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初发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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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初发芙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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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续祖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小厮似乎睡着了刚被惊醒,语气有些不善“谁啊。”

“我。”孙续祖道。

只听吱悠一声,里面那小厮赶忙开了门,伸了个头出来,看见真的是少爷,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赶紧请了进来,平日里少爷若是出去玩,定不会半夜回来的。

孙续祖刚走到花廊那里,便看见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头发还有些凌乱,似乎是刚刚得到小厮通知急急忙忙过来了。

只听孙续祖道“芝儿,你快去喊老爷去书房。我们在书房等他。”芝儿是他的贴身丫鬟。

“可是,少爷,老爷睡着了,你让我去喊他?”少爷是个很随性的人,所以芝儿和他疏松惯了。

“你便去吧,他若要骂你,你就说,让他过来认玉佩。他定是立马就住了口。”

芝儿瞅瞅孙续祖,又瞅瞅他身后的人。“少爷你可别骗我害我挨骂。”

她赶忙跑去老爷的房间,她倒要试一试少爷这句话灵验不灵验。

事实证明,是灵验的,老爷听了这句话,因为想要发火翘起的小胡子立马就服服帖帖了,穿上外褂鞋子便过来了,连披风也忘了披。

进了书房,他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林秋穗,当场就愣了。

他也不往前方走,就坐在孙续祖的旁边,眼神□裸地盯着在对面坐着的林秋穗。

林秋穗上前道“孙将军好,听孙公子说您对我的玉坠有些问题要问。”她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开门见山说了主题好让面前这个老头回神。

她从怀里掏出了用帕子包好的玉坠,然后准备递给孙续祖,谁知孙闻晏却颤抖着双手恭恭敬敬接了过去。

他方才看见这个女子,还以为是当年在草原上的那个静香,只不过,比静香少了些在草原上生长孕育出的特有的直白与热情,反而多了几分中原女子的柔软娴静。

孙闻晏也不说话,慢慢地打开手帕,然后拿着玉坠反反正正看了看,然后看向正等着他的定夺的孙续祖,“祖儿,正是那块玉坠啊。”苍老浑浊的双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只是男子汉的身份在这里,才没有掉落。

孙闻晏道“她与你娘年轻时长得极为相像啊。”孙闻晏此言一出,不知孙续祖心中一抖,林秋穗也心尖一颤。孙续祖抖得是六岁那年母亲便走了,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摸样,那时母亲是没有留画像的,而如今父亲一说,看见父亲如此,便知眼前这人十有□便是妹妹了。

而林秋穗心尖一颤,颤的是,怎得一块玉坠牵涉出了这个话题,她为何要和孙将军的妻子像。

这个时候,韩淑颖也是得了下人的通知赶紧过来了,当然不是孙续祖和孙闻晏找人通知的。

“你过来做什么。”孙闻晏的心正因为希望的到来燃烧着,一直埋在心底的对静香的怀念和依恋也变得炙热。如今看见这个女人过来,甚是不顺眼。

“老爷,听说有客人来了我便过来瞧瞧。”深夜里没有施胭脂的老女人一掐媚地笑。

孙闻晏只顾着玉坠之事,也没有理会她,往日这个男人虽是不待见他,可至少在外面会给她几分面子,这次她看有外人在,心里也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些年他常常这样做,没关系,只要扒紧孙府这个金山,撑到来日他不行了,多少也能分一杯羹。

“你叫什么?”孙闻晏语气颤抖着道。

“芙蓉。”还没等有些紧张的林秋穗说话,孙续祖便已经替她回答。

那孙闻晏有些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孙续祖正准备替父亲解释这件事,父亲却伸手拦下,丫鬟刚刚把茶水端上来,孙闻晏喝了一小口,被滚烫的热茶烫了舌头也丝毫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时此刻,多年来他疼痛的心不疼了,仿佛整个身体的感觉触觉都被喜悦、希望给麻醉了。

“芙蓉姑娘,你能听老夫讲个故事么。”

芙蓉点点头,“孙将军便讲吧。”现下他们一个个玄玄乎乎神色异常的,真的把她吓得不轻,难不成?

难不成,孙续祖的妹妹和自己的父母有关系?

“十七年前我的夫人生了一个女儿。”

林秋穗心想,那不是孙扶柳么,就是那个吴正胥娶的姑娘。

孙将军声音因是常年在外吃风沙,加上此时有些哽咽所以显得格外嘶哑,“当时我的夫人因为身体问题去世了,她保住了孩子。”

林秋穗错愕地看了看旁边的那个老女人,原来那个女人不是孙将军的原配啊。

“我很爱我的夫人,也很爱我的两个孩子,可是我夫人去世两年后,我领我的女儿去庙会,却把她弄丢了。”孙闻晏终于流下了一滴泪。

林秋穗也被这压抑的情绪渲染了,可是这?

“孙将军,我父母绝对不是拐卖孩子那种人,而且我的父母也绝对不是什么图财害命的人。”林秋穗面色紧张,几乎都要站起来的样子,“这块玉坠,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和您女儿的一样。”

孙闻晏缓缓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亡妻”

林秋穗张张嘴巴,道“怎么会?”还以为是孙闻晏思女情切呢。

这时不知何时出去了的孙续祖却端着一碗清水过来了。

走到林秋穗面前,一条腿半跪一条腿蹲下,“芙蓉,你能滴一滴血进去么。”

林秋穗很是惊愕,本来想拒绝,可一看孙续祖抬起头那满眼都是热切泪水的眼,还是有些不忍心,她慢慢伸出手指,孙续祖拿出匕首刃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口,只见血珠啪嗒落在水中一声响。

孙闻晏长者的形象跑过来,直接用了匕首尖扎进手指,却不咧一下嘴,也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然后把血挤了进去。

几个人就那么心惊胆战地看着。

林秋穗缓了一会在自个儿的血滴进水中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是把她当做了孙将军丢失的女儿了,她现在宁愿希望是父母偷了她的孩子的玉坠或者是怎样。

她神情恍惚地盯着碗里的两滴血。

盯着那两滴血渐渐融合在一起,心却有些凉。

林秋穗看见孙将军很炙热的眼神看向了她,赶忙摇着头喊“不是的不是的,这不准的,我的父母对我那么好。”

可是她大脑深处的记忆一闪,突然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的那句话,他反复地说着他不是故意的,让她以后不要怪他。

也想起,那时候,邻居的大娘问她娘亲为何不再要一个儿子,她娘嘴上说有穗儿了,可唇边牵强一笑。

还有那个时候和舅舅家的女儿张禾儿吵架的时候张禾儿的那句你能在我家就知足吧,若不是姑父,你以为我姑会对你那么好。

如今联系在一起。

林秋穗有些坐不住了,慌忙站起来,可脚下一慌又坐了下来。卫肖饶赶忙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镇静一下。

孙闻晏多年没有绽放的笑容似乎都在此刻盛开了。孙闻晏看出林秋穗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芙蓉,你后肩可有一个胎记?”一个汉子如此柔情地说话很别扭,可此刻谁都没在意。

这下林秋穗愣了,的确是有。事情怎么会这样,,父母待她那么好,可她却是捡来的。她不埋怨父母,只是在埋怨,为何这个事实要让她知道?

孙闻晏看了林秋穗的神情便知道定有了。

他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孙续祖道“父亲,我带妹妹先去歇一歇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然后握了握孙闻晏的手。

孙闻晏“好好,你便先领着你妹妹去休息。”然后小心地带着讨好地看着林秋穗“你去休息休息可好。”

卫肖饶看了一眼庆儿,庆儿赶忙把林秋穗扶起来,林秋穗茫然地往外走。

卫肖饶和孙续祖赶紧跟了出去。

韩淑颖赶紧站了起来挽住孙闻晏的胳膊道“老爷,凡事还是谨慎为妙,那个女的说不定是故意接近祖儿心怀不轨。”

孙闻晏甩开她的胳膊“别动坏心思。”

孙闻晏心情甚好回了房间久久睡不着,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地,只见那个叫芙蓉的女孩,不,是他的絮灵,正蹲在湖的对面,而孙续祖和卫肖饶正围着她,大概是在安慰她的不安吧。

孙续祖是个有心的人,他就知道父亲会激动得睡不着,所以才把妹妹叫来了这个地方谈心,尽管她现在还没有喊他哥哥,可是他的心里却认了这个妹妹。

林秋穗穿的鞋子不厚,蹲在雪地里,脚都有些麻麻的,可她就是不想走,她想冷一冷,理清她的心。

只听卫肖饶道“无论你怎么想,在想什么,如今多了个这么个父亲和哥哥,多了两个骨肉相连的亲人,都应该高兴啊。”

林秋穗不说话,这么想来还真的是应该高兴,可是,父亲和母亲竟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真的接受不了,她真的不相信。

“不要逃避,芙蓉。”卫肖饶道。

孙续祖轻轻道“妹妹,你抬头来。”

相对无言,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去劝,只见过了许久,林秋穗终于缓过神来,不再如同惊弓之鸟,泪眼汪汪地对上孙续祖的汪汪泪眼。

“我和父亲,都很想你。虽是你丢的时候我才七岁,但是始终记得你喊我哥哥的样子,且不说我,咱们父亲这十七年都活在愧疚和自责里,这也不是爹的错,他是打心里疼爱你想念你。”孙续祖的眼神清澈真挚的如同护城河的河水一般柔波荡漾。

林秋穗抿抿嘴唇,是啊,不说父母的事,孙将军和孙续祖的确没错。

她打量了这个温柔的哥哥。

“你便留在孙府,陪陪年迈的父亲,我这个哥哥定会护你往后的每一日来弥补前十七年。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秋穗要不要同意~~~





、永别书信

在寻欢楼折腾了大半夜来了孙府又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些日子的一件又一件事情使她日日愁思孤夜难眠,尤其是今夜更甚,天露白肚时分林秋穗才算昏昏沉沉睡去。

而这个时候吴正胥却醒来了。

天将拂晓,吴正胥揉揉有些疼痛的脑袋,下意识往右边一扭头便看见了一个对他而言只是陌生人的女人赤裸地躺在那里,香肩半露,还依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吴正胥想了想,明明记得昨夜是和芙蓉在一起啊,也不对,他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才想起来昨日竟是他大婚之日。

吴正胥皱皱眉,便想起来了,昨日他本准备等客人散去然后去寻欢楼找芙蓉把事情解释清楚,可是最后身上发热准备回屋喝杯水,后来大抵是把这个女人当做芙蓉了吧。吴正胥把那个女人从怀中推出去,然后起身披上外褂喊了李薰儿。

李薰儿觉得今日早晨肯定事情比较多,所以天还没亮便在门口候着,吴正胥一喊她她便急急忙忙进来了。“爷,您怎得起这么早。”

“沐浴。”李薰儿看吴正胥脸色阴沉。“是,爷。”

李薰儿正准备退去,又听他道“找个人去喊清风,待会出去一趟。”

“是。”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不敢多说,傻子都能看出主子心情很不好。

吴正胥坐在桌边双肘支着桌子闭着眼正要喘口气,床上的扶柳却是下来了,其实吴正胥推开她的那一瞬她就醒了,只是若是睁开眼不免有些尴尬,所以才闭着眼。

“夫君,您怎得起这么早。”扶柳只穿着一个肚兜和亵裤,孙夫人在她嫁人前千叮咛万嘱咐说男人可不喜欢女人在闺房里也一本正经的摸样。

吴正胥斜眼看了她一眼,依旧徜徉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说话。

“夫君,扶柳日后定会好好伺候您的。”扶柳很是温柔乖巧。

他愣一下,声音突然有些大“不要喊我夫君。”

“为,为何?我们已经成亲了啊。”扶柳的眼神变得很委屈,梨花带雨的,许多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就不信这男人不吃。

吴正胥面对不喜爱的人,本就脾气不太好,直接把桌子上的酒壶酒盅甩下地,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让门外的人也为之一震。

李薰儿隔着门赶忙道“爷,可有什么事?”

吴正胥道“没有。”然后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淡薄的摸样,看着酒壶里因为坠落洒出的酒液溅到扶柳的腿上。然后看着扶柳装作楚楚可怜的脸一字一句道“且不说我俩的婚姻是皇命不可违,单凭昨日你往酒里做的手脚,我便瞧不起你。”

扶柳听了如此绝情的话双腿有些瘫软,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明明昨夜她还下定决心要俘虏这个优秀的男人,今日这个男人便亲自告诉了她他不是那么好俘虏的人。

吴正胥似乎根本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起身站在那里,俯视着她道“我的婚姻大事本是要自个儿决定的,可你父亲求了圣旨我无可奈何娶了你,那你便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惹是生非,需要钱便去账房领,这里便作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和书房,你不能进,听懂了么。”

吴正胥很庆幸当初布置婚房让薰儿另选了一处,并没有使他原本的房间,否则只要一进自个儿的房间便想起这场他人决定的婚姻,真是太恶心了。

扶柳仰起脸心有不甘,虽是下决心要讨好他,可他突然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很受伤,这还是当初庙会的那个温柔霸道的男人么。

吴正胥看了她不甘的表情,道“就算你去你父亲那里告状也无所谓,我娶了你已经是给了他面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再怎样要求我。你便好自为之吧。”

这时李薰儿拿着貂裘披风进来喊他沐浴,吴正胥想了想,该说的也说完了,便走向门口,中间停顿了一下脚步,扶柳还是以为他是心软了,还准备站起来笑脸相迎,谁知吴正胥是嫌身上披着的喜服太碍眼了,扯下来便扔在了地上,然后大步过去,任由李薰儿给他披上披风系上带子。

扶柳看着那个男人就那么走出门外的背影很刺眼,就连那个给他系披风的丫鬟也显得那么碍事。

扶柳坐下静了静心。

无论那个男人怎么说,她总算扒上了吴府这棵大树。这些年在孙府的生活,虽是衣食不缺,可却从来没有尝到过爱的感觉,母亲只是把她当做攀附孙家的一个工具,而在父亲眼里,她只是一个意外得来的产物,她从哪些资历老些的下人那里听到过父亲曾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妹妹,可是因为她小时候哭闹着要玩物,父亲为了不让她哭,却失误丢了那个妹妹。

可这有她什么错。

母亲做的丢人事令她不断蒙灰,父亲从她记事以来便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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