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菲身上的衣服夜非熙扯掉,腰细如水蛇,不盈一握,肌理细腻骨肉均匀,罗帷绮箔脂粉淡香。
夜非熙满足之后,便把她头上的喜帕扯过来丢在地上,待他看清了床上这个被她蹂躏的女子之后,一下子怔住,这个人居然是——李芸菲!
只见入目的女子,脸上是泪水纵横,糊了她脸上的脂粉,她的唇被她咬得流出了血。她的身体上充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她躺在红得刺目的洗床上,如泼墨的头发皮泄下来,玉手细腻如脂,如粉光若腻,白的如雪,红的似火,带着慑人的鲜艳,带着一种禁忌的美感。
“怎么会是你?”夜非熙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芸菲,方才他痛快淋漓地发泄完,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欧阳舞!
李芸菲颤抖着睫毛怒视着他,夜非熙看着迷蒙的双眼,苍白的脸色,心底的惊讶慢慢沉了下去,接着紧紧地望着她,俊美的脸上无端透着一股阴冷煞气的笑容,很惊骇:“呵,怎么,你不高兴?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不高兴?莫非现在还铁着心要嫁给我的二皇兄呢?”
李芸菲从没觉得夜非熙这样可怕,他像一条阴冷的毒蛇,那双俊美的眼睛里充满了残忍。夜非熙靠近她:“可惜啊,他现在正与我那二嫂洞房花烛呢!”
他边说边欺身而上,握住她的双肩:“如今你已经是残花败柳,本皇子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药力已过,李芸菲已经能够动弹,李芸菲的身体渐渐蜷缩起来,她想要逃,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疼让她备受羞辱的地方,可她还没有站起来,夜非熙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他覆在李芸菲身上,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束缚在头顶:“怎么,不愿意屈就本王?”
“你要干什么?”
身上的夜非熙停下手下的动作,邪笑道:“干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本王要干什么吧,刚才本王可都是干过了!既然嫁了本王,自然是要伺候本王的,难道还是让你想着夜非白的?”
夜非熙想到此处,心里十分不爽,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居然敢把心放在夜非白的身上,哼!想到这里,夜非熙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恶狠狠的。
李芸菲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半晌后才尖叫起来:“我们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嗯?这是什么香味,这样特别。”夜非熙俯在李芸菲的身上,用力地嗅着她的脖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可是记得皇妃的这句诗词呢,你不是像男人想疯了么,怎么,如今又装矜持?”
戏谑的嘲笑,紧绷的神色。
太痛了!李芸菲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屈辱,都是欧阳舞这个贱人给的!欧阳舞,你且等着,我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大婚之后的第二日,是两位皇子携带王妃进宫拜见皇上等人的日子。
欧阳舞一早便被夜重华从床上挖起来,放在梳妆桌前交给丫鬟来打扮。欧阳舞有些精神不济,明明自己也没有花费什么体力,可为什么这么累,想必是忧思过虑。她现在都不敢看夜重华,自从昨夜之后,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更加尴尬了。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竹绿在一旁替她梳妆:“王妃,今天是要进宫拜见的,所以要打扮得更好看,一定不能被四皇妃比了去。”
“谁比得上舞儿?”已经穿戴好好的夜重华突然出现在欧阳舞的身后。他长身玉立,挺拔轩昂,他穿着一袭鎏金玉彩的墨色锦裳,裳摆绣着几枝兰花,兰花幽幽蜿蜒,像河里轻荡如水的涟漪。他的身上隐隐有股琼花味,显得邪魅冷酷却又清润儒雅。
他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竹绿。
竹绿被夜重华看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使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的双腿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王、王爷,奴婢说错话了!”
欧阳舞唇角一撇:“你吓着别人了!”
夜重华朝竹绿挥了挥手,竹绿如临大赦地跑出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欧阳舞感到身上有一双眼睛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无处遁形。欧阳舞只觉得那种压迫感又来了,她轻轻地咳了一声:“你干嘛把竹绿给吓跑了啊,她还没有替我梳妆打扮完呢。”
夜重华在欧阳舞的面前俯下身来,她鬓发如墨,肌肤似玉,因为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比起平日清丽的模样更添了丝妩媚。欧阳舞见夜重华一直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不由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怎么,看够了没有?”
“本王再想,我的王妃倾国倾城,别人是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的呢!”
“别油嘴滑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抵不住糖衣炮弹的,
夜重华示意一旁的丫鬟退下,上前环住欧阳舞,执起画笔,轻笑道:“还差一点。”
说完便转过欧阳舞的头,正对着自己,执着画笔轻轻的勾画她的眉毛,其实欧阳舞的眉形很好,本不需要画。夜重华却是极想尝试,欧阳舞便也随他,只希望不要画的太难看才好。
片刻后,夜重华便放下笔,看着自己的作品,轻轻的点了点头,并将欧阳舞的头转回去示意她看梳妆镜。
欧阳舞只见镜中的自己眉眼弯弯,夜重华画的这眉形很是适合这妆容,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妩媚。
夜重华凑至近旁,问道:“舞儿可还满意?”
欧阳舞撇嘴:“不过如此。”
夜重华捏着欧阳舞的下巴,逼视着她的双眼:“莫非舞儿最近对我有什么不满?我怎么觉得近日舞儿对我冷淡了很多?”
欧阳舞垂下头来,她能说什么,她能说么,她能说自己在期待着三月之约的到来,能说自己即将离开他,她能说什么。夜重华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只是拉起她道:“我们一起去用早膳,用完要进宫请安了。”
“好!”欧阳舞跟着夜重华出了房间。
用完早膳之后,欧阳舞便跟着夜重华进了宫,先去御书房拜见皇上。两人才进去,便见夜非熙与李芸菲两人早已是立在一旁,见到二人进来,神情淡淡。
欧阳舞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李芸菲,却发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凌厉之极,带着浓浓的怨恨。反观一旁的夜非熙,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夜重华与欧阳舞上前,跪下齐声道:“参见父皇。”
皇上坐在书桌前神色并无多大的喜色,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两人起身刚退至一边,便听一旁的夜非熙说道:“二皇兄今日来得可有些迟呢,可是让父皇一顿好等呢,不知道是不是皇嫂……”
夜非熙也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中为什么会带着浓浓的酸味,不过总归于这样的话太过轻佻,他便很快地住了嘴。
夜重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便听欧阳舞朗声道:“今日是给父皇母后请安之日,自然是要多加打扮,于是乎耽搁了些时间,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本性多疑,听了夜非熙的话心里有些不痛快,莫非是欧阳舞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听到欧阳舞这么说,又想着昨日是夜重华的洞房花烛夜,年轻人晚些来也能体谅。他看了一眼欧阳舞,她的眼神淡定,透着淡淡的狡黠,亭亭站在原地,眸光如一汪清泓,她穿了一件丝织的粉色叶刻绣梅纱裙,头上斜插一支简单不失高贵的红色璎珞流苏簪,腰上系着一条绯红如霞的绸带,整个人看起优雅高贵,落落大方。
这样的她的确与平日不同,淡然中带了一丝妩媚,可见她确实是精心打扮过的,作为皇家媳妇,却是是要如此。相比之下一旁的李芸菲便显得有些暗淡,略微憔悴的脸色纵是脂粉也掩饰不住,眼睛微肿。李芸菲向来艳名远扬,可今日一对比,才发现欧阳舞更甚一筹,只不过他是堂堂西陵国的皇上,从来只有别人等他,没有他等别人!
他眼中的那抹不悦淡了许多,却仍旧有残存。
夜非熙顺着皇上的眼神看向了欧阳舞,凤眸微眯。
果然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如今看着神清气爽的欧阳舞,他的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般。想起昨晚把李芸菲当成是欧阳舞时的那种畅快感,他此刻心里多了一分恼怒。
夜非熙现下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过于轻佻,突然笑得如沐春风:“皇嫂的确是精心打扮过了呢,现下可真是光彩照人哪!”
说完便将目光放在李芸菲的身上,这个女人以前他还觉得她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才华,可如今将她与欧阳舞一比却觉得她一无是处,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而李芸菲对上夜非熙那打量的眼神,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窜了上来,几乎将她残存的理智吞噬完毕!在这之前,她喜欢的是夜非白没错,可经过昨晚一夜,她知道夜非白是她的奢望,以后夜非熙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甚至是恶魔也罢,以后她都必须仰仗着他。
可他的丈夫怎么可以去觊觎别的女人,还是他的皇嫂。李芸菲想起昨晚他抱着她叫她欧阳舞,心头那股火便越烧越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欧阳舞现在可没空与四皇子夫妻打嘴仗,她只知道现下皇帝不高兴呢。她趁大家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只手表来,她捧着双手把手表呈给皇帝:“父皇,之所以迟了还有一个原因是,舞儿还未父皇准备了一份礼物!”
“哦?”果然,皇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之所以对欧阳舞有好感,十分有七分是因为她的礼物。
“听曹公公说,父皇很喜欢之前舞儿送的自鸣钟,常常在临睡前拿出来把玩。不过自鸣钟不能常常佩戴在身上。舞儿现下把这个送给父皇,父皇便可以把它佩戴在身上了。”
这款卡西欧手表上面镶嵌了许多的钻石,炫了人的眼,更重要的是它能精准地记时。皇上脸上的欣喜之色呼之欲出,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李芸菲冷笑道:“二皇嫂还真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敢充宝贝献给父皇。不过就是一块破铁加了几颗琉璃珠子,再取个别致的名儿罢了。迟了就是迟了,二皇嫂这样给自己找借口,也不觉得脸面抹不开么?”
李芸菲现在只想打击欧阳舞,因此并没有看到皇上脸上越来越冷的神色。她这样说,确实也是这样想的,欧阳舞手里躺着的那个小小的东西,她没有看清楚表面,更没有看到里面在转动的指针,在她看来这样东西冷冰冰的,既不美观也没有什么用途。
欧阳舞当即泫然欲泣,拖长了声音:“父皇,舞儿……”
皇上凉凉地看了一眼李芸菲:“孤陋寡闻!”
他的话语似是一盆冷水从李芸菲的头顶泼了下来,李芸菲站在原地当场没有动弹!欧阳舞比她更早地讨好了皇上,她是错过了什么吗?皇上随即走下来,从欧阳舞的手掌拿来手表,笑眯眯地问她:“这个是手表?它怎样佩戴呢?”
“让舞儿为父皇佩戴吧。”欧阳舞为皇上做示范,“这样……就可以。”
皇上佩戴上手表,看着手上的表尊贵华丽,眼底的喜色越发浓烈。欧阳舞笑道:“父皇若是夜半想要知道时间也是可以的,这只手表有夜光的功能。”
夜重华是习惯了欧阳舞常常拿出奇怪的东西,可夜非熙便不一样了,他也知道皇帝最近很喜欢一个宝贝,从不让人碰也不让人见,而现在他又见识了另外一个宝贝。佩戴在男人的手上,不禁散发出一种贵气与阳刚之气,这样的东西,他也十分拥有,根本就不是李芸菲那个蠢货说得那般只是一块废铁!
皇上自从佩戴上这块表之后,脸上的表情完全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对欧阳舞是极其和颜悦色,还特地让曹公公赠了她一柄玉如意,玉石通透而明亮,雕工精美,一看便是价值连城。李芸菲站在一旁呆呆地站着,艳羡地看着欧阳舞手中的玉如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明明都是皇上的媳妇,为什么待遇差别那么大。
夜重华在一旁看着眼神狡黠的欧阳舞,不禁无奈摇头,她还真会演戏呢。
皇上把玩了一会儿手表,突然瞥到李芸菲恼恨的神色,又抬头看了一眼夜非熙,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不过这抹不悦很快就隐了过去:“曹公公,把那串珊瑚手串赏给四皇妃。”
“是!”
珊瑚手串也是极其珍贵的,产自西海,珠子颗颗饱满红润,只不过李芸菲妒忌欧阳舞手中的玉如意,怎么地都觉得自己的珊瑚手串并不珍贵,连致谢致辞都说得很是敷衍,这便惹得皇上很是不高兴。
他随手一挥:“好了,朕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四人一躬身,齐齐答道。
说完便先后退出了御书房。
夜重华与欧阳舞放慢脚步,不欲与夜非熙二人同行,夜非熙此时心中复杂万分,不知是妒忌还是其他什么,他不愿搭理,便径直往皇后宫殿走去。
欧阳舞走至夜重华的身侧,刚想与夜重华说些什么,却见他似是不开心,不由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喂,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夜重华淡淡开口,声音不痛不痒。
欧阳舞见他这般,也有些不高兴:“你不说就算了啊!”
“在你心中,谁都比我重要。你都送了父皇两样礼物了,却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东西。”
“……”
“我都把最珍贵的琥珀之心都送给你了,你却没有任何表示!”夜重华皱起眉头,仿佛越想越不高兴,“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你什么回礼都没有。”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对她的数落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有什么好计较的啊?反正你什么也不缺啊,喂,喂……”
夜重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快步朝前走去,步子迈得极大,欧阳舞想着等下还要去各宫请安,不能随意离去。
“喂喂喂,你也知道我很穷的嘛,哪儿老有东西送人嘛,要送也要关键的时候送啊……喂!喂!”欧阳舞只能小跑着跟上他,她从后边抓住他宽大的衣袍,大言不惭道:“我也有送过你珍贵的礼物啊,你看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最珍贵的礼物啊。”
夜重华走得更快了,欧阳舞有些怨念地想到,这不是为难我么。欧阳舞快速地从一旁拔了一根草,打了个结递到了夜重华的面前:“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欧阳舞本以为夜重华不会理她的,却发现夜重华终于停了下来,淡淡地抬起眼皮:“什么东西?”
欧阳舞笑了起来,抓过他的手,把草环套在他的手上:“戒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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