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同意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我也老了,做事都不中用了,找个靠谱的女儿也行。”诺诺这个时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不曾见面的祖母。
一头花白的头发,精神说不上好,但是那身的气质倒是绝佳,喜着深紫色衣裙,“祖母,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外面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怀中的小铃铛也显得躁动了,诺诺把小铃铛放在了地上,“去玩吧。”
他浅笑地看着小丫头跑远,这丫头和云姨那女儿交情甚好,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云姨的女儿葛倩柚是每个月都要到陶瓮谷去住上个几天,加上来来回回的路程,两人也玩不了多久。
“嗯,你娘她,真的能回来吗?”等到小丫头跑远了以后,季紫犹豫了许久才出声,自己的儿子等了沐家的丫头多年,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他们都说,那孩子死了。
本来开始很信任自己孩子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怀疑了,“祖母,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但是当年我娘也是死过一回的,但是被爹爹救了回来,这次……我也不是很确定。”
明明心中的天平早已经有了选择,但是诺诺却宁愿相信自己的爹爹,奇迹,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唉,人老了,坐一会就累了,那诺诺慢慢忙,我先回去了。”
诺诺上前搀扶着老人家走出了宫殿,“好生服侍着太魔后,知道吗?”诺诺看着季紫身边的丫鬟道,这个丫鬟有些胆小,看着沐诺辛如此庄重的神情结巴道:“是是是是,魔尊。”
眼看着季紫走远了后诺诺才准头回到宫殿,处理着繁重的事务。
一天下来,累得肩膀酸痛,叶灵这个野丫头还没有回来,诺诺有些担心了,把批好的奏折按着类别分好就走了出去,“公主在哪里?”公主指的就是叶灵了。
小太监跪下行了大礼,“回魔尊的话,公主殿下还在和倩柚郡主在御花园玩呢。”这个公主殿下是魔尊的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自然不敢又丝毫怠慢。
“本尊知道了,不必跟着。”他运起了灵力朝着御花园而去,太监在后面唏嘘着,“谁跟得上魔尊的速度啊。”这个魔尊比起上任魔尊还要厉害狠唳,还好不是全无慈心之人。
待诺诺到达御花园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蹲在了草丛里面,他上前察看,发现倒着的正是小铃铛和葛倩柚,他推了一把小姑娘,把小铃铛抱了起来,护住了葛倩柚,“你把她们怎么了?”
小姑娘有些委屈地看着诺诺,“我没干什么啊?只是看着她们在这里睡着了想要叫醒她们而已。”看着诺诺的眼神怎一个泫然若器可以形容,但是见惯了虚伪狡猾之人的诺诺用灵力套住了小姑娘,“要是她们受到了一点的伤害,你这条命,就不用留下了。”
他撇了一眼小姑娘,一手抱一个地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快去把大夫请来,一定要最好的两个。”诺诺抱着小铃铛和葛倩柚回到了寝宫,听见只觉得眼前飘过了一阵风,然后是诺诺的声音,赶紧地跑了出去。
诺诺把两个小女孩放在了床边,看着两人的脸色都是粉红的,虽然沾上了一些污泥,但是看上去还是纯真可爱的,他执起手帕把小铃铛脸上的尘土温柔地拭去。
太监领着两个大夫一左一右地回到了诺诺的寝宫,“魔尊,大夫来了。”诺诺起身,看着两个还在跪着的大夫,“请起,还好看着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要是有任何的欺瞒,小心你的脑袋!”
大夫惶恐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道,“是,魔尊。”然后起身到了小铃铛和葛倩柚的身边,一人诊断一个地把脉,过了很久,两个大夫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回魔尊大人,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均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才……睡觉的。”
两个人惶恐地跪下,生怕魔尊发怒,“没事了,你们下去吧。”诺诺挥了挥手,不耐道,两个大夫匆匆出了宫殿,皆抹了一把虚汗,“这魔尊的气势真乃强大。”
谁说不是呢,看着床上粉嫩可爱的两个小娃娃,诺诺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宫殿,“你们两个照顾好公主殿下和郡主。”他看了一眼守在宫殿口的两个宫女,然后快步地朝着御花园走去。
再次地回到御花园的时候,那姑娘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树枝百般无奈地画着圈圈,诺诺走到暗处挥手解开了保护罩,小姑娘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离开了,依然地呆在原地,然后生气地把树枝一扔。
她嘟着嘴,“这个人真是可恶,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要是下次遇见他,我定要……”
没见着什么结果,诺诺负手走了出来,“你要干什么?”看着诺诺安然的样子,小姑娘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谁也不知道,这个姑娘以后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看着远去的娇俏背影,诺诺皱眉,那幽深的眼瞳像极了叶夙煜,“暗夜。”他轻声道,仿佛消失了一般的声音,一道黑色的声音翩然落到了诺诺的身前,恭敬地单膝跪地,头朝下,“主子有何吩咐?”
“查清楚她的身份,还有……她来魔宫的动机。”看这个姑娘的穿着明显是宫外的大臣之女,但是有什么大臣胆子如此大地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呢?
暗夜再一次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飘渺又坚定的是字,诺诺转身,朝着自己的归属而去,身后的百花摇动,似乎在恭送这位才智不凡的魔尊大人。
回到了宫殿的时候,两个丫头又恢复了精神,在寝宫内开始打闹了,两个苦命宫女在她们的身后慌忙地追着,看着魔尊来了就跪了下来,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两个无法无天的小主子。
诺诺俯身,把不设防的小狐狸给抓了起来,而蒙着眼睛的葛倩柚就抱住了诺诺的腿,“哈哈,我抓到你了吧,不对,你怎么变硬了?”她一把拉下了眼罩,看着眼前俯看她的诺诺,然后猛地退后了一步摔在了地上。
小狐狸挣扎地下来了,扶起了葛倩柚,“看看,一定是因为你太凶了,把柚子都吓着了。”小铃铛指责地看着诺诺,但是那双圆圆的眼睛满是笑意。
葛倩柚怕怕地躲到了小铃铛的身后,小铃铛的英雄气概越发地张扬,嘴角高高地扬起,下一秒就很没面子地被诺诺给拎了起来,诺诺斜睨着某个嘚瑟的小人儿,“寒夕,把郡主送到云姨那里去。”
诺诺轻声吩咐到,一个侍卫进来,牵着葛倩柚就走了出去,诺诺依旧拎着还在挣扎的小屁孩,“你说说,怎么凶了?嗯?”诺诺嘴角轻扬地看着像个小乌龟似的某只狐狸。
“嘿嘿,亲爱的诺哥哥,是宝宝凶,是宝宝吓着柚子看。”小狐狸掐媚地笑着,一张肥嘟嘟的小脸更加的可爱,诺诺无奈地把小狐狸抱在了怀里,突然有一种为人父的感觉。
他轻敲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真是服了你了,好了,晚餐想要吃些什么?”
“我要吃烤鸡,卤鸡,还有荷叶鸡。”真不愧是只狐狸,经鉴定,纯种的,但是诺诺却爽朗地笑着,“月华,准备些素菜。”小狐狸脸色幽暗……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往情深1
朴实的农家小院中,身着粉底小白花袄子的女子居然在劈着大根的柴木,但是却一刀就劈下了,然后哈了一口气,俏生生的一张脸红彤彤的,还沾着些汗水。
一个老妇人勾腰驼背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着还在劈柴的少女有些心疼,“乐晟啊,快来歇歇吧,喝些水再劈柴吧。”少女停止了动作,看着老妇人的手中端着一碗水,水面还有一圈圈的涟漪。
她赶紧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路,接过了水,皱眉,“娘亲,你的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来,我扶您进去。”老妇人却退后了一步,看着她碗中的水,“我就出来一会儿就让我回去了,你喝喝水罢,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老妇人杵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小院,少女手捧着热乎乎的水,看着妇人走出了小院,每天她都要这样出去一趟,仿佛是要等什么人似的,但是这几年来从未见过有什么生人进过这里。
手中的热水渐渐变量,少女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瓷碗翻在了板凳上,回去拿着斧头继续地劈柴了,身后的辫子灵秀地动着,头上的一簇雪白的茉莉传来阵阵花香。
把院子里堆积的木柴都劈完了,少女掏出一块算不上帕子的布出来擦干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她看了看天色,皱眉地眺望了一下远方,依旧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今天这是怎么了?”少女嘟囔着拿起了防身的斧头,走出了门。
把门锁上就进了树林,晚上进树林有些危险,但是以前娘亲都是这个时间之前回来了,难不成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娘亲,娘亲,你在吗?”少女大声地喊着,惊飞了林中歇息的鸟儿。
清脆的声音在树林之间回荡,但是却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找了许久也没有看见娘亲的身影,少女在林中兜兜转转知道天黑,“该不是先回去了吧?”少女挠挠头,灵秀绝美的脸上满是疑惑,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
她提着手中厚重的斧头回到了家,发现这个门居然是开着的,少女松了一口气,进了门就关上了,顺便用木头抵住,防止林中的野兽突然闯进来,“娘亲,你去哪里了?乐晟找了你好久。”
进了门,乐晟随意地把斧头靠在了门边,朝着里屋走去,“乐晟啊,你回来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但是行走的姿势有些奇怪,乐晟皱眉看着妇人的脚,“娘亲,你的脚怎么了?是扭伤了吗?要不乐晟看看。”
在林中扭伤脚是很常见的,刚开始乐晟也是常常地扭伤脚,但是后来习惯了居然也会治扭伤了,这就是所谓的久病成医吧,“不用不用,一个好心的公子路过救了我,他去帮我们做饭了,待会儿你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妇人拉住乐晟的手拍了拍,缓缓地走进了厨房,这个时候叶夙煜正在烧着火,暖黄的火光跳跃在那俊美的右脸上,完美得好似天神一般,虽然头发银白如雪,但是丝毫不损他风华绝代的气质。
叶夙煜抬头看向了妇人,由于灯光原因也不是很清楚地看见了乐晟,“大娘,您这脚好些了吗?”轻柔的声音如温泉一般,但是乐晟却觉得这个声音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了,还劳烦公子下厨。”妇人看了一眼身边的乐晟,她愣愣地看着火炤前的叶夙煜,还没有注意到妇人看她的奇怪眼神,“举手之劳而已,这面也好了,请问碗筷在哪里?”
乐晟回过神来,松开了搀扶着妇人的手,去找碗筷了,她麻利地把碗筷洗净,用帕子把上面的水吸干后摆放在了灶上面,“多谢。”叶夙煜拿过碗把面挑放进了碗里,并没有看见乐晟。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几颗明媚的血腥镶嵌在其上。
三个人把面端进了简易的里屋,落座在稍显破旧的凳子上,“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看着叶夙煜认真吃面的模样,乐晟更加地觉得在哪里似曾相识,但是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面。
叶夙煜抬头,看着乐晟的脸,愣了,手中的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在了地上,乐晟更加地怀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叶夙煜了,“我们真的见过吗?”
见叶夙煜久久没有回答,乐晟再次不甘心地追问,一旁的妇人却脸色极差地拦住了乐晟的穷追不舍,“乐晟,你这是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她把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等着眼前的乐晟,看着自己的娘亲真的生气了,乐晟治好放弃了追问,低头漫不经心地吃着面,但是入口的问道也让她觉得很亲切,仿佛就是她亲手做一样,但是她从未下过厨啊。
“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乐晟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直盯着叶夙煜,“妍儿……”他仿佛失了魂魄,淡若未闻,“妍儿?什么妍儿?你给我说清楚!”
叶夙煜的话让乐晟有些着急,但是当着娘亲的面又不敢直接去摇醒她算了,“乐晟,够了,罚你把女戒抄一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她从未出过树林,怎会见过公子呢?”
妇人大方地笑说道,根本不像普通的山妇,“从未出过树林……”叶夙煜低头淡淡地说道,然后自嘲地一笑,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她不是妍儿,妍儿,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他受了碗径直地回到了厨房,妇人凝烟看着魂不守舍的乐晟,“乐晟,你跟我到房间里来。”她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没看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丫头还是太过于简单了。
乐晟独自一人地到了妇人的房间,看着烛光下那张慈祥的脸庞,她居然会觉得有些陌生,“娘亲,你找我来是因为何事?”
妇人听见了乐晟的声音回过神来,“乐晟,说说看,你今天是怎么了?”妇人庄重地看着眼前娉婷的少女,她是自己几年前在树上捡到的,看她失去了记忆便留在了身边做干女儿,但是今天为何会见了那个男子就变得如此异常,两人以前是否见过?
但是这些问题恐怕乐晟都不知道,因为,她失忆了,就算之前与叶夙煜相依为命也会忘得一干二净的,不留一点儿痕迹,“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以前见过他,而且,关系亲密。”
她的脸晕染上了薄红,就连耳根也是,“亲密?何等亲密?乐晟,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想了,回去休息吧,明儿早上他恐怕就会走了,让他住在西边的一个小间里吧。”
想要问个一清二楚的妇人还是放弃了,有些困乏地挥挥手,让乐晟出去了,乐晟乖巧地退出了房间,碰上了洗完碗回来的叶夙煜,他手上还有滴水,乐晟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叶夙煜,“公子,麻烦你了,擦擦手吧。”
乐晟的脸庞在月光之下更下的耀眼,看得叶夙煜一阵的仿佛,但还是摇摇头,默默地提醒自己,她是乐晟,不是妍儿。
“不用了,我自己有。”他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黑色手帕,擦干了手就塞回了了眼见,金色勾边的花纹甚是好看,但是却异常的熟悉,一张相同的帕子出现在了乐晟的记忆里,但那时白底绿色勾边的,明显是一个女子用的,因为很雅气精致。
乐晟盈盈施了一礼,优雅得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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