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忙自缩回身子,心中犹自砰砰而跳,自己不禁好笑。实不想闯来闯去,竟是闯到人家妻妾的闺房来了。心中暗叹晦气,便要往下一层去寻。方待要走,猛地心中一动。方才所见这女子,为何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猛然想及一事,心中已是怒火升腾。
原来他却是想起了祝融,当时闻听那木鹿曾言,要将祝融收入房中,调教成奴儿。自己也未当会儿事,只是眼前莫不是真被那木鹿得逞了?想起豹子一直暗恋祝融,如是真出了这般事,自己那个承诺可算是彻底白许了。
想及此,不敢就这么离去。当下又探头来看,欲要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方一探头,突闻一阵踢踏之声而起,却是自右边传来。他此时位置。位于洞口右侧,故而一直未曾看到这边是否有人,只是方才明明只有一人的呼吸,此刻这边有声音传出,想必定有门户相通才是。
略微调整了下身形,闪目看去。却见一个巨汉,正自**裸的走了过来,正是那木鹿大王。这厮此刻身无寸缕,胯下吊着一团赘物,一步三摇晃的踱了进来,嘴中尚不时的发着阵阵淫笑。
床上那女子此际却是剧烈的抖颤起来,显见甚是恐惧。木鹿走至床边,径自坐在那女子身边。探手抚上那坚挺之处。一阵摩挲。口中笑道“美人儿,此番你再要嫌本王丑,可就是自家人说自家人了,哈哈。你看本王为了讨好你,已是先沐浴过了,这才来陪你,哈哈,你莫要着急,本王这便来疼你。”说着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柳飞在外听至此处,如何还能不知那女子是哪个。心中大怒之下。便要冲了进去。却忽闻那木鹿又道“美人儿,待咱们合为一体之后。你那宝贝蛇儿可定要取了出来,权作陪嫁了。本王也会传你驭兽之术。到时,你我二人便居于这八纳洞天,整日逍遥,岂不快哉。美人儿可肯答应否?”顿了一顿,不闻回答,又自“啊”了一声道“却是忘了,没将你嘴巴解开,本王可是欢喜地糊涂了。”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旋即便是传来祝融的一声怒喝“丑鬼。你今日如此辱我,可径将我杀了。否则我便做鬼也不饶你。”话音中已是无尽的愤怒。
木鹿却不理会,又自去把玩祝融的身体,口中却时不时的发出些污言秽语。祝融心中万念俱灰,只想就此死去。一双美眸中已满是绝望。嘴巴张开,便要嚼舌自尽。
正自到了凶险处,忽见木鹿身后却是站着一人,满面煞气,冷冷的看着。祝融一看之下,登时狂喜,两颗大大地泪珠已是夺眶而出。那人却正是柳飞。
祝融狂喜之余,却又不禁大羞,自己这般赤身**,却被柳飞尽皆看去,又遭了这木鹿的猥亵,怕是更看自己不起了。想着想着,已是面色惨白。
这女子的心思果然是百转千回,上一刻便只想速死。待得见了柳飞出现,却又在瞬间想了这么多,一时间,惊喜、羞愧、担忧、委屈、惧怕种种情绪纷涌而至。自己竟也是不知该当如何了。
柳飞眼见木鹿便要行那恶事,当下不再犹疑,晃身而进,立于其身后。那木鹿正自心摇神驰之际,一时竟是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人,犹自捧着祝融的小脚丫亲来亲去。直到感觉头上忽的多了一只大手,方才浑身一震,便欲起身。
只是方才一动,便觉的那只手上传来万斤之力,耳中只听得自己脖颈处骨头,咯咯作响,不由大骇,再也不敢乱动。口中却是怒喝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大胆闯我洞府?”
柳飞却不理他,回身来看祝融,欲要看看她是被什么制住,竟是不能动弹。祝融但见他一双俊目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扫视,直羞得满面通红。不由嗔道“你。。你在看些什么!还不转过身去。”
柳飞扫了她一眼,但见她此时俏脸红晕,眼波流转,一双美眸中,似欲滴出水来,轻嗔薄怒之下,竟是万般风情。心下不禁一跳,随即淡然道“你究为何物制住,快快说来,某为你解开。”
祝融此刻虽然听他语气仍与前时一般,但心中却再无以前那般憎恶,反而生出一丝欢喜之意。心中暗自想道“他即仍和以前这般与我说话,定是没有瞧我不起。”心下欢喜之余,低声柔柔地道“他给我灌下一碗药后,我便不能动了。”
柳飞微一皱眉,探手将她玉手拉起,随即送出一道真气,探查她体内情况。祝融给他突然握住小手,顿时心如鹿撞,霞生双颊之际,一颗心便如欲自口中跳出一般,一时间,脑中浑浑噩噩地不知身在何方了。
她本值妙龄怀春之年,平常独处憧憬之际,未尝没有英雄救美的桥段。一心便要寻找自己生命中的英雄。当日答应孟获来使的亲事时,便是因为那使者将孟获说的英雄无比。然而那位英雄毕竟只是听闻他人述说,如何比的自己亲眼所见。
柳飞当日除了山魈,被迎回大寨,她之所以自告奋勇的去和柳飞说话,便是这股英雄情结作祟。及至后来柳飞却未对她稍加辞色,小儿女心思,顿觉受到冷落,方才对柳飞百般作怪。其未尝不是想引起柳飞注意。只是她毕竟未经情事,对自己的心思也是模糊的很。
及至后来二人之间多次交锋,她屡处下风。又见柳飞驭使白蛇,救治莫坤的手段后,心中大是佩服,只是性子倔强,嘴上却是绝不肯认输地。
待到了今日,自己身入绝境之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际,柳飞却忽如神将军一般,从天而降,将自己解救出来。却是狠狠的撞在了她心底最最柔软地地方。平日自己想象的诸般英雄之事,竟是尽与柳飞重合在一处。再加上自己赤身**之态,让柳飞尽数看去,芳心中一缕情丝,已是不觉系到了柳飞身上。
她这边心里千千结,柳飞如何晓得,探出真气运转一圈,已是将她体内几处郁结一一打通,解了那药性。随即放下她的手,低声道“好了,你可起身,速将衣物穿好。咱们待会儿便走。”说完,单手提起木鹿大王,径自走到一边,背对着祝融。
祝融给他放开了手,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闻听他轻言细语的和自己说话,顿时又是眉花眼笑,温顺的点点头,翻身坐起,将石床里的衣物取过,一一穿戴起来。待到回身,见柳飞正自背对着自己,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想到情动处,不由轻啐一口,晕生双颊。
柳飞正自想着该如何从木鹿口中探秘,忽听背后响起脚步声,知是祝融过来了。便出口问道“可是收拾妥了?”
祝融在他身后站定,轻轻的“嗯”了一声。两眼只是迷离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此时柳飞地冷言冷语,在她眼中却是变成了赳赳男子之气了。
柳飞见她态度回异往日,不禁诧异,待到回身见她双眸中地如水柔情,顿时心中一震,霎那间便已明白。他此时早非昔日感情白痴了,女子的眼神所表达地意思,自是一看就懂。
只是明白之后,却也不禁苦恼。虽说她与孟获只是口头应了婚事,并无任何文定之礼,但毕竟名义上,已是孟获的未婚妻子了。便是外面还有一个豹子,在苦苦的暗恋着她。休说自己对她并无甚么想法,便是有些心思,也断不能做出这般事来。
祝融却不知他心中想法,繁多女子,喜欢便喜欢了,如何去想那许多有的没的。既然喜欢,便大胆的表露,争取自己的幸福,这本就是繁多一族对待感情的态度。至于答应了孟获亲事一事,既然尚未结成事实,大可推脱了了事。繁多族人并不似汉家那般苛刻,莫说尚未成亲,便是成亲了也大可分开。所以,此时虽是心中羞涩,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祝融眼见他问完话后,竟是突然愣住,随即满面苦恼之色。心中不由奇怪,只是她此时初涉情爱,正自晕晕乎乎之际,也没多想。上前一步,轻轻牵起柳飞的手,道“阿哥,咱们现在却要往哪里去?”
柳飞被她这么一拉,耳中闻听连“阿哥”都喊了出来,心中叫苦,顿时一哆嗦,手中提着的木鹿却是松了开来。那木鹿一直暗思脱身之法,此际突然得脱,那还能放过这般机会,立时拼命向前纵去。。。。。。。
第三百零五章:再擒
柳飞被祝融突然的温柔,搞得心神失守,竟是将手中提着的木鹿大王忘记了。手中放松之际,木鹿大王借势已是纵身往外纵去。
柳飞在木鹿大王纵身之际,便已醒觉。目中神光一闪,洞内顿时一股威压弥生,周围空气一凝,木鹿大王顿觉身形似是落入了泥潭一般,举步艰难。
心中大骇之余,再也顾不得别的,面上戾气一现,张嘴猛咬自己舌尖,“噗”的一口血已是喷出。这口血才出,顿时周身泛起一层黑气,空中只闻“啵”的一声响,他壮硕的身子已是闪入了旁边一个门户。
柳飞大是讶异,实未想到,这厮竟有这般手段。这种功法类似于壁虎的断尾求生之术,实是异常高明。柳飞自己也曾研究过这方面的功法,只是既然是断尾求生,则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方可。想来想去,终是将之放弃。料想此世能逼自己使出这般手法的人物,却是没有。
今日笃然见了这木鹿大王竟是使出这般绝技,让他大是开了眼界。虽然方才霎那间,自己便感觉到了,其所用仍是黑灵教的功法,但能如此决绝,看来这木鹿大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眼见那木鹿已是窜了出去,当下不禁冷笑一声,便要追出。方要起步,却见祝融正自盈盈的看着他。稍一迟疑,口中轻喝一声“得罪”,随即伸手揽住祝融柳腰,脚下点处,身形展开,径往木鹿大王追来。
祝融被他搂住腰身,靠在柳飞宽阔的胸膛处,鼻中全是男子的气息,不觉心神俱醉。待到觉得眼前景物变幻之快。方才发觉柳飞奔行之速,心中不禁骇然。
柳飞自方才洞外窥见的门户追出,外间却是一个大厅,一把石椅高高在上,如同置身朝堂之上。==放眼望处,却见厅中空无一人。大厅正前方有一门户。看样是同往第二层溶洞。柳飞也不多看,身形晃出,顷刻已至第二层。
这里却有许多蛮兵,正自往来巡视。乍见白影闪现,一个男子正自搂着洞主擒回来的红衣女子,立于厅中。愣得一愣,不由齐声鼓噪。外间顿时响起一片金鸣号角之声。众蛮兵发一声喊,各挺手中兵器涌上。祝融眼见这许多蛮兵涌至。大惊之下。忙要挣脱柳飞搂抱,上前迎敌。却觉柳飞手臂纹丝不动,竟是挣脱不开,不由又是甜蜜又是焦急。心下惶急间,不由低声说道“且先放手迎敌,待退敌之后,再让你抱。”
柳飞本是不将眼前这般蛮兵放在眼内,只想一掌打发了,好去寻那木鹿,故而并未放开祝融。此时忽听祝融说出这般话来。不由惊“啊”了一声。低头看去,却见祝融双颊晕红。眸中波光荡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柳飞大感狼狈,哪成想自己歼敌心切,祝融竟是联想到了自己欲求不满上了。郁闷之余,张口欲要说明,却听祝融又是低笑一声,道“你这般抱我,我也是欢喜的。”轻轻挣挣柳飞的手臂,柳飞哪还敢搂。慌忙放开。祝融四下看看。又对他嫣然一笑,道“等退敌之后。你便再像方才那般抱我”
乍闻此言,柳飞已是“啊”地惊叫了一声,顿时满面古怪的看着她。实是被这女子的大胆吓到了。眼见祝融已是抽出腰间银刀,凝神待敌,不由心中愈发郁闷。自己这急色的名头看样子是逃不掉了。只是这般稀里糊涂的,就落了这么个名号,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心下发作不得,眼见这帮蛮兵已是冲至,不觉将一股闷气,尽数发到这帮人身上。。。。。仰头清啸一声,双臂抖开,大袖猛地向前一拂。顿时一股凛冽绝伦地罡风生出,合该这帮蛮兵倒霉,竟在此刻来触柳飞的霉头。
方自冲到二人近前,但觉狂风迎面撞来,裂肌刺骨。待得碰上,犹如撞到钢板上一般,惨叫声未及出口,已是骨糜筋断而亡。大厅中霎时腾起一阵血雾,众蛮兵的身体犹如被万斤巨锤砸上,倒撞而出,漫空人影乱飞。“噗”“噗”之声不绝,纷纷撞到墙壁上,变成一团烂肉。
柳飞便是一招,大厅内顿时没了活口。祝融看的心旌摇动,浑没想到柳飞一拂之力,竟是如此刚猛。美眸中异彩迭现,竟是主动靠了过来,探手挽住柳飞腰身,螓首依偎在他肩上,满面迷醉之色。
柳飞身子一僵,方待要将她推开,却猛见万点寒星闪烁,直向二人射来。顾不上再自多说,伸手再次揽住祝融细腰,脚下一顿,下一刻已是出现在洞外众蛮兵身侧。身后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密集的叮叮之声。
柳飞心下恚怒,眼见此番与祝融实是说不清楚了。转目间,已是见木鹿大王正自立在后面大声呼喝指挥。当下,脚下使力,身子已是腾空而起,带着祝融直往木鹿大王扑去。
祝融但觉身子一轻,已是处于半空之中,不由大是兴奋。转目看去,却见柳飞双目神采奕奕,紧抿的双唇,配上挺直的鼻子,将一张俊脸刻画的坚毅阳刚。心下柔情翻动,口中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便在这笑声中,柳飞已是一掌笼向木鹿大
木鹿大王正在后面跳着脚大叫,呼喝众人齐上,冷不丁见柳飞自空中而来,直吓得亡魂皆冒,猛地一矮身,竟是贴着地面,连滚带爬地逃开。他身边的几个亲卫却是没那般好命,掌风临头,但见几人突然矮了一截,竟是头颅直接被掌风压入胸腔之中。闷闷的声音发出几声,手足乱舞的倒毙于地。
木鹿大王远远逃出,眼见柳飞这般威势,哪还敢在此多留,口中呼喝着让人驭兽来攻,自己却惶急的往后跑去。他方才使出密法逃脱,实是大伤元气,此刻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去面对柳
柳飞挥袖拒敌之际,眼见木鹿大王跑的甚是快捷,心下焦急,待见这帮蛮兵仍是不断而聚,远处亦是隐隐传来野兽嘶吼之声,知道若是给这帮人缠住,定会使木鹿大王逃脱。若他单只是逃了也就罢了。只是自己尚要去谋算黑灵教,若给这人跑去通了风,却是大大不美。
祝融眼见木鹿大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狼狈逃窜,而柳飞兀自不舍,尚以为柳飞是因自己被木鹿侮辱之故,心中顿时甜蜜充盈。眼见柳飞大发神威,孤身一人在满山的蛮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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