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精神力如潮水而至,使得聂泰华有片刻的恍惚。
然而聂泰华的求生意志,已经成为本能,远超过精神的控制。只见他依然疾飞而去,身如大鹰,扑向李武二人。李武二人哪是他的对手,没能丝毫反抗,就被他一手抓着一个。
他飘然落下大树,笑盈盈地盯着聂风:“我知道你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现在他们落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地站在那里别动!”
聂风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气得咬牙,但要他不顾李武二人的生死,他决计做不到,摆了摆手道:“你不要冲动,他们任意一人出了事,我决计不会再顾虑其他,必将不计一切地把你扑杀!”
聂泰华见他目光坚定,不敢一试,只好道:“你放我离开,等我安全后我必然放了他们!”
李武跟那青年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脸红得可怕,只是呜呜直叫。
聂风见到他们,只觉对不住他们,心里更是有气,怒视聂泰华道:“你说话犹如放屁,我绝对不会相信你半点!一旦让你离开,李武二人也必死无疑。所以,只要你敢动一步,我也会不顾一切将你扑杀!”
聂泰华贪生怕死,不敢妄动。聂风投鼠忌器,也不会随意出手。两人一时间,竟然陷入一个怪圈。
正当此时,突然,山脚下传来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聂风跟聂泰华同时警惕起来,聂泰华更是害怕聂风带了人围剿他,侧身看去。
只在那一刹,聂风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双脚连蹬,迅如闪电,扑入聂泰华身前,刀光连续闪现,狠狠劈向聂泰华的双臂。
聂泰华更是大惊失色,连忙闪躲,却哪里抵得过聂风突然暴起的凌厉刀法。
片刻之间,聂泰华发出一声惨叫,两条手臂被斩飞,鲜血如喷泉般涌起。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双脚连踢,欲要置李武二人死地,同时借力奔逃。
不过,李武二人不是木偶,觑准机会立即发挥求生意志,向前猛地一跃。同时,聂风如杀神般,穿过李武两人,刀芒再现,又在聂泰华身上劈了三刀。
三刀之后,聂泰华如陨石一般,向后倒飞,连连撞断了两三根大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聂风追至聂泰华身前,盯着聂泰华,心里一阵畅快,笑道:“聂泰华,那日你父子二人追杀我时,我就已经下了决心,必将你斩杀!你却如泥鳅一般,滑不溜丢的,今日总算逃不过去了吧!”
聂泰华口吐鲜血,狼狈不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咬牙切齿道:“聂风,你害我一门三代,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扒皮抽筋,晾晒十年!若再有机会,我必不顾一切,要你碎尸万段!”
聂风被他恶毒的语言,刺激得满身鸡皮疙瘩,只觉他更加厌恶,冷然道:“若不是你贪生怕死,连自己的老爹也杀,也不见得会有今天,去死吧!”
他不再给聂泰华说话的机会,宝刀一扬,‘噗’的一声,直接斩断了聂泰华的脖子。一颗狰狞的脑袋,伴着鲜血,飞入半空,‘嘭’的一声落到地上。
这一刀下去,聂风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夙愿得意完成,哈哈大笑。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劲风,他想也不想,竭尽全力向前连奔,等安全时这才回头一望,只见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手起刀落,将李武二人斩成两半,惨不忍睹。
聂风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背后一阵冷汗,双拳紧握。他只觉十分愧疚,使得李武二人莫名其妙的被害。但,那三人实力之强,令他也心有余悸。
呆立之间,聂风只听到对方连番怒喝,朝他杀气腾腾的追来,他哪敢迟疑,接着树林地势,疯狂地朝山顶逃窜。
那三人喊声震天,杀气滚滚,迫使他浑身汗毛炸立,只觉头皮发麻。
三个小时之后,那三人越来越近,只是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山顶。
聂风立于悬崖之前,那三人向他迫近,他只能拖延时间道:“站住!你们到底是谁,至少让我做个明白鬼!”
那三人见周围是山崖峭壁,聂风背后是万丈悬崖,只觉他插翅难飞,也停了下来,他们为首一人道:“我们是谁你不必知晓,只是你做了你不该做的事,也不该横插一脚,实在是死有余辜!”
聂风心头连转,突然道:“你们是刘石轩的人!”实际上,他只是为拖延时间。
那三人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刘石轩是什么东西?他也不过是东陵府的土财主,在我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聂风心头一惊,又道:“你们是否想要这颗珠子?”说着,聂风缓缓地伸手,在怀里假装一掏,实际上是从仓库里取出那白色的奇异珠子,给他们一看。
那三人果然精神一震,大喝道:“你把‘天命珠’交给我们,饶你不死,快!”
聂风一算时间,知道已经安全,哈哈笑道:“多谢你们告之我这是天命珠,后会有期!”
他说罢,纵身一跃,身子如大鹰一般,跃入万丈山崖,耳畔传来那三人的急呼,以及‘呼呼’的狂风声响。他目光死死盯着山崖之下,他必须在摔得粉身碎骨的前一刻,进入农场空间。
千米……
百米……
十米……
聂风精神一震,念头急转,立刻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农场空间。他几乎脚不沾地,又立刻回到现实。这一来一往,借用农场空间的神奇,竟然直接抵消了那足以令他粉身碎骨的冲力。
‘啪’的一声,聂风完好无损的落在山崖下,极目远眺,只见山崖上三人气得捶胸顿足,又转身疾奔,他便晓得,那三人准备下山来追击他。
事不宜迟,他立刻顺着一条山间小溪,踏着一块块碎石向山外狂奔。
直到天黑之后,聂风才从这片山谷中逃了出来,并确认自己已经将那三人甩得极远。但他明白,对方极有可能能够掌握他的行踪,继而追捕他。
因此,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认准了方向,连夜朝真武仙宗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停留。他马不停蹄地赶路,经历了不少繁华的小镇、州府,也见识了迥异的风土人情。他累了就嗑药,实在精神疲惫,就回到农场空间进行修炼。
十多天之后,聂风在生死的迫使下,竟然成功的晋级,达到炼气十重的境地,这使得他欣喜不已。
他再从农场空间出来,抬头一看,日出中天,已经到了中午。他此刻,已经在一个叫真武仙镇的小镇里。这里已经十分靠近真武仙宗,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找了一间药铺,用培元丹换了一些钱币,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连奔波十多天,他早已嘴馋得不行,火急火燎地叫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后,掏出一块银币,向小儿打听道:“小二哥,现在是什么日子,这里距真武仙宗还有多远?”
那小二哥见他出手阔绰,眉开眼笑道:“想必客官是来参加仙宗审核的吧,今天七月初二哩,真武仙山,距离本镇还有百多里,也不远啦!”
聂风听完如释重负,打发了小二后,激动道:“真武仙宗,本公子终于来上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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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二章测试第一关{收藏一下吧}
天刚破晓,聂风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客栈,朝打听好了的真武仙山方向奔去。
真武小镇,相距真武仙山仅有数百公里,以聂风脚力,终于在大约九点的模样,来到了真武仙山的脚下。
此时,真武仙山山脚,汇聚了各式各样的人,纷纷对真武仙宗考核跃跃欲试。
聂风暴力地横冲直撞,在众人极度不满的呼喝声中,来到了最前排。一眼看去,真武仙山雄壮、辽阔,威武至极。他身前只是真武仙山的一座山峰。
饶是如此,这座山峰算得上高耸入云,使人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一条古朴、陡峭的石阶,从山下石碑处延伸至云层之中,肉眼难以穷尽。
聂风又走到山下石碑处,仔细观摩一阵,只从‘真武’二字看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却没有发觉其余精妙的地方。
他见众人虽跃跃欲试,却没人行动,不惊好奇,正要踏步上前,突然感觉有人向他出手,连忙猛地一转身,准确抓住对方的手腕,喝道:“你干嘛?”
那人被他一抓,痛得浑身发抖,又怒又怕道:“放手!我好心提醒你,真武仙宗不可以乱闯的!”
聂风心生愧疚,连忙松手道歉,然后问道:“请问真武仙宗的考核,还要进行什么仪式么?”
那人十七八岁,身材略显单薄,一副秀才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十分灵活。只见他一边轻揉手腕,一边盯着聂风道:“你真是个野蛮人!我跟你说,真武仙宗护山大阵没有开启,擅闯者必死无疑。你看——”
那人说罢,从地上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掷向石阶之上。石头才越过石阶之上,忽地一道紫色雷霆凭空产生,把那石头炸成粉末,继而一道厉风呼啸之后,石粉都不见踪影。
聂风见状惊得浑身发凉,呆了近一分钟才回过神来。他暗骂自己冲动,又在鬼门关逛了一圈,连忙认真道:“多谢你,我叫聂风,你呢?”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石子虚,也不必谢我,是应当的嘛!”
聂风环视一圈,见其他人神色冷漠,心底一阵发寒,若不是石子虚好心提醒,自己只怕命归西山。他只觉石子虚为人不错,便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谈话之间,他从石子虚口中获得不少关于考核的信息。
大约日上中天,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聊起来。
突然,白云层里传来三道震慑人心的钟声,空旷而古朴,在众人耳畔回荡。这时,所有人都缄默不言,安静得落针可闻。
聂风已经从石子虚口中得知,三道钟声意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也就是,三声钟响,广收门徒之意。他想到孟鹤鸣几人的威风,立即浑身亢奋。
正当此时,一阵悠闲而散漫的脚步声,从白云层里传来。起初只觉极远,不过一个呼吸,聂风就见到一个身着青袍,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的青年人,一步跨百阶地来到众人之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聂风仔细打量此人,只觉得对方内在气质,十分特异,使人生出一种超脱尘世,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眸若灿星,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峙,竟然似有两道无形的闪电,在二人之间摩擦生花。
那人只看了聂风一眼,又扫视了一下众人,这才道:“真武仙宗每隔五年的对外考核,正式开始。三生钟已响,护山大阵已经打开一条缝隙,你们可沿着这条石阶而上。前百名者,参加下一轮测试。”
他说罢,身子一闪,突然不见。
聂风只觉惊奇,石子虚却道:“那道人本事不强,只是依仗了护山大阵的妙用而已。我跟你讲,护山大阵只开启了一条缝隙,便是这石阶。石阶之外,依然危险至极。”
聂风诧异道:“这种竞争方式,不是使人往绝路上逼么?”
石子虚不以为然道:“修仙之道,本就与天争斗。想要入道,必先至置生死于度外,否则日后心魔重重,劫数难逃!这种竞争方式,很正常啊!”
聂风不明所以,只觉没有发言权,也不去争辩。正当思考之际,他的耳畔传来一股雷霆般的声音:“第一关考核,正式——开始!”
那声音才落下,身后的人,立即一窝蜂地往那石阶上冲去。石阶只有一米宽,仅能是两人并排而行。体力优秀的人,立即遥遥领先,而体力稍差的人,则开始了疯狂的争斗。
聂风与石子虚对望一眼,会心笑道:“开始吧!”
石子虚一点头,两人如劲矢一般射向石阶。聂风踏上石阶,这才发觉石子虚实力不弱,至少有炼体三重的水准,在拜山者中,处于中上的水平。
两人脚步如游龙,踏着石阶,飞快向上攀登。
凡是遇到前方有人,聂风立刻一把制住对方,再是侧身,把对方扔到身后的石阶上,倒也没有闹出人命。他的行为,立刻使人心生好感,众人又见他实力出众,见他赶上来,纷纷侧身避让。
如此一来,聂风很快来到众人前面,穿入白云之中,顿时觉得一股凉气穿过皮肤,进入身体里面,顿时神清气爽,忍不住长呼一声,更是大步流星地追赶起来。
他前方一名大汉,身材魁梧,实力超群,感应到聂风追来,竟然停下脚步,双手运劲斜地里一推,想把聂风推入阵法之中,心肠歹毒。聂风见他实力不凡,手法独到且快如闪电,连忙脚步一停,如山岳般立在石阶之上,以手代刀,刹那间与之斗了三招。
那人几乎是炼体七重的高手,却仍不是聂风的对手,又斗了三五招,聂风一记手刀斩中他的手腕,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下颚,侧身一推,把那人狠狠地扔下了石阶。
聂风这一扔,力量之大,那人根本不能稳定,‘砰砰砰’地沿着石阶滚了下去。其余人见状,连忙侧身避让,使得那人畅行无阻地滚下来石阶。
恶人自有恶报,聂风把对方摔下去,心里没有丝毫愧疚。他拍拍手,又加快了脚步。
石阶极长,从中午到下午,饶是以聂风的速度,仍没能看到石阶的尽头,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显然,聂风是竞争者中的佼佼者,遇到不反抗的人,只是把人家拉了下来,遇到反抗的人,毫不犹豫地将之扔下石阶。
不知不觉,聂风已经遥遥领先众人,胜利在望,却总使人见不到石阶的尽头。
又竭力地奔行了半夜,直到天光破晓时,聂风感觉元气消耗十分剧烈,每奔一步,就觉得呼吸不畅,头昏脑胀,脚如灌铅,完全是普通人奔跑到了极限的症状。
他只能凭着意志,艰难的攀登,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每抬一步,就觉得肌肉如刀割一般,重得如磐石一般,但聂风仍咬着牙,一步一步,慢如蜗牛地向上攀登。
逐渐,他的身后竟然有了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追了上来。
他扭头一看,在他身后十多阶处,石子虚也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攀登。石子虚的身后,间隔不远,也有两人。聂风却惊讶发现,这几人实际上实力并不出众。
聂风也敢多想,此刻已经到了拼意志,拼心性的时候,他绝不能分神以至于落后他人。
如此又过两天,整整两天,聂风只觉时间慢如蜗牛,痛苦却被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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