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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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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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时,姜云浅和那对父子还怕他们是西秦人的身份说出来会被仇视,结果那三个青年知道他们是来自大周后,竟都热情地与他们攀谈起来,除了问些大周朝的民风民情之外,问的最多的就是大周朝的物价。

姜云浅怕言多必失,多数都是在听那对父子中的父亲与青年们聊起,姜云浅边听心里边算起账,她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各地的物价也多有了解,前世又管着陈家的账,所以越听那父亲说着,姜云浅越觉得人不可貌相,这人也太能忽悠了,整整把大周朝的物价都提了三成。

但看那三个青年并不惊讶的表情,姜云浅似乎明白了,这三人向那位父亲打听物价,估计是在算大周朝运来的货物卖到西秦后其中有多少水分,或许他们也是生意人,往后就能知道该如何压价了。

而那位父亲将价提了三成之后,恐怕与大周朝卖给西秦的价就算有出入,也相差不是太多,加上舟车劳顿,就算价再高上两成也是正常,这样一来西秦人就算想要压价也就不会压的太狠了。

姜云浅心里是很佩服这位父亲,若是换了她可没这个心眼,果然出门在外就是长见识,往后再遇到这样打听价的西秦人,她也就知道该怎么答了。

那位父亲的口才很好,一路上与三个青年交谈甚欢,待到夜晚马车停在驿馆时,几个人已以兄弟相称了,更是相携去饮酒。

姜云浅以自己年纪还小,不胜酒力为由,拒绝了青年的邀请,几人也没强求,毕竟她瞧着年岁也不大,带上她一同去喝酒也没劲,就是那对父子中的儿子也被留在驿馆里了。

☆、第305章 你挡着我路了

姜云浅住在驿馆的最里面,房间每晚二十文钱,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窄小的床铺,好在姜云浅年纪小,身量也小,倒也睡得宽敞。

姜云浅躺在床上计算起身上剩下的铜钱还能用几日,驿马车到晋阳要十日,每日三十文钱,这就是三百文,晚上住在驿馆也要十五到二十文不等,这样算下来,就算不吃不喝,何大叔给她的铜钱也不够,看来不管怎样,她都得找个银庄换些银两才行。

瞧着天色不早,外面朦胧的还有一些光亮,姜云浅便起身朝驿馆外走去,她记得刚坐车过来时看到路边有一家银庄,上面挂的招牌正是包括大周与西秦在内六国通用的,姜云浅身上的银票刚好可以在那里换好。

而且,像这样的银庄,为免麻烦,一般也都是有后门的,只要她花几个小钱,银庄里的人还会负责安全地把她送到她指定的地方,姜云浅这时也只能铤而走险,哪怕是听了太多从银庄出来后就被打劫的传闻,她也不能饿着肚子到晋阳,何况到了晋阳还不一定就能找到王南,这段日子,她可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出了驿馆,姜云浅朝着银庄走去,好在此时天黑了,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她这样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孩子,姜云浅很顺利地就到了银庄。

瞧瞧左右无人,迈步走了进去。银庄是那种与当铺差不多的高大柜台,姜云浅站在柜台外面踮着脚尖也看不到里面,只能大声喊道:“有人吗?”

从柜台的上面探出个头,四十多岁先生,见姜云浅个子小小的,又穿的破破烂烂,虽然干净,却不像能存银子的,便笑道:“小孩,银庄可不是你来玩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姜云浅扬着小脸也笑:“先生,我是来换银子的,你给我看看好吗?”

说着,从身上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五十两银票拿了出来。她也没敢拿太大的,毕竟她年纪小,身上揣着银票不引人注目,若是揣太多银子,鼓鼓囊囊的就容易招贼。

先生接过银票看了又看,见没有问题,便问道:“银票五十两,都换成现银吗?”

“有劳先生都给我换成散碎银子,用着方便。”

先生应了一声,让伙计去取来碎银子,从柜台里面探出身子,当着姜云浅的面将碎银子用专门称银子的小秤称了一下,姜云浅又验了银子的成色,无误之后又朝那位先生讨了几个银庄专门用来装少数银子的袋子,将碎银子分开装在袋中,挂在身上几处。

之后又向伙计问清楚后门的出口,与往驿站走的方向后,这才从后门绕出银庄。

出了银庄,见四下无人,先拐进一家食铺,叫了一碗阳春面坐在窗旁,边慢慢地吃,边看窗外的动静。

果然,就在姜云浅进到食铺不久,就有几个人从银庄那边的巷子口里钻出来,到处找了一圈,最后懊恼地离开,姜云浅暗叫庆幸,她若是出了银庄就往驿馆跑,恐怕此时就被这些人赶上并抢走银子了,弄不好人还要被他们抓去。

虽然她此时是小少年的打扮,可正是她这样的小少年才好卖,无论是卖去人家做小厮,还是卖去做苦力,甚至还有一些腌臜地方。

好些日子没正经吃过饭了,虽然不是姜云浅爱吃的米饭,但一碗阳春面还是让她吃的很香,而且这样一大碗阳春面,又加了一小碟酱牛肉片,才用了十文钱。

又待了会儿,见天色真是晚了,姜云浅这才起身,顺着墙根往驿站的方向走,好在天色晚,姜云浅身上的颜色也灰暗,身量又小,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她。

走到驿站不远处的小酒馆,看到之前一个车的三个青年还有那个父亲还在里面喝着酒,喝了一阵子酒,此时四人都面红耳赤,说话时动作也大了很多,声音也越来越高。

姜云浅也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看了一眼就回了驿馆,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就见门前站着那对父子中的儿子,姜云浅之前只听他父亲叫他来哥儿,也不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本来姜云浅是不想多事,也不想在路上认识什么不相干的人,可他就这样堵在她的房门前,若想进屋就得让他挪挪地方。

姜云浅对他笑道:“来哥儿,我要回屋了。”

来哥儿只是瞧着姜云浅,却没挪地儿,姜云浅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也不好翻脸,又道:“来哥儿,请你让让。”

来哥儿还是没动,姜云浅不由得皱眉,语气也有些重了,“来哥儿,你挡着我的路了。”

来哥儿回头看了眼姜云浅的屋门,叹了口气,向旁让了一步。姜云浅胡疑地推开屋门走进去,结果一进门就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因灯油也是要算钱的,姜云浅屋中没人也就没有点灯,而此时天色也晚了,若不是被绊一下,姜云浅都不会发现地上的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

姜云浅赶紧将油灯点起,就看到屋子里那真叫乱,好在姜云浅身上什么也没带,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是驿馆的,就算遭了贼损失的也不是她,可好端端的自己住的屋子被翻成这样,换了谁心里都会不爽。

姜云浅从屋子里退了出来,问来哥儿:“我屋子里进贼了?”

来哥儿想了想,点头。姜云浅又问:“你看到贼了?”

来哥儿又点头,姜云浅睁眼,“看到了你为何不喊人?”

来哥儿道:“你又没什么东西可被偷的,喊不喊人不都一样?”

姜云浅气结,不过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而且来哥就一个少年,真喊人来,贼人听到恼怒了再拿他出气,不喊就不喊吧,反正她也没有损失。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让驿馆里知道,好端端的在驿馆里遭了贼,这事总得让驿馆给个说法吧?就算没说法,也得让他们多留意,免得什么时候再来贼了,她住着也不能安心。

喊来驿馆的管事,管事一见屋子里的模样,原本笑眯眯的脸就僵了,嘟嚷了句:“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之后对姜云浅陪笑道:“这事儿是我们驿馆的疏忽,公子今日在这里的宿费我做主给免了。”

姜云浅听他这意思也知道驿馆不是第一次招贼,既然人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又提出免了宿费,她也不能不依不饶,毕竟驿馆不比客栈,这是官家开的,又不是在大周朝境内,她在西秦国,小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让管事唤人过来将屋子重新收拾过,姜云浅看来哥儿还站在门前,心里有些不高兴,之前屋子招贼时他不出声,这时又像木头似的杵她门前算怎么回事?

姜云浅道:“来哥儿,时候不早了,你不回屋子歇着?明日还要赶路。”

来哥儿透过姜云浅看向她身后的屋子,犹豫片刻点头:“晚上当心,若是遇到事情就大声喊,我听得到。”

姜云浅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好心,顿时为她之前那些淡淡的敌意过意不去,对来哥儿点了点头,道谢后关上门。

来哥儿又站在门前待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姜云浅知道他们父子住在与她隔了一间屋子,晚上她喊的大声他们也确实能听得到,心里竟有些安心。

只是她的屋子进了贼,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若是换了别人还好说,可她这身打扮,瞧着也不是有钱的,之前入住时连个包袱都没背,就一身破衣服,只要长眼睛的贼也不会盯上她。

可不是遭贼屋子里被翻的这么乱又算怎么回事?而且听那管事所言,这间驿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坐了一天车,姜云浅也很劳累,简单地洗漱过后就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姜云浅被一阵女子的歌声吵醒,歌声美妙而婉转却透着森森的阴气,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连月光都没有,这样的夜里女子阴森的歌声,怎么听怎么恐怖。

姜云浅的胆子却大的很,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跟岐王走访灾区那段时候,各种死相的死人都是常见,若说见鬼,她比谁见的都应该多,可自今她都没见过一次,对于一些鬼神之类的传闻也不那么害怕,虽然半夜听到这样的歌声难免心里发毛,但她还是相信这是人为。

起身,姜云浅穿鞋下床,向房门走去。先侧在门板上听着,听了一会儿歌声还在继续,虽然她不会胆大到一个人出去揭穿半夜歌声的真相,却也想听听别的屋子里的动静,万一遇到那些胆大的她也想证实这歌声是人为还是真的闹鬼。

可听来听去也没人出来做这个英雄,姜云浅难免失望,正想着干脆躺回去睡觉,就听外面一声惨叫,之后就是几声咒骂,骂人的声音有些含混,就好像满嘴都找不着舌头,姜云浅却听的明白,很明显这是喝大了,不用问也知道,正是那三个青年和来哥儿的父亲,而惨叫则是从唱歌的女子嘴里发出的,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尖利地传出很远。

☆、第306章 看到了吗?我不怕蛇!

之后又是一阵骂声和拳头挨肉的声音,而经过这么一闹,都知道不是闹鬼,原本各屋紧闭的房门都被推开,出来不少人,姜云浅也混在人群里凑过去瞧热闹。

当看清被来哥儿的父亲四人按在地上踹的是个白衣女子后,虽然恨她半夜装鬼吓人,也不能真让四人把她给踹死了,更何况这还是个女人,纷纷上前将四人拉开。

这四人也是喝大了,站着都在打晃,之前回来时就看到前面站了个白衣女子,边唱边舞,见了他们还扑过来,四人虽然喝醉了,却也知道大半夜哪里会有女子在这里载歌载舞,见她过来就当成女鬼了,好在有酒壮胆,也不是那么害怕,见她过来其中一个青年便飞起一脚将人踹翻,剩下的二人一拥而上,来哥儿的父亲晃晃悠悠地也跟着踹了几脚。

如今被拉开了,也知道打的不是女鬼,虽然这女人大半夜装鬼可恨,可到底是女人,他们打了女人面子上也不好看,见人劝便顺势回了屋子。

驿馆的管事跑出来,瞧了瞧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叹了口气便让人抬了回去。

可大半夜被吵醒,除了喝多了那四个,谁还能睡得着?问起管事为何半夜出现这么个女人,管事叹了又叹,本是想要息事宁人,不愿多谈,可架不住众人好奇,只能将事情原委说明。

原来这女子却是这间驿馆原来的主事驿丞家的姑娘,因阿娘早亡就一直随着阿爹在驿馆中长大,今年才十七岁,就在年前被人骗了,驿丞为了姑娘去讨说法,结果却被打断了腿,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他也是看在与驿丞的交情份上,可怜姑娘一个人没去处,就让她继续住在驿馆里。

而姑娘受了刺激之后就疯疯颠颠的,平日瞧着倒好,犯起病来他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有时还会到客人住的屋子里乱翻。

说着,管事还朝姜云浅又施了一礼,就白天之事向她道歉,众目睽睽之下,姜云浅只能回礼,表示她并没有介意。

众人知道事情真相后,心里的气都消了,都不是铁石心肠,虽然管事没说的太明白,大家心里却都明白,好好的姑娘被骗了,阿爹去讨说法,想也知道被骗的是什么,如今阿爹没了,人又病了,难为这位管事没有赶她离开驿馆。

只是众人同情是同情,却没人愿意出这个头,驿丞去讨说法都被打断腿,他们大多就是过路之人,又何必去讨这个不自在?

姜云浅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数了,那姑娘虽然瞧着人疯疯颠颠,被打时也只知道抱着头不出声,可被抬走时,姜云浅很清楚地看到姑娘眼中精光一闪,若不是她看错了,姑娘与这管事显然是在做戏。

而刚刚管事向她道歉,瞧着是很有诚意,但姜云浅就是觉得他这是想要引起众人对她的注意,不然为何整间驿馆只有她的屋子被翻了?管事和那姑娘到底想要在她这里得到什么?

在众人唏嘘声中,姜云浅转身回屋,将屋门从里面好好地插上,她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人破门而入,甚至连窗子也都检查一遍,最后还将床底下、桌底下、满屋子的木地板也都检查一遍,就怕会有地道从外面通进来,最后确定没人能在她睡着后,不声不响地进到屋子里,姜云浅这才安心躺下,可心里头有事,怎么都睡不踏实,稍有一点声音,她就会疑神疑鬼地怕有人进到屋子里,这在与怀萱公主等人同行时可是绝没发生过的。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清晨,姜云浅起床时脑袋昏沉沉的,起来洗了把脸,又吃了颗醒神丸,这才觉得好了很多,但驿馆送来的饭菜她却是一口没碰。

即使后来管事又过来陪不是,再讲了一遍那姑娘的可怜之处,姜云浅也完全无动于衷。

眼看在驿馆新换的驿马车又要启程,来哥儿父子过来看姜云浅,管事又是一通道歉,来哥儿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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