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魏王宫中,曹丕哈哈狂笑,状若疯癫。远隔千里的成都蜀王宫中,蜀王刘备却在大宴群臣。
柳飞一身白衣,随意的倚在一旁的锦榻之上,面含微笑的,看着下面一个一身鹤氅的年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南蛮凯旋归来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原来,便在这一天,经过了月余的行军,南蛮大军终是胜利而还。因着柳飞出现之故,这次南征,却并未像历史上那般,折损无数将士。只不过是稍有伤亡,便已是将整个南蛮平定。
待得蜀王接报,立时便使人往隐神谷送信,自己这边却是排开仪仗,直直迎出三十里,来接孔明。待到柳飞赶到,刘备传令下去,南征将士俱皆官进一级,赏下金帛银钱无数。大开宴席,共庆凯旋。
席上觥筹交错,各大臣俱是满面欢欣。要知对西蜀来说,南中之地,向来便是肘腋之患,只是却从无人能一举治之。此次南中一战,尽诛雍、高定等人,深入不毛,三擒孟获。终使南中归附。实是再无后患,其深远之处,直可利于后世万千子孙。众人如何不乐。
诸葛亮应对完众人敬酒,却对柳飞神秘地一笑,低声道“亮此次北归,却是带来了两人同回。事先未及向柳公禀报,尚祈恕罪。”
柳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颇含玩味地笑容,心中不由的一跳。心念电转间,已是瞬间便猜到同来的是何人了。心中暗叹之余,却也不禁对祝融这种锲而不舍地精神有些感动。遂问起究竟。
诸葛亮却是,面色一暗。缓缓道“这位祝融姑娘,此际却是眼睛不太好了。柳公当早寻妙方,助她回复才是。”柳飞大惊,急问何故。
诸葛亮摇头道“此时说来话长,不若待酒宴结束,柳公与学生同往敝府一行,皆是在向柳公细说。”柳飞微微一愣,旋即明白孔明地心思,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反对。
及至席散。二人结伴而行,便往诸葛亮的丞相府而来。于路之上,诸葛亮便细细说起。
原来当日。祝融眼见洞**坍塌,却不见柳飞出来,几人俱皆以为柳飞已是命丧其中。祝融登时便迷了心智,双目哀哭,却将眼睛哭坏了。及至豹子和哈吉带着马均,一起返回飞云甸。吉杰一听之下,顿时大悲。举族为柳飞招魂祭祀。
祝融却整日便是昏昏沉沉,如同活死人一般。不消几日,昔日一个活力四射的姑娘,便是形消骨瘦,不见一丝活气。
吉杰等人眼见祝融模样,心下焦急非常,看遍周边草医,甚至请族中巫医为其叫魂。只是这祝融却是心病。这般折腾也是始终不见好转。眼见着便要香消玉殒,这日。成都的使者却是到了。
待得将柳飞未死,只是先行回转之事说完。众人尽皆大喜,豹子早已按捺不住,急急的前去告知祝融。祝融将死之际,乍闻这个消息,也不知从何而来地力气,猛地坐起,呆呆的半响,方才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大哭来。
她自以为柳飞死去之时,只是一股郁气积聚心头,沉沉压住,伤了心脉,这才导致体内生机绝断。实是存了追随柳飞而去的心思。此时乍闻喜讯,心中惊喜、委屈顿时同时爆发,这一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到得后来,竟是沉沉睡去。
豹子大惊之余,请来草医看望,草医却惊讶的告知众人,祝融体内生机迸发,已是无生命之忧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只要将养些时日,便会恢复。但是眼睛之伤,却实是无能为力了。
众人但得祝融活命,虽是感到遗憾,却也是心中大喜。祝融这一睡,便是直直睡了两日,醒来之后,却是死活也不肯修养,直要跟着使者返回成都,去寻柳飞。吉杰眼看拦不住,只得叹口气,打发豹子一路护送祝融和马均往成都而来。于路上却是巧遇诸葛亮大军,这才一起返回。
诸葛亮说到此,深深叹口气,嘘唏不已。柳飞心中却是如同波浪滔天,实未想到,祝融竟是为此差点丧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暗问自心,其实经过那么多事,心中也并不是没有祝融的影子,否则,也不会专程让人去接马均了。其时心中未尝不是惦记祝融的。
叹口气,脑中不由浮起那首脍炙人口的名句,心思不属之际,却是低低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句一出,诸葛亮不由身子微颤,口中细细品味,只觉其中痴缠爱怜之意,回肠荡气,对柳飞之才,大是叹服。
二人一个神思不属,一个沉心琢磨,却俱是没有发现,暗影之中,一个窈窕地身影,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次美好地旅行,竟变成了穿越的通途。面对陌生地环境,没有什么兴奋和雀跃,只有深埋心底的孤寂。他没想去无聊的改变什么历史,也没想当上帝去挽救谁。摆脱了现代社会地桎梏,他决定纵意而活。他嬉笑怒骂,游戏世间;他眼见不平,一怒拔剑。和王冼谈谈纨绔,与赵佶论论**。王公大臣,趋之若鹜,士子文人,常为座客。他洒脱不羁,豪侠任事,江湖豪杰群相蚁聚。依托跨越千年的见识,贯通南北,纵横天下,欺大辽,压大金。逼西夏、灭倭国,在北宋的天空下,演绎出一段神奇的传说。
第三百四十五章:篡汉
许都城中,魏王府一片仇怨惨雾。汉建安七年,公元二零三年,魏王曹操薨。世子曹丕即位。大赦天下北地曹军俱皆举哀。
消息传出,徐泗一带却是家家欢庆,户户庆贺。及至报道宫中,献帝得了消息,起初尚以为身在梦中,及见曹仁满面怒气,方才醒悟,连忙低头敛容,细声安慰。并下令让宫人做哀辞以祭之。曹仁方气哼哼的走了。
献帝待得曹仁一退,已是满面掩饰不住的喜色,急匆匆的往后来寻伏后。将曹操已死的消息说了,夫妇二人抱头痛哭,都是感谢上天垂怜。
献帝暗思曹操一死,其下必定不安。自己的日子却是好过许多了,遂暗使人置办酒宴,便就宫中与伏后两个庆祝。
他二人这般作法,却早被宫中奸细报于曹丕。曹丕大怒,便在魏王府上摔了杯子,怒道“孤父新丧,此贼竟敢于宫中饮宴,何太无礼耶?”却不想,休说其父所为,便是他此刻言语,又何尝有礼了。汉祚之衰,可堪一叹。
左右见新王发怒,俱皆股栗。知晓此子,智狡不在其父之下,狠戾却犹在其父之上。这般发作之下,竟不知何人吃了瓜落,一时俱是无声。
正自恼怒之际,下人来报,司马懿求见。曹丕点头就叫进来。原来,这司马懿虽是为曹操所忌,但因其赞同曹操称王,并怂恿曹操称帝一事,使得曹操大悦。遂使其任太子中庶子,向来辅佐曹丕。二人关系颇是相恰。曹操虽是临死前郑重其事的嘱咐曹丕,却不知曹丕能得王位,却多是这司马懿出谋划策,又岂是其一句话能抹杀的。
司马懿进的府中,躬身给曹丕施礼,言行之间。甚是恭敬,犹在当日曹操之上。曹丕心中欢喜。伸手扯住道“仲达这是何故?孤能有今日,全赖仲达谋略,何必如此见外。往后但便像前时一般,不需如此多礼。”
司马懿正色道“大王差矣。自顾君臣有道,自有上下之别,如何能因昔日之亲。而废本分之礼?若是如此,王上近侍其不是更亲于他人。今日王上宽容念旧。若不识事体之辈,仰仗眷顾,傲对诸公,是为离析之祸也。愿王能矜持地位,勿要再做今日之事。况懿即为王上之臣,为王谋划。乃是本分,又何来加功之言?愿王明察。”
曹丕听的司马懿一番话,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好,仲达谋国之言。坦荡忠诚,孤心甚慰。”随即令人看座。
司马懿谢过,拱手问道“适才见大王似是恼怒,却不知何故?臣虽不才,愿为王上解忧。”
曹丕闻听司马懿问起。顿时又想起献帝所为。不由又是勃然道“仲达不提。孤几忘却。方才正为那边恼火。”说着。伸手一指皇宫方向。便将前事细细说之。说罢。犹自恨恨不休。
司马懿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低声道“王上毋恼。今汉运垂终。王上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之。权之称臣。天人之意也。虞、夏、殷、周不以谦让者。畏天知命也。然今日之时。老王新丧。天下震动。军中人心不稳。当别寻蹊径以求之。汉帝轻狂。正是授之以柄也。王上当速发雷霆。应天顺人。进至大位。取汉而代之。此其时也。”
曹丕闻言。面上喜色浮动。这是转念一想。却迟疑道“孤父事汉多年。虽亦挟之。却未尝轻动。且孤初掌王位。辄就取之。恐为天下所议。若一旦群情汹汹。孤之兄弟尚在。实恐有不忍言之事。如此。为之奈何?”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王上不需为此烦恼。这个凶名却不需王上去担。只需借着这个由头。使一人前往呵斥。恫吓之下。逼其行禅让之事。如此名正言顺。何人敢多做置评?”
曹丕大喜。道“何人可往?”司马懿笑道“安乐乡侯、相国华歆。足堪大任。王上但使其前往。必得喜报。”
曹丕大喜。即使人去请华歆。司马懿见曹丕答应。眼底不觉闪过一道精光。只是瞬间隐去。曹丕却是不见。司马懿道“王上今召华子鱼说话。乃是机密事耳。当不应有外人在场。否则恐子鱼亦会多心矣。臣当先退。但侯王上好信。”曹丕点头。亲送司马懿至门口。再三相辞方回。
不多时,华歆入见。曹丕上前扶住,就叫坐了。微微寻思,方才开口道“孤自继位,听闻多处有异物出现,甚是不解。向闻子鱼高士,可能为孤解惑乎?”说着,两眼来看住华歆。
华歆本是个玲珑心肝,闻听曹丕之言已是明白,此际又见曹丕拿眼来看,如何不知该如何相对。当下离座跪倒,扑地拜道“大王大喜。此事臣正欲禀之。”
曹丕眼见华歆作态,心中暗喜。面上却做疑惑道“孤何喜之有,子鱼且起来说话。”华歆却是不起,又是拜道“适才大王所言之异物,实是祥瑞也。昨日人报石邑县凤凰来仪,临淄城麒麟出现,黄龙现于邺郡。臣于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相询,二人言道,种种瑞徵,乃魏当代汉之兆,可安排受禅之礼,令汉帝将天下让于魏王。臣闻之欣喜,才想来报,却得王上传唤。今得此讯,如何不喜?”
曹丕闻言,假作作色道“安有此事?某岂肯行悖逆之事,汝且回去,好好思量,再做道理。另外,孤闻陛下于宫中饮宴,于此时节,却不合时宜,汝等当谏之,莫使其行差有错才是。”说罢,已是拂袖回后面去了。
华歆唯唯而应,退了出来,微一寻思,便径自来寻一班大臣,细细商议后,直来宫中面圣。
献帝叫请入。众人进来站定,华歆早出,凑帝曰“今魏王登位以来,祥瑞四出。甘霖普降,民皆欢腾,俱言乃是魏王功感天地所致。臣等合议,汉祚已衰,当有魏代之,今日特进宫凑禀,伏维陛下禅位。”众人俱皆点头。
汉献帝闻听。呆愣半响。哪里料得自己昨日方才庆幸离了魔掌,今日却有更凄惨之事等着。眼见众人纷纷鼓噪。不由股栗。颤声道“相国此言差矣。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四百年矣。朕虽不才。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等闲弃了?汝百官还是再去计议一番可好。”
献帝才说完,王朗出班道“陛下此言差矣。想汉已历四百年,前有天灾不断。后有黄巾、董卓之乱,兵祸连接,民不聊生。此皆为当亡之兆。况自古至今,又哪有不忘之国。陛下当应天顺人,早做避让,否则祸不远矣。”
献帝惶惶,大哭而退。众人尽皆哂笑,浑没把逼宫当做回事。献帝回返后宫,哀哭不绝。
第二日。百官又聚大殿,呼唤献帝上朝。献帝惊惧不敢出。华歆等直入后宫,将献帝拽扯而出。献帝大哭,道“吾汉家向待众卿不薄,今日缘何相逼之甚。”华歆叱道“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若非魏王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帝大惊。便欲起身躲避,华歆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变色而言曰:“许与不许,早发一言!”
献帝大惧,眼见阶下兵戈林立,万念俱灰之下,只得颤声应允。王朗便唤符宝郎出,符宝郎祖弼应声而出。华歆就叫取出玉玺,祖弼叱道“玉玺乃天子之器,汝何人,竟敢多问。”华歆大怒,再三逼问,祖弼只是破口大骂。旁边恼的曹休火起,叫人进来,即时拖出去斩了。献帝眼见,几欲晕倒。
众人即杀了祖弼,便来寻玉玺,却是遍寻不见,待问献帝。献帝如何肯说,只推说乃是祖弼掌管,自己并不知晓。众人眼见无奈,只逼得献帝写下禅位诏书,贲之来见曹丕。
曹丕大喜,待要接过,旁边司马懿却道“今宜三拒,以彰德望。”曹丕从之,再三推拒,方始受了。
即日,发民夫建受禅台。不几日台成,便就台上与献帝交接。封献帝山阳公,退至臣列。即日大赦天下,改年号黄初,建国大魏。发献帝往封地去住,却暗使人半路化作强人,尽数杀了。
消息传出,天下震惊。荀自在家中得闻,当夜往宫中方向跪拜,长叹道“吾不想今日见此事耳。”言讫,气郁于胸,憋闷而死。
曹丕即位,追封曹操为武帝,大封众臣。唯独三弟曹植不到。曹丕大怒,发人去捉。回报东阿王府早空,王爷曹植已是不知去向。空余一座府邸和几个家人仆从。壁上尚留言道“誓不为篡逆之戚兮,愿蹈东海以去浊之。”笔迹淋漓,似是离去不久。
曹丕大恨。唤人过来,即时发付各处捉拿。正自吩咐时,忽人报东川发来军报。曹丕接过看罢,不由大吃一惊。
一次美好的旅行,竟变成了穿越的通途。面对陌生的环境,没有什么兴奋和雀跃,只有深埋心底地孤寂。他没想去无聊的改变什么历史,也没想当上帝去挽救谁。摆脱了现代社会的桎梏,他决定纵意而活。他嬉笑怒骂,游戏世间;他眼见不平,一怒拔剑。和王冼谈谈纨绔,与赵佶论论腐败。王公大臣,趋之若鹜,士子文人,常为座客。他洒脱不羁,豪侠任事,江湖豪杰群相蚁聚。依托跨越千年的见识,贯通南北,纵横天下,欺大辽,压大金。逼西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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