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智,你要只是喜欢也就罢了,抢过来就是,即使是像以前一样毁了,我也能替域儿承担的起,可是域儿,你可是想为了他离开这里吗?”
“……”北域语塞了,当时冲动的说要放弃一切也是他老毛病又犯了的后果,真要他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说放弃这些他是说不出口的,不过他知道北国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表面上是他控制了整个国家把持了自己的傀儡哥哥,可是他做的每个决策他哥哥都会再做一遍,否则这个国家早就被他玩惨了。
“不过是个男人,域儿真的想好了吗?他不只有你一个,还有那原夜,魔宫的左护法,凌风语,甚至玄国的那两个,你喜欢的容貌不过是过眼云烟,等几年之后年华不再,域儿真的不会后悔吗?如果你放弃了一切去找他,他却对你弃之如履,域儿真的会甘心吗?为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域儿放弃了权利离开了诚儿离开了哥哥,真的值得吗?”北苑的几句话并不带任何逼迫性,平缓而温和,像是细雨打在北域的心间。
“不是姿色问题,也不是因为凌风语喜欢他,更不是因为我想离开这里。”北域没有移开目光,刚刚那些话没有引起他的丝毫动摇,这两个月足够他想很多东西,“虽然我喜欢涔儿的外貌,虽然我喜欢跟凌风语争,虽然我讨厌被束缚在北国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但是我这次想离开并不只是为了这些。我已经很累了,我在边境驻扎了十五年,因为哥哥的问题,我跟甜儿生了诚儿,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他,难道我付出的这些还不够吗?多少人说我欺压兄长暗地里把控朝政,多少人说我野心勃勃,多少人说我冷血没人性?我的名声都给了北国,我的青春也都留在了这里,我的孩子也留在了这里,哥,还想要我留下什么?”
“我知道,现在国内稳定,局势明了,边疆安定,后继有人,我是没有理由再把你留下,我知道你从小就向往外出闯荡,我知道你天生就不喜欢女人,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我知道你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我这次并没有打算阻拦你,我的弟弟,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不要再做一次后悔的决定,就像当年你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辅助我一样。”
“我并没有后悔,相比于……我知道哥哥更合适。”北域眼睛微闭,内心的复杂只有自己知道,他装了二十年,他不想再装二十年,他在每个人面前表现的都不是他,甚至在诚儿面前的那个也不是,只有在戚涔面前他才觉得自己又回来了,那种感觉没有人会明白,没有人会明白当他发现自己的变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毛骨悚然,呵呵,他觉得只有在戚
涔身边他才能脱掉这披了二十年的皮,没有人明白一个真正的自己对他意味着什么,这并不简简单单用爱这个字能形容的。所以这才是他愿意放弃一切宁愿跟别人分享戚涔的真正原因,对他来说他喜欢的不是戚涔或者不只是,他更迷恋那种在一起的感觉,那种作用在自身身上的感觉。
“我这次并不打算阻止域儿,相反这次是想要告诉域儿两个消息呢~”北苑听到自家弟弟的话满意的笑了,“一个是关于凌国的一个是关于原家庄的,不知道域儿想先听哪一个?”
“凌国。”北域硬邦邦的吐出这两个字,北苑一副不出他所料的样子。
“凌国语帝退位了!”这句话就像个炸弹。
“什么?”
“继位的是他姐姐。”
“这不可能!”刷的一下,北域站了起来,双手激动的不停抖动。
“他那个姐姐没死难道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吗?倒是凌风语真做了这等事情,我倒是小看他了。”北苑毫不介意自己弟弟的失态,他对凌风语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对他姐姐的那点事儿也心知肚明,女人继位这种事在大国甚至大多数小国都是千难万阻,比如说戚国的戚甜儿,女人啊太优秀实在是一种罪。
“没想到,凌风语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北域喃喃的念叨着,那家伙……,呼,北域呼了口气,忍不住为对方感到高兴,他都以为凌风语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啊!
“得了,别傻笑了,我一直怀疑你跟凌风语是不是有什么!”北苑看着北域嘴角的傻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哪有傻笑?”北域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那里正在不自主的勾起,掩饰性的移了移眼睛,“关于原家庄的呢?”
“没有就没有吧,原家庄的庄主要成亲了。”北苑也不介意自家弟弟那蹩脚的转移话题。
“哦,啊?原夜?”北域眉头一蹙,“跟谁?”
“谁知道,主流的有四种说法,一是倾国倾城的民女,二是美丽的王妃,三是魔教的圣女,四是倌馆的小倌。”
北域抽了抽嘴角,回忆了下那个原大侠的面貌,分别跟这几个人配一下,他就觉得自己想要抖一抖,传言什么的真是不靠谱。不过……“时间,地点。”
“一个月后,原家庄,听说没请帖的不让进呢,不过还没听说有人收到请帖。”北苑毫不意外他弟弟的反应,这家伙跟小时候几乎没变,还以为这二十年伪装让对方进步了点呢?不过算了,他弟弟这样子最可爱了,北苑眯上了眼睛。
玄国玄都
衣着华贵的人坐在桌
子后面,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听着手下报上来的消息,眼睛看向远方,有些心绪不宁,指尖越点越快,啪!男人拍了下桌子,把跪在下面的人赶了出去。
吱呀!门缓缓推开,来人毫无恭敬之色,甚至嘴角还挑衅的挑起,与他整个人的儒雅气息甚是不符,不过倒是凭白为他的俊俏添了几分。女孩子一定想要尖叫了。
“怎么?我们云帝又发什么脾气?”
“我这也叫发脾气?你倒是越来越淡定了,是谁当初哭着喊着要离开还以性命想要挟来着?是谁当时说要要跟我断绝师兄弟情谊打算一刀砍了我的?我这也算闹脾气?跟师兄比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玄云心情极差,把人轰走后双腿放肆的交叠在桌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极其欠扁,要是那几个动不动就战战兢兢的臣下看到他们的帝王其实是这个样子一定会把眼睛哭瞎,实在是太毁人理想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吴言眼睛一瞪,对自己这个师弟的胡言乱语无可奈何。“说吧,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又是量河水患吧?”这就是玄云把吴言骗回来的那个借口,量河水患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动辄就会死十几万人,导致几十甚至上百万人都流离失所,并且影响春耕秋收的可怕灾难,玄国也是以内这三五年一次的水灾强大不起来,吴言之所以被玄云力邀够来做宰相也不过是因为他治水方面颇有心得罢了。
“真小气。”云帝小声咕哝着,这么久的事情还天天念着不忘,你要是真担心黎民生死,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草率的留书出走。“那个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走呗,还有谁能拦得住你?”吴言对这句话毫无敏感度,以为对方只是想要出宫走走。
“别跟我装傻,难道你没得到消息?我又没封锁你的耳目,还是说你真就放弃了?”玄云把腿拿了下来,一个燕子打滚来到了吴言面前。
“放弃?为什么不放弃?我们撑死就认识一个月,感情虽是有,但也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对方也不需要我,而且难道你就能让我离了玄国?”吴言想到那天戚涔的表情,有些悻悻,对方根本就是不信吧。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他自己是怎样都能活的,就像当初他以为自己的真爱是玄云的时候,愿意在旁边做幕僚做一辈子一样,在不在一起,得不得到,其实他不是特别在意。
“你真的要放弃了?”玄云睁大眼睛,像是从新认识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他一直以为吴言虽然看起来随和但是是那种坚持的人。除非打断他所有的妄想否则对方是
不会放弃的,这也是当年他如此逼迫喜欢他的吴言的原因。
吴言点点头,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纠结与不愉。
“连再去看一眼也不想?”
吴言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原夜娶得是别人?你就不想确认一下他真的过的如你说的那么好?”
“即使原夜娶了别人又如何?不是还有凌风语吗?那家伙可算是震惊各国了。”吴言有些动摇,但是想起凌国最近的消息又摇了摇头。
“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吧,反正我要去看看!”玄云看吴言真没有去的意思,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对于那个戚涔他是有些印象的吧,好吧,其实是很有印象,他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就那么几个人,师父、吴言、还有早就去世了的亲生母亲,然后就是戚涔了,虽然只认识了一个月,却还像昨日那般清晰。他的人生简单单调,师父云游去了之后,就只剩下吴言了,所以当他发觉吴言喜欢他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很高兴,虽然他没有相同的感情,但是能把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师兄绑在身边也不错,可是后来又发现那种感情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想要快速的斩断他,重新回到他欣悦的关系上来,然后就是那次他遇到了戚涔,那应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后来那个阿七所说的灵魂附体他无法确切理解,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反而是吴言每次都能跟师傅聊得尽兴,然后吧,戚涔这个还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家伙就彻底在他心里鲜活起来了,如果当初直接把戚涔收入后宫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上心,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也许只是个执念,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让他去看看,去摸摸,去问问不是?他玄云从不委屈自己。他跟吴言不一样,如果是换他喜欢吴言他就会直接把人推到拿下,什么偷偷喜欢、默默注视根本就是个屁!
“你可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师傅说你是命定的玄国帝王。”吴言脸色一变,他对玄云的去看看表示相当大的担忧。
“你还信那个老糊涂的话?他还不是说你跟……”玄云看吴言脸色相当难看,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他的武力值可比不上吴言,虽然对方不会打脸,但是打屁股也是很惨烈的好不好。
“哼!是不准,但是你当真想把自己赔进去?”吴言不信的上下打量着玄云。
“什么赔不赔进去,我就是去看看,”
“是吗?那你就去吧……”
、第七十三章
外界成亲的消息传得火热,但是原家庄内还是一如既往,根本就没有任何要成亲的迹象,难道那个所谓原大侠要成亲的事根本就是个谎言?
“我说那两人成亲你就没感觉?”杨左看着高兴的嗑着瓜子的宫主表示很不理解。
“难道你有感觉?”宫主瞟了杨左一眼,这家伙最近红光满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打击的样子。
“这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成亲这种东西图个什么?还不是昭告天下,宣告所有权吗?你说我能玩这个吗?我昭告天下告诉谁去?谁认识我啊,还是你让我告诉天河宫的宫众?我还不想重组一个天河宫,这样说来也就是弄个形式玩玩,何必呢?”宫主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又扔了一把进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一堆瓜子皮又吐了出来。
“额。”杨左一想是这样,他们的身份跟原夜还真不太一样,光明正大搞这个确实没必要,但是……“你就不想搞个形式?”
“我看是你想吧,难道我还需要个名分?”宫主眼角轻佻,一副不屑的做派,他的心情转变不可为外人道之,由当年想要一世一双人必须成亲到现在什么都无所谓,可算是天差地别,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家伙的想法。
“我也不需要,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杨左扭了扭身体,眉毛却结在了一起,他对宫主的转变感到很不安。
“而且还不一定结的成呢,你看这庄子里一点布置都没有,咱们就看好戏吧!”宫主喝了口茶,刚说到好戏,外面就热闹起来了,当然热闹这个词是相对的,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这诺大个院子静的令人心惊,一点陌生的动静都算的是热闹。
杨左站起身,从门缝里向外瞟了一眼,摇了摇头,“又是些进来打探的,就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好奇心。”
“还不是这里不伤人嘛,是个人都想进来瞧瞧。”宫主继续嗑瓜子,瓜子是好物啊,怎么他那边就没有呢?
“你真的没事?”杨左怀疑的看向宫主,忍不住再次问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有事呢?”宫主奇怪的回望杨左,表情何其无辜。
“……”杨左不语,他也不知道那种不安之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他多心了。
哒哒哒,哒哒哒,硬底的靴子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特别明显,这边的人穿的都是软底布鞋,即使是不会武功的人脚下也是静悄悄的。靴子这种东西也就是北边的人喜欢穿,不出所料。
一道目光直射过来,杨左眨了眨眼睛,确定对方是那个北域,呼了口气
,坐回椅子上,趴倒在了圆桌上,唉!好心情又开始郁卒起来,来一个他就要习惯一次,真讨厌!
然后,然后北域就留下来了,北域的留下没有惊起一丝浪花,很平静,四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五个人的生活,除了晚上分配的时候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其他冲突发生,其实是不待见对方的杨左也表现得足够友好(?)。
再然后,有一天突然戚涔就不见了!!倒不是说在原家庄里不见的,而是戚涔自己上街买红豆糕,结果太阳落山了也没回来。
你怎么不跟着他?
四人互相望着对方,眼神里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可是戚涔又不是没长牙的孩子,一定要让人别再裤兜里,所以一个人出去这种事是在正常不过了,可是没想到在原家庄的地盘上也会出事,好吧,那家伙长的那么招人出事也是应该的。
其余三人齐刷刷的望向了这块地盘的主人——原夜。
“原伯,有消息吗?”原夜面色不变,从表面看不出任何担忧的表情。
“少爷,南街的小娃儿说……”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戚涔被几个人挡住了四方的路,几乎是被逼迫着走进了一个包间,一进房他就淡定下来了,压下了淡淡的恼怒,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的状况,普通的酒楼包间,几个强壮的护卫,几个随身的小厮,还有一个方脸凤眼的公子,气势很是逼人。
戚涔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对方的对面,放下了手中的红豆糕,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