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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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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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用力点头,收腹抬脚随着咔一声碎裂的声音,拿破仑猫腰首先撞了进去——

风,一阵涩涩的风卷着白色的窗帘在屋中晃荡,敞开的窗户将黑夜中的寒冷一阵阵地灌入这间屋里,顺着被撞开的门涌到长廊。在这涩冷的风中,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弥留的蜡烛气息随着冷风很快被处吹去,很快屋中只剩下一种猝心的寒冷。

“卡罗莉娜?”

“露西?”

“她们在这!”

“咯咯,妹妹,是少尉先进来!你输了!”另一朵精灵的法兰西鲜花,虽然她没有露西那种凝露碧透,不过也是一种灵动清畅,卡罗莉娜欢呼着拉着自己妹妹的双手宣告着。

“嗯~没意思,不算不算——”露西扭着脑袋抱怨起来。

“原来是开玩笑!”拿破仑板起脸本想抱怨几句,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卡罗莉娜牵着这位差点勃怒的少尉微微一笑:“知道你很勇敢,我的少尉将军——”

玩笑——只是玩笑么?漆黑的黑夜中似乎藏着什么,卷动着树叶的冷风还向着间屋中一阵阵灌着冷风,我走到窗前,拉起了窗户,在将要关闭窗户的一瞬间——

银色的闪光——漆黑的树林中闪现一道银光——错觉?我连忙推开窗户——是一道光,难道——

收腹提腿,我一步跳上窗沿——

“杨?怎么了?”

“那有道光——”我没来得及回头具体告诉拿破仑光的方向,我纵身向楼下跳去。

漆黑的夜,林中除了我的脚步声就只剩下沙沙的风响,在这闯破一切的宁静中,我跟着那银光曾经闪现的方向追去,不知道追出去多远,眼前一切又陷入了黑暗,银光似乎消失了。

“杨!杨你找到什么了?”

拿破仑和几个军官赶到我身边,在黑夜中我们瞪大的眼睛有了几分诡异,我摇了摇头,或许我看错了?我看到的或许是某种动物的眼睛,“也许是夜猫子。”

夜猫子?所有人都在怀疑这个问题,甚至我自己。

“是不是一种闪光?”迪姆里耶将军从地上捡起一块东西递到我面前。“你找的是这个?”

一块闪亮的金属片,一个类似于银制镜片的闪亮金属,这金属表面很光滑,似乎作过水磨抛光处理,刚才在林中发光的难道是这个东西?

我拿过这块金属,尝试着反射了一下月光:“可以反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它。”

环视着四周再,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沙沙的摇曳声似乎能淹没一切,没有看到可疑的脚印,也没有发现类似折断树枝的痕迹,也许这也是一个玩笑,但愿如此吧。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二十三章 沸腾的野心

当搜索队从树林中返回,大厅里的舞会也告一段落,随着悠扬的圆舞曲换成了牌纸的喧嚣,法兰西的富贵们便开始他们聚会的第二道大餐。

“杨不会玩纸牌吗?”拿破仑疲惫地靠到我身边,自从我们从树林中回来后,他就一直坐在这。

拿破仑现在显得有些疲惫,他是否是因为研究那张微积分纸条费了不少脑子,或者他也不喜欢这第二道大餐,从他的表情我看不出来。

“在场谁真对那纸牌感兴趣?”抬起酒杯,隔着那晶亮的液体,我指着那些牌桌边上的显贵们,“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筹码和纸牌上了,当然凡尔赛的那些老爷们可能还会计较一下,他们却不会。”

“你不是想说社会动乱的根源其实就是这些有钱人吧?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拿破仑很敏感地接了一句。

“我?有钱人?那这个和我画等号还太远,不过拿破仑,你想过你有一天会让这些人巴结你么?”

拿破仑转过头看着我,他那张不算很英俊的脸在这时似乎藏着一种隐晦的深沉:“杨——你这话是真心的么?”

“和聪明人说假话不是很傻么?”我正容回答着。

拿破仑托着下巴没有反应。

拿破仑波拿巴——一个很难让人看透的科西嘉人,虽然我曾经和他通宵谈了一夜,虽然从那一夜之后我和他也相互来过几封信,虽然我研究过四个版本书中描述过的拿破仑,但说实话当我真正面对他时,依然感觉摸不清。这也难怪,因为科西嘉人本来就是一批深沉与孤鄙混合的地方人。

科西嘉——这个位于地中海比利牛斯半岛与意大利半岛正中的小岛,早在特罗伊时代就是一个充满着阴谋与抗争的梦幻之地。当欧洲大陆的诸多实力彼此牵制的时候,这个小岛一直就是半孤立半附属的领地。摩尔,西班牙,热那亚,不列颠,法兰西似乎所有和这个小岛有点联线可能的国家都在这个岛上动过脑筋,奸细、流言散布者、统一论者、分裂分子等等、等等各色各样为着不同目的的人物们充斥这个小岛,同时这里也是流亡之地,拿破仑的祖先们就从意大利半岛上流亡到这里,不过这个流亡而来的外来家族很快利用婚姻与权谋之术最终奠定波拿巴家族在科西嘉的地位。这就是搅尽脑汁的生存吧。

“社会动乱是这些有钱人——”我重复拿破仑这句话,缓缓道:“金钱是一种充满魔力的力量,当他与权利混合在一起就成为摧垮许多古老帝国的强大力量,知道么摧毁古罗马帝国最主要的烈性炸药之一就是金钱。”

“嗯,贪婪的敛财导致滥用权力——”杵着下巴,拿破仑再次开口,“嗯——杨,能问个问题么?”

“说呀,你客气什么?”

“嗯——”拿破仑盯着我,不过片刻后他才继续他下面的话,“杨——你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为什么这么想?”

“一种感觉吧,难道那天露西小姐说的是真的——”拿破仑似乎在和自己说话,或者又是对我说话,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你想从资本入手?是这样么?”

“从资本入手?我不太明白——”

“没——没,没什么——”拿破仑把话咽了回去,似乎又在沉思。

看着拿破仑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想从实业身份进入法兰西社交圈,是这个意思?”

“嗯,我是这样想的。结合我们那晚谈的一夜,我觉得今天你在那里的话并没说完,你留了一些,是因为说出来会让许多人当场反对,是这样吧?”

我笑了笑,手指拨动着桌子上酒杯,“任何一个政策都不可能面面俱到,不可能同时照顾所有人的利益。政治就是一个杠杆,一个天平,为了维持国家的稳定不得不一个个解决内部的矛盾,我站在这里如果夸夸其谈颁布有利于工业发展的政策就一定能让社会稳定,那我显然只是在巴结这些有钱的老爷们,而我又不想得罪这些老爷们,所以我许多话也就没必要说。

另外我们在这里想想,现在流传着特权阶级肆意挥霍就是财政崩溃的主要原因?凡尔赛的歌舞升平难道只是贵族们奢靡挥霍么?其实贵族们的肆意挥霍也能带动货币流通,不过这样的流通显然会引起平民的强烈反感。其实解决流通的最佳方式应该首先解决最低消费层的购买能力,虽然提高工人最高工资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同时带来了新的问题,这个政策会导致农民大量涌入城市,人们又会面临饥饿。把这些问题全部说清本来就很麻烦,所以我干脆也就不向那些老爷们去解释了。”

我抬起酒杯,慢慢晃动着里面金黄的液体,沉凝半晌,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所有的问题其实都和金钱有关,当某一股力量能创造大量财富时,怎样驾驭它就成为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拿破仑兄弟,知道么?金钱的力量是可怕的,旧体制已经驾驭不了它了,新的体系应该就从资本入手——资本和大炮决定未来。”

“资本与大炮?资本与大炮——”

“宗教再也不是主流,但它的影响还会持续下去,未来就是驾御资本与大炮的时代,不过拿破仑——”

“嗯!你说!”拿破仑直起了身体,那双眼睛似乎完全舒展开来,似乎是那样。

“从资本入手——少尉意思是我想从这个端口登上法兰西的权利的高位是么?”

“嗯,我想杨你有这个能力,你也是这样打算的吧?”拿破仑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喔?少尉你这样看?”我毫无情绪的平淡应对着。

拿破仑愣了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我这样的反应,“先生,你如果不去竞争那个位子实在太可惜了,一群毫无建树的……”

拿破仑眼睛盯着我,手指朝着那群忙碌于纸牌之间的富人当中划了划,“不是让人很憋闷么?”

“呵呵。”我终于笑了笑,这笑容其实是专门给拿破仑的,“守住那些特权与财富也不容易,不是么?”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二十四章

巴索山庄的晚宴还在持续,我和拿破仑坐在一角赏析着整个大厅,犹如旁观棋局的看客,审视着这个被世人称之为上流聚会的场景。

拿破仑似乎在回味我所的话,我也思虑重重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少尉对于炮兵协调战术的领悟,什么时候指点一下?”

“哪里!”拿破仑掬着笑容应付般地回答着。

拿破仑看来想藏一手,或者说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那种简单几句话说得清楚的,既然不能进行这个话题,我就将目光落到眼前的桌面。

我拾起桌面上一块蛋糕,这是一块抹着芙蓉霜的多层蛋糕,我把这块蛋糕小心放过在口中,小心咀嚼着,然后说:“混合在一起,很难一层层区分,除非你极力拨开每一层,不过那样就不是这样一块蛋糕了,你尝尝?”

“嗯?”拿破仑听出我这话里有话,不过他没有听明白我具体说什么,于是他按照我的话拿起一同一种蛋糕。

我指着蛋糕,“所谓的特权阶级他们也想稳定社会以便维持他们的利益,当然传说奥尔良公爵有着相当国王的念头,不过这样的说法可能有问题,现在奥尔良公爵路易菲利约瑟夫在摄政时期就已经失去了人民的信任,所以我把这所谓的特权阶级比作这块蛋糕的奶油,腻而稠。他们当中其实也有一批能维持社会稳定,很多农民也很信任他们,像瓦朗伯爵那样的贵族与一些只顾享乐的贵族们他们一起构成了现在的特权阶级,他们就像这白皙的奶油,成为这蛋糕中紧锁住第一层口感的素材。”

“喔?”

“那么资本呢——嗯,你看这蓬松的肉松看起来似乎松散毫无联系,他们之间勾心斗角的缠绕在一起,你吞并我,我打压你,然而他们却如密网一般交错起整块蛋糕……”

“肉松吞并?打压?”拿破仑指着蛋糕故意瞪大眼睛。

“差不多就行了别打岔!这桌子上就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

“哈哈,你是说资本就是穿插这个块蛋糕的肉松吧,它是一个网,它连接串联着整个——嗯——”

“是的,资本将贯穿整个国家分配体系。再说农民,农民是蛋糕中的面粉,他们是一切的基础,就像面粉是这个蛋糕的基础一样,没有了粮食一切都没了,资本与大炮也是空的。”

“嗯——”拿破仑将蛋糕塞到自己嘴里用力嚼着,然后一气将剩下部分也一股脑塞到嘴里,“平民就是蛋糕里的鸡蛋吧?”

“农民和平民算是一体,但又有些不一样,他们一起构成了蛋糕的本质。其中农民容易安定,他们有可以耕作的土地,虽然那土地不属于他们;平民却容易变成暴民,因为他们很可能一无所有,连从荒野刨野菜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法兰西离开土地的农民越来越多,那换句话说现在法兰西就是一个火药桶。问题虽然在农民身上,但解决的关键却不是农民,这样一个复杂的体系你觉得我想参与?少尉,一个复杂的关系网全部扭结在一起,我是一个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背景,两代法国国王虽然算不上很精明的皇帝,不过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参与进去?除非我疯了——”

“不!年轻人,你应该可以——”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这发现杜尔哥居然坐在我身后,在杜尔哥身边居然还站着露西与瓦朗伯爵。靠!我反映怎么这么迟钝,被人刺杀了估计都不知道。我连忙起身:“杜尔哥先生,你们怎么在这?”

“坐吧!坐吧!尊敬的年轻人,不用那么客气。”杜尔哥挥了挥手,他努力从轮椅上自己站起来,露西想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然后支撑着身体离开了那个轮椅,一步步走到我身边。他勉强站稳了身体,伸出了双手,握住我的手,一齐坐下。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对于这位老人似乎很吃力,当他和我一起坐下,这位老人额头渗出了一排微汗,他掏出丝巾擦了擦,然后笑道:“老了,又不愿意多动,也就变得更老了,不是么?”

我微微欠身签着露西的手让她坐在我的另一边。

露西靠在我身边灿烂的笑着:“先生怎么会老呢?您是缺乏运动了。”

“嗯!美丽的小公主,你说的是对的——是对的。”杜尔哥在嘴角凝着笑,然后又如沉思般将那笑容从脸上挤掉,“不动了,我似乎害怕了运动——”

“每天坐在院子里,我不想多动,似乎一动就会让我全身都疼,于是——于是我年复一年就坐在那,我看着日出,日落,我回想这那三年所经历的一切。知道么,杨先生,这种思考是让人痛苦的,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一头乱麻,皇帝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我却起了一个头,一个很拙劣的开头是吧?”

“没!没有了——”18世纪的政治家们他们都是现代政治探讨的先驱,虽然他们有自己的历史局限,但他们在那个时代的确都是一些伟人,我欠身对眼前这个老人表示着敬意。

另外说实话经济杆杠这个魔力无边的东西直道21世纪也没有人能完全研究透,我所掌握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在这样一个开创自然世界观的人物面前我也没有丝毫可以值得炫耀的东西,于是我继续说道,“您的改革是促进农业生产,尝试打破贵族们一些特权的伟大尝试,怎么会是拙劣的开头呢?”

“呵呵,年轻人,不急不躁很好,既然你有这么想法你不觉得让他们烂在肚子里是一种莫大的犯罪么?我是老了,不能动了,你可不能像我这样那么快就不想动了吧?”杜尔哥冲我挤了挤眼睛,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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