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才抬头看着柳飞道“柳大哥,琰儿对不起你,负了大哥怜爱之情,琰儿。。。。”
柳飞不待她说完,便抬手轻抚她双唇,道“琰儿毋需自责,为人子女者,当应如此。柳大哥又怎会怪你呢。”
抬手为她拭去腮边泪水,道“且你我二人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见,此时,也不过是稍稍分开一段时日。日后,柳大哥自会亲来接你回去。到时,咱们与岳父一同回琅琊,逍遥闲居,再也不会分开。今日小别,来换一生的厮守,便什么也值得了。莫要太过伤心了,好么”
蔡琰眼中恢复了些光彩,轻声的道“大哥所言可是真的?日后,真的亲来接琰儿同去?不怪琰儿不随你走吗”
柳飞呵呵一笑,道“不怪的。琰儿知书守礼,舍情以全孝道,大哥佩服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来,大哥给你说个故事吧”
蔡琰听他不怪,相见有期,顿时神采飞扬。此时,听得柳飞要与她说故事,忙喜玫玫的点头。
柳飞便将牛郎织女的故事,细细的与她说了。最后与她说道“便是牛郎织女遇到那么大的阻碍,尚且能年年相见,你我不过因人间一些小事所阻,又岂会连他们都不如”
蔡琰听得如痴如醉,珠泪涟涟,道“牛郎织女好可怜,要一年才得一见,大哥啊,琰儿却是不要,琰儿要与你日日厮守。若是只得一年一见,那怎么够呢,便是那相思之苦,琰儿怕是撑不住的”
柳飞听得感动,轻轻的拥了拥她,道“咱们自然不会的。相信大哥,大哥可是『隐神谷主』呢,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些小事的”
蔡琰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庄重的点点头。二人相拥,喁喁细语着。直至天色稍暗,方各自回房。浑没发现,在他们身后,花丛掩映中,一个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听着牛郎织女的故事,亦是满面泪流。。。。。。。。。
几日后,柳飞与甄络已是收拾妥当,便向蔡邕告辞。蔡邕直送出十里,方才返回。蔡琰怕自己忍不住离别之痛,却是没来。临别之际,柳飞将一曲『鹊桥仙』请蔡邕带给了蔡琰。
二人心中俱皆有事,便没有即刻唤金翅来接。而是顺着官道慢慢走着,一时俱皆无语。
待的走了一段,甄络突然站定,拉住了柳飞。柳飞一愣,却是站住,问道“怎么,络儿可是累了吗?那咱们这便叫金翅来吧”
甄络却是摇头,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柳飞。柳飞呵呵一笑,伸手拨了拨甄络双角,道“怎么,可是有话要与姐夫说么?但说无妨”
平日里,柳飞拨弄甄络头上双角,甄络甚是开心。今日,却是将柳飞大手一拨道“姐夫,络儿不是小孩子了,莫要再这样对络儿”
柳飞不禁一愣,惭惭的笑了笑,手举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最后只得摸了摸自己鼻子,道“好好,络儿是大人了,姐夫不动就是”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揶揄。
甄络气苦,不禁瞪大双眼看着柳飞,道“络儿长大了,络儿懂得。”伸手握住柳飞的手,慢慢的道“络儿想说,络儿知道自己现在还小,姐夫不喜欢。但络儿会长大的,等络儿长大了,络儿也要嫁给姐夫!络儿也不要像牛郎织女那样,络儿要像现在这样,天天和姐夫在一起”
密林边的官道上,一个小小的人儿,庄重的说着一生的誓言。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中,身上的幽香淡淡。甄络白皙的面庞上,满是坚定,微散着莹莹的光泽。
柳飞有着霎那的失神,只觉的眼前这小人儿竟如同南海的观音一般,这一刻竟是让他有些晕眩。
定了定神,柳飞有些想笑。不知怎的,却是笑不出来,鼻间却传来一股酸酸的感觉,不觉微微侧转了身子,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这未来的洛神,终是要长大了。
甄络说完这些,却也是有些害羞。红晕满颊,偷眼看着柳飞,待见姐夫终是点了头,并没有嘲笑自己,终是放下了心。虽仍不懂感情究竟为何物,但觉说出这些后,心中很是欢畅。不觉嘴角含笑,目光迷离。妩媚娇俏,不可方物。年虽幼小,祸水的影子却是渐显。
柳飞原本和蔡琰分开的惆怅,此时却是被冲淡不少。心底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竟有些醺然欲醉之感。
二人携手慢慢走着,一时无语。一股无言的情绪弥漫着,宁静而祥和。
便于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不时有马鞭挥响,想是骑马之人甚是焦急。
柳飞牵着甄络,躲在路边,但见远处一骑驰近,并未稍停,直接往东而去。便于此时,空中突兀的响起一阵锐啸之声,柳飞一凛,将甄络瞬即抱起,身影晃动间,已是落于林边。
但见一支长箭,划过长空,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没,稳稳的射入那匹奔马的后退弯中,那马唏滤滤一声痛嘶,轰然倒地。马上骑士已是直接摔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救曹
正文 第七十四章:救曹
公元一八九年,董卓废少帝而改立陈留,是为献帝,改元初平。
这个历史上臭名卓著,凶狠惨厉的凶人终是登上了权力的巅峰,自封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为防忿忿离去的袁绍作乱,遂听从校尉伍琼建议,使人拜为渤海太守,以安其心。后又强征大儒蔡邕,以收人望。
蔡邕为了完成新纸的督造大事,不得已入朝参见。卓见邕大喜,封为祭酒,甚见敬重。又给予建了大屋,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甚见亲厚。蔡邕虽不愿,却也甚感其意。
这董卓虽使了万般手段,然终是豺狼之辈。自杀了少帝母子后,便显出原形。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俨然一个皇帝。
更引军出城,行到地方,趁着村民社赛,男女皆集的时候。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恶行令人发指。
越骑校尉伍孚,见卓残暴,愤恨不平,便在朝服内披小铠,藏短刀,欲伺机刺杀。一日,董卓入朝,伍孚迎至阁下,瞅准机会,拔刀直刺董卓。却不料董卓武将出身,气力极大,两手抠住;呼喝声中,吕布便入,揪倒伍孚。董卓问曰:“谁教汝反?”孚瞪目大喝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董卓大怒,命牵出剖剐之。孚至死骂不绝口,众大臣尽皆侧目。
却说袁绍在渤海,闻听董卓弄权,心实恨之,便让人偷偷的给司徒王允送信,约定内外联合,讨伐董卓。
这王允此时倒也未想到什么连环计,百思不得之下,便以自己生辰之名,召集大臣到家中,以便商议大事。席间,越说越悲,不禁痛哭起来,却终于是哭出个一代枭雄来,正是曹操。
曹操本是纨绔出身,自有股泼皮狠劲,当下,向王允讨了祖传的七星宝刀,定计来杀董卓。
也是天意,就在曹操便要得手之际,董卓偏偏在榻上的镜子中,发现曹操拔刀,忙起身问其故。曹操情急生智,谎称献刀,方始瞒过。又借着试马的引子,便要逃回老家,却被李儒识破,董卓急安排吕布去追。
曹操惶惶然忙于逃命,出的城门,沿着官道疾驰,远远看见一白衣男子携着一个女童禹禹而行,却是并未在意。只是纵马驰过,却不料吕布胯下赤兔,何等快捷。堪堪已是后脚跟上,眼见曹操便在前面,便起意活捉。遂张弓搭箭以射。
那吕布武艺精熟,箭术何等了得,只一箭,便将曹操所乘之马射倒,曹操只跌了个昏天黑地,不知所以。
吕布此时,已是驱马驰近。待要答话,却猛的见一白衣男子正伫立道旁,平静的望着自己。目中却有寒光闪动,心下不觉一凛。
将马勒住,手中长戟一摆,傲然向柳飞道“官家在此办差,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若不然,一并拿了,悔则迟矣”
柳飞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见此人英武威挺,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心中已是有些了然。想想自己此次洛阳之行的初衷,心下盘算,要不要现在就废了这吕布,正自踌躇间,却见吕布竟来撩拨自己,不觉心头微怒。
他这几日本就不爽,刚被甄络一番打岔,总算开解了些,此时,却是有些忍不住了。闻言冷冷的看了看吕布,漫声道“你自办你的差,我自行我的路,却来刮躁些甚么”
转头看了看那跌下马的人,却是不识。也难怪柳飞没想到,他在后世看书,书上记载曹操早就逃了出去,乃是被陈宫所获,根本就没这一段被吕布追上如何如何的,现在自也不会想到。只是知道此时,吕布乃是董卓爪牙,且二人此时尚在蜜月期,并未反目。真正埋下嫌隙的时候是到了长安,因董卓暴躁心窄,因些琐碎小事,动不动便呵斥吕布,最后竟掷戟投之,方始让吕布心怀愤恨。可笑王允竟不知里面实情,将个貂禅推出,搞风搞雨的,虽最后亦是达到目的,却实在是多此一举,白白牺牲了貂禅的一生。
想到这些,柳飞心中便对这吕布有些腻歪。又知道此时,只要他们所追杀的人,大多是忠义之人,自己没碰上便罢,但既是碰上了,却是不能不管。
当下,让甄络往后,退到树林边上,自己则往那摔倒之人走去。见那人此时已是站了起来,初时虽面带惊惧,却瞬间便镇定了许多。柳飞暗暗点头,暗赞此人不凡。
柳飞正打量间,后面吕布已是大怒,喝道“兀那酸丁,某家所言汝却是没听到否,可知某家是谁?竟胆敢如此无礼”
柳飞抬手拍了拍曹操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方始回身,冷冷的道“我知你是吕布,若是平常遇上,却也懒得理你。可今日,你竟敢在我面前咆哮,却是饶你不得,总需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
言罢,往前站了几步,将那人护在身后,满面不屑的斜睨着吕布。浑没发现身后那人目射奇光,满脸欣赏之色。
那边吕布却是怒极而笑,抬戟前指,对着柳飞冷声道“好、好、好。某家自出道以来,在我面前尚能如此狂悖的,汝是第一个。为此,某便让你死的心服。你选兵器马匹吧,我吕奉先却不来欺你”说罢,一挥手,后面有军士将马匹兵刃便要送来。
柳飞冷冷一笑,道“收拾你这无知小子,还要兵刃马匹,我却怕坏了我的名头。你便放马过来吧”
吕布听得一呆,尚未答话,柳飞后面曹操已是急声道“壮士不可托大,那吕布非同小可。。。”
柳飞嘴角噙着冷笑,摆手道“毋需担心。”曹操还待再说,那边吕布已是连声爆喝,道“好你个杀才,你自找死,莫怪我手辣了”说罢,催动赤兔胭脂马,挺方天画戟,直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瞬间便已是直刺过来。
第七十五章:风起
正文 第七十五章:风起
那吕布挺戟跃马,直刺过来,势若雷霆电闪,快捷无比。
柳飞哼了一声,笃然间,身躯一挺,如岳峙渊停。一股庞大的气势顿时透体而出。
那赤兔本是极通灵之物。顷刻,便感到了危险,不由的急遽止步,唏滤滤一声长嘶,前蹄腾空。
马上吕布亦是感到威压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呼吸困难。但此时已是冲到了近前,不暇多想,手中方天画戟已是带着一股锐啸,疾刺柳飞前胸。
柳飞冷冷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豪光”蓦然出手,扣指对着戟尖平面处弹出。但闻“叮”的一声清越的颤音响起。
吕布只觉一股大力,瞬间自长戟处传来,整条臂膀顿时麻痹,虎口撕裂。方天画戟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直飞上两丈有余,方始带着一股劲风落下,“咄”的斜斜插入地上,戟尾兀自颤颤的发出“嗡嗡”的声音。
赤兔马受不住劲力,踏踏的向后连退几步,吕布身子晃了晃,亦是扑通一声落于马下。
这一下交锋,兔起鹘落,快捷至极。众人但见吕布画戟方举,转眼间,便是戟飞落马,战斗结束。只看的目驰神摇,不能自已。
曹操只看的热血直灌入脑,张大着嘴巴,激动万分。吕布却是全身冰凉,面若死灰。众军士见吕布落马,不由发一声喊,齐齐向前,欲要搭救。
柳飞嗔目轻叱,袍袖一展,直拂出去,众人但觉一股狂风涌至,直压得胸口发闷,气不能喘。身形站立不稳,顿做一地的滚地葫芦。待的站起身来,呆望柳飞片刻,尽皆大叫一声,回身便跑。霎那间,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柳飞轻步走至吕布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道“今日权且给你些许教训,日后若再敢对我无礼,必取你性命。与我滚吧”
吕布费力的爬了起来,双臂兀自垂着,颤声道“汝究竟何人也,便死也让布死个明白”
柳飞淡淡一笑,道“也罢,我便告知于你。我乃东莱柳飞,人称『隐神谷主』的便是。异日,你若自觉功成,随时可来寻我,只是能不能如今日这般轻松而退,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不再理他,转身向曹操走去。
吕布望着他的背影,黯然一叹,默默的拔起画戟,转身上马而去。心中却是知道,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是此人的对手,心中实是懊丧至极。
曹操见柳飞走来,忙恭声施礼道“操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此生绝不敢忘。异日,若恩公有用到操之处,但片言只字,操定戮力以赴,以报大恩”
柳飞闻听,不禁一愕,不由脱口问道“你是曹操?可是字做孟德的?”
曹操大喜道“正是曹操,原来恩公却是晓得曹操的。”
柳飞愣愣的看着这个绝世枭雄,心中也不知是甚么滋味,只觉世间之事实是难以预料,甚是有些匪夷所思。不禁摇头苦笑,摆了摆手,道“你可是要回谯郡”
曹操点头应是。
柳飞沉吟了下,方道“今日之事,天意也。你却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我有一言,望你能听得进去。”
曹操面色一凛,道“恩公有事,但请吩咐。”
柳飞转首望着天边白云,半响才轻轻的道“我望你于得势之时,能善体天心,少造些杀孽。莫使我后悔今日救你之举。”
曹操心中栗六,不知柳飞何以说出此言。往好了说,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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