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面上笑容一敛,面罩寒霜,顿时一股杀意笼罩于四方,内庭里便突然如同进入数九寒天一般,曹操大惊,只觉遍体皆寒,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惊声唤道“恩公,何事如此着恼”
柳飞见状,忙自气势一敛,道“那匈奴日前曾掳我爱妻,我又岂能如此轻松放过,当日忙于送我妻回返,否则定不轻饶。那日既得白门楼二将,见他们弓马娴熟,领兵有方,故使之往去北地,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不成,也可稍解我心头之恨。”
曹操见柳飞眼中寒光,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暗替匈奴人祈祷,这帮蛮子竟惹得这位煞星,却是有的好日子过了。至于前些日子,匈奴右贤王曾派人来投奔于他,他因头痛尚未及回复,此时看来,还是让他先回去呆着吧。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匈奴对自己现在并无好处,又没什么妹子叔母的供奉自己,自也犯不着为了外族而得罪柳飞,更何况他心里本就不待见外族之人,此时做出这般决定,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柳飞半真半假一番说词,竟使得匈奴右贤王投魏不得,而最终投向了自己安排之人,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他却也不知道会得此后果。若是知道,定要仰天大笑了。
此时,酒宴已是置办上来,曹操此时心事放下,心情大好。频频举斛向柳飞邀饮,席间欢歌笑语,鼓乐齐鸣,不再细表。
次日,柳飞被曹操延至内堂,施针下药。柳飞取晶石针,引天地元气滋润,将曹操头部几条大的经脉尽数打通,剩余微小的却是没有触碰,却并不是有意为之,实是以目前状况,确也不敢轻碰,与其费心费力的冒忒大风险,反不如像现在这般维持了。
待得施完针后,曹操已是满身轻松,只觉头脑一片清凉,舒爽至极。多日来缠绵于自身的疼痛早已不知所踪了。心中对柳飞地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便于举止之上,更是恭敬。
柳飞又将一些镇痛的药方开出,参照后世西药镇痛剂的一些药物成份,以中医药物替换后,方将之交给曹操,曹操珍而重之的收好。柳飞便要告辞,曹操眼见无法挽留,只得亲自送出。却使人取来许多金珠之物,欲要送与柳飞,柳飞坚辞不受,却对曹操言道:宛城南阳医苑乃是自己遣人所办,里面务医之人,均是立誓于医学之术。不论以前做过什么,现今却皆是为民之人了,要曹操莫要前去打扰。曹操既是已获镇痛方子了,自是满口答应,柳飞方自飘然而去。曹操遥望柳飞背影,感慨不已。想想几次相见,心境竟是各不相同,与柳飞之间,究竟是敌耶?友耶?一时间竟是怔立难言,无法分辨了。
第二百零四章:新城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新城
柳飞当日自曹操处出来,便即出城,往农家来寻得祢衡。不几日后,云涛却是返回,细问之下,华佗却是并未随曹操之使而去。
原来,华佗早与曹操相识,便是因曹操之头风之症。华佗为曹操行针灸之法,一针见效,曹操大喜,便欲留华佗在身侧做侍医,直供其一人役使。华佗禀性清高,不慕功利,不愿做这种形同仆役的侍医,便推说家中妻子病重,脱身而走。此次曹操使者追至南阳医苑,华佗自是以为曹操要诓骗自己前往,哪肯前往,已是躲了数日。这日,正逢云涛送吉平前来,备言柳飞所语,华佗大喜,正中下怀,他与柳飞相交多日,自是知晓柳飞手段。既是柳飞已经插手此事,自己大可安心在此钻研学问,施药救人便了。
那曹操使者闻听云涛所言,又见华佗铁了心不去,想及来时曹操却也没有吩咐用强,便无奈告辞回去复命去了。云涛见此行事毕,便即返回。柳飞随即安排二人径自北上去了,自己却是往宛城而来。
曹操得了使者回报,本不以为意。只是当听说一黑衣人送吉平入了南阳医苑,方始明白柳飞走前之言的意思,心中却是说不出是怒是恨,最后亦是只得叹了口气,将此事略过不再过问了。
柳飞这边安步当车,一路游山逛水,几日后,方进了宛城。宛城此时却是已归刘备所有,目下宛城太守却是关羽。柳飞也不去扰他,自顾往五玄观而来,但见此时五玄观已无上次来时那般喧闹,重新恢复成出家之士修真的所在。
柳飞对此已是熟悉非常,也不入观,径自绕过往观后医苑而进,待到见的张仲景、华佗等人,将前因后果俱皆说了。华佗自是大喜。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摆脱了曹操的纠缠了。吉平也是放下心来,安心呆在医苑内,进行自己喜欢的医学研究。
天权、天机二道自是置办素斋以供柳飞,这却是柳飞每次来的定例了。小道童清风此时却早已是青年之人了,只因他与柳飞当日一段渊源,故每次柳飞前来,这小子均能得以敬佩末座,这样其他师兄弟甚是羡慕。清风也自得意非凡。今日坐于席间,于柳飞斟酒闲聊间,有的没的便闲聊出来,其中一个消息,却让柳飞实是动了一番心思。
原来。这清风经常下山,去市集采购物品,更因医苑别院正在市上开门为人诊病,清风更是如鱼得水,整日价,寻个借口便跑下山去玩耍。近段时日,却是见许多胡人。多有杂于汉人中买卖。虽说几百年来,汉族与外族互有争战,但汉人海纳百川的宽容。却使得他们总是能很快地接纳一些良善的外族,对这些移居来的外族人,却也并不歧视,相处还算融洽。
这个消息清风是当做一个新闻来讲,柳飞听了,却是极为高兴,他知道这必然是他安排在外围几人的功劳,想及这多年来。他们在外不断的争战,远离故土亲人,心下便有些恻然,想想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很少能想起他们,不由暗感惭愧,今日眼见他们已是出了成绩。自己也应该去看看他们了。“是时候了”柳飞如是自语道。眼望着远方,已是打定主意。待回青城稍加安顿,便即往两处巡视一番。
公元一九八年,秋。北地郡,巍峨壮观的贺兰山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下,远远望去,峰峦重叠,崖谷险峻。
贺兰山脉位于今宁夏回族自治区与内蒙古自治区交界处,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蒙古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贺兰山前大片的冲击平原,草原丰美,地域开阔,原是众多游牧民族的理想栖居之地。只是,此时在贺兰山西侧,却是起了一座大城。这座城整个呈东西向,整个城墙皆为大石所筑,城上不时有彪悍地军卒来回巡视。
城外却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军营,北方草原特有的蒙古包,如同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开遍碧绿的草原之上。紧紧地依着那座大城。自军营两侧延出两条土墙,宛如两条巨龙,延绵在贺兰山脚下。
城内建筑多为木石结构,来往行人却多是披发左衽的羌胡之人,间杂着一些汉人,却多为军卒打扮,只是所有人脸上皆是富裕满足之色。在这塞外的苦寒之地,能住于这般大城之中,实是所有羌胡之人最热切的事情。他们热爱这座城,誓死卫护这座城。
勒研是这个城最早的居民之一,他的部落当时正在迁徙,当他们看到这座城时,他们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地方了,于是,他们地族长亲自前去求见这座城的城主,表示愿意归属于这座城,于是,他们获得了居住权。
他清楚的记得当他领到自己地房子时,那份激动喜悦的心情,那一刻起,他发誓定要忠诚于城主,他愿意为城主献出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因为城主给了他的家人好多的粮食,而且城主的军师,陈宫先生还教会他们怎么种植,他们再也不用为了吃饭的问题而苦恼了。寒冷地冬天来临时,他们可以在自己的房子内,烤着红红的篝火,喝着滚烫的油酥粥。牛羊可以赶进带着棚顶的圈中。他们不必再为初生的婴儿担心会被冻死、饿死。他的女人脸上开始有了红润,就像自己刚把她娶回来时一样,这些,都是城主给地。所以,如果有谁要对城主不利,那么,就先从他地尸体上踏过去吧。他相信,住在城里的人跟他都是一般地想法的。
他不知道这座城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只知道,自从这座城建起之后,八部羌胡之间的争斗大为减少,他们在外牧羊放牛,再也不怕那呼啸而过的马贼了,因为他们知道,城主会保护他们,就像保护自己的子民一样,虽然城主是汉但城主的部队却是汉人和羌胡子弟共同建起的。
这座城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其富裕程度让大多没能住进来的羌胡人眼红,他们称这座城为“巴彦浩特”,意思就是“富裕之城”。既然眼红,便有了争斗,但是很可惜,每次都是以他们的惨败而告终。因为巴彦浩特城的那支骑兵队。
那支骑兵队是整个巴彦浩特军队的灵魂,他们自己称为“陷阵营”,很奇怪但却很杀气的名字。这个名字却不是白叫的,城内的居民只知道,上一次令胡的强骞大人带着三千骑兵来攻打,却被这个陷阵营不足千余的骑兵队,杀的一人不剩,从那时起,便很少有人再来攻打巴彦浩特了,更多的却是巴彦浩特外出攻击,每次出击回来,总是能带回来大量的财富和人口。
那些可怜的人刚回来时,都是满怀惊恐,按照草原的规矩,他们回来就是奴隶,但是不久,城里的居民就知道,这些可怜人是撞大运了。因为城主,也就是那支陷阵营的头领,并没将他们当奴隶,而是给了他们土地,给了他们牛羊,告诉他们,只要安稳的在这住着,忠心于自己的家园,那么他们以后将得到更多。他们会和所有汉人,还有城内的人一样,有自己的房屋,有自己的财产。
巴彦浩特的城主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出去了,因为他们有了更多的战士,那支最可怕的骑兵队现在有一个用一对大锤子的将军领队,他们知道他叫郭勇,字晋安。他是一个可怕的战士。他的那对锤子抡起来,能生生把一匹健马打的骨断筋折。就说上次那位强骞大人,据说是令胡部的第一勇士,结果被这位郭勇郭晋安两锤便打成一团肉酱了。
除了这支骑兵队外,就是那些仆从军了,他们也骑马,但是却总觉的和那陷阵营不同,他们的领队叫张辽,很年轻的一个将军,但你若以为他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用说别的,只要看看郭勇将军面对他时的样子就知道了。那是一种敬畏,对武力的一种崇拜。那支仆从军也很是彪悍,里面不但有汉人,更多的却是和他一样的羌胡人,他们都是忠心于城主的,没人敢怀疑这点。每当城主去巡视的时候,他们那种热烈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只是很可惜,勒研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城主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高,很严肃的一个汉子,城主就应该是这样的,勒研如是想到。他懒懒的骑在一匹骏马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牛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惬意。以前可没有这样惬意的心情,那时候总是担心下一次的迁移将会到哪里,自己的牛羊会死多少,现在这种日子,真好。
远处的天地交接处,突然传来一阵轰响,一线黑影出现,一杆血色的苍龙旗迎风招展,勒研眼睛瞬间发出了精光,满是艳羡之色,那就是他一直想加入的陷阵营,他们征战归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难题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难题
随着那阵阵的轰鸣之声,但见方才一片平静的军营,霎时间如同滴水落入滚油之中,号角齐鸣中,各营迅速的排出一个个方阵,众军士俱皆持戈以待。
旗门双分,一将已是策马驰出,金盔金甲素罗袍,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杆精钢枪,正是仆从军领军,张辽张文远。
此时,正手凉棚,纵目远眺。只见,远处一片人喊马嘶,羊咩牛牟。若只从那漫天扬起的尘土来看,却不知有多少大军临近。
张辽面容沉稳,挥手一摆,大军已是全线排开,弓弩手上前,盾牌手在中,长枪兵则于后而立。虽是知道乃是自军归来,却依然是严阵而待,毫不放松。
但见远处一骑已是骑近,背负血色苍龙旗,驰近张辽马前,滚鞍下马,拜倒道“启禀张将军,陷阵营经略而归,特请入营”
张辽微微颔首,中军不动,挥手间,两翼却是随着向两边奔去,将归来人马,尽数圈于其间,人人俱是张弓搭箭,面目肃然。
自两翼中却是又奔出一股小队,径往归来之军迎去。不多时,已是将归来之军前方所有驱赶的牛羊尽数接下,却往侧方而去。待得牛羊驱尽,却见陷阵营内一阵旗号闪动,随即大批俘虏,物资在一队骑兵押解之下,缓缓向左侧分离出来。待到集合成阵,两翼方才齐动,蹄声轰响中,已是将之团团围住,裹挟着向后而去。
至此,张辽面上方才稍松,将手一举,营中旗号飘动,号角声起。但见对面陷阵营在一员大将的引领下,已是渐渐驰近。那将顶盔贯甲。胯下黄骠马,得胜勾上却是挂着两个西瓜般大小的八楞紫金锤。远远的便高声喊道“张将军,勇归来缴令了”
张辽面上露出笑容,亦是纵声道“晋安辛苦,将军已是等候多时了,且随我入城相见吧”说话间,大军却是陆续回营,分毫不乱。草原上飞尘消散。渐渐重归于平静。
张辽接着郭勇,二人并辔而行,径往城中驰去。军营中,却是飞出一队斥候,直往陷阵营来路而去。哨探方圆百里情况。端是严谨无比,毫不放松警戒。
二人直入府中,到得府门正遇上陈宫往外而来。陈宫笑道“晋安此行收获不小啊,却是又要劳动我这身骨头为你奔波了”郭勇闻言,没来由的脸上一红,笑道“公台先生却来搞怪,哪次外出不是先生谋划。今却来拿勇说笑”陈宫见他神色,不觉一愣,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道“行了,你们速去见高将军吧,将军近日得报,西羌八部似是有些蠢蠢欲动,将军正自思量。你们且先进去,待我将外间事了,咱们一同商议一下”二人应了,三人分头去了。
进的厅中。却见高顺正自在一张巨大的图前蹙眉沉思。二人对望一眼,郭勇叉手道“将军,勇已归来,特来缴令”
高顺闻声转过头来,点点头道“湟中义从所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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