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防线,会影响到苏沬的每一个细节都在那道防线以后。
麋忎伒抱着苏沬转身就放到工作台上,她撑在她的两边,两人的距离近的连睫毛都嫌长:“那要看你用什么请了?”
苏沬干脆抱住了她的脖子,心情很好:“我什么都给你了,现在穷的很。”
“到时就不一定了,等我淡出以后,就要在家里等着你发零用钱才能去买菜,到时候你嫌弃我都来不及了,还要我吗?”
“要!”苏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就算她们穷的连卫生纸都买不起,苏沬也想把这女人捧在她所能给予最优渥的世界里:“你只要躺在床上就好……我养你。”
麋忎伒笑……她知道苏沬的意思,但是怎么听起来……不太合法。
作者有话要说:
☆、波澜
“要帮你把里面那张床换成水床吗?”
邹芝灵敲门进来,看到麋忎伒和苏沬又抱在一起实在是无言了,她说了庆功宴的时间地点之后在眼睛瞎掉以前关上了那一扇门。
抱着的人并没有因为邹芝灵的到来而松手,反正邹芝灵早就见怪不怪了,刚开始还会觉得打扰而不好意思,到中期开始各种调侃嫌弃,现在这个阶段,就算是她们脱光在做什么事,邹芝灵都能很淡定的把该说的话说完然后离开。
这一次也不例外……
苏沬靠在麋忎伒的身上等邹芝灵带上门,又抱了一会,才转过身去看麋忎伒刚才一直在缝的那套裙:“衣服怎么了?”
拍完照片以后,那些衣服都变成苏沬的私有,而苏沬要穿每一套衣服的前一天麋忎伒都会替她检查一遍,虽然已经揭牌了,但是麋忎伒所设计的衣服还没开始量产,现在,每一款衣服,全世界只有限量一件,就是苏沬专属的那一件,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麋忎伒手工,珍贵的一旦哪里出漏,也找不到同样衣服可以替换,所以,检查苏沬的衣服就变成麋忎伒每天的行程之一。
苏沬顺着刚才针线穿梭的地方摸过去,在衣领里摸到了一块不同于衣料的质地,翻开一看,麋忎伒在那里秀了一个唇印,苏沬总能在衣服里发现麋忎伒带给她的惊喜,就像是今天的毛衣上有她和麋忎伒名字的缩写。
“给你的回礼。”麋忎伒指着另一边的展示架,稍早换下的那一件衣服已经被麋忎伒挂了起来,衣服被挂在最显眼的位子,苏沬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锁骨的边缘一热,身后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衣服也被撩下,吻的位子,正是穿上那件衣服后吻绣缠绵的位子。
“喜欢吗?”麋忎伒笑着看苏沬,锁骨的位子有一条细细的红痕。
“喜欢,但是这个……我更喜欢。”咬着麋忎伒的唇线,有什么人能拒绝这样的亲密,又有什么人比麋忎伒更了解苏沬身上的衣服,苏沬勾着麋忎伒的舌尖,要再更进一步的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麋忎伒轻易的褪下,为了衣服的线条苏沬里面只穿了一条底裤,少了遮掩,镶在锁骨上的那一条红丝更加明显,在麋忎伒面前苏沬根本没什么好躲藏,但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扒光……
冷空气攀在皮肤上激起了疙瘩,苏沬觉得冷便往麋忎伒靠近,却抓了空,她睁开眼睛要去找麋忎伒,下一秒,苏沬被柔软的衣料捕获。
麋忎伒笑着将苏沬的双手套进袖子里,撑开了领子让她的头钻过,又替她换上裤子,亲妈的程度像是在伺候学龄前的孩子,苏沬脸上的红晕让麋忎伒忍不住亲了一口,又抹掉她脸上的唇膏印,说:“再不换衣服我们就要迟到了,你想要的……回家再继续。”
苏沬嗔她一眼:“回家再跟你算账。”
某些事进行到一半是很没礼貌的,在饭桌上只顾着玩手机也是没礼貌的,这么有失礼数的事,麋忎伒今天都做到了。
小型的庆功宴在邹芝灵的饭店里,同样的包厢,同样的装潢,这里几乎都要成为她们聚会的固定地点了,邹芝灵倒是很有心,除了一两道大家都特别爱吃的菜,每次摆桌的菜色都不一样,面对一桌的美食,就连吃饱才过来的简芮都忍不住又动了筷子,从一条信息进来以后,而麋忎伒……从一条信息进来以后,她拿筷子的手就没离开过手机。
苏沬抱歉的看了邹芝灵一眼,替麋忎伒盛了汤又夹了菜,捏着她的耳朵:“先收起来吧,吃饱再玩。”
麋忎伒停下打字的动作,从屏幕抬起头看向苏沬,对到眼神的瞬间全身都泄了气,她往前靠在苏沬的身上,闷闷地说:“他说要举行婚礼。”
话里的他只要稍微一转就能明白,饭桌上的气氛因为麋忎伒的婚礼变得沉默,就连热汤的烟雾都不再流动,麋忎伒刚才几乎要把手指按断的愤怒也可以理解,沉默再沉默,邹芝灵想起苏沬上次在这里喝醉酒的样子,偷偷的把酒瓶往苏沬的反方向移开,苏沬还是沉默。
“我们去下洗手间。”麋忎伒对邹芝灵苦笑,牵着苏沬离开了包厢,包厢外少了助兴的音乐,苏沬觉得自己的耳朵闷的厉害,她无意识地跟在麋忎伒的身后,在隐密的角落里停下脚步,少了前进的动力,麋忎伒一转身抱住了苏沬。
“你不能让我嫁给别人。”苏沬被麋忎伒抱的很紧,紧的她没有空间思考,她也想说好,也想做出保证,但是她的立场一直都是被动的,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她又能怎么办?
苏沬抬手抚在麋忎伒的发丝上,声音很轻:“你要我怎么做?”
或许她应该想的不是如何守住麋忎伒而是如何接受,当初接受麋忎伒形婚,这些不是都应该一并包含在接受的范围里吗?
但是为什么这么难?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你如果这么有自信……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打预防针了……不是吗?”苏沬话里的苦涩让麋忎伒无从反驳,她松了手,转而靠着苏沬身后的墙,她们都在找字句来延伸应该继续的对话,却是不属于她们的声音打破了停滞的话题。
“苏姐……?”穿着晚礼服的小明星从走廊的另一边走来,看到苏沬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很是惊讶。
苏沬想推开麋忎伒,麋忎伒却不在乎,她还是靠在苏沬的身上,直到小明星又喊了一声,她才晃着脚步撑着墙站直,眼里都是戏子的酒醉迷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人她不认识,不认识也就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她扶着墙往另一边走去:“抱歉我喝多了,谢谢苏姐扶了我一把。”
装作是酒醉的巧遇,麋忎伒笑了笑往包厢的方向走去,背影在华丽的走廊里更让人觉得萧瑟,苏沬忍着心酸和小明星说了几句话才追上去,她挽得是麋忎伒的手臂,搀得却是她们都想要保护的关系,回去的路很短,苏沬追到麋忎伒的时候已经是在包厢的外面了,要开门的手被麋忎伒没收:“我一定……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开镜
汝画开镜聚集了不少演员,天气很好,阳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闪耀,苏沬和麋忎伒从不同的车上下来,苏沬带妆,麋忎伒素颜,墨镜底下却是熬夜的痕迹,苏沬一下车就在找麋忎伒,昨夜她们无声地交缠了很久,最后是谁先停止也搞不清楚,苏沬早上被文文的电话叫醒时,麋忎伒还爬不起来。
摆着香炉和供品的桌后导演和老板领头,苏沬和麋忎伒则是站在导演的身后,麋忎伒不拿香,合掌站在那里表情虔诚而凝重,苏沬也是专注,直到导演和老板先将香插上,苏沬才将手上的香交给剧组的助理,鞭炮轰隆,开镜仪式正式结束。
麋忎伒在汝画里的戏分要到后二分之一才有,她今天就是来参加开镜而已,苏沬身为第一女主角,贯串整部戏的全部,等下的第一场戏就要开始工作,麋忎伒却要走了。
在工作的场合她们尽量不走得太近,昨天被人一撞见,她们今天更是小心翼翼,苏沬站在门口,看着麋忎伒和助理往保母车走,助理替她开了门,她毫不犹豫的就跨上了台阶,门关的轨道顿了一下,麋忎伒在往室内走的人流里找到了苏沬,她看着她,食指比在领子上,苏沬的衣领里有麋忎伒的缝绣,她明白她的意思,偷偷地和麋忎伒挥手,才带着笑转进了工作的门。
工作,却不是那么顺利。
“先放饭,下午再继续。”导演剧本一拍从位子上起来,烦躁的往口袋里掏烟,十点开镜,到现在能用的一CUT都没有。
先是灯光出了问题,换了线路以后,又是收音抓空,重看画面时苏沬的声音断断续续,关键的那两句更直接没收到音,导演发了一顿脾气,让所有人重新下楼拜拜,跌跌撞撞的早上却影响了苏沬。
她没办法专心……
所有人都拿着饭盒找角落吃饭的时候,苏沬还坐在道具上,躺椅应该是让人放松,苏沬却觉得冰冷,从背脊碰触到的瞬间就开始发冷汗,每一CUT的中间都要重新补妆,化妆师摸到苏沬的冷汗也跟着觉得冷,摄影棚的灯光温度是很高的,但是那些热量却被苏沬身上的低度温吞噬到无边的黑洞里。
“我们先回休息室吧。”文文穿过了场景里的压抑来到苏沬的身边,替她披上外套,外套里有苏沬熟悉的温度,那是麋忎伒的外套,苏沬惊讶地抬起头,文文对她一笑,顺利的把她从椅子哄了起来。
因为要低调,麋忎伒站在场景外看了刚才的最后一CUT,导演的脾气让文文为难,正想去和导演说几句话的时候,手上一沉,麋忎伒把自己的外套塞到了她的手上,指了指苏沬,转身就走了。苏沬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麋忎伒已经把她带来的午餐在桌上摆好了,不同于走廊上油腻的便当味,清简的开胃小菜和一盅热汤,苏沬沿路走来的反胃才消退。
牵着苏沬在饭菜前坐下,桌上饭已经盛好了,文文毫不客气的开始夹菜,麋忎伒笑着亮出手上的东西:“我带了这个。”
花俏的包装在麋忎伒的手上像扑克一样刷开,苏沬看清那是什么以后心头一暖,刚才的委屈都因为麋忎伒的体贴而消逝无踪。
兔宝宝牌暖暖包,麋忎伒每个月都会替苏沬准备的。
看麋忎伒将搓暖的暖暖包贴在自己小腹上,苏沬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这个月提早了,你怎么会知道。”提早了三天,开镜以后苏沬去了一趟厕所,急急忙忙地让文文去替她买卫生棉,差点赶不上开拍。
“昨天不是开始冒痘痘了吗?”麋忎伒一轻一重的替她揉着,又指着桌上的汤:“邹姐饭店的鱼汤,你和文姐一人一半,下午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我虽然姨妈刚走,但是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文经纪人对麋忎伒的出现又爱又恨,虽然是同一部戏的演员,但是麋忎伒这时出现也不是好时机,麋忎伒拍她的时候她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多亏麋忎伒她不用吃剧组准备的饭盒,油的,像是连外盒一起丢下油锅去炸,文经纪人想到又哆嗦了起来,盛了一碗鱼汤给自己,她从汤碗里抬起头,看着不动筷的两人一阵感叹:“你们两个,这样很像有了。”只有摸肚皮里的宝宝才会有这种动作,文文家里的崽子还没周岁,对这种事敏感的很,麋忎伒才不理她,她把桌子往苏沬拉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吃饭。
经期的不适因为麋忎伒的到来好了很多,麋忎伒的按摩是她每个月七天的必备良药,她端着碗枕在麋忎伒的肩膀上,又停了筷:“你不吃吗?”
桌上本来就只盛了两碗饭。
“我在饭店里和邹姐吃过了。”话才说完,苏沬就送了一筷子的菜到她嘴边,麋忎伒反射地张嘴咬下,苏沬又夹了一点,说:“吃过了再陪我吃一点。”
“好。”
桌上的饭菜清空以后,麋忎伒又陪着苏沬睡了一会午觉,苏沬在她怀里醒来,就看见麋忎伒在看她的剧本,苏沬跟着麋忎伒的专注去摸剧本上的文字,镜头前的无力感又回来了,身体不舒服是一回事,她抓不住剧本里的情绪才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不再睡一下吗?”
“不睡了,我想再读一下剧本。”从沙发上坐起来,苏沬全身暖呼呼的,连精神也很了很多,麋忎伒顺从她的话把剧本给她,坐在她的身边若有所思。
苏沬说要读剧本,却始终看着剧本发呆,沈苑说她太心急的话,导演对她的演技质疑的话一直在削减苏沬的信心,肩角也被这些那些磨刮,最后她只剩下佝偻的骨干,苏沬往前趴在自己的腿上,她不想要回到镜头前,如果又失败了怎么办?早上的状态还能拿身体当作借口,但是,又失败了怎么办?
她回头看着麋忎伒,想要麋忎伒给她一个答案。麋忎伒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指腹刮走了苏沬的眼泪,温柔地说:“不哭了,我帮你补妆。”
妆好了,时间也到了。
文文敲门进来的时候麋忎伒刚好拉着苏沬站了起来,麋忎伒抽走了苏沬手上的剧本,苏沬低着头靠在麋忎伒身上吸取氧气,转身要走的时候麋忎伒突然将她拉回门里压在墙上,文文以为激情来了赶紧把门上,麋忎伒的眼里却是一点欲‘望都没有,苏沬看着麋忎伒只看到她眼里的狠戾,她一掌拍在墙上,毁灭的声音直接冲进了苏沬的脑里,这样的麋忎伒让她觉得害怕,害怕却往她逼近,麋忎伒的眼神错过苏沬的脸边气息贴在她的耳上,苏沬能听到她呼吸的沉重,声音也哑的厉害:“苏沬……带着这样的恐惧去演。”
她戴上墨镜遮去眼里的红丝,揉揉苏沬的头发,开门离开了休息室。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已经在完结的路上了
☆、悬崖
苏沬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客厅不只为她留了灯──还留了人。
地毯上方的水晶灯只开了中间那一颗黄灯,沙发边的落地灯也在等着苏沬,柔和的光线照着沙发上的人影,只有睡脸暴露在空气中,毯子底下,麋忎伒是蜷着睡的。
苏沬将包包和外套放在地上,自己也在地上坐下,这个高度只比麋忎伒高一点,却是看着麋忎伒的最佳角度。她牵着麋忎伒的手放到自己的脸边,想趴在沙发上陪她睡一会,额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