万的俄国援军于月20日离开莫斯科。

1788年2月20日的出征其实并不太平。首先女皇特意给这支部队安排了欢送宴会。瞧着女皇在出发前安排的送行宴会，我对于女皇的外交手段解决提议不得不表示怀疑，因为我感觉女皇更像在安排誓师动员大会，把所有要出征的将士们鼓动地嗷嗷直叫，那情形实在不像是带领这些人去逼和的。｜（*

“女皇还是抽掉了哥萨克骑兵师离开皇都。”列特尔托夫满怀忧郁地回视莫斯科是他离开那座城市给人印象最深的举动。

我那时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有这样地感触，列特尔托夫摇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

当然在那一天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找到答案，在离开皇都的时候，我在农奴角斗场认识的傲雪还有鸣鹿一干鞑靼人一起随队出发。他们去前线干什么？没人告诉我确切地答案。只说是库图佐夫秘密武器，于是2月20日带着无数的谜，我的外交队伍随大军一起出发了。

又过了十来天，春天的气息终于降临在这片被冰雪覆盖许久的大地。沿着乌克兰平原一路南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前线。熬过一个冬天地俄罗斯士兵们显得有些麻木，三三两两未在军帐附近烤火，瞧着士兵们脸上那一张张土灰色的脸色，我实在无法相信这都是苏沃洛夫所带队的士兵。按照苏沃洛夫的带兵习惯，他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尚失斗志，很快地我们便得知苏沃洛夫病了。

躺在简易行军床上苏沃洛夫发着高烧，原本就显得消瘦的此时变得更加憔悴，那双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尽管紧紧闭合着，但给人地感觉苏沃洛夫没有了眼睛，眼眶里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你们怎么不早报告？”库图佐夫大声用法语抱怨着。

“因为将军害怕会影响士气…………”副官依旧用法语回答。

“现在士气就很好么？”库图佐夫烦躁地在军帐中来回踱着步。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苏沃洛夫将军病情不会恶化了吧？”

跟着一连串地俄语对话我不算太明白。但大概知道苏沃洛夫是因为操老过度。外加土耳其奥里组织地几次袭击让部队蒙受了巨大地伤害。所以苏沃洛夫病倒了。

库图佐夫无不焦虑地对我说道：“亲爱地公爵。恐怕现在土耳其人不会愿意和我们讲和了。现在他们正处于上风。”

“奥里发是一位明智地统帅。我却觉得此时或许才是最佳地谈判机会。”

“那就麻烦您尊敬地公爵陛下促成这件事情。另外，列特尔托付先生您就负责协助公爵。”

“我？”列特尔托夫颇感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库图佐夫摇晃着他那宽胖的身体，顺势抱住了列特尔托夫，“啊！亲爱的列特尔托夫…康斯诺维奇，现在小伙子们士气低迷，这可是非常致命的，所以我们需要谈判，无论是否能谈成，我们都需要知道么？”

“是！我尊敬的阁下，我明白了。”

“好极了！”库图佐夫满意地拍了拍列特尔托夫的肩膀，最后征询我的意见，对于本来就有促成和谈的想法的我也就想当然地应允了。

对面就是土耳其要塞群，在初春化雪的时节，泥泞的地面使进攻一方更加不变，当然如果守方需要展开机动防御的话，那么这泥泞对于彼此双方都是一个障碍。

“今年的仗可不好打呀………”列特尔托夫瞧着阵地上搬运尸体的士兵感慨起来。在冬雪还未化尽的时候必须尽快把这些尸体处理干净。因为不处理干净尸体就会引起瘟疫，但是处理那些被肢解的尸体会影响士兵的士气。

从泥地里刨出来的东西曾经是自己的伙计，他们以前时常在队伍前又唱又跳地让大家高兴，或者能在冬天最冷的时候分点烧酒暖暖身体，当然比不上有炮车的炮兵，曾经的伙计口袋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但在最无聊的时候我们可以靠在一起慢慢搓着发霉的老烟叶。

而现在现在，老伙计那些熟悉的部分散的到处都是。如果是被子弹打中的，额头或者胸膛有一个个黑窟窿；如果是被火炮砸中的，整个脑袋，身体被一片片地像土豆皮一般被削成一片片，被烤熟的，被削碎的散布很难分清。

这些带着腐烂臭味的肉块原来是一个整体，他们昨天还我自己一起踏步前进…………而现在………只剩下一片片的说不清楚该怎么叫的东西。

上帝呀。瞧着这些…………无论是谁都不会好受，当然当看着，看着，吐着，吐着，哭着，哭着…………一切都没有感觉之后，浑身只有阵阵的冻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