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没到这里,凭什么怀疑我!”
“如果按照你们当时的计划的话,可能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吧。”
“萧哥,这……”
“先做个假设,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来攻打镇子。但兵力悬殊太大,而且镇里也戒备的非常好,所以他们只能采用一些策略。”萧强迅速的说道,“一开始通过某种途径来唤发病毒,想着是先解决镇里的一些人。而这个时候再让这姓马的混进来,把镇里的情况摸清楚,然后采取进攻的话,就完全都说得通了。”
“我再说一遍,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马东平的情绪开始变得高涨。
“别打断我好吧。”萧强继续说道,“但你没想到我们都能活着,而且连解药也都带了回来。因为听说那研究所恐怖的不止这里的人吧。”
“那,他后来救了姚医生,真是卧底的话,是不会这么做的吧?”王津疑惑道。
“正是因为是卧底,所以才会这么做。他必须扮演好在这的身份。”萧强转过身又看着这马东平,“但唤发病毒只是计划的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混进来,然后把镇里的情况给摸清楚吧。”
“就凭这些?你的这些空想?”马东平讽刺着问道。
“当然不是,让我开始怀疑你的是之后的事。”萧强说道,眉头微皱了一下,“当时就那么毫无防备的,镇子被人给突然袭击。而且刚好就是镇子防备最微弱的地方……”
“当时我就听到爆炸,碰到彭达才知道遭到袭击了。而且就那么巧合,当时姚艳跟你就刚好去那个地方帮人医疗。”
“你想说什么?当时我们确实是去那,那地方的值班室有人受伤。”
“那他是什么伤?”
“外,外伤,但有可能感染所以非常危险。”
“当时是都是你安排好的吧。”萧强说道,像是提到了不想提的东西,语气平缓了许多,“你们就计划着把姚艳给带走,然后继续留你一个医生在这里,更能保持威信,还能随时了解镇内的情况。”
“什么叫我安排好的!你别说这些无凭无据的空想!”
“当时,我第一时间跑了过去,那个值班室。”萧强语气平缓着,无视了马东平现在的情绪一般,挪手过去拿起水杯喝了点水,“那里非常靠近遭受袭击的豁口,而且房子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当时我走进去,我全看到了那些尸体,他们身上都是血,有的还被埋进了石堆里,那都是值班室的人。”
王津微皱着眉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就算是爆炸,也不肯能把他们一个不留,全都给炸死吧。而且我甚至在他们身上发现了枪伤。当时袭击的人都根本还没打进来,子弹怎么可能绕过墙壁又打到他们身上?”
“敌人有高处的机枪,完全可以打进来。”马东平辩到。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萧强继续说道,“然后我在被炸乱的值班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个人,他的肩膀被钢筋给穿透,咳嗽出血来。他当时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只听到他说埋伏,小心姚医生之类的话。”
马东平有些不安,看着萧强,此刻不知要如何反驳些什么。
“那时候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到值班室的另一边,发现了已经完全昏迷的姚艳。”萧强说道,“很难解释的是,姚艳当时晕了过去,而你刚好走过来,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当时是突然有人袭击,她被柱子给砸晕了,我就把她给抬到安全的地方。以免被子弹给打中。”马东平说道。
“就算是狡辩也得有个度吧。”萧强有些不爽的盯着马东平,“把值班室的人全杀了是为了灭口!把姚艳带走是为了之后的攻打计划!当时你们当时也演的够像的,突然一些人过来,突袭进来已经杀了那么多人,结果只是用枪托把你给砸晕了过去。然后连带领你们的峰哥也跟着出现,那次突袭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把姚艳给带走吧!”
“血口喷人!”马东平情绪已经极为不稳定,大声的喊了出来。
“没喷你,我是有根据的。”萧强说道,“想象一下,那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镇子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又怎么绕开的巡逻队?而且明知道就算炸开了那豁口打进来,镇里的援军也都会赶到,以他们的人数根本不可能取胜!那次来这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把姚艳带走,为进一步的计划做铺垫!医生的重要性,谁都清楚。”
“那我真的是卧底的话,已经把人带走了我为什么不跟着回去?你这么说根本没逻辑!”马东平继续反驳道。
“因为你们的目的还没达到。”萧强说道,“你需要随时了解镇里的情况,需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派兵打过去,然后就调虎离山,让你们的人钻个空子打进来。”
“空话,都是瞎编出来的空话!你给我滚出这里!”
马东平的情绪彻底激化了一般,拿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朝萧强扔了过去。
萧强没有去躲,而是正让这茶杯给给砸到了脸上,然后在它坠落的时候伸手接住。
“想赶我走这点力气可是完全不够的!”
说着,萧强直接手臂往后一摆,然后猛的将茶杯给扔了出去。
马东平给惊的直接爬下了身,只听“哗啦!”一声,整个陶瓷的茶杯把玻璃给砸的粉碎飞出了窗外。
“给我好好站好!把话都说完!”萧强再度扯着他的衣领,然后把他给拽了起来。
马东平的眼神颤抖着,情绪已经有些错乱,但也依旧仇视的死盯着萧强,仿佛下一秒就可能再扔把刀过来。
“那这样说的话,镇里的爆炸也是他做的吧!”王津像是弄明白了情况,迟疑着说道。
萧强点了点头,呼了口气:“除了他谁还可能混进来,悄无声息的在镇里的几个地方安置了炸弹,然后同时引爆它们。”
“别只说空话!证据,证据呢!”马东平大声的喊着。
“非要证据我就给你,我也是才刚彻底确定的。”萧强继续说道,“我在打听之后镇里爆炸情况的时候才知道,在一开始,那值班室根本没有人受伤!因为他们那是镇子的角落,就像是一堆闲人一样,每天根本都不会碰到什么情况。就算是因为其他意外,那也应该先有人跑过来通知求助才对……”
“我记得当时是你主动带姚艳过去的。后来想到你头上的时候才明白那值班室的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是想说有埋伏在这,让我保护好姚艳,因为你们的目标就是她!”
话音落下,马东平彻底的怔住,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反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连攻击过来的时间都掐的那么准!是你放消息通知的!”王津冲着马东平说道,情绪也有些很难控制一般,“你不知不知道我们死了多人!我爸现在连人都没找到!你知道这些吗!啊?!”
王津喊着,看上去就要哭出来一般,他想冲上来给这马东平几个拳头,但被萧强给拦了下来。
“你可能也没注意到,镇里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了吧。”萧强看着马东平继续说道,“全叔想到了可能有内贼,所以才让我的擅自行动别泄露出去,所以直到我到了那庄园你们峰哥都不知道有人过来。而且你们也完全想不到这边已经做好了防备,就故意利用你放话给你们的人,让你们以为这边真的已经打过去了。然后让你们觉着调虎离山成功了,就打过来。但也不会料到这边会将计就计吧。”
马东平彻底的放弃了反驳,眼神颤抖着:“全,全叔他早就知道了吗。”
“姚艳也注意到了你,所以让王津盯着你。”萧强说道,“全叔虽然看上去是个整天不换衣服的老头,但他可比你们峰哥精明了不知多少倍。”
“你研究地图,就是想着早晚会露馅想跑路是吧!”王津继续冲着马东平喊道。
马东平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身子一晃坐在了那办公桌的椅子上。
看他神情也知道,现在已经放弃了争辩,绝望一般。
但这绝望也更让人不安,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秒就有可能做出什么来。
不过萧强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那浓妆女也来这儿几天了,她也穿上了白大褂,应该直接认出了马东平才对。
“你说谁不换衣服!”
身后突然传来略带沧桑的声音,三人都怔了下,然后把目光挪了过去。
只见刚到二楼门口的,最显眼的是这军大衣老头,也就是全叔。还有他身旁这个看着非常狼狈的……
萧强愣了一下,这是,平头男?
第105章 善恶一念间
说着,全叔带着平头男往这边走了过来。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绷着脸,反倒看着有些轻松。
马东平依靠在椅子上,眼中无光的看着走来的这军大衣老头。
“是在讨论你的事吧。”全叔看着马东平说道。
“您怎么上来了?”王津疑惑道。
“我刚才听到谁把这的玻璃给砸了,就上来看看,刚好听到你们讨论的内容。”全叔答道。
“这个人!他是卧底!攻打我们的那些人派进来的卧底!”王津指着马东平喊道。
“行了别喊了,我都知道。”全叔说道,然后继续看着马东平,“我把证人都带来了,你没什么好狡辩的吧?”
马东平还是靠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只是瞟了眼平头男,那目光极为胆怯,只是看一眼便马上避开。
“你竟然在这也用了真名。”平头男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过再看这平头男,一身的狼狈,衣服也有些破烂。像是个难民似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萧强一直就觉着少了个人,不过现在幸好他就这么出现了,也就是眼前的这平头男。
“我一开始只想着镇里有个卧底这种可能性,后来发现有人监视,再后来就把注意力转到了你身上。”全叔迅速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揭发他!”王津时时刻的想给马东平来上一拳。
全叔叹了口气,道:“镇里没有医生啊,我们又那么多伤员。如果他也知道了他们的人已经全灭的话,就不会再耍花样,老实帮我们伤员看看病也好啊。这一揭穿,可不就……”
“您就不担心他又做出什么事吗?”萧强问道。
全叔脸上叠着皱纹,又将目光投在了马东平的身上:“他应该不会。这几天我也一直看着他,现在估计比谁都没底吧。”
萧强也看着这目光闪烁的马东平。
确实,本来自己那边的人,现在被全灭。像是瞬间没了依靠一般,而且就算能呆在这里,也终究扣着卧底的身份,迟早都会被察觉发现。像是里外不是人,所以才会更没底吧。
“你们的人杀了镇里多少人你也都看到,还有多少伤员。这几天你也一直在忙活着,估计只有这时候才能尽职的去做一个好医生吧。”全叔说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怎么样随你们的便。”马东平低着头开口说道。
“你学了多久的医?”全叔突然问道。
马东平愣了一下,没想到会突然蹦出来这个问题。
“初中之后,七年……”
“为啥想要要做医生?”
“全叔,现在没必要跟这种人废话!要我我就一枪崩了他!”王津死盯着马东平喊道。
“先冷静下。”萧强拽了下王津的衣角小声提示道。
只见马东平的眼神闪烁着,全叔还是那平和的表情看着他。
“因为,我父亲就是个医生。”
“是他逼你学医的,还是你自愿的?”全叔问道。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问这些。”马东平抬头疑惑道。
“认真回答我就行了,别有负担。”全叔说着,递过来了一杯水。
马东平的眼神颤抖着,表情更是不知所措一般,他看了眼全叔,然后抖着手接过了这杯水,一口喝下了大半杯。
“我,是自愿的。”
“因为你父亲?”
马东平喝下水,冷静了许多,他点着头:“我父亲,是我们那一带最好的医生。我还小的时候,并没有细胞药物。有次一场瘟疫,像突然出现的癌症一样没办法治愈。我父亲自己试药,研究出了医治药物。那时候那些病人被政府用大巴车,医疗车,甚至直升机带到我们那里。我看着那些人,他们从绝望到脸上挂上笑脸。当时有领导来捧住他的手,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
说着,马东平的目光彻底的平和了下来,像是突然沉浸在了回忆里一般,眼眶中含着泪水,他只安静的叙述着。
“当时媒体还采访我,知道要上电视我很兴奋。我对着镜头,还有些害怕。但我当时很骄傲的说,将来我要成为像父亲那样医生。真正少有的,好医生。”
全叔看着眼前的马东平,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层雾。
他伸出手,把袖子给掀了起来:
“这道疤,是我当年为了抢着找你父亲看病,跟人打起来给导致的。我也是患病的一员。”
马东平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个军大衣老头。
“我没医保没认识的关系,不过你父亲当时把那些人骂了一顿,当时连市长都不得不向他低头的画面我现在都还记得。”
全叔说着,脸上挂了一抹笑容。
“然后他给我缝着伤口,告诉我说,在华夏做个好医生很难。我当时也是一个劲儿谢他,他救了我一命,还骂了那些领导。你父亲是好样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末世,末世后我们一家还有一些幸存者漂流。”马东平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有次突然一群丧尸冒了出来。有个人在逃的时候划伤了脚,他叫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然后自己一个人跑回去,救那个划伤脚的人……”
“后来呢?”
马东平摇着头,“我再回头,看到的都是丧尸,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话音落下,没人再多说什么。
全都安静了下来,不发一言的听着这故事。王津也放下了他那怒火一般,眼神复杂的看着马东平。
“他到最后都在做正确的事,没什么好难过的,你父亲是好样的。他叫,马水生是吧,对,马水生。”
全叔不停的点着头,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好难过的,但眼眶中却已经蒙起了一层雾。
“但你知道,你这段时间做的事害死了多少人吗?”
一句话像是把马东平从回忆中彻底的拉了出来,戳中了他的精神软肋一般。
他哽咽着,直接哭了出来,眼泪不断的留下,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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