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又赖族兄景升公收留,机缘巧合之下,始有荆州。先生天纵之才,方才所言句句皆是切中弊端,实高士也。备本欲求先生长留身边。时时请教,然今却因备少礼,而不肯畅言,竟使百姓仍置身火炙,江南将迎北地铁蹄,此俱备之罪也。”言罢,已是泪如雨下。
旁边众人眼见到了这般地步,俱皆不忍。==?首发??==司马徽等人俱是轻叹。徐庶更是急的直跺脚。柳飞却是心里暗暗偷笑,心中大赞这个徒弟。果然是泪腺发达,要哭便哭。这等演技若是在后世,进入演艺圈,绝对是大腕级明星。只是此时面上绝不露半丝异色。亦只是轻轻摇头,满面可惜。
诸葛亮闻听刘备所言,也是心下感动。眼见刘备哀泣,实不忍心,又见众人都是满面哀容,实是不容自己再推了。不由得喟然一叹,方慨然道“皇叔时时心存百姓,真仁君也。既是不弃亮之浅薄,亮愿供驱驰便是。”
刘备闻听,如聆仙乐。顿时大喜收泪。对着诸葛亮已是双膝跪倒,颤声道“多谢先生允诺。吾代天下苍生谢过先生了”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他这一来,慌得诸葛亮已是噗通跪倒,双手扶住后,又自伏地道“不可!亮即已应允,皇叔便为亮之主公,焉有主与臣跪之理,万万不可啊”口中说着,却是不敢抬头。
刘备这才停住,起身将诸葛亮双手扶起,犹自双目含泪,口中道“先生快快请起。备自知官卑职微,以先生之能,实是大材小用了。只是为了天下百姓,就委屈先生了。若有来世,备愿结草衔环以报之”
诸葛亮闻听大是感动,跪地抱拳道“主公待亮,至诚也。亮无以为报,愿将此生所学,尽付主公,虽百死无悔矣”说罢,亦是叩头而泣。刘备赶忙扶起。
众人眼见事谐,俱皆大喜,纷纷上前道贺。挨着庞统时,却被诸葛亮一把拉住,道“士元休耍滑头,汝之本事,别人不知,吾岂不知。今吾主求贤,吾即归之,汝也休想清闲”说罢,转头向刘备道“主公,庞士元大才也,其能尚在亮之上也,万不可失之交臂”
庞统愕然,刘备却是大喜,上前躬身相请。x君x子x堂x首x发x柳飞在旁看着,心下欢愉,眼见庞统还待推辞,遂开口道“士元还不肯答应,可是嫌玄德心意不诚,亦要玄德跪求不成?”庞统大窘,待要分辨,刘备却是便要跪下,慌得庞统连忙扶住,只得应了。
柳飞哈哈大笑道“你个小庞统,却是心大地很。我可明告于你,你与玄德这份机缘,早在你我昔日相见之时,吾便知矣。你今日归之,却也不是白做,吾便去你日后一难报之吧。”
庞统愣然道“柳公知吾日后有何难?”柳飞微微一笑道“汝本在川中落凤坡将会被万箭攒身而亡,今吾便往川中一行,将日后害你之人解决掉,以报你归汉之情,你可满意”
庞统哪里肯信,只道柳飞戏耍于他,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呵呵笑着谢了。诸葛亮却是心中一凛,若有所思。他于卜卦推演之术,亦是涉猎极深。亦曾算过庞统在西方似有一难,显是极为凶险,只是再要深算,却是不能。而今听的柳飞所言,和自己所算一加印证,焉能不惊。
柳飞见大事已定,便对刘备道“玄德,今日本是荆襄大宴,你这个做主人的,离席太久岂不失礼。且把所有事情放一下,大家俱往前面畅饮,但有何事,等到晚间再说。”说着,已是大袖一摆,当先而出。
刘备领诺,邀众人往席上去坐。诸葛亮、庞统俱皆相辞,都言先回去收拾一番,晚间便来相聚便了。刘备既得二人,自是知道他们定要回去交代一番,便即准了。自己却与徐庶跟在柳飞、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后面往正厅行去。路上,徐庶极是兴奋,玄德奇怪问之,徐庶道“主公今日可是得了大贤了。那孔明实是身负不世之才,堪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其自做梁父吟,常自比管仲乐毅。庶当日便曾想为主公荐之,奈何其当时正在求学,恐其不应,方想过些时候再说,今不想却是自己来了,真是天佑我主也。”
刘备欣然。徐庶又道“那庞士元吾虽不识,却也是尝闻大名。孔明道号伏龙,庞统便是那道号凤雏的了。而今更得孔明与柳公赏识,其才不问可知。昔日水镜曾有言道:伏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今二人俱归,吾主大业可期矣。”
他自兴高采烈的说着,刘备忽地心中一动,想起柳飞所言的锦囊,忙自伸手自贴身处取出,急急打开,却见里面又是一个锦囊,尚有一绢,上写着将此囊交与孔明即可。不由紧了紧手中锦囊,暗暗提醒自己,晚间切莫忘了。
几人回至正厅,继续大宴,直到亥时方停。众武将大多醉倒,只几个老成持重之人尚自清醒。至于张飞等三人却是早早便被抬了下去,鼾声大睡去了。刘备将一众宾客送出,方邀了徐庶、田丰、沮授、陈群、赵俨、蒯氏兄弟一同至书房说话,武将却只有太史慈、洪锐相随。管亥自在门外站了,将门守住。柳飞却是单单叫了贾诩,自回居室,道是有事安排,让刘备他们自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
二人至室内坐定,柳飞方开口道“文和今日见此情景,作何想法?”贾诩闻听,微微一叹,道“究不知主公却是如何做得,竟有这般气候。如今但需操演士卒,多历战事,大事可成矣。”
柳飞呵呵一笑,遂将前因后果俱皆相告,待到贾诩闻听取这荆州,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经开始布局,不禁大吃一惊。旋即又疑惑,既是早已有所布置,为何直到此时方始发动,而让刘备竟遭十余年之罪。
柳飞呵呵笑道“若无这十余年,其手下何来这多贤才?且其时中原之地,北方才是民众聚集之地,人口尽集于北方。那是便来这荆州,也不过是发展民力,囤积储备而已,这些事便寻一少有才智之人便尽可做得,若让玄德在此,不过是多了个刘景升而已,对其日后争战有何助益?况北方之地,便能争得一点是一点,争不到也积蓄了实战的经验,圈揽了人才。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呵呵,文和,吾却是不信,你到此时还想不透整个事情”说着,微笑看着他。
贾诩一鄂,心中叹息,知道在此人面前,自己实是无施展的余地。遂无奈的道“先生可是欲将北方之地搅浑,使诸侯将精力尽皆转往北地,给江南以发展的契机。如此,北方大战,而南方修养。北方混乱,而南方平静。人口便也随之流动,自行迁往江南以充之。届时,等到北方一统后,虽得了百战之兵,然民政基础已是毁弃大半,便是兵士也大有厌战之心。”
说到这,抬头看了柳飞一眼。见其只是微笑,便只得接着道“争战,便需补给。而民政崩坏,便难以保证畅通的补给。故此时,虽得大胜之势,却难支撑继续南下,就需要修养生息,以复民生。而南方则正好反之,经多年积蓄,民间殷实,国库丰裕。只要将士卒多加演练,于北方修养之时,或者趁北方争战之时,挥兵向周边,只几场战事,便可成军矣”说到这,便听了下来。
柳飞呵呵笑着,道“便只这些,在没有了吗?吾非猜忌之人,也非不能容物,文和何须韬晦,可畅言之”
贾诩终是脸色变了变,才又接着说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纵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纵论
贾诩被柳飞说破心思,暗感心惊,只得接着道“想必柳公打的便是渔翁之利。更是用了诱敌深入,以逸待劳之策。不知诩说的对否”
柳飞闻听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愧为贾文和!说下去说下去。某昔日之布置,少有人知,今得文和解之,实有知音之感,倒也畅快!说,说”笑声中却是不断催促。
贾诩见状,咬咬牙,心下一横便畅言而谈道“柳公却是打的好主意。北方众诸侯打来打去,最后剩下一个,也是元气大伤,短时无力南下。而柳公却乘机在南方,以别人的财势大力发展。只是柳公实是大手笔,竟然让皇叔亲自送到前面,浑不以皇叔的安危为虑,尽牵诸侯耳目。皇叔表面上整日东奔西跑,身无立锥之地,他人又怎知其江南基业早已是稳如磐石。”
说到这里,贾诩大喘了一口气,才有接道“待他人死的差不多时,柳公便让皇叔入荆州,操演士卒。北方此时,元气未复,人口流失。北方之地本多主所有,待其尽被吞并,其地民心之向背,不言而喻。至那时,百姓思安居,士卒无战心。多年争战,疲惫不堪,而此时,南方之地,却是养精蓄锐,等待多时。此时,挥兵而入,倡大义为号召,携民心而伐之,以久蓄之兵对久疲之卒,岂有不胜之理乎?至此,柳公之计可谓成矣。然柳公果是谨慎之人,用兵之狠辣,却是让诩佩服之至。那日,公说诩时曾言,若荆州之地,江东之地尽为皇叔所有,诩当怎样。此语已是暗指江东吴侯处了。想必那吴侯周瑜也是柳公早早布下的棋子。否则。焉能突然如彗星崛起般,短短一年时间,便横扫江东六郡八十一洲,根本不顾忌周边之敌。如此来推想,想必柳公也非是只安排此一路伏兵以侯,定是还有其他手段。x君x子x堂x首x发x只是诩才智有限,实是猜不出俱在什么地方。”
贾诩说完这些,已是大口喘息。额头冒汗。他一生隐于人后,从未将心中所思所想,如今天这般尽数说出,只恐遭人所嫉,于己不利。今日在柳飞面前,为柳飞气势所迫,将人家所思谋划尽数倒出,心中实是有些茫然。却不是他怕些什么。实是习惯使然,突然改变,一时间难以适应。
柳飞却是微微而笑,道“文和果然不凡。竟能从我一句话中,将我所谋推断出个七七八八来,不愧为毒士之称啊”
贾诩闻听柳飞口中吐出“毒士”两字。心中一颤,双目笃然闪过一丝阴鹜,紧紧的看着柳
柳飞笑道“你莫要乱想,你这毒士我却很是喜欢。而且是越毒越好。”贾诩闻听,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却未开口相寻。
柳飞道“吾欲送你个灭国之功,不知文和有没兴趣啊?”言罢,已是阴阴而笑。饶是贾诩这般老谋深算之人。见了柳飞此刻的笑容。也是一股寒气自脊梁后直窜上来,强自按捺住心悸。沉声问道“公欲使诩做些什么?但请明言,诩当日即已经允了,便自会尽心而为。定不叫先生失望就是”
柳飞道“好,我便欲要你往这里去”说着,将头凑近贾诩,细细的说了起来。贾诩初时方甚平静,只是随着柳飞嘴唇的嗡动,面色已是越来越惊呀,等到了最后,已是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柳飞,半响方道“先生当真要行此事?”
柳飞却是坐正身子,正色道“正是,此乃我华夏千年难逢之机遇,若不抓住,吾恐日后无颜面对祖宗矣。怎么,汝可是怕自己不行?”
贾诩此时已是恢复,越想越是兴奋,他天生喜欢那种藏于幕后阴人地感觉,喜欢算计对手,喜欢看对手被打败之后地绝望和无助。这种感觉已经融入到他的骨子里了。此时闻听柳飞问起,不由撇嘴道“吾却怕些什么,要怕的恐也是公吧”
柳飞双目一凝,道“哦?说来听听,我要怕些什么”贾诩阴阴一笑道“公便不怕尾大不掉,反倒扶起一个大敌。而且就诩来讲,诩虽不认为自己是恶人,却自知也非什么善人。公便不怕有朝一日,太阿倒持,反伤自身吗”
柳飞没有说话,脸色平静的望着他。贾诩不觉烦躁,沉声道“公何意?有言便只管讲来,若要吾头,不须麻烦,吾即双手奉上就是”
柳飞微微一笑,摇摇头,只是轻声的道“我相信你们。我相信你们终是华夏之人,炎黄子孙。”
柳飞声音虽轻,但于贾诩来说,却不啻于雷霆霹雳,将这么大的一件事交付给他,可以说里面已是包含了无数的财富和权利。而柳飞竟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便轻飘飘地甩了过来。贾诩感动了,真的感动了。像他此等人,实是不屑于什么金珠钱财的,也并不多么向往权利的攫取。他们其实最想要的是认可!是信任!
他将头转过一边,良久才沉声道“便是如此吧,吾何时动身?可要先于主公禀明此事?”柳飞点点头,道“当然。至于何时动身嘛”略一沉思,又道“你便随我一起走吧。我明日即要往川中去,你可先随我至川中,再自川中而行。”
贾诩不再多言,起身告辞,径去寻刘备禀明此事。柳飞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对于贾诩这般人物的心理,他现在已是清楚的很。这些个文人,傲气地很,往往一句话,一件事,便能得其忠心以效死力。只要你明白他们真的需要什么就好。微微瞌上双眼,柳飞已是渐渐入定。
刘备房中,此时却是一片兴奋。诸葛亮、庞统俱皆已至。刘备当即拜二人俱为军师。诸葛亮为左军师,中郎将,总揽内政与外交事宜。庞统为右军师,中郎将,总揽军事战略,以为谋主。
对于这种安排,刘备初时甚为担心会引起众人的不满,然除了陈群、赵俨二人表现出惊异外,其他人俱毫无异常,反而均是惊喜之色。他却不知诸葛亮和庞统二人说是现在名不见经传,却也是指襄阳以外。而像蒯氏兄弟这些荆襄名士,自是早知他二人名声,虽甚少来往,但却并不是不识,徐庶就不用说了,而田丰和沮授二人,现在基本上可以算是荆州本地的名士了,待了十余年,整日地便是与这些人交往,如何能不知晓。只有陈群赵俨和他自己,却是外来人,对二人不知情况,才会有这种迷惑。只是陈群赵俨二人皆不是那种争权之人,虽有些惊疑,然观众人的态度,当然也是明智的保持沉默了。
刘备问起白天地话题,诸葛亮晃了晃大扇,道“以亮料之,北方之战,绍必非曹操对手,异日必为曹操所灭。曹操一旦统一北方,第一目标必是我荆州之地。今主公已据荆襄之地。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也;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主公当趁袁曹之战时,无力南顾之际,急速下之。届时主公跨有荆、益二州,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