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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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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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放叼着个粽子坐在亭里含糊不清的哼小调,远远的白子墨就开始喊:“你又在这儿哼什么呐?”韩放两口吃了干净,慢条斯理地说:“绿莲调。”白子墨听他说得犹如叮当坠落的雨水,却没心情欣赏,皱了眉头问:“你说的是什么啊?”韩放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待他走近了才:“用京话说就是绿莲调!”

        李适又塞了个粽子给他,打开白子墨不知死活伸过来的手说:“他刚刚那叽叽咕咕说的是云州方言。”“怎么能叫叽叽咕咕呢?”韩放微蹙起眉头瞪了李适一眼,他慌忙改口:“好啦好啦,像唱歌一样好吗?”白子墨躲开那一巴掌又去拿了个果子:“您又怎么听得懂的?”李适抬了抬眉梢一脸得意样子,正巧李延煜也到了:“那有人会说,自然有人有心听着啊!”白子墨做出大悟的样子,还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张瑾澜和卞凉远的声音抢在自己前面:“七王爷真是,下官在后面都叫过了,哪知道,唉……”“就是,唉,毕竟是王爷,哪里理得我们这些人了。”白子墨接着问:“小昭呢?不是说要一起来的吗?”李适替他答了:“亨儿说也要做个宴,现在大概也玩开了!”

        张瑾澜连连叹气,装出扭捏的腔调说:“哎哟,又不见魏丞相啊!”“魏老尚书年纪大了,这两年得多陪着,大过节的总不好硬啦他来。”韩放听完有些不自在,白子墨听到卞凉远这么解释也不高兴了,“就他们两人无趣,非拉我们来作陪,今天端阳赛龙舟,不知道多热闹!”“你就知道热闹,你可知到热了?放这两天才好些了,要是给暑气冲到,你看我不治你!”正说着来了冬苓引来一个人,行礼之后显得拘束,张瑾澜和卞凉远两人许久未在一起下棋,赶忙去拦了冬苓要他打理,韩放一见翟天青,立刻被水呛了,李适慌忙顺了背,一面想解释什么,白子墨已经开口了:“快找地儿坐了,就别管那么多礼数了!”韩放还有些咳,脸因为这样被弄得有些红,哑着嗓子说:“天青你快坐了吧,你这么规矩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这里要是还管那么多,皇上反而要不高兴的。你我二人也是好久没见过了,正好说说最近如何。”

        李延煜和李适两人在谈论什么,被张瑾澜请到一边,卞凉远招呼着:“什么家国大事的都留到过了说,现在我要和少游先来一局!”“真是笨啊!笨!”白子墨依旧是不遗余力地找机会骂卞凉远,后者也恼了,“怎么着,就七王爷棋艺好,输给他就是英雄?那少游也不差,怎么就不能输了?”这一说李适来了兴致,“来来来,让朕和七个杀一局,看看这些年棋艺有没有被放搅得不成样子!”众人沉心看了许久,两人棋路颇像,都是大气持重的态度,所以更加有针锋相对之事态,好不精彩!总观大局,却又紧密细致,攻守自如。

        最终是李延煜拱手道:“皇上好棋!臣佩服。”李适笑了,说:“七哥又未尽全力吧,长卿都看出来了想骂你,也就朕到最后才发现。”韩放想了想,有些犹疑:“许真是你赢的,王爷沉稳正直,不像你使些招微损了点。”李适争执:“那也是你带的!”

        “行行行,我带的!”“放,弹一曲吧!”“对对对!赶紧的,好久没听过了!”张瑾澜也来了劲,连声劝到,又坐在李延煜对面说:“我不敢叨扰皇上,来向王爷讨教几招好了!”白子墨嘻嘻一笑:“自从敛然走了之后,他就没再找到对手,如今有人要与他对弈,岂不便宜了他?”冬苓领着人捧来琴架好,取了水来让韩放洗手,韩放慢腾腾坐下,略显难色:“好久不碰了,生疏了可别吓得把棋盘撞倒。”

        韩放先试着拨了一下弦,然后深吸一口气,沉心而奏,掀开一曲悠扬。如同从远山遥遥飘渺而来的声音,虽然空灵,却略显平淡,白子墨和卞凉远还在观棋争执,这琴声显然没有棋局来得精彩,略略大起来的琴声如同走近一般,又很快渐行渐远。众人正是意兴阑珊,以为就这么结束之时,琴声又响了起来,这回宛如烈风一般复而又逐渐平静,在余音之中缓慢而隐隐蓄势的声音再次回来,渐渐显示出力度,像是瀑布撞击着岩石然后崩碎四散,卞凉远也不知道何时抽了自己的笛出来,一个绝妙的转音一冲而上如同鸟儿要直飞云霄一般,琴声此时也随之高昂,蓦地,又温柔起来,竹林深处点点水珠还集结梢上,风沙沙而过响成一片,水滴也滴答叩击到下一片叶子上。一片安静祥和里面传来鸟儿叽叽喳喳吵开的活泼,刚才那只冲上蓝天的小鸟儿又欢愉起来,似乎在引领着道路,指向另一个地方,深绿尽头,似乎有一个人,却未有打搅到这样的和美,小鸟叽喳吵闹,分明是在怂恿他往前去,而他犹豫,却又压不下心里那快要奔腾而出的恋慕,笛声停了,只留下琴声踯躅,是不是看见那人向自己伸出了手呢?

        正是屏气凝神想要听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发聩之声炸裂开来,迷醉之人无不惊醒,耳朵里还有那最后的激烈之音快要震裂头颅,当张瑾澜和李延煜下意识和大家一起掩住耳朵时候才发现,早已经不知道何时一子未曾落过了。

        翟天气在徘徊的绝响渐渐淡去的时候才大大出了一口气,韩放收了手说:“惟清的技艺愈发精纯了。”卞凉远有些哀伤凝结在眼中,原来自己和他是能心意想通的,偏偏这通得看透了他心里只有现下眼皮紧闭的李适。

        宁愿,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韩放见李适抖了抖眼帘,终于撩开,竟是湿润了,他把一切收入眼底,对着李适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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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最后一季的荷花败了满池,张瑾澜再次和卞雅云碰上,仍旧是那年初遇的观景廊上,卞雅云抬头看见张瑾澜以及礼部尚书在和李适说什么,掐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秋季的祭奠快到了,只是不知道张瑾澜在说什么,李适面色有些阴郁,众人见她来了都行过礼,她亦是朝李适曲了曲身子,李适露出些许不太耐烦的神色,手一挥说:“都先下去吧!”

        错身而过的时候,张瑾澜一干人再次行了礼,卞雅云亦无甚表情地免了,如此疏远节制,就像从来没亲近过一样。李适看着他们走远了,站起身来俯到盆景前接过冬苓递来的剪刀一下下修着,有些阴沉。卞雅云知道他这些年对于太子一事颇有犹疑,愈发偏袒着李谦去了,前些天听见说李亨在课上的骄横跋扈着又一次惹怒了李适,被罚得狠了些,导致李谦更加受难。她还在想怎么说李适先开口了:“若是为了前些天太子的事情就算了吧,不给他些教训他真以为自己多不得了,谦儿又不是给他撒气用的!”语气里的亲疏有些分明,听得她心里一紧,自己也不知道训过李亨多少次了,偏偏又硬不下心让李谦一起陪罚。

        “这我亦是教训他多次了,你也知道谦儿的脾气,亨儿是粘着他长大的,自然是自己委屈都行,但是皇上,您这一罚,亨儿不又把气撒到谦儿身上了?”李适更加烦闷,想了想说:“你这两天让我来治治,课业一结束就送过来!让他跟着我,谦儿若要是吵着,你就说他吵一次就多打太子一次,应该就消停了。”

        ——

        李谦闹了一场,果真李亨就被再打了一次,如此一来他是先冷静了,偏偏李亨又闹了几场,每日和韩放大眼瞪小眼也就被磨得没了脾气。其实李适并不是天天宿在韩放的未明宫,李适偏偏放了李亨在这里,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倒是李昭和李谦二人听完,本来想都消停了的又吵起来,说也要去,张瑾澜有点郁闷,还是李昭说了:“因为先生没有韩先生这么懒散,您太厉害了。”呛得他哭笑不得,真是想赶去给韩子牧,自己还一堆事呢,奈何这实在是给他找麻烦,只得作罢。

        李亨却素来和韩放不熟悉,又没有了李谦护着他,现在他要犯事那一定是被狠狠的收拾一通,倒也不是说皮肉上的痛苦,而是不让李谦和李昭两人踏进这宫里一步,也不准他出去,未明宫里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宫人婢女也只两个,还每日换人轮班。李适来的时候,韩放就活络一些,李适不来,韩放就弄琴看书。礼节周到无可挑剔让人觉得他是个机械,从不生气,也好像从不高兴。

        唉!无聊!

        他投了一颗石头去砸那败落桃枝儿上仍未离去的鸟,已经是小半个月过去了,有些想念母后生气时候的脸和李谦害怕他受罚的眼神。昨日有人去把韩广接了来,李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这般慈爱的眼神的,因为甚是无趣他开始逗弄这个小孩儿,比他父亲有意思多了,才多学了几个词,李亨就不停让他重复再重复,似乎是李亨的举动消去了韩放的冷淡,今天明显多了些人情的意味。跟他处久了,连自己都要有些郁郁了,除了父皇,还真没人能拿他如何。

        韩放看着李亨,慢慢露出一些满意的微光,似乎收敛了一点点脾性,李适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韩广,轻声问:“这两天怎样了?”“克制一些了。”

        韩放转过头去,伸手掐了掐韩广的脸,幼儿的叫唤吸引了盯着只是空颤枝头的李亨的注意,回身看见李适冷淡看了一眼自己,快步走过来躬身行礼:“父皇。”“嗯”“儿臣进去了。”“去吧。”

        “你就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吗?”韩放虽是问句,却丝毫没有提问的意思。李适并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看了伸手揪住自己衣服的孩子,伸手蒙住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吧,爹在哪儿啊?看不见看不见!哦!看见啦!”韩放好笑他能同一个稚儿玩得如此高兴,韩广很快哈哈笑起来,头压进李适胸口,然后又抬起来。

        菊花在不知不觉之间放开,李亨也渐渐不再那么惧怕韩放,习惯了读他放在案上未读完的书,习惯了李适来的时候带着自己一起练字,学琴似乎也成为一种新的乐趣,没有人跟着更是自在舒适,只是李谦来的次数少了让他有些微焦躁。中秋过后,天气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凉了下来。白昼变短了,早早就点了灯,韩放靠在回廊上不知道看些什么,有些走神,手里捏着一张纸笺,李亨见他从下午看过那薄纸之后就有些神不守舍,自己便早早唤人收拾过睡了。

        他目光有些涣散,连李适靠近都未曾发现,知道有些温热的气息酥麻搔在脖间,“想什么呢?”韩放下意识哼了一声,转头笑:“没有啊!”手里慢慢攥紧了被迅速捏成坨的纸团,“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李适露出白牙:“嘻嘻,听平之说这几日你有些不好,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他总是希望我不好就对了,熹微那事他始终记恨着呢。”“我亦是记恨的。”李适缓缓地说,语气不见得凶狠确是非常认真的,韩放转过身的同时将手里有些濡湿的纸团丢了出去,伸手端上李适的脸:“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还要怎样?”“心呢?”

        李适伸手点到他的胸口,韩放却如同被雷击中一样浑身颤栗,有些迷乱地盖上李适的唇瓣,长吻之后牵出一点共同的湿润气息,韩放眼里开始有些迷茫,半是委屈半是兴奋地答:“你始终收着,我没能偷回来过。”

        一霎那间,意乱情迷

        两人多时不曾亲热过了,这时刻如同点燃了烈火迅速焚烧着意志,拖沓迷醉的步子中踏入了房门,衣带渐除勾得人的腿有些不灵活,混乱中撞翻了烛台,噗噗两下灭了,滚烫烛泪在地上游走了不就很快停下了,凝结成一层小小的蜡,韩放的高热的唇绵密落下,灼烫了皮肤。

        本就未睡着的李亨被那细小的动静吸引了起来,偷偷步到未曾关严的房前,往内偷偷一瞄,正是看见两具美好的身躯交缠甚深,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的身体都泛出一种令人炫目的美态来,一如神祗和妖精的结合,正在张嘴惊讶时候对上韩放虚软半睁的眼,那一汪弄得化不开得诱人媚态中,偏偏一点清亮的纯洁不灭。

        却在这时,李适抓起榻上的枕砸去,“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65

        李亨被李谦一句你变了给弄得不知道高兴或是生气,想不到和韩放呆久了,连脾气都懒得发了。偏是众位皇子一起上的武艺课上又惹了事,李谦自是由于生母的关系被嘲笑,久了也就惯了,李亨最开始也是愤愤的,后来也就耻笑他们只会嘴上功夫,自己的母亲现在亦不是冷宫就是空挂名头,尤其李昭李谦二人文武俱佳,实际并未吃亏过,李谦一直不能理解为何亲兄弟之间反而更加疏远,李亨脾气乖戾跋扈,早就隐隐有人说他坐不稳储君之位,转而在李谦和四皇子之间,但是李谦毕竟身份特殊而怪异了些,于是又有了人说其实二皇子亦是不错的。

        长久积累下来不满在奇怪的说道韩放狐媚的时候爆发了,李谦和李昭自然是大怒,扭打一团,李亨最开始是犹疑的,他忘不了那双眼睛,时时梦到原来清冷卓绝的深潭被激荡出涟漪的时候,那么美得令人陶醉。这样的群架,虽然李昭二人厉害,也是难敌同样愤怒的众人,很快闷哼出来,李亨火了,谁都不能动李谦,除了他!

        “都给我住手!!”他突然爆发的一声,确实吓了吓人,瞬即被抛之不理,“听到没有!都住手!给本宫住手!”依旧没人听从,李亨发了狠,拿了一根棍,上前抽到将李谦推在地上的几人身上,又用尽全力拉开趴在李昭身上的人,一棍棍迅速果断的敲到他们最吃痛的部位,情势很快逆转过来。

        三人将其余的孩子揍了一顿,李亨还有些余怒未消,叫了两个小太监来,说:“抽他们,狠狠地抽!”这令下得丝毫不容怀疑反对,却又不敢真的执行,李亨丢了手上的棍子,推开发抖的两人,狠狠一巴掌扇到了挑头的四皇子脸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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