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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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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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好说的。”时丞睿皱着眉头等着手机铃声停下来,“辞职信已经交出去了,再怎么说都是浪费时间。”
  
  才刚停下来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又叫了起来,殷安在时丞睿冒出关机的念头之前,先一步按下了通话键,之前骂得中气十足的男音再次响了起来——
  
  “时丞睿你个杀千刀的!挂老子电话!你再挂老子电话试试看!老子有的是钱雇个军队把你那里踩成平地!”
  
  殷安的脸黑了一下:这个口气……
  
  时丞睿明显是已经习惯了对方说话做事的习惯,他接过殷安手上的手机,说:“BOSS,不要总把你的钱放在嘴边。”
  
  “我除了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能让我说什么?!”对方的音量小了点,“还不是因为你这杀千刀的突然说要辞职!你以为找个业务主管是这么容易的事?!”
  
  “我已经辞职了……”
  
  “我还没有同意!你以为你打个电话给人事部就是辞职了?你当你还有口头打印功能啊!看不见书面的辞呈老子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殷安笑了起来,那个人说话还真有意思,一点都没有老板的气度,感觉还不如时丞睿来得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疯了,张口闭口都是脏话。
  
  “那我……”
  
  “别想说你现在就去写辞职信!老子已经到机场了!有些事情电话解决不了就见面谈!快点滚过来啊!混蛋!”
  
  时丞睿目瞪口呆地听着对方挂了他的电话,连给他同意或者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殷安大声笑了出来,他还没有听过时丞睿吃瘪的样子,在他印象里时丞睿完全不像是在别人手下工作的那种人,他也不能想象成为时丞睿上司的人要是怎么样的英明神武,现在这么一听,果然是应了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时丞睿叹了口气,拉过殷安的手:“要不要去见一下我的上司?”
  
  时丞睿的上司是个美籍华人,爷爷奶奶那代已经移民去了美国,除了还保持着正宗的华人血统,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已经是外籍产物了。
  
  会说汉语,但是不会看不会写;觉得西餐比起中餐更合胃口;把类似KFC的汉堡可乐当成一日三餐等等等等。
  
  他是家里面唯一一个男人,被一众人捧在手心上,什么好的都送到他手上,也倒是真的应了他的名字——吴攸,无忧——时丞睿从来不觉得他的上司有什么可以烦忧的。
  
  殷安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嗓门大大,没办法,他的那辆通电话,就算是站在时丞睿身边,没有拿着手机,自己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吴攸说自己已经到了机场,但没有说清楚是在机场哪个具体的地点,时丞睿再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机场太吵他没听见,还是手机没电,抑或是纯粹就是不想和时丞睿废话——总之,无论怎么打就是不接。
  
  殷安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人绝对会走丢,时丞睿倒不急,也许是习惯了,找了个地方拉着殷安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机场的广播中传来了类似寻人启事的消息,殷安诧异地张开了嘴,在他的印象中,本地的机场广播除了报道些延迟消息,登机消息或者重大事故什么的,从来没有播放过如此私人的消息,而且广播中的其中一位当事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时丞睿解释:“他是那种典型连地图都不会看的人,走到哪里算哪里,与其我们到处找他,还不如让他用自己的办法来找我们。”
  
  时丞睿顿了顿,接着又说了一句:“反正他多的是钱。”
  
  殷安脑海里顿时深深地刻画了一个脾气火爆,财大气粗的路痴形象。
  
  吴攸坐在机场的KFC里,一手抓着汉堡一手捏着可乐,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人流,期待看见自己熟悉的人,然后把他领回去。
  
  所以时丞睿看见他的时候,就分外想装作没看见——他觉得在这种人手下干活对自己的精神挑战太大了,也许殷安只是一个借口,他早就不像跟着吴攸干了。
  
  时丞睿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叫他的时候,吴攸就已经看见了他,他站起来冲着时丞睿挥了挥手,要不是嘴巴里还嚼着汉堡,他肯定还要配上他那大嗓门叫时丞睿的名字。
  
  殷安觉得手一紧,时丞睿脚下的速度加了一倍,几乎算是拽着他直接奔到了KFC里,站在了吴攸面前。
  
  吴攸看了看时丞睿,又看了看在他身后的殷安,目光最后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他抬起头,问:“时丞睿,这个人是谁?”
  
  “殷安,特警。”时丞睿简单地做了下介绍,“吴攸,我上司。”
  
  “就是为了他?”吴攸皱起眉,“操!时丞睿你这混蛋,难道为了一个男人就没心没肺地对我始乱终弃吗?!”
  
  四周的人因为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而纷纷把目光投注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有些人兴奋地交头接耳,他们这个笑话明显是已经被别人看进去了。
  
  时丞睿受不了地摇了摇头:“BOSS,不会说话就少开口好不好?”
  
  “呸,我怎么不会说话了!”吴攸一把把可乐砸在桌子上,里面已经没有了液体,冰块相互撞击发出混沌的声响,“难道你不是因为他辞职?我们都在一起工作几年了,你这样难道不是始乱终弃?!”
  
  殷安翻了个白眼:这是哪门子的始乱终弃哟……
  
  吴攸双手抱胸,一挑眉:“说吧,要多少钱你才会留下来?”
  
  ……
  
  …………
  
  时丞睿叹了口气:“BOSS,晚上有定了那家酒店?现在该过去了,不然晚了。”
  
  “住小宁子那里,我之前和他联系过,他说他的房子空着正好让我住——他说钥匙你有。”吴攸扬起一个笑容,“在你跟着我回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反正多长时间我都能陪你耗着,老子有的是钱!”
  
  殷安终于知道时丞睿之前的那句解释是怎么来的了。
  
  吴攸此人是个富二代,按照时丞睿的话来说,也是个人才,但是他的才情并不在经商这一块上,吴攸最大的爱好就是当背包客,一年有三百五十天在外面跑,直接把公司扔给他和宁冉撑着——这也是为什么一听见他要辞职,吴攸会有这么大反应的原因。
  
  作为背包客的吴攸在强大的经济实力的帮助下,对各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地理特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时丞睿都觉得全世界已经没有吴攸没有去过的地方了,吴攸的冒险精神和宽广的视野知识面能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偏偏是这么一个人,对经商一点天分都没有,他的父母祖辈认清了这个事实以后,慢慢地培养起了时丞睿和宁冉来管理公司,吴攸背着他的登山包继续旅行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每个月抽出一两天的时间回公司撒钱就好。
  
  短暂的接触后,殷安也觉得吴攸是个少根筋大大咧咧到匪夷所思的人,这个人很敢说,明明知道自己的汉语说得很不准确,成语什么的更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就是能大声说出来,一点都不怕被人笑话,有种不知者无畏的气势。
  
  吴攸在宁冉那屋子里住了下来,少了个吵吵闹闹的宁冉,多了个时不时会闯空门的吴攸,生活仿佛回到了之前。
  
  让殷安比较头疼的是,无论换了那把锁,无论锁了几道门,吴攸这个人总是能仿若无人之境一般地在他们家来去自如,有时候睡着睡着突然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诡异感,伸手一拍,就能摸到吴攸那好像几百年都没有搭理过的头发。
  
  时丞睿说这个人在外面生活惯了,开锁这种技能特别熟练,基本上没有吴攸开不开的锁,殷安也只好接受现在是不是被人骚扰的生活,毕竟他是时丞睿的(前)上司,总不可能真的因为他擅闯属下的房间而逮捕他吧?
  
  虽然他·真·的·是·在·犯·罪。
  
  殷安被吴攸的神出鬼没郁闷到了,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直接带着时丞睿躲到了警局——他总不可能还直接擅闯警局吧?




ACT。 34

  殷安带着时丞睿躲到了警局里,时丞睿已经算是半个警局的人了,上上下下各部门的人看见他至少都能叫得上名字,私底下还把他叫做殷安的那位。
  
  吴攸这张新面孔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直接擅闯警局,无奈之下只能随处逛逛。
  
  他走过很多国家,虽然的确如时丞睿所言完全是一个不会看地图的路痴,但是凭借吩咐的经验,至少怎么都不可能丢得了。
  
  吴攸是华侨,中国却没有来过几次,仅有的几次经历都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了,就算是在别的国家,也都是在风景秀美人迹罕至的地方冒险,一到繁华的都市明显就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怎么这么多人啊,怎么这么多人啊,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人啊!!
  
  连着走了一个小时,他都没有见人流有少下来过,街上车流不息,街边的茶座店面里也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走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看见那个地方能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下的。
  
  吴攸背着巨大的登山包在人流中辛苦地行走了一段时间,觉得实在不方便,就顺着小道拐入了看似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
  
  小巷的地面不是外面的水泥地,而是像乡村似的土壤,上面一层已经泥土被近日来的烈日暴晒成了土块,上面隐约能看见有车辆碾压过的轮胎痕迹。
  
  吴攸左右看了看,终于没看见什么人了,木头房子上都用大头锁锁了起来,看着就知道没有什么人。
  
  他用手在木门上蹭了蹭,干涸脱落的油漆掉在地上,他的手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怎么擦都觉得有细小的沙粒黏在手上。
  
  吴攸皱了皱眉,他抬头看了看屋檐,又低头看了看地面。
  
  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关系,屋檐上破损的瓦片三三两两地掉在地上,加上从街上吹过来的纸屑,让不大的小巷显得特别的脏。
  
  吴攸往前走了两三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几个挂在大门上的锁头都已经生了厚厚的一层铁锈,这就说明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了,但是地上有好几条车胎印是新的,前面的路不像是宽广得能让车辆通过,也就是那些车辆一定会停下来以后再倒车回去,掉落在地上的砖瓦也有被碾碎的痕迹,可以证明自己的想法。
  
  但是这里明显已经废弃很久没人居住了,为什么还有车会进来?
  
  吴攸快步向前跑了两步,发现身边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再看看地上,车轮的印记已经没了,倒是有比较新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男人的皮鞋?
  
  他顺着那个鞋印走到其中一间房间前,那个房子比周围的木房更加的小,挂着同样的锁头,上面落着泥土。
  
  吴攸盯着地面上的脚印,从深浅可以看出有人在这里站了不少时间,他拍了拍木门,除了从屋檐上落下点灰尘,就没有了其他回应。
  
  吴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隐约感觉手上沾上了什么,拿下来放在面前一看,是沾着赃物的蜘蛛丝——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房檐角落已经破破烂烂的蜘蛛网,终于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这里这么久没有人居住,有些木房却只是锁生了锈,砖瓦破损,房檐上却干净地没有一张蜘蛛网!这肯定是因为近期有人打扫或者出入过!
  
  这里明显是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地方,但是却在近期依旧有人出入,按照地上的轮胎花纹来看,还不只是一辆车,其中有一个人下了车,走到这扇门前站了许久,然后又走了回去。
  
  虽然也有可能是来这里找人结果无功而返,可来得这么多,未免就显得太诡异了。
  
  他回到轮胎印最密集的地方,四下张望了下,有几间木房的屋檐上没有蜘蛛网,只有一间的门口落着瓦片,屋顶的瓦片却安然无恙。
  
  吴攸撇了下嘴,觉得这未免做得也太明显了——大概是对方觉得这里没什么人经过,所以不需要太细心吧。
  
  他走到那扇门前,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锁头,也不知道是谁把什么放在了里面,用得着这么……隐蔽吗?
  
  吴攸好奇地伸出一只手指按在了门板上,微微用力,还有空隙可以移动的木门往里面挪了一点,露出一条不宽的缝。
  
  从那条缝隙里面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他发现这扇门根本就不是靠那个生锈的铁锁锁住的,门里面安了一个精巧的嵌入式门锁,要不是他推了一下,根本没人看得出来。
  
  吴攸手指用力推了一下,那小小的门锁还真有用,愣是没有给他推出什么接过来——明明那门真的破得像是退一下就能散架似的。
  
  门里面突然传出轻微的响动,吴攸愣了一下,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又似乎没有什么声音,难不成刚才是幻听?
  
  他看了看这条小巷,明明是大白天,愣是有种鬼气森森的死寂感,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
  
  半晌没有动静,吴攸正觉得自己真是听错的时候,里面突然“咚”地一声,似乎是重物突然从高处掉在了地上。
  
  “喂!里面有没有人?!”吴攸拍了拍门板,也许是用力大了,精巧的小门锁也被拍得摇晃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再传出别的声响,吴攸更加着急了起来,他明白之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听,里面说不定是什么活物,要是是猫猫狗狗不小心碰下了桌上的东西还好,要是是人的话——
  
  吴攸退开了一步,一抬脚直接踹在了门板上,上锁的那边没有什么事,已经腐朽的门轴禁不起剧烈的撞击,一下子被吴攸踢了开来。
  
  吴攸往前冲了一步才勉强站住,不大的房子里只有一把被锁在墙上的椅子,椅子的腿被埋在泥地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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