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姜儿,你们先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救这混人。对了,让吴忠来见我”转头见甄络、蔡琰、和貂蝉俱皆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你等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只是尽一份人事罢了”眼光到处,却发现吴氏也自在门口俏立,眼中亦是流露出担忧之色,不觉一怔,却是向她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吴氏给他眼光一扫,不由莫名的脸上一红。心底却涌过一丝暖意,缓缓转身而去。众女均未察觉,正转身往外走去,独貂蝉善于观色,已是看在眼内,只是眼珠转了转,却未多言,随着众姐妹一同出去了。
吴忠进来请安,柳飞道“你速去许昌,秘密寻找典韦之家人。他应有一子,名唤典满,找到后,莫要多言,直将他们俱皆接回来便是。记住。莫使他人察觉,行事要密”吴忠点头应了,自去准备。
他兄弟二人自随柳飞,已是渐渐的适应了管家一职。平日做事甚是到位。吴忠稳重,吴勇灵活,二人搭配,将柳府大小一应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颇是有序。
待得吴忠下去,甘媚儿端着温水进来。柳飞看的点头,自怀中取出一沓纸,递给她道“媚儿,这是我给你讨来的宝贝,乃是医神华佗老先生的心血所系。你当好生研读、保存,莫要大意了”
甘媚儿见柳飞出去一趟,尚记挂着自己,不由心中大喜,忙双手接过。她自随柳飞以来,衣食无缺,在这如同仙境般的所在。更是忘俗解忧,整日便是精研医术,与一众姐妹谈笑;每天的日子便如神仙一般。而看到经自己之手治愈的那些病人,欢喜感谢地眼神,心中更是快乐。
她心知这些,这都是自家公子给予的,对柳飞自是敬如神明。她很是羡慕其他姐妹,能得柳飞那么疼爱。自己却是不敢稍有非分之想,只觉便在公子身边做个小丫鬟也是快乐的。只要时时的能看着公子,心中便是平安喜乐。公子嘱咐自己好生珍惜这些手稿。那还用说。自己便是性命丢了,却也不容公子所赐之物,受的半点损伤。
柳飞见这小丫头,将手稿紧紧抱在怀中,眼眸中波光流转,双颊晕红,还以为她是欢喜的呆了。不觉好笑又是一个医痴。便轻咳一声。道“你先将手稿收好,再来与我一起。看看这人的伤势,你如今医术已成,咱们正可一起探讨一下,看如何着手诊治。”
甘媚儿闻听,慌忙答应。满面红晕的低头便跑,生恐被柳飞看破自家心底的小秘密。耳中却听到柳飞喊道“莫跑,小心摔着,不急在一时半刻地”言中显是颇为关切的,不由心中一甜,口中却是轻轻应了,小步急挪的去了。
待回到屋中,却见柳飞正自将手搭在典韦腕脉上,蹙眉沉思着。甘媚儿放轻脚步,慢慢接近,探头往榻上看去,却见那人此时已是擦洗干净。只是一张脸上满布伤痕,使得原本一张丑脸,看上去更显狰狞,不由心神一颤,掩口轻“啊”了一声。
柳飞看了她一眼,道“海水不可斗量,观人岂可貌相?他虽丑陋,但却是极忠义之人,我故重之。你亦当敬之,不可存了轻视慢待之心”
甘媚儿赶紧点头。柳飞道“你也来看看吧,可有什么意见”说着,将位置让出,让甘媚儿上前来看。
二人在典韦房中一呆便是一天,只是商讨半天,却是始终没什么头绪。无奈下,柳飞只得暂时放弃,让甘媚儿暂时留在房中,照看典韦,自己却到崖顶,苦苦思索。
他独立于崖顶,苦思解决之法。但觉脑中思绪如潮,各种方子、各种药材不停的组合、分开、再组、再分。。。。。时光不觉流逝。眼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月光遍撒帽子峰顶,一片银光泻地,他犹自不觉。
诸女此时俱皆无法入睡,只是每次出来看时,均见柳飞仍是立于崖顶,苦苦思索,便不敢上前打搅,只是均暗暗担心不已。
柳飞却不自知,他脑中此时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正以常人无法企及地速度在急速的运转着。此时,不惟是药方与药材的组合了,因他思虑良久,各种学过的,看过的知识均一一涌现,甚至一些道家炼丹延生之术,也跳了出来。这些知识时而搅在一起,时而独立闪现,柳飞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但待要细想之时,又突然毫无所获,似乎那念头只是一闪而逝,难以捉摸。这一夜,他便是在这种不断的捕捉中慢慢度过了。
次日,天边隐现鱼白,一忽儿,便转成微红。那红光并不耀眼,只是很执着的向上延续着,但见云腾雾霭,翻翻滚滚,整个天边似乎是突然开了锅般,蓦然,一抹红彤彤地半圆向上一跳,接着又是一跳,霎时跳出一半。太阳终于露出他半张脸庞,远处的云雾,近处的草木,崖顶的柳飞突然俱都似有了一丝佛像。金光灿然间,如同罗汉现身,菩提降世。
柳飞心中蓦然一动,两眼中笃然大放光明,心中已是霍然开朗,不禁仰天而笑。笑声如山呼海啸,瞬即传遍群山,于是四周呼应,到处都是一阵阵的欢愉之气。
帽子峰众人均被这阵大笑惊动。只是却无人出来观看,只是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甄姜,蔡琰、貂蝉、甄络、大乔均是长出一口气,脸上轻松。她们从自家夫君的笑声中。便已知道,困扰夫君的难题定是解决了。
典韦房中,甘媚儿一双晶莹白皙地双手合拜,脸上一片虔诚,喃喃自语,感谢上天诸神,终于听到了她一夜的祈祷。让愁绪远离了自己地公子;后房中,吴氏亦是极轻极轻地吐出一口气,转身轻轻吻了吻身边的小香儿,喃喃的道“可算过了…。”闭上双眸,径自沉沉睡去。
柳飞立于峰顶长笑,心中实是欢愉。此次,一番思索,竟是大有所得。他自日至夜,又自夜至日,眼中但见日月交替。阴阳互换。脑中所思。浑身真气亦是忽沉忽升,循环交替,于青城山天师道随风真人处,所得之山术筑基篇已是霍然贯通。
筑基本为万物之根本,无基则无道,无道何来术。现在这个时代,佛教尚未大传。只处于萌芽状态。但后世佛教却是极盛,很多佛家至理。柳飞自是读的极多,多有感悟。他在到了这一世,却是多接触的道教,而忽略了佛教,在这一番思量之后,心有所思,体有所会,却是念及佛教许多至理,两厢结合,终是抓到了生命创造之真谛。
由无而生相,相生众态。生命亦只不过是态之一种形式。那典韦虽然经自己费力将命维持住,其实内在生机已绝,生命之基已是坍塌。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个已毁掉的废墟上费力?既有破而后立,自可放弃旧有地,而重筑生基。
以典韦目前状态,躯体细胞皆为活体,只要自己在旁助其重组便是了。可笑自己却是只妄图修理,却忘记了可以更替。唯一堪虑地是自己要炼制地那种筑基丹药,却是夺天地之造化,自天地之道中窃取生基之分子,恐有不可预测之事发生,然现在却不是他首要考虑的事情了。
即已考虑明白,柳飞便不再迟疑。凝目看了看眼前满是生机盎然地景色,长啸一声,身形晃动间,已是自峰顶消失,下一刻便已出现在典韦房中。
见典韦此刻呼吸虽仍是时断时续,却是生机不绝,只要自己再给他用晶石针引着天地元气培住,自可坚持到自己采药回来,并炼制出丹药来。
转眼见甘媚儿却是趴在榻边,正自鼻息沉沉地睡着,不由摇头。他却不知这个小姑娘为了他祈求了一夜未曾合眼。柳飞取出晶石针,手臂挥动间,典韦天突、华盖、璇玑、期门、紫阳诸穴上已是插上晶石针。顿时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慢慢聚集在屋中,与典韦形成一股奇妙的循环。
做完后,柳飞方轻轻唤醒甘媚儿,甘媚儿一惊,见柳飞正温和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羞,却急问道“公子,可是解决了”
柳飞笃定的点头,缓缓的道“吾要炼丹,丹名,夺天!”
“典韦求票太累晕倒了,不能出去讨票了”大篷车来向柳飞报告,柳飞一愣,蹙眉道“晕了,这可不好,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什么?我可是作者啊”大篷车愤怒的叫道。“切,作者咋地?俺还是主角呢?去不去?不去俺就罢工,不出场了,反正出场费已经到手了”“你狠!我去”大篷车恨恨的道,反身走出,仰天狂喊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下月票砸死那黑心丫的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玉龙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玉龙
柳飞功运全身,身形已是纵于树梢之上,脚下微点之际,已是直如雪线之内。迎面冷风吹拂,竟有种御空而行的感觉,让柳飞惬意不已。
越往上行,林木已是渐少。满目均是白雪冰块,一些地方,尚未被白雪覆盖,便裸露出一些青黑色的巨石黑岩。白雪掩映之下,如同兀然突立的怪兽般,欲要择人而噬。
柳飞身形不停,直往前行。渐渐的眼前便只剩一种眼色,满目的雪白,整个天地间,竟是毫无声息,仿若亘古以来的真空所在,自有一股威势。人身处其间,方觉自身之渺小,天地间一股凝重气息,却是空气已是稀薄。
柳飞瞬即调整内息,水神真气形于体外,形成一个淡蓝色光罩,将自身护在其中,呼吸已是转为内家胎息之术,久久方才轻微的吐纳一次。
往上数十丈,地形便已是复杂难辨,地上已经不是细细的积雪,而是一些大颗的粒雪了,有些地方已是发着蓝幽幽的光芒的冰块。却是进入了冰川地带。
柳飞自也读过当年梁羽生先生的冰川天女传,于书中描写的景致极是向往。在后世时,却是不曾有这种能力观看,不想在这一世,却有了这般造化。当下停下身形,细细观赏起来。
但见冰川冰面上覆盖着大小不等的石块。人行其上,倒影须发尽显,如同镜面,镜面之下,却是激流奔荡,隐闻水声。冰川之上有无数水深莫测的冰面湖、数百米深的冰裂缝,还有浅蓝色的冰融洞、冰钟乳、水晶墙、冰塔、冰椎、冰蘑菇、冰桌。诸般物事在日光照射下,泛着冷幽幽的光芒,如梦如幻,堪称奇境。
山势参差多变。时有地方如同被一刀劈开般,形成深幽的峡谷。待走近看时,便见深不知几许,一片蓝光莹然,寒气凝成团团雾气,便静静的浮于峡间。天地间寂寂无声,如同死域。
柳飞甩甩头,不再贪看景色,步履轻抬。继续向上攀爬。天空便如同善变的妇人,一忽儿晴空万里,一忽儿大雪飘降,竟是毫无规律可言,在这里。老天爷的心情便是规律,在他地地界里,什么狗屁定律尽皆是胡说八道了。
柳飞又往上行了百余丈,渐渐离了冰川所在。正行间,眼角却突然一亮,只见在不远处,青幽幽的寒光中。一抹玉也似的白影显现,定睛看去,却正是一株雪莲傲然挺立,柔静多姿,洁白晶莹。如粉彻,如玉雕,风骨凛然。
柳飞大喜,知道多半是到地儿了。纵身过去,极目远眺,果见目力所及之处。多有莹莹洁白。傲立雪中,白色的花瓣儿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却是毫不退却,尽显峥嵘。
柳飞细细观察,分辨品种。却多是膜圆叶绿的,乃是棉头雪莲和小果雪莲。心中不由略感失望。只是若就此放过。却是入宝山而空回了。当下,也不客气。尽可能将能采摘的,尽数摘了。只可怜这些雪莲长在此处,许多年方才有此规模,竟被他一阵采摘,竟是去了百余朵。
堪堪将能入得眼的摘完,柳飞方直起身子,身形展动,径往上去。他要寻的,却是那全白的根、叶、茎、花均为白色地极品货色。更是要层叠细密的异种……水母雪莲。此处没有,却是只得往峰顶来寻了。
寂寂空山之中,皑皑白雪之上,一道白影飞驰。山顶风势愈发强劲,却是阻不住那往上驰去的身影。
柳飞此时已是接近山巅,体内损耗却也不小。透出体外的水声真气护罩,已是堪堪将身子裹住,不复刚刚那种明显的形之于外了。
柳飞停下身形,微瞌双目,稍微调理了下腹内有些混乱地真气,重新调整呼吸的节奏,方才睁眼向上搜寻。眺望良久,突地面上一凝,隐约间,见百余丈外一处峭壁之上,似是一片黑影,黑影中有一抹白玉之色闪烁,只是此时风雪漫天,雪雾翻腾,一时看不清楚。只隐约间,那花儿似是竟有碗般大小,若是雪莲,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柳飞心下暗喜,略微调整了下内气。便顶风向那崖壁纵去。待得到了二十丈处,仔细看去,不禁心花怒放。那株花儿却正是自己久久寻之不得的水母雪莲,只是看那模样大小,却非寻常之物,至少已是具有百年以上火候了。
当下,不再多留,纵身而上。堪堪到得近前,却突然挺身,满面戒备的停身而立,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花儿的后面。
那花儿独立于峭壁之上,四周竟是不与其他地方相似。方圆三丈内竟是毫无一丝积雪。方才在远处所见那片黑影竟是裸露出来地巨大岩面。
此时,那株花儿后面,却是盘着一个小小的白影,两点红光闪烁,间或有细细的红舌吐动。竟是一条极为罕见的白蛇。
此时,那白蛇已是盘身成阵,两只黄豆大的红眼内,精光四射,禀然有威,红信吞吐间,却是紧紧的盯着柳飞,动也不动。
柳飞暗感诧异,心知这般天材地宝,定有灵物守护。眼前这个家伙虽个头不大,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心中暗自提防,双掌凝功,缓缓接近。
那白蛇见柳飞向前移动,瞬即将身子昂起,嘶嘶声中,眼内红光爆射,已是充满凶戾之气,身子亦是左右摇摆不定。
柳飞拿眼望定白蛇,一只手已是缓缓向雪莲靠近,堪堪靠近,突地疾伸手臂,欲将花儿取下,却突然感到一阵炽烈的热风扑近,白影闪动间,那白蛇已是到了面前,柳飞急错双脚,不敢再摘雪莲,却是回手弹向白影,只闻叮的一声响,如击玉磬。其音清越。
白影随之翻身而回,柳飞已是感到手指一阵灼热。凝神看去。不禁暗感骇然。原来自己手指此时竟是通红一片,直如被沸水煮过一般,若不是自己神功玄妙,只这一下,自己这根指头就算是交代了。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直接将手放到火上炙烤,也不至于此,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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