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秋的阁主可也不是继承来的,真正的万人之上,怎受得了这样的场面。他这段日子对林烟多加容忍,百般迁就。林烟仍旧那样冷漠,早已是不痛快。此刻更加怒火中烧,只想立刻杀了那女子,再来收拾林烟。运气推开林烟,又再提掌。林烟在他掌风之下,想说话也是不能。勉力应付,他虽远不如沈梦秋可也不是庸手。招架了几招,沈梦秋咬牙笑道:“林烟,你竟然敢和我动手。”左手轻划一个圆弧,将林烟的招数束在其中。右掌在林烟身上一按。林烟觉一股大力涌来,嘴里全是甜腥,吐出一口血来。
阿妹看他吐血,真是惊怖至极,道:“你是谁,快放开他。他是相思阁主的客人。”沈梦秋把林烟拉到胸前。道:“他是相思阁主的人,不是相思阁主的客人。”林烟挣扎不动,知道自己差他太远。道:“别杀她,和她没有关系。”沈梦秋森然道:“和她没有关系,自然是和你有关系了。”
阿妹这时才看清沈梦秋身上的黑色衣袍,绣着藤萝交缠的花样。在岛上代表着绝对权利与无敌财富的颜色与图案,只有一个人才能穿着。迟疑着跪下道:“阁主。”沈梦秋道:“你认得我了。”
正待说话,听见林烟咳嗽。沈梦秋伸指点了林烟心脉的几处穴道,以免他受损难愈。林烟看阿妹吓得浑身颤抖。勉力道:“你放过她吧,我只是偶然遇见她的。”沈梦秋冷道:“不穿衣服遇见的么,林烟,你欺人太甚。”林烟脸刷地白了,道:“你……”
阿妹虽然害怕相思阁主,却是担心林烟。看林烟委顿在沈梦秋怀里,不知他怎么样了。喊了几声“阿哥,阿哥。”沈梦秋看林烟情形,又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女子。也许另有别情也未可知,怒火稍熄。听阿妹喊了这几声,想起刚才他们衣衫不整坐在一起,一腔怒气重涌了上来。把林烟抱紧,柔声道:“你这阿妹关心你的很,她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语气虽温柔,内容却残忍。林烟听出他话中意思,心中害怕。道:“不,不要。”沈梦秋吻住他的唇,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自他裤子探了进去。感决到林烟的极力挣扎,把他箍得更紧。分开林烟的双腿,摸到小穴,硬插了一指在林烟绷紧抗拒的体内。林烟疼得哆嗦,脸上的血色逐渐褪个干净。沈梦秋分开他的唇,去纠缠他的舌头。林烟被迫的接受。干涩的身体承受不住沈梦秋的挞伐,不住的颤抖。沈梦秋又加了一根手指,林烟疼的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见阿妹正望着自己。浑身战栗,颤声道:“我求你,我求你。”
沈梦秋本也是吓他,怎么会真在这乡村少女面前和林烟欢好。手下停了,道:“你求我什么。”林烟道:“别在这里。”沈梦秋奇道:“这里有什么不好。你刚才在这里呆得好端端的,连衣服都脱了。我再帮你脱一件不是更好。”林烟道:“是我错了。”沈梦秋冷道:“你有什么错。全是我的错。”林烟道:“是我的错,你放了她吧。我只是和她学游水。再也没有其他了。”沈梦秋道:“几天游成的哥哥妹妹呢。”林烟看他肯听自己解释,精神微振。道:“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她叫阿妹,我便和她说我叫阿哥。”
沈梦秋哼了一声,对阿妹道:“你走吧。”他并非残忍好杀之人,刚才是一时气极。阿妹担心林烟的很,可也不敢停留。跳进海里游走了。沈梦秋道:“你的衣服呢。”林烟看向绝壁边的山泉。沈梦秋去拿了来,给他穿上。抱着他走了。
林烟身上有伤,渐渐昏沉。直到被扔进温泉里去,才清醒了过来。沈梦秋拿了一丸药,喂了给他。沈梦秋看他脸上指痕仍在。拿药膏给他涂了。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擦干。解开封住他心脉的穴道。运功去冲开他适才受伤被淤的脉络。大半个时辰后,林烟吐出两口淤血。沈梦秋道:“胸口还闷么。”林烟摇了摇头。沈梦秋柔声道:“林烟一会儿陪我。”林烟伸手扶在他身上,没有说话。
沈梦秋把他抱到卧室,放在床上。感觉到林烟的紧张。道:“别怕。”拿了枕头垫好,让林烟趴跪在上面。分开他的双腿,在臀瓣上揉捏一会。将蘸了药膏的手指探了进去。林烟咬牙忍受着他的进入。沈梦秋看他分明是把宠爱当成了刑罚,苦笑了下。抱起他,揉捏他小小的乳尖,亲吻他的唇。林烟觉真气成股的透入,在体内运转穿行。沈梦秋曾经用真气合一助他冲开任督二脉,可运行时实在痛苦难当。这次真气小股的进入经脉,却十分舒服受用。沈梦秋察他体内真气的运转。悄悄将手指再插进去,林烟微皱了一下眉。沈梦秋道:“抱紧我。”林烟抱住他,沈梦秋加了一根手指,在他体内撩拨。同时将真气自两人身体交接处源源不绝的度给他。
林烟体内真气为他所吸引,自行的帖服到沈梦秋身上去。沈梦秋试探着又伸了一根手指在林烟体内。林烟颤了一下,渐渐接受了沈梦秋在身体里的流连。沈梦秋撩拨的他开始微微收缩。便收回手指,让林烟跪在床上。贯穿了这美丽的少年。林烟的呻吟里夹着些不同以往的欢乐。沈梦秋放慢了速度,极力撩拨林烟的敏感。林烟感受这战栗的酥麻,无意识的抓揉身下的丝被。沈梦秋听他的声音里渐渐全是欢娱,自林烟体内退了出来。松开扶住林烟的手。
林烟软在床上,不解的回头望他。沈梦秋柔声道:“林烟,到我这来。”林烟翻身去抱住他。沈梦秋把他的身子向上托了托。林烟双腿自然交缠在他的腰上,吞吐他的欲望。真气自经脉绕行至丹田,再沿着那无法说明的快感四散。皮肤变得无比敏感,连呼吸引起的轻颤也清楚至极。近乎极限的快感传至全身,林烟渐渐无法承受。终于在最后一次战栗中晕了过去。
林烟再醒来时,觉神气清爽。腰腿间虽有酸痛,却不像以往那样难挨,真气更是充沛。他连番受伤,内外交困。到现在才算真正恢复过来。沈梦秋正在书案前写字,听他动静。转过头来。看他面色红润,显是彻底恢复了在雍京中倩花毒之前的状态。林烟盘膝坐好,默默将真气运行一周天。所有的阻滞之处皆已消失。以后只要慢慢修炼,自会有所成就。
林烟心中欢喜,只想下地来跳上几跳。才迈下床,就对上沈梦秋明亮的双眼,想起昨夜向他求欢,脸上一热。忽的头脑中想到一件事,道:“这就是合籍双修么。”沈梦秋道:“正是。”把刚才写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入门修炼的要略,你多看几遍。”林烟道:“我听说只有相思阁的人才能修行此功。”沈梦秋失笑道:“你还不是相思阁的人么。”
林烟接过来,看了一遍。道:“有许多与上卷情天宝鉴相似,只是反了。还可以这样运功,真是意想不到。”说完想起沈梦秋已把情天宝鉴的下卷给了江清扬,心里有些波荡。觉沈梦秋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亏欠。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许多好处。他不愿意想下去。抬头望向沈梦秋。沈梦秋道:“都记住了么,我们试一次。”
林烟站在那里,有些迟疑。沈梦秋看他脸上越来越红,知他误会了。道:“不用解衣服,像上次我们在月芳楼试过的。”拉林烟坐在自己身上。林烟抱住他,将双腿缠在他身上。沈梦秋道:“你有时聪明的气人,有时又糊涂的很。这门功夫自己也可修炼,要不孩子怎么从小修行。纵是两人同修,也未见得便要次次欢好。”说到这里,在林烟耳边低声道:“否则遇到如你一般的,次次晕倒,叫另一个人怎么办呢。”
林烟怕他再说下去,忙依法把真气度到沈梦秋体内。觉得沈梦秋体内有一股极大的真气包容了自己。并且如旋涡般将自己的真气全部吸走。林烟初时一惊,知沈梦秋绝不会算计自己,放松身体,任对方把真气抽离。沈梦秋见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凝神将真气缓缓重新注入林烟体内。几次循环往复后,分属二人的真气渐渐分离。各回本体。林烟觉真气游荡时,通体舒泰。个人修行,所能运行者,仅是自己的真气。相思阁的功夫竟可以让两人的真气在同一人身体内运行,实是奇妙非常。他上次不通门路,仅凭真气天生的吸引和互补与沈梦秋融合,痛楚至极。现下却是通体舒畅。
沈梦秋擦了他额上的汗,道:“上下卷各有奇妙,我在你那里体会到上卷真气的奥妙。”林烟望着他。沈梦秋道:“上卷真气至刚,下卷真气至柔。你天分极好,却难以踏入决顶高手境界,实是因为练错了功夫。若是一开始就修炼下卷,必已有所成就。”沈梦秋于武学可算大师,这番话说的明白透彻至极。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叹息一声,道:“当年若是我收养了你,林烟会否对我倾心。”
林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皱了皱眉。沈梦秋耐心的等他回答。过了半晌林烟道:“我不知道,这已是不可能的了。”沈梦秋道:“林烟肯想这么久,我已开心的很。”拉他在身边坐下。道:“昨天是我不好,林烟若是设身处地,又会怎么做。”林烟想起自己初见楚烟,就方寸大乱,失控向江清扬吐露心迹,又故意去气她,喟叹了一声。沈梦秋道:“我看见你们两个坐在那里,有说有笑,阿哥阿妹。真想立刻杀了那个姑娘。到现在还觉气得难过。”
林烟想了想,道:“你不用生气,我以后再不去见她了。”
沈梦秋听了心中欢喜,抱起林烟,转了几个圈,才把他放下。林烟看他面上的开心神色,一时惘然。
自此后,林烟再不下山,每日在崖上修炼那入门要诀。惟情庄与相思阁的功夫本就师出同源。颇有相见恨晚,一日千里之感。沈梦秋每日指点他。某天行功时,林烟竟感觉沈梦秋体内的真气被他微弱吸引,虽极弱小,却是惊喜非常。沈梦秋自然也察觉到。尝试将真气放散,林烟竭力去吸,最终仍然被带去沈梦秋处。两人实在相差太多,即便全力为之,也很难撼动。
沈梦秋看他有些失望,道:“你这已是快的了,常人若要达此境界,怎么也需十年之功。”林烟听了舒展眉宇,凝神想了一想,道:“应是有上卷真气做底的缘故。”沈梦秋微喟一声,道:“当年我们两派为上下卷谁是主导而争论不休。同时修行却又互相逆冲,以致派别争斗,裂为两门。现在看单修上卷过刚,单修下卷,又未免过柔。合籍双修的法门原来要两股真气互相吸引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可叹造化弄人,情天宝鉴心法有一章不全。若非你我相遇,永不知竟有此事。”
林烟适才竭力施为,有些累了。静静听他说了这些话,伏在他身上,竟自睡了。沈梦秋不愿惊醒他,凌空对书架轻挥。吸了本书过来。书架离他颇远,他竟能选中想要这一本却又不影响其他书籍。若是在江湖中露这一手,不知有多轰动。沈梦秋自嘲的笑笑,读书消遣。
自那日后,林烟愈发勤奋,却再无寸进。沈梦秋道:“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原是极难。你年纪如此之小,又何必心急。焦躁原是练武的大忌。”林烟道:“我每日无事可做,所以多关心了些。”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道:“无事可做。”语气十分暧昧含混,林烟听得脸红。这几个月,沈梦秋从没与他欢好过。此刻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心颤。
沈梦秋道:“你好久没下山了,不如我们去无人处转转,我叫伊伊双双也一起来。”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和他一起下崖,传了燕家姐妹。又带了几个下人,绕山路去了小岛的另一僻静处。路极难行,幸好众人轻功都不弱。渐渐听到水声潺潺。沈梦秋道:“到了,就是这里。”一路都是密林繁树。眼前忽然开阔,竟有大片的平整草地,摇曳的兰花开在山涧水旁。下人快手铺上垫子,搭起凉棚,再摆上带来的菜,退了下去。
林烟过去闻那兰花的香气。沈梦秋道:“摘几枝回来。”林烟远远冲他点了点头,在花间寻找合心的。沈梦秋看着他的背影,对燕家姐妹道:“你们觉林烟对我如何?”燕伊伊和燕双双互望了一眼。道:“林公子很信任阁主。”沈梦秋道:“比他对江清扬呢。”燕伊伊道:“阁主真的想听么。”沈梦秋道:“这个自然。”燕伊伊道:“林公子看江庄主的时候,真能融化铁石。我从未见有人有过那样的眼神。”燕双双认同的点头,道:“雪山也会化成春水。”
沈梦秋望着林烟在花间挑选,他心志极强,相信林烟终有一日会对自己倾心颠倒。听了燕伊伊与燕双双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再次觉自己选对了人而已。看了一会儿,向林烟走了过去。
燕伊伊道:“阁主这次是陷进情网了。云姑娘已哭闹了不知多久。”燕双双道:“她以为自己笃定是阁主夫人,怎么受得了阁主的冷落。闹闹也是平常,只是阁主决定的事,谁说也是无用。”燕伊伊道:“江庄主真是非常人,那天林公子在厅前一走,我只看他一眼,就觉心痛的要死了。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连这样的深情也置之脑后呢。”燕双双道:“若有人那样爱着我,我便立刻死了也是心甘。”燕伊伊道:“江庄主这样的人若是能真心爱谁,不知会怎么样。”燕双双与她是双胞胎,彼此间的熟悉几乎与一个人无二。苦笑道:“江庄主,江庄主,自上次回来,你天天惦记这什么江庄主。从今以后千万莫要再提。连林公子那样的人物,他都可以舍弃。又怎么会喜欢别人。”燕伊伊道:“我也只是说说,难道有机会再去见他么。”燕双双看她眼中露出神往与哀愁之色。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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