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总觉得这眼神和声音自己听过,只是太过遥远,邢朵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头脑中对于这个人的影像也是支离破碎的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拼接。
来人清冷地笑了笑:“朵朵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毕竟只见过屈指可数的几次面,而且相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即使是我,也险些不记得你的模样。”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邢朵和科林所站的方向一步步靠近,“不过刚见了你我还真是差点没认出来,变得……好多……”话间,她已经来到邢朵和科林的面前,将小金和小玉望前送了送,可邢朵和科林正自迷惘着,并未发现她这个举动。
邢朵脑中破碎的影响正自逐渐成型,这个世界上,叫她“朵朵”的人两根手指头就能数清,其中之一当然就是小金和小玉的父亲亓官蜜蜜,而另一个……
“你……你是……”咽了口唾沫,邢朵仍是无法置信脑中那个已经再清晰不过的影像,“你是温……温尔雅?”试探着,邢朵很没底气。
女人眉眼半弯,没有说话,又将怀中的小金和小玉望科林和邢朵的方向送了送:
“再不接过去,我可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无恙了。”说着瞥向她自己的左肩背,那里黑红一片,明显是受过伤的。
邢朵急伸手把小玉接到自己怀里,而科林也随着邢朵去接,但在他的心中,仍存着许多疑问。如果他记得不错,温尔雅是昆南一外姓王爷,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为何会认识邢朵,邢朵又是怎么与她相识的?不知不觉,他的心中已经建起了一道无形警戒线。
把小金和小玉送回他们的房间,几人出了屋子转身走向正堂花厅。依据温尔雅给提供的信息,那些黑衣人已经搜查过这里,所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因此也不急于离开去躲避。
来到正厅,几人坐定,邢朵看着摘了面纱的温尔雅,她的脸色亦如曾经的冷冰冰,只是比当时还要苍白,或许是受伤的缘故吧。
“伤口严重吗?”邢朵问,她其实挺尴尬的,因为亓官蜜蜜曾经告诉过她,温尔雅当初之所以会赶她出昆南,是因为她喜欢她,是啊,男人可以喜欢男人,为何女人就不可以喜欢女人呢?只是……邢朵那颗曾自诩放浪的心,还真是接受不了的说。
温尔雅倒是诚实:“挺重的。”
发现一很严重的问题,上一章章节数弄错了,呃……这是神马概念,难道说神婆连最基本的查数数都不会哩?天,老天呐,你让我屎了算了。
嗯……更正,上一章是一百零一章,不是一百一十一章,更正完毕。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零三章纯爷们儿
第一百零三章纯爷们儿
没想到温尔雅会这么个诚实法,邢朵更加尴尬,不过既然已经问出了,当然也不能当做没问过似的坐视不理,所以又跟着顺坡下驴说:
“那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伤口。”
温尔雅牵住驴说:“好。”
邢朵想把那头蠢驴拉回来拿刀剁剁剁
科林不知道温尔雅和邢朵之间尴尬的关系,出去打水拿包扎的纱布,之后因为想起自己是男人,而温尔雅是女人,伤口之处还必须得脱衣服,所以就躲出去,好让邢朵专心为她治伤。
科林一走,邢朵心中更加不舒服,身上一粒粒小毛孔,都噗噗跳开,然后直蹦蹦地立起一根根小汗毛。
温尔雅自己解了衣带,然后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小肩膀。她是练武之人,而且还是个带兵的武将,身体组织自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拥有女人温软体廓的同时,自有一种女人们不可多得的劲瘦。不知为何,邢朵看到那半边白花花的肩膀,总是想起亓官蜜蜜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耳边一遍遍回荡,不知不觉间脸侧就热了起来。
急忙拿起科林搭在水盆边上的一块布巾,浸了水为温尔雅清洗伤口。伤口不大,但很深,伤口边缘齐整,一看刺这一剑的人就是个高手,想起回村时被血肉模糊的村长拽着腿不放的那一幕,本来有些热的脸颊瞬即冷了下来,只是再怎么冷,也没有刚被水浸过的手冰冷。
浸了水的布巾一点一点把伤口周边的血也处理干净,忽然手背一热,一只比邢朵自己那只手还要纤细瘦削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白皙有余,细致却不足,感受到手背上被硬茧摩擦的感觉,邢朵就知道,这只手是温尔雅的。
急忙抽回手,拿着布巾又浸入水盆中。冰冷的温度立时沁骨袭来,邢朵心中的燥热也随之消了不少。
“既然这么怕我,何必要为我处理伤口?”纤细的手指也浸入那盆冷水,擦着邢朵的手指,从她手里将布巾拿过去,拧干,温尔雅自己擦拭起伤口。
“我、我只喜欢男人。”邢朵说。
温尔雅听后忍不住一声轻笑:“然后呢?”
“我不喜欢女人。”邢朵又说。
“然后呢?”温尔雅做死了不打算问别的。
邢朵无语。
温尔雅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短颈瓶,递给邢朵:
“这是伤药,伤口偏向肩背,我看不到,你来帮我把药涂到伤口上。”
犹豫了一下,邢朵还是接过短颈瓶,绕到温尔雅身侧,拔了瓶塞,药是成膏状的,和一般的粉末状金创药不同,膏体软滑留香,是淡淡的***的味道。
“这药味道好香。”夸赞着,邢朵从阔口里挖出豆大一粒软膏,用手指点在温尔雅肩背的伤口处,然后用手指抚匀抹平。
一边涂抹,邢朵一边观察温尔雅的神情,说实话,其实温尔雅看去是个女人,但她的性格十足就是一爷们,而且还是纯的,你看那表情,涂个伤药就跟吃蜜糖似的开心,嘴角还挂着笑呢。
温尔雅含笑在怀中摸了一阵,不一时就摸出一烟杆出来,然后很自然的用火折点燃,吧嗒了两口,就吐出俩鱼嘴泡泡来,邢朵看得嘴角是一阵抽搐。
“吸烟有害健康。”邢朵告诫。
温尔雅又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两口,才睁开眼睛看邢朵,那眸光,真叫一个明亮,就跟刚吸了兴奋剂似的。
“我知道,谢谢。”温尔雅说。
“知道还跟抽白 粉儿似的。”邢朵讷讷,接着给温尔雅涂药膏。
又抽了两口,在嘴里酝酿了许久,才侧头对着邢朵的方向把一团团烟雾吐出来,呛得邢朵差点把肺给吐出来。
“你抽就抽,干嘛冲着我来”
看了邢朵一会儿,吊着眉毛跟个大老爷们调戏小媳妇儿似的表情,邢朵看了就想给她一拳。温尔雅什么也没说,只这么盯着邢朵,随即回头继续抽她的灰泡泡,弄得想施以暴力的邢朵都没了发泄口,莫名其妙。
温尔雅一个人在那里抽闷烟,开始对邢朵不闻不问。人吧,就一个字儿,贱扩展开来说就是喜欢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无疑,邢朵是人,所以她也贡献出她的热脸,人家温尔雅吧嗒吧嗒抽闷烟正抽得不亦乐乎,就听邢朵抱怨道:
“你一女人好端端抽什么烟,以前怎不见你有这恶习呢?”原还为温尔雅的美丽魄力能力所折服,现在邢朵真为当初自己那么想而后悔,什么美丽,什么魄力,什么能力,P,她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大烟鬼
“呼……”
温尔雅好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憋在肺里的烟全数吐出,不知为何,看到她面上那似是痛苦的表情,邢朵心中也跟着一阵不舒服。
温尔雅说:“有些事情成了隐就再难戒掉,改不了。”然后目光深沉地转向邢朵。
她说的理所当然,但邢朵听不懂,邢朵说:
“只要你下决心,一定会戒掉的,从前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的,而且,像你这么没有节制的抽,你的肺早晚会出事。”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温尔雅话题转的太快,邢朵怔愣。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要知道,当老师当得久了,没事就喜欢向人家说教,没事就跟个管闲事的红袖章似的。
抽够了,温尔雅将烟袋锅倒扣过来,压着桌脚敲了敲,粉末像黑色雪花一样簌簌落下,落了满地。
皱了皱眉,邢朵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温尔雅的伤口被白色纱布包好,邢朵端着一盆染成红色的水出去寻科林。刚出了门,就见科林立在门口一旁的身影,夕阳已经全数淹没在地平线以下,夜色中他的身影被衬托出几许落寞。
邢朵靠过去,对科林说:“小林,怎么没回房间?”
科林应声转头,琉璃般的眸子里映入天界里的星辰,闪闪的,看得人失了心智。
接过邢朵手中的水盆,将它放到一边,问:
“你是怎么认识温尔雅的?”
邢朵想解释,可觉得在这里说这些话似是不合适:“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去再说。”
“好。”科林那叫一个逆来顺受,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似的。
返回屋子时,温尔雅又点燃了一锅烟丝,棕黄的烟丝逐渐染上黑色,她拿着一根细细的短小铁钎将烟丝尽量往实了压一压,听到邢朵和科林进来的脚步声,也未抬头看,只更安然地支起一边腿倚靠在床柱上。
“你怎么还抽”邢朵有些恼怒,着实,她不喜欢这一阵阵就往她鼻子里钻的呛人烟雾,更不喜欢看一个女人抽烟,特别这个女人还是温尔雅,或许,在她的心中,对温尔雅是有着敬佩的。
温尔雅对于邢朵的怨恼置若罔闻,直接选择无视,接着跟吃烟杆似的吞着烟雾,那些烟雾也很配合着有去无回。
邢朵郁郁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凳子上,口气不善地问温尔雅:“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尔雅磕磕烟灰,轻笑一声:“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了。”说罢继续啃她的烟杆。
接过科林递过来的新茶,邢朵啜了一口,才将心中突然升腾而起的烦躁压下少许: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温尔雅点点头,似是赞同邢朵所说的,轻佻地用烟杆指了指科林:“他是你第几任?”
“呃……”邢朵斜挑了眉偷眼去看科林脸色,还好,他那白生生的小脸还算正常,“我凭什么告诉你?”
邢朵刚这么说,就听科林同时道:“我是她正夫,侧夫孔溪这几日出远门还未回来,不知温王爷是怎么认识我家小朵的。”
看人家小科林那礼数周全的,当家夫主的气魄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啊,只不过……
邢朵一口茶险些全喷到坐她不远处的温尔雅脸上,不过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制止力为啥那么好,要是真喷了,指不定就把温尔雅手里那烟袋锅子给淹了。
“你是她正夫?”很明显,温尔雅不信。
“我与小朵早有婚约礼仪束缚,四年前俄亚新皇大婚,迎娶的皇后林小朵就是小朵,这你应该听说过。”科林清冷有余,冻死人不偿命。
“你是科林?”
温尔雅不认识科林,这一点,邢朵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温尔雅看似昆南一最受宠爱的外姓王爷,实则除去军功外,对于内政以及党派之争,她是既没心也没力,原因从她的个性既可知晓,官场上不需要有个性的人,而只需要迎合与被迎合的人,同化是必然,分封必死无疑。
所以,若谈国与国的军需武备,问温尔雅没错,若论国与国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权权利益,或是处于利益漩涡中的面孔,问温尔雅你还不如直接去跳大运河。
她只听过科林这个人,毕竟,这么“名垂”轩朝史和俄亚史的人,作为昆南一王爷,想不听也会有成千上万只金龟子在她耳边帮她磨茧子。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零四章掌门
第一百零四章掌门
科林没有否认,又问温尔雅:“我知道小朵去过昆南,但不知道是何时有幸与王爷结交的。”不知为什么,邢朵总觉得科林的语气里存着些敌意。
温尔雅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说:“这你以后问蜜蜜就好,我相信蜜蜜会很高兴告诉你。”说着,马上把目光转投给邢朵:“那两个孩子是蜜蜜的种吧,长得可真像,就算你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温尔雅直接把邢朵所有话语权堵在肚子里,邢朵心中一阵窝火,可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等邢朵把火熄了,温尔雅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邢朵面无表情:“小金、小玉。”
温尔雅沉吟了一会儿:“嗯……蜜蜜要是知道你给他的孩子起这么两个具有你人性特征的名字,他一定会很高兴。”
邢朵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小金和小玉是我的孩子,不是亓官蜜蜜的,谢谢。”她知道温尔雅话里有话,在讽刺她,可是她不想往自己不高兴的方向去想,自欺欺人有时候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得心脏病的几率会大大减少。
被温尔雅轰炸完,这回该轮到邢朵反攻了。
邢朵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温尔雅**地向邢朵这方扔了个媚眼,看得科林一抖,邢朵也终于知道为何科林在面对温尔雅时,总是无形中被一股怨气和敌意环绕着。
温尔雅说:“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怎么救你的小金和小玉,又怎么和你重逢呢?”就像那次在玉满堂里温尔雅在对面拥着亓官蜜蜜那次一样,她的脸上露出坏蛋才有的表情,邢朵忍不住就想大吼一声“你是坏银”
“请你对我的夫人保有最起码的尊重”科林讲起礼数来就是个非人类,这一点邢朵体会最深。
温尔雅伸手顺了顺细长的眉毛,忍不住笑道:“我说的是实话,而且,不尊重朵朵的人是你吧,是你欺骗朵朵在先不是吗?”
显然,温尔雅跟科林说的话邢朵听不懂,到现在邢朵才知道,三人里面,就她一个傻子。
被别人当傻X看的感觉忒他祖母的不爽了。
“小林,温尔雅说的是什么意思?”
科林目光暗了暗:“村长给你的钥匙在哪?”
邢朵一愣:“小林,没想到你的思维也可以有这么跳跃的时候。”说罢,便将手心里一直攥着的那个骨头渣子临死时塞到自己手里的石头十字形的钥匙递给科林。
科林微笑着接过:“温王爷所说的意思,就是这把钥匙,”将十字形钥匙举起,科林把它放在邢朵眼前轻轻晃动了一下,接着说:“其实孔溪之所以会代替我离开这里去寻找出口,原因就是他早已知晓村长和村中其余老人的身份,他们并不是居于这深山之中的村民,而是逃难至此,刚刚村长死前说的那番话,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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