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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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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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嘴唇,眼皮肿得像窝窝头。”
“别说了啊,酱油蘸窝窝头,好饿……”
何尚不懂解毒之道,但虫花花斜唇偷笑,显然在整治德仁师兄。
当虫花花捏着德仁师兄嘴巴还欲乱塞时,何尚干咳一声,制止她的罪恶暴行。
“……”虫花花扁扁嘴,收起瓶瓶罐罐,实话实说,她并非随时携带此种毒解药入少林,主要是,能中此毒者,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她站起身,刚欲离去,小师弟急声唤住:“花师弟,你去何处啊?德仁师兄的脸都变形了啊,莫非没救了?……”
“非也,我就是用他试几种新毒药,现在,唉,我去调制真正的解药丸。”
语毕,她朝何尚钩钩手指,随后若无其事地飘走。
“……”全场愕然。十几道目光锁定在何尚脸上,好似在质问:虫花花搞啥呢?!
“……”何尚被师兄弟们质疑的视线,抽得体无完肤,完肤。他干笑两声,溜之大吉。

33
第三十三章 。。。
虫花花也不解释,待何尚来到河畔泥潭边,自顾自弯身蹲下,贪婪地舔舔嘴唇。
何尚发现她行径古怪,却未多问,而是坐在一旁思忖——他方才在观察德仁师兄病情时,注意到德仁泥泞的鞋底。据他判断,此中毒事件有蹊跷。
“喂,你怎不问我在找何东西?”
何尚抽回思绪:“嗯?……我只知晓黄鳝生活在软泥中。”
虫花花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为啥不问我为何找黄鳝?”
“饿了或馋了。”何尚揶揄道。
“……”虫花花大跳脚,怒指他:“你!当我猪啊?……那还不快生火……”
何尚无奈一叹,接过她手中长棍:“我来抓吧。”
虫花花倒不客气,走到一边拾枯枝,没头没尾开口:“明明是德仁说谎。你小心点,此地有‘极品’。”
何尚微微一怔:“他究竟中了何毒?”
“德仁不但扯谎,还犯了佛门大忌——杀生,吃肉。”虫花花攥起拳:“臭德仁,我的清白差点毁在你手中!喂他吃一百种毒药都不算多!”
何尚神色平静,据他初步判定,德仁师兄确实来过河畔,手臂处还有一些细微的伤痕,且伤痕尚新,真相基本大白,德仁犯戒在先,身为出家人,中毒是小,逐出寺门是大。所以才扯谎不认的吧。
“我初次听说鳝鱼有毒。”
“一千条没毒的鳝鱼里,总会混进几条特别出众的。你听说过‘望月鳝’吗?竟然会在此地出没,相当罕见。”虫花花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已然想好如何将望月鳝大卸八块。
何尚阅卷无数,曾在书中见过此类毒物。“望月鳝”又称“化骨鳝”,到了傍晚,望月鳝潜入水中,鱼头浮出水面,一动不动地赏月,由此得名“望月”。一旦误食,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五脏俱烂,更严重者,将会化作一滩血水。
“听是听过,但未见过实物。据书中记载,此鳝极为稀有。”鳝酷爱黑暗,所以颜色形态难以分辨。
“算你见识广,望月鳝的前世是仙女,私自下凡犯了天规,玉帝大怒,不但将她贬到凡间,还把她化作丑陋带毒的鳝鱼,她因思念故乡,唯有在夜深人静时才敢遥望天空。”虫花花讲着讲着不由哀伤了,面朝静谧的湖泊挥挥手:“可怜的小仙女,我也没法送你回天庭,只能杀了你,祝你早日投胎转世。乖,快出来吧,一段清蒸,一段红烧……”
“……”何尚嘴角一抽,自从相遇虫花花之后,他坚信娘和姐亦是善良大度的女子。
虫花花察觉何尚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她努了努嘴:“干嘛你,未见过美女啊?”
“姑娘说笑了。”他只是未见过心态扭曲成这样的。
“……”虫花花抿抿唇,忽然想起何尚亲自己的一幕,她愤恨地擦嘴:“真倒霉,初吻竟然让一个小男人夺走了!倘若我不漂亮能让你起色心么?!我呸呸呸——”
何尚莞尔一笑,没诚意地点头致歉:“一时情急,怪我鲁莽。”
虫花花一屁股坐上石块:“哼,错了得补救,还不快点抓望月鳝!饿着呢。”
何尚难以置信地扬起眸:“德仁师兄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就无半分怜悯之心?”
虫花花吹了吹指尖:“抓到才能治解药嘛,我不吃的鱼肠子就是药引。再者说,我为何要同情他?即便治好了也是被乱棍打死的命。”
“事出必有因,待我问清原委之后再做定夺,你莫着急找方丈告状。”
“啧啧,你少在面前装善人,善人不会强吻我!”虫花花悔不当初,是她一手将何尚滋补得身强体壮,如今连半夜偷袭他的机会都没了。
何尚蹙起眉:“就碰了一下,至于吗你?”
“至于至于!这事要是让雷腾云知晓,他肯定不愿娶我!”
何尚抡起一棍打昏鳝鱼,顺手丢给虫花花:“他不知晓也未必娶你。”
“?!”……何必把实话讲出来。
虫花花摸向滑溜溜的鳝鱼:“唉……倘若他不肯娶我,那御媚派支撑不过五年。”
“富家子弟又不止他一个,是你死心眼。”
“你不懂,名门正派绝无可能与邪教联婚,其余有钱人家在朝为官,我堂堂御媚派掌门人岂能投靠朝廷,甚至给官员当妾当姘头?!”
何尚一笑置之:“既然你会研发各种补药,那不如转入正道,造福百姓。”
听罢,虫花花气得口眼歪斜,以害人为宗旨的御媚派,难道改名叫御善堂不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省省吧。”
何尚但笑不语,忽然心血来潮,有意改变某女固有的观点。
虫花花斜眼望天,雷腾云你在何处?我是在少林寺等你自投罗网呢,还是追赶你?但问题是,再走叉路,又会无缘相见。何尚又说你一定会回来,真的假的?
她边琢磨边东张西望,目光无意间掠过何尚的脸孔,柔和的月光之下,他的轮廓若隐若现,既精致又魅惑。
虫花花缓慢地眨眨眼,这小子,越看越帅。
※※
同一时间,密林小院中
何夏坐在雷腾云床榻旁,一边替他扇扇子,一边打个哈欠,她见雷腾云依旧睁着眼,一扇子拍在他脑门上:“快睡啊!我快困死了啊。”
雷腾云瞪她一眼:“三更半夜吼什么吼?”
何夏将扇子扔在他身上:“那你自己扇吧,我去睡觉了。”
“废话,那还能睡着吗?!”
雷腾云并未强迫何夏伺候自己,只是服用了李大姐调配的某种解药,浑身燥热难忍。李大姐生怕雷腾云耐不住煎熬,所以与何夏商量,两人换班照顾雷腾云。何夏不好意思麻烦李大姐,所以自告奋勇扛下扇风擦汗重任。
何夏不满地嘟起嘴,用力捏合他眼皮:“那你倒闭眼吖,怒目圆睁吓唬鬼啊你?!”
雷腾云拨开她双手:“走走走,你待在这更闹心。”
何夏一听这话乐了,笑眯眯地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还真敢走唉?”雷腾云坐起身,横眉冷对。
“……”何夏脸颊贴门板,痛苦地扭过头:“大老爷,就说你热得睡不着,也不能靠折腾别人解暑吧?”
“烧心烧肺的,不折腾你折腾谁?给我咕噜回来。”
“……”何夏心里抵触,所以腿一软躺倒在地,而后以蜗牛速向床榻翻滚,滚动十来圈依旧在门槛附近徘徊。
雷腾云不怒反笑:“姑娘家家,你能有点样儿不?”
何夏不以为然,反正也没得睡,等会儿洗澡去。
“要不我陪你去河边吹吹风吧?”
“不去,蚊虫太多。”
何夏撇撇嘴:“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要咬也咬我。”
雷腾云嗤之以鼻:“你脸皮厚得赛城墙,甭装嫩。”
何夏一边怒视他一边继续翻滚,唠嗑吧……“对了,你武功不错,为人阴险狡诈,毒害你的那位好心人,是咋接近你的?”
提及此事,雷腾云便火大。
“会聊天不?不会聊闭嘴。”
何夏诚恳地点点头,快速爬到床边,伸头探脑道:“说说嘛,我也学学。”
雷腾云依坐在墙边:“我确实未料到盅慈花吃了雄心豹子胆,假扮丫鬟混入天煞派,就在替我梳头的工夫使用了蛊梵毒掌。为能顺利接近我,你知晓她毒害了多少丫鬟?”
“五个?十个?……”
“五十多个。那阵子还以为派中有人染上瘟疫。”
何夏长嘘一口气,惊异地瞪大眼:“你咋这无耻呢?居然要五十几个丫鬟服侍你一人?!老实说,暖床的有几个?!说说说——”
“……”雷腾云稍感错愕,不是谈中毒之事呢?
何夏见他不回应,气鼓鼓地走出房门,“呯”的一声摔门而出。
“……”雷腾云张望愤怒的门外,轻声冷哼,他就知晓何夏东拉西扯半晌,还不是借故想睡觉去。
何夏则是困意全无,无名火一股一股往脑门上窜,她奔出院门,跳入河中疯游一通。
※※
翌日清晨
李大姐端着药碗走入雷腾云卧房。
雷腾云怔了怔:“何夏呢?”
“你们小两口可是吵架了?小夏不肯给你送药。”李大姐指了指院子,示意他去哄哄。
雷腾云将苦药汤一饮而尽,眉头拧了拧,推开木窗一看,何夏坐在小板凳上,托腮嘟嘴,果真摆出一张臭脸。
“媳妇,谁惹你了。”
“你滚,谁你媳妇?!”何夏捡起一颗石子砍过去。
雷腾云敏捷一闪,石子竟然刚巧砸中桌上茶壶,可想而知她出手多重。
李大姐与雷腾云面面相觑,李大姐扯了扯雷腾云衣袖:“夫妻之间难免闹分歧,快去劝劝吧,我们女人最吃嘴甜这一套。”
雷腾云还未见过何夏真耍脾气,可他至今不清楚为哪桩。
他懒洋洋地走入院中,轻踢了何夏臀部一脚:“没事找事?”
何夏不予回应,双眼聚焦在鸡粪上。
雷腾云拉过另一张板凳,可刚坐下,何夏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给我站住!”
他这一吼,何夏吓得不敢挪步,但态度不好:“干啥?”
雷腾云怒步走进,直视她双眼,质问道:“说话直说,甩脸子作甚?!”
何夏也不知自己为啥这般别扭,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讲啊!”雷腾云又是一声厉吼。
何夏不自知地腿软了一下,心里话随口迸出:“我,我昨晚问你有没有暖床的丫头,你没,你没回答……”
雷腾云怔了许久,不禁哑然失笑。笑得令何夏心底直发毛。他冷不防碰了她唇边一下,而后心情愉悦地回屋补觉去也。
“……”何夏攥了攥拳,刚欲指着他离开的路线偷偷骂。
“哐当”一声,木窗推开,传出雷腾云阴阳怪气地笑声。
“我只有一个暖床丫鬟,姓何名夏。外号:醋坛子。”
“你又找抽!……”何夏捋胳膊挽袖子,风风火火冲入屋门,但走出三步,脚步渐渐放慢,嘴角随之微微上扬,原地扭扭,正如不知为何气恼那般,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美上了。

34
第三十四章 。。。
少林寺静谧的夜晚,唯有何尚的卧房中灯火簇簇。
虫花花将望月鳝平铺桌面,端详了片刻,倏地,手起刀落,剔骨抽筋好不利落。
一道急促的跑步声伴随敲门响动而来。
“尚师弟尚师弟,德仁师兄好似快不行了——”
何尚疾步开门,还未开口询问,虫花花拍得桌面“咚咚”响:“听拉拉蛄叫唤还甭种地了呢!他死不了。你俩都出去,莫让我分心!”
何尚见她还是一副不急不缓地态度,先行请小僧离开,而后阖起房门,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虫花花用余光扫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想作甚,反正带出点杀气。
她心虚地开口:“我再弄了嘛,鱼血管那般细,我要慢慢剥啊,瞪我也无用……”
“你莫非生得一副铁石心肠?”何尚难以理解,何种环境会导致此女对人命如此冷漠。
“说什么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虫花花不悦地扬起眸。
“你心知肚明为何对善待于我。”
“……”嗯,她知晓,一来、何尚百毒不侵,害不到他只能当朋友;二来、何尚脑瓜聪明,也许可替她排忧解难;三来、何尚长得顺眼。
“自然是……英雄惜英雄。”她口是心非道。
“你以毒害他人为乐,就未曾想过他人的痛苦?”何尚绷着脸:“起初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如今看来,你是根深蒂固的坏。”
心底善良乃女子身上最可贵的优点,虫花花却丝毫不具备。
虫花花从他神情中看到失望之意,那种眼神竟然令她很受伤。
但她并未回嘴,快速剔出毒鳝分泌毒液的器官,将毒汁挤入碗中,泪水不自知地滴落,滑入绿油油的毒液中。
“我哪句说错你了?你还觉得委屈?”何尚道。
虫花花摇摇头,没错,对她而言是乐趣,对别人来讲就是坏得冒泡。她五岁会用毒,七岁便会配置各种毒药,总而言之,她活了小半辈子,生命中除了毒花就是毒虫,配好毒药当然要找几个倒霉蛋测试毒性,难不成用自己人做活体实验么?
她不愿失去“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由扯了扯何尚衣袖:“我改还不成么,你别生气……”
“快些调制解药。我在德仁师兄住处等你。”
语毕,何尚转身离开,他确实对虫花花颇感失望,看似单纯可爱的女子,为何心肠如毒蝎。
“……”虫花花望向空落落的门板,何尚开始讨厌她了,就像儿时的玩伴那般,渐渐地,一个个对她避而远之。
终于碰上一个不惧各种毒药的小秃秃,呜呜……不要抛弃她。
思于此,虫花花加快速度,解药解药,先救下德仁师兄以表诚心。
……
何尚将一干守护在德仁师兄身旁的僧侣请出,而后,与其面面相觑。
德仁师兄气息孱弱,虽已无力翻身,但还是尽量挪动眼珠,避开何尚锐利的黑眸。
“你之所以中毒,正因误食毒鳝,德仁师兄对此事有何解释?”何尚开门见山。
此话一出,德仁吓得满头大汗,他吃力地半跪起身:“贫僧求你,万不可将此事告知方丈。”
何尚注视他神色中的变化,虽忐忑不安,但并非心虚,由此初步断定并非贪嘴。
德仁师兄谨慎地张望四周,轻声坦言道:“年底便是武林大会,少林寺受邀前往,方丈指派贫僧首战,再由弱至强以此类推而上。贫僧甚感惶恐,生怕第一轮便败下阵,或许因紧张过度吧,偶感头晕目眩。听说鳝鱼补气,贫僧便抓来一试,怎料……”
听罢,何尚松了口气,德仁至少有一点未扯谎,武林大会参赛名单中,确实写有他的法号。幸好自己并非出家人,可以理解德仁求好心切的心情。
“你知我知,虫花花知。就此完结。”何尚郑重表态。
德仁未料到何尚这般善解人意,不住磕头致谢:“多谢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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