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与刚刚进入时候的粗暴相比,吴霏的动作变得很轻很温柔,甚至没有深入进去,只是轻缓地在她的温热中释放着□。袁园有些诧异,这样的温柔得浅浅进出,并不是吴霏的作风,不管是上一次还是方才,他都像野兽一样,要将她活活撕裂才才肯罢休,可是他现在却突然慢了下来,只在她的羞处轻送。
吴霏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微张,这样极力憋着自己,让他十分难受。他抬起头,在袁园的肩膀上粗鲁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咬住了她的肩膀。
“吴霏,你闹过没有?”袁园觉得他是在变着法子戏弄她,气急败坏道:“你解决完生理需求就给快点给我滚!”
“不要动,不要说话”吴霏不耐烦地威胁道:“不然,我真的会伤着你。”
伪君子!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还假惺惺地说不要弄伤她!难道他不就是想弄掉这个小孩吗?袁园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是破罐子她也不能破摔!
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让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虽然被吴霏紧握着双手,但是她的手臂还是可以用力往后面推,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
“快好了,快好了”吴霏见袁园开始不住地挣扎,心中大为火光,这女人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他伸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牢牢地抵在自己的怀中,稍稍加快了一点□的速度。
不一会儿,袁园感到身下一阵暖流,只听吴霏低吼一声,泻出了□。
以上都是幻觉以上都是幻觉小猪很纯洁很纯洁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样走回军营,刚刚看见她被吴霏带出去的那些巡逻兵都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才弯腰道:“宗南王。”
因为心绪难平,脸上的红潮久久没有散去,她就像丢了魂儿一样,点了点头,轻声让他们起身,继续去巡逻。在那些士兵看来,宗南王的的样子,便肯定她是刚才翻云覆雨过便又开始思念男人了。
看着巡逻兵渐渐暗远去,她才缓缓叹了一口气,那都是些什么眼神,鄙夷,不屑,无语的神情在这些士兵的脸上闪现而过,是因为宗南王在军营中寂寞难耐,便到外面去找男人么?全天下最下贱最□的女人果然就是北萧的琪磷。
唯一一个想要向他解释的人,他却不听。所以她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了,百口莫辩。
吴霏离开之前,只是匆匆留下一句若是生下了这个孩子,随便她丢或者抚养,他是不会管的。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正眼瞧她,有些心不在焉。当时她觉得自己的全身的骨节都散架了,没有任何力气,想到这里,袁园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恨恨道:“可恶!”
她恨自己太没用,太没有出息,被吴霏欺负后竟然没有半分气力冲上去搏命。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大帐,她怔在大帐外,久久没有进去。此时,她不想见林逸诗,她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对着他微笑,也不想对着他流泪。
这是军医端着药碗往大帐走来,看见袁园站在大帐外,便要弯腰行礼。袁园连忙止住了他,小声道:“你且进去喂他吃药。若是林侍卫问起本王,便说本王去找将军议事了。”
军医不明所以,但是既然宗南王都开口这样吩咐了,便沉默着点头应承,端着药碗进去了。
袁园绕了一个圈,走在大帐的后面,双手交叉蹲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很小声地抽泣了出来。这样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听见,深沉浓重的夜色,铺天盖地一般,渐渐地把她淹没在黑色的暗夜中。
第二日。
昨夜在大帐后面悄悄哭了一夜,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堪比孟姜女了,清晨的阳光刺眼,将她照醒,才发现自己竟然蹲在帐外睡了一夜。
袁园起身,绕到大帐前面,看见军医正端着药要进大帐,她走过去唤住军医:“拿给本王吧。”军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宗南王怎么才一夜就又变了花样,不会儿要不送药,不会儿又要送药!不过他有所耳闻,这宗南王喜怒不定,之前还杀了一个军医,也不敢造次,马上就把药碗递给她,行礼退了下去。
袁园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端起药碗,捞帘步入了大帐:“死小子,快点起床吃药!”
“砰———”药碗落在地上,黑糊糊的草药水溅散在地上,软榻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林逸诗,她呆呆立在帐中,茫然无措,一点头绪也没有,因为她无法想象林逸诗身上那么多刀伤,他还能去哪里?
忽然,袁园瞧见软榻上搁着一张小纸条,她疾步走了过去,拿起来慢慢读了起来,林逸诗的字隽秀清丽,可能是因为受伤后,手脚不便,写到了后面便有些歪歪斜斜的。
袁园将手中的字条捏成了一团,紧紧攥在手中,一下瘫坐在了软榻上,他走了!林逸诗居然在身负重伤,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离开了她!为什么要离开她,林逸诗没有说,他只说他必须要先离开一会儿,请爱哭鬼稍安勿躁,等着她的幸福。
这个林逸诗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玩失踪!他身上还有伤,肯定没有走远!袁园立刻奔出了大帐,就算把叠谷翻过来,她也要把林逸诗找出来!
“你来的正好!”袁园看见将军正满头大汗地往这边赶来,便唤住他:“林侍卫……”话还没有说完,紧急得军鼓便呼天抢地而来。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敌人在我军断粮两日后,突然在叠谷下方出现了!”将军急急道:“我这正赶去指挥阵前,还请王爷坐镇帐中。”
“不用了,我随你一道去。”林逸诗丢了,可是眼下敌军攻营,却是头等大事。为什么这一次敌军选择会选择强行攻谷,而不是从那个未知的密道进攻?袁园心急火燎骑着金不换,地随将军赶到谷前。
谷底下面黑压压一条细线,入流水一般在滚动。看得清是入谷的敌军,虽然每次能通过的敌军都是少量的,可是待到通过叠谷,便可直接上山剿营,他们都将盾牌聚在头顶上,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少人。
将军挥动着双手,命令士兵们不要慌张,准备好弓箭和大石两番阵容,轮番上前,一轮射箭,一轮扔大石头滚下谷底。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士兵们,在军鼓三响后,还是很快地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前方的人轮阵朝谷底射箭丢石,后方的人便有条不紊地准备强弓,厉剑,和已经磨好的大石头。
那条如流水般移动的黑线,渐渐地放慢了速度,前面已经入谷的头阵已经陆陆续续地倒下,后面的敌军仍然坚持不懈地朝谷里面涌进来。袁园骑着马朝叠谷的入口处奔去,想查看一下到底还有多少敌军等着入谷,谁料眼下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是入谷的地方被堵上了很多稻草,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是想要逼着那些士兵强行入谷不留退路!这是在拿人命来堆积入谷的道理呀!她翻身下了马,趴在地上,想要将这情形看个清楚。
这时,身后呼啸起一阵喊杀声,袁园回头望去一大批敌方的骑兵从后面冲入了军营,这边要回身上马要与冲入阵营的敌军交锋,这边还要继续射箭丢石不让谷叠的敌军进入谷中,大军方寸大乱。
袁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将军骑马扬剑,马上组织了一对人马杀回营中。她又朝谷叠望了望,突然看见了入谷处有一匹骡子在原地徘徊,似乎,似乎是脱队了!原来是这样的!骆阳他们是在骡子身上安了盾牌,借骡子打草惊蛇,然后从密道进谷,进入军营的后面,攻其不备。
她马上大声命令道:“谷底下面全部是骡子!停止进攻!停止进攻!全部人马立刻随我回营助阵!”
当她带着人马回到营中,在这不算很大的叠谷上方两军交战已经杀得昏天黑地了,像云团一样凝结的团团黄尘向她扑来,敌军全部是黑色的战马和盔甲,来势汹汹,虽然人数方面不占优势,可是却在进攻上占了起手。
再加之已经两日未有发放军粮,十几万大军就像被狼虎冲散的羊群,没有对垒一阵子便开始抛金弃鼓,扔戟丢枪,不算是溃不成军,但是看起来,似乎大局已定。
袁园翻身下了马,神魂未定,她牵着金不换茫然地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场血淋淋的厮杀,慢慢演变了成了星落云散,卸甲怯阵的窜逃。
“输了,叠谷守丢了。”她的双脚有些发软,没想到这么快叠谷就会失陷。
突然间,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漫天飞起的黄色的尘埃,模糊中一匹战马朝她的方向飞奔而来,马上那人提着一把长枪,是敌军!等她反应过来,要翻身上马时,却已经来不及。
那人策马从她身边驰过,只是眨眼之间,身子一晃,弯腰伸手,便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起来。
身子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心想一定会被敌军狠狠地摔在地上,却不想稳稳地落坐在那人的怀中,他垂鞭游缰,带着她朝山底急驰而下。
是骆阳!
“你这是做什么?抓了我赶着去邀功么!”袁园看清他的样子,苦笑道。
骆阳低头看她,满眼都是心痛,紧皱眉头道:“不,我想带你离开。”
听见骆阳这样说,袁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恨她欺骗了他么?他不是误会她人尽可夫么?他都能狠心刺破她的手掌,同心锁丢出去就不会再回来,本来以为和他从此就断了缘分。为何还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说要带她离开!
“放我下马。”袁园面无表情道,如果在她坦白的第一天晚上,骆阳这样告诉她,她就真的可能跟着他走了,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头,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园园。”骆阳艰难地喊出她的名字,语气中带有一丝乞求。园园,他喊出了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我不是园园,”袁园抿了抿嘴巴,坚决道:“如果你不放我下马,那我就自己跳下去。”
骆阳怔了一下,勒住了浪子。此时已经快到山脚了,袁园翻身下了马,道:“我是琪磷,要杀要活捉回去,随你。”
骆阳跳下马,紧紧握住她的手,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吞吐半天,才懊悔道:“园园,我该死!琪磷也好,丫鬟也好,让你伤心,让你痛苦,不相信你,还刺伤你,我重头到尾都是一个混蛋!”
骆阳的手又大又粗糙,握住她从手上疼到了心上,虽然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醒悟过来,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对着自己说的话,却让她潸然泪下。她曾多么希望他能对自己说出一番话,可是现在他说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看见袁园哽咽着摇着头,想要抽开他的手,骆阳一下将她抱进怀中:“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决不会有任何人再能够伤害你。”
听见他这样说,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般的愤怒涌上心间,袁园扬手使劲给骆阳一个耳光,伤心地骂道:“我不信!你从来就没有在我身边,我被吴霏再三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何超一再刁难时,你在哪里!我知道自己怀了那个坏人的小孩时,你在哪里!我都快哭死了,你在哪里……”
骆阳神色痛苦地凝视着她,她的每一句都比那一巴掌更加有力地刺在他的心上,他恨不得把时光倒流,如果当初在南陵就留住她,也许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她不愿意坦白自己就是琪磷,那是因为他的爱没有信心,害怕会失去他。想到此,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
“我就是个傻瓜,想着你能带我走,”袁园挣扎要摆脱他,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手心火辣辣得疼:“你果然来了,可却是来伤我心的!”
“是我不好,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人,”骆阳任她打骂,就是不放手,抱得那么紧就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口中喃喃呓语道:“园园,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
袁园闭上了眼睛,泣不成声,她恨他,可是却爱得更多。她以为她可以做得很决绝,可是爱是藏不住的。慢慢地,她抬起双手,也抱住了骆阳。
“磷儿,本王倒是小瞧你了。”这声音从身后传来,寒冰刺骨。
“静王殿下。”骆阳放开了她,却还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袁园回头望着,山脚黑压压一片,是一整支大军,静王,骑在马上,脸色冷峻得看着他们。
“静王手下的骆将军更有本事。”陵王从后面策马而上,对静王笑道。
他们,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
真假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一面之词!”袁园吸了一口气,伸手示意让吴霏离开,失神茫然道:“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挑拨离间,我和林逸诗的事用不着你插手。若是你要取他性命,不如先杀了我们母子,对你来说我和月圆的存在,也算是你的耻辱,难道不是吗?”
这番话好像是在呢喃一般,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没有任何底气。她的心神已经彻底被打乱了,她甚至没有一点能让自己的面不改色的勇气,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林逸诗会这样对她的事实。
吴霏冷冷道:“哼……不要拿儿子威胁我,我记得以前曾经告诉过你,难道你忘了?”顿了一顿,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林逸诗出手“救”你,不然你哪能活到今天?你嫁他也算报恩了。只是守寡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袁园抬头望吴霏,耳边是他的话模糊不清,似乎远在天边,但又字字清晰,像砭人肌肤的寒风丝丝钻心。她只是呆呆看着他,吴霏的样子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没有力气再开口还击他,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伤害她,也不敌自己所亲信的人的半点背叛,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知觉,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吴霏怔了下,半响没有开口。她的眼光似在看他,又似没有在看他,眼睛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空洞而毫无生气。
琪磷明明是面无表情,吴霏却觉得看到了一阵势不可挡的悲伤涌上她的鼻尖,一红,一颗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又抽了一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白皙的小脸抹上一层绯红。
他的寻欢比琪磷漂亮何止半点,就算流泪也美得像画中仙女一样,可是琪磷那双蒙上泪水的眼睛,却能死死的拽住他,她哭起来并不美,不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小傻瓜才觉悟自己被人骗了伤心欲绝的呆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她哭的样子,会觉得很无趣,会没有话可说,甚至有些促狭,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