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将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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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将军大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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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举起来,弯弓搭箭的对准了响声传来的方向。
  “簌簌”的声音响了一阵后便平静下来了,楚问疑惑的举着弓箭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见有什么跑出来。不过这树林里的情况她并不清楚,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存在?所以她也不敢放松,还是举着弓箭,脚下却是慢慢的向后退去。至于地上的那只野鸡,此刻她却是没那个时间去管的了。
  突然,又是一阵“簌簌”声响起,楚问对面的一从低矮的灌木丛突然被扒开了。紧接着,在楚问手里那支箭放出去之前,从那从灌木丛中钻出了一个矫健的黑影。楚问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刚刚叫的小黑终于听到她的呼唤跑出来了。
  楚问当下就松了口气,把手里的弓箭放下了,然后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道:“小黑,不是让你来捡野鸡的吗,跑哪儿去了?!这树林咱还不熟,别到处乱跑,跑丢了以后可就没人喂你了。”
  小黑被主人摸着脑袋,高兴得尾巴直摇晃,连带着整个甚至都摇摇晃晃外加蹦蹦跳跳的。它“汪汪汪”的叫了几声,声音里似乎透着中别样的激动,只是楚问这会儿急着离开,所以没有注意到罢了。
  再次从地上捡起那只还扑腾着想要逃跑的野鸡,楚问招呼一声,就打算带着小黑迅速的离开了。虽然现在小黑也回来了,这树林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她心里隐隐的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快些离开。
  谁知道她刚转过身,小黑却突然“呜呜”叫着一口咬住了楚问长袍的下摆。硬生生的拖着她,不仅不让她走,还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拖去。
  小黑是一条优秀的成年猎犬,本身力道其实是很大的。楚问一时不察就被小黑拖着连连的后退了好几步,等她站稳之后怒喊着“小黑”之后,小黑才停止了拖拉的动作,只是那急切的摇着尾巴的样子却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楚问知道小黑很聪明,见它这般动作也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楚问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小黑却是急得团团转,上蹦下跳的似乎是想要吸引正在犹豫中的楚问的注意力。
  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楚问犹豫了一下,结果还是拿着弓箭拎着野鸡跟在小黑的身后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还在心里念叨:如果哪天她死了,那么她一定就是被她那该死的好奇心给害死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楚问前进的速度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慢下来。这会儿她也不去在意那些勾衣服的荆棘了,小黑跑得很快,她也就跟得很快。一人一狗很快便到了丛林深处,然后楚问就看见小黑冲着前面一个草丛里开始“汪汪”的叫。
  楚问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在这树林里她却并没有掉以轻心。她是一边举着弓箭一边靠近那个被小黑发现不同的草丛的,好在一直走到草丛边上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没有危险降临。
  小心翼翼的走近草丛,楚问探头往那高高的野草丛中看去,看到的却是一片银色亮光的反射。
  楚问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银色盔甲的人。只不过此刻那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保持着伏趴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问将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那人似乎是受伤了,有红色的血迹沾染在她银色的盔甲上。
  不过,这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女人

  在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伤员的时候,楚问就注定今天要失约了。虽然她很不乐意,很不愿意搭理地上的那个家伙,可是在走出几步之后,她还是咬牙切齿的又跑回去把人给扛回去了。
  在小厮那惊奇的目光中,楚问把人扛回来放在马背上然后就策马回去了。不过因为那人一身盔甲,如果被守城的官兵看见了恐怕会有麻烦,楚问也没敢直接把人弄回城去招摇。马头一扭,就直接把人给带到城外楚家的庄子里去了。
  楚家是这江州城的首富,城外的庄子自然也不小。只是因为楚家人很少去庄子,所以城外的这个庄子里虽然也有大夫在,却也只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大夫了,平日里也就给庄子里的下人看看病罢了。
  等楚问把人弄回庄子去的时候,那老大夫来看到那一身的血直接就傻眼了。还是楚问一身吼,把人给吓清醒过来了,那老大夫才哆哆嗦嗦的去拿了瓶金疮药出来,看得楚问直翻白眼。干脆又让庄子上的小厮立马骑马去城里请大夫。
  楚问直接把人给抱自己房间里去了,别说,这人看着挺瘦的,加上那一身的盔甲可真不能说轻。要不是楚问从小习武,这人她别说是抱了,就是拖她也拖不动啊。
  在楚问把人放在马背上带回来的时候那人的头盔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楚问回来之后把人放下就去招呼庄子里的小厮什么的忙活去了,等到她回来时才发现,床上那人一头长发都披散了下来,远远地看着似乎透着一种别样的柔美,并不像是个男人。
  微微愣了愣神,楚问不自觉的走近了几步。站到床边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人长得还很俊秀。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紧抿着,一起拼凑在了那张小巧的瓜子脸上。初见时随意一看只觉得俊朗的脸,这会儿竟然让人觉出了一种别样的柔美。
  这不会是个女人吧?!楚问这想法一出来,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看这人一身的盔甲在身,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人的身份八成就是个军人了。再看她那身银甲明显区别于普通士兵的制式盔甲,就算楚问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她也能想到,这人在不仅是个军人,而且八成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将军之类的。
  军队里不会有女人吧?虽然脑子里这么想着,但楚问还是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开始下手想把那人身上的一身盔甲给扒拉下来。当然,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这人需要疗伤,既然要疗伤,穿着这么一身硬邦邦的盔甲肯定是不方便的,而且一会儿大夫来了也不好解释。
  好吧,无论楚问是怎么想的,又给自己找了什么借口。总而言之,她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就快手快脚的把床上躺着的那位疑是女人的将军……或者疑是将军的女人(?)身上的那一身盔甲给扒拉下来了。
  那人盔甲之下是一身月白色的短打便衫,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这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基本上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楚问把手里的盔甲顺手给扔到一边儿去了,回头再看时看见那身被血染尽的衣衫也忍不住摇头“啧啧”了两声。那说这人身上才多少血啊,她这倒好,一次受伤就流了这么多,要不是看她还在喘气,楚问都该把她当尸体了。
  看着那血淋淋的衣服,楚问突然觉得下不去手了。不是她有多好心,担心碰到伤者的伤口,她纯粹就是有那么点儿轻微的洁癖,不愿意被那一身血沾染到身上。
  算了,反正等一会儿大夫来了,一把脉肯定也就能知道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楚问虽然有点儿好奇心,但现在也就不去操那个心了。扭头看看地上的盔甲,还是赶紧叫了下人来收好,免得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她是痞子没错,可又不是傻子。平白无故惹祸上身的事情,她才不做呢。
  这边楚问才让人把盔甲收好了,顺便烧了热水准备一会儿帮忙处理伤口时用,那边快马加鞭回城去请大夫的小厮已经把人给带回来了。而且按照惯例,带回来的这位大夫正是整个江州城里治疗外伤最好的圣手。
  你要问这楚家的家丁为什么这么有效率,而那个所谓的外科圣手又为什么这么给面子的立刻赶来?那我只能告诉你,人不是自己愿意来的,没看见那家丁是直接把那大夫给扔马背上,然后驮回来的吗?
  那个可怜的大夫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时候虽然被这庄子里的管家给及时接住了,不过他也不好受,一把推开管家后就蹲到一边儿去大吐特吐。等到这位大夫吐完了,然后被家丁们给搀到楚问面前时,他那张脸哦,看着比床上躺着的那位还要苍白无力。
  楚问直接无视了大夫那张虚弱的脸,把人一把拽到床边就让他给人疗伤。
  大夫心里呕得想要吐血,天下间就没听说过有人这么请大夫的!这是请吗?这简直就是绑架啊!不过整个江州城也没什么人不知道他眼前这位的各种经典事例了,大夫秉着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精神,还是白着一张脸过去看病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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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是个女人啊?!楚问在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床边,有些发愣的看着床上的那人。
  当听到大夫说出那句“姑娘”时,楚问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原因很简单,之前她叫下人来收拾那盔甲时,从盔甲里掉出了一块令牌。虽然她是不学无术,但那令牌上的“将军令”三个大字她还是认识的。
  “将军令”代表的是什么?全国人民大概都知道吧。楚问当时拿着那块“将军令”整张脸都扭曲了,接着就像是拿到烫手山芋一样给扔了出去。
  看看床上那位已经包扎好伤口,顺便也喂了药现在睡得正香的那位“姑娘”,楚问盘算着再把人给仍回去的可能性。
  话说,她这到底是捡了个什么人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修……


☆、苏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时,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的那个人眼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又过了许久之后,这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神色间还带着一丝迷茫。
  清晨的阳光其实很柔和,并不如何刺眼,但贺兰然还是微微眯了眯眼,觉得有些微的不适应。连着躺了三天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贺兰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肩膀上的伤口被拉扯到了,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是当朝武将世家贺兰家的长女,也是贺兰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在贺兰然父辈那一代的人丁其实是很兴旺的,可惜的是最后都没来得及留下子嗣就战死沙场了,所以到了贺兰然这一辈,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继承家业,继续当将军镇守边关了。
  贺兰然十四岁开始征战沙场,凭着她自己的本事,凭着贺兰家的赫赫威名,她虽然是女子之身,但也坐稳了将军之位,手握重兵。而且也因着她的是女子的缘故,皇家对于贺兰然的防备并不如何深,虽有忌惮,但拉拢的手段却是多过了打压。
  这次贺兰然本来是在边关戍守的,是在半个月前,她接连收到了小皇帝三道圣旨召她回京,无奈之下,她才只好不顾边关的紧张局势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眼看着中州已经近在眼前了,她却在这江州城外遇伏。
  带来的那十三个人都是她在军中挑选的好手心腹,在遇袭时他们虽然已经中了蒙汗药,可仍然在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支要命的暗箭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帮她挡下的,她能活着冲出重围也是他们拼了性命帮她杀出的血路。只是在昏倒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些在战场上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再也回不来了。
  心里有些伤感,但只一瞬就又被她压了下来。贺兰然从来就不是个感性的人,身为将军的她杀伐决断,更是有勇有谋。而在这一刻,她既然还没有死,那么眼前的状况就该是她最需要弄清楚的了。
  身上有伤的贺兰然费了些力气才终于从床上下来了,她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这房间布置得简单却也舒适,房间被屏风隔开做了两间,贺兰然所在的这边只有一套桌椅,一壁衣柜,一张大床和一张软榻。布置得很简单,但这些东西却大多考究非凡,便是贺兰然刚才离开的那张大床躺上去也是柔软舒适到了极点的。这些东西以贺兰然的眼力看来,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但比起一般的富贵人家还是犹有过之的。
  房间里太简单了,想要从这些看出什么来似乎有些困难。就目前而言,贺兰然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昏迷后无意间被人给救了,她唯一知道的也就是此间的主人必定是非富则贵的,否则也不可能随便一间让人住的屋子就用上这些好东西。
  当然,此刻的贺兰然还不知道她那是鸠占鹊巢的占据了楚问自己的房间。她放轻步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一边,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等到确定了大概没什么危险,而且如果有意外发生她能及时脱身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房门边上。
  试探着伸手轻轻地拉开房门,这房门也果然没有被锁上,被贺兰然轻易的就拉开了。她并没有立刻从房间里出去,只是将房门拉开了一个不算小的缝隙,然后开始打量屋子外面的情况。
  屋外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些花草,很茂盛。此刻的小院里没有人,显得异常的安静,不过贺兰然却是松了口气。至少,她是真的没有被人抓去,没有被人软禁不是吗?
  就在贺兰然松气的那个当口,一个声音却突兀的传出:“姑娘,你醒了?!”声音里带着些惊喜,却硬生生的让贺兰然受了一场惊吓。等她把大门拉开一看才无语的发现,原来是一个小丫头蹲靠在旁边的房门上,看样子是在打瞌睡,只是她刚才没有低头所以才没发现她。
  贺兰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晌午不到呢这丫头就开始打瞌睡了,她该说救下她的这家的下人真是懒到一定程度了吗?!
  没理会,当然也不知道眼前人的想法,小丫头兴高采烈的蹦起来道:“哎呀,姑娘你终于醒了啊。自从我家少爷把你救回来,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啊!”说完似乎才想起来,眼前这人还是重伤员呢,于是又咋咋呼呼的跑过去扶人:“诶,姑娘,你这才醒过来,可不能到处乱走!还是快回床上去躺着,我去给你叫大夫来再看看。”
  小丫头是行动派,一边说,一边就又把人给强制性的扶回了床上,然后押着躺下了。可怜贺兰然一个堂堂的将军,一身功夫在战场上也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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