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燕回- 第39部分

　　　　　　　　
　　　　　　　　十二月的柏林寒风凛冽，不二在洪堡大学校方的安排下参加几次会议后，就迎来圣诞假期。也不知道若曦怎么想的，难道在实验室里还不如在外面吹冷风吗？裹得厚厚实实的不二站在街上的玻璃橱窗外，很有兴趣地打量里面各式各样的圣诞老人玩具。呵呵，不知道回去时带个给若曦会有什么表情呢？话回来他直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北风裹着雪花吹来，不二忍不住又把头往围巾里缩缩。尽管若曦是好意，但是事实上也的确是他害圣诞节前夕在异国他乡个人挨冻，不二眯起眼，决定，就给他买个最滑稽的Santa　
　　　　　　Claus！
　　　　　　　　等到微笑的店员把礼物包装好、不二提着个小袋子揣测着若曦看到那个搞怪人偶的表情，不由得扬起嘴角。真是可惜，要不是估计到若曦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他还真想买那个让打开的人猝不及防就变成乌眼青的盒子呢！也许愚人节的时候可以考虑看看？推开玻璃门，色渐暗，街道上的雪积得更厚。不过忙碌的人流只见不少，不二叹气，他又次后悔来柏林开什么会。虽然节日气氛很浓没错啦……略低着头的不二出门之后正准备离开，冷不防侧面传来个声音：“不二？”不二惊讶地转头，马路对面站个高瘦的少年。深灰的长大衣，戴着深蓝格子围巾，无边眼镜下的瞳孔悠远深邃，虽然金棕的头发在风中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周围的德国性们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不二惊讶地出声：“手冢？”
　　　　　　　　其实手冢在街对面站有段时间。他本来只是经过，无意中发现某家小店里的个身影像极不二。手冢不由得停住脚步，直盯着那个在贴着雪花图案的玻璃窗里的人看。那熟悉的笑容——真的是不二！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他就么隔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面透明的玻璃看着不二，脚却迈不动步。快两年，除不二回来的那次和在电视直播或新闻里看见的不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不二。现在明明人就在眼前，手冢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叫，不二就会被证明是幻影而消失。
　　　　　　　　不二走过去，“呐，手冢……”熟悉的开场白，手冢回过神来：“不二，怎么会在里？”不二歪歪头：“个问题不应该问吗？大家应该都在青学高等部啊！”手冢其实很想没有怎么能称得上是“都”，但是还是回答问题：“治疗手臂。”“的手……”原本他乡遇故知的不二脸上的笑意没，“还没有好吗？”被那样认真的眼光盯着，手冢下意识地握握左臂，“应该快好。”可是估计以后打网球都不能超过个小时。不二深深地看他眼，心里也明白话的真实程度。两人沉默地走段路，手冢突然问道：“不二，现在……个人吗？”不二没有多想，“是啊，个人来的德国。”“那么圣诞节到家过吧。”不二疑惑地看他，家？“嗯，父亲母亲为的伤势起来德国。”手冢颇有愧疚。
　　　　　　　　约定明（后就是圣诞节）去手冢家去，不二走向回宾馆的路。看手冢刚刚那个表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可以任性支配的东西吗？不二稍展眉头，突然想到刚刚手冢那句话里可疑的停顿……等下，手冢的话难道是另种意思？不二随即摇头否定，肯定是自己想太多，手冢很快就接下下半句话啊！黑线啊，难道自己已经被众多生的表白刺激得不清醒吗？不二只想抱头蹲角落去反省下。而另条路上的手冢微微叹气，不二……果然还是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上么？就算已经表白过，也完全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欧洲最有圣诞节气氛的国家就是德国，北到汉堡南至慕尼黑，全国都洋溢着中国春节般的热闹气氛。实际上，早在圣诞节前四周的Advent，德国人就开始为节日做准备。手冢的父母都在德国居住过，自然用不着手冢和不二在圣诞节前做什么。于是想要帮忙的两人被笑得灿烂的母亲大人赶出门去：“厨房里有就行，很久没见，们就出去玩玩！”手冢看着自家母亲异常兴奋的样子，有青筋：母亲总是担心自己太过严肃而没有朋友，所以才会把自己赶出来的吧？两人刚抬脚要走，彩菜妈妈又探出头：“忘记，不二的手艺不错！”“您喜欢就好。”不二微笑，初次造访，自己只好按照德国民俗做小饼干送去。看着两人离去、把门关上的彩菜心想：多好的个孩子，温柔懂礼貌，厨艺又好，要是孩子，绝对是完美的儿媳妇人选啊！
　　　　　　　　波茨坦广场人潮涌动，在广场的中心人们可以在真雪垒成的12米高45米长的可移动雪道上滑雪，或者在旁边的大滑冰场滑行。已经有两年没有和家人起冬季旅行的不二看见熟悉的洁白滑道，扭头向手冢：“呐，手冢，们去那边吧！”本来就不知道干什么好的手冢当然答应，于是两人起买票入场。
　　　　　　　　看见两个东方少年精湛的滑雪技术，广场那角的人们纷纷鼓掌。看见不二有疑惑的眼神，同样疑惑的手冢开口解释道：“小时候和父亲起爬过马特洪峰。”不二已经滑到底部，借势转个身：“？和家人倒是常去勃朗峰。”爬雪山自然是要掌握滑冰滑雪等技巧的，两人相视而笑。“真是可惜呐，滑道太短，本来想和来个比赛的～～”不二做扼腕状，手冢回答：“如果是从北面登上马特洪峰的话，定奉陪。”哇，开什么玩笑，那是难度最高的面啊！“不愧是手冢，”不二刚完句话，就看见某人嘴角缕可疑的笑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连严肃的手冢都能开玩笑……不二汗颜。
　　　　　　　　早就听德国历史悠久的圣诞市场，不二很是高兴地拉着手冢去宫殿广场。棵悬挂五千多盏小灯、二十米高的大圣诞树火树银花，两个圣诞金字塔和个耶稣诞生马槽让人感觉温馨而肃穆。百余个圣诞小木屋里出售各种蜡烛、木刻和玻璃小饰品。50米高的摩轮、旋转木马、滑冰场、杂技表演等吸引各种年纪、各种肤色的人们尽情玩耍。
　　　　　　　　不二兴致勃勃地在广场的人流中穿梭，“快来，手冢，看看个小使！”不二举着个玻璃制的使，头上的光环和翅膀的边缘刷上层金漆，透明的身体在灯光的映照下尤其晶莹璀璨。已经抱着不少巧克力、小挂件、小糖果、小帽子、小玩具，手指上还系着好几只气球的手冢被来来往往人们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刚想问不二买些东西做什么用，抬头却看见不二举着使朝自己笑得灿烂：“不错。”“哎，手冢还是么惜字如金啊！”不二似乎不太满意手冢总是单音节的回答，转头朝向店主些什么。
　　　　　　　　“哎，还以为样手冢会可爱的，没想到还是样啊！”不二买好东西，扭头看见立在原地的某人还是老样子的表情，叹气道：“手冢，微笑啊微笑，个样子会把孩子们都吓跑的。”手冢看看满满怀小礼物，再看看周围，怪不得直有孩子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二拿过手冢怀里的大包果味软糖，发给周围的孩子们。他么做，不出意料地，手里全是孩子们喜欢的东西的手冢很快就被大群闪着星星眼的小孩包围。看向已经走到远处、还不忘向自己比个加油手势的不二，手冢无奈地认命，开始扮演圣诞老人：他总不能抱着么堆小孩子的玩意回去吧？


正文第四十四章
　　　　　　　　等到不二和手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个人打着伞并排走在路上，橘黄色的灯光映照着飘雪的空，跃动的烛火散发着香氛。手冢侧脸看看不二的表情，心满意足的微笑——也难怪，刚刚特意给孩子们买许多礼物，看见那些无邪的笑脸，谁都会很开心的吧！手冢不禁有些汗颜，自己也不是第次在德国度过圣诞，却从来不知道给孩子们送礼物的风俗。不过，就算是没有礼物，不二也是很受孩子欢迎的吧？那样和煦的笑容，对周围的人都温柔体贴……
　　　　　　　　
　　　　　　　　“不二，”手冢开口，“嗯？”不二没有转头，已经有人在开始放烟花，偶尔升起的彩色光球在他的脸上留下流光溢彩的痕迹。手冢顺着不二的眼光望去，“想告诉，的心意直没有改变。”不二微微愣下，转过头去看那张从来只有坚毅表情的脸。大概是焰火的颜色太绚烂，不二觉得自己被那双深邃眼眸里的光彩晃下神：手冢……
　　　　　　　　回到手冢家，开门就闻到扑鼻的圣诞小甜饼的香气。不二笑着称赞：“真香啊～～”正在布置餐桌的彩菜抬起头来：“哎，国光，不二，们回来？”手冢头，帮助妈妈把桌上的圣诞星移到旁。不二看看那盆已经快要红透的植物，墙上挂着的、装饰着缎带和柠檬片的冷杉木花环（Adventkranz）烛座上已经燃尽的四根蜡烛，桌上放着的圣诞拼盘——里面有胡椒蜂蜜饼（Pfefferkuchen）、裹上白糖粉的果脯蛋糕（Stolle）、各种形状的小饼、夹心巧克力等等——感叹于圣诞节气氛浓厚的同时突然想起包里的糖果和心。
　　　　　　　　彩菜惊讶地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小礼物：“们怎么拿到的，不是圣诞老人给的礼物吗？”俩孩子都十六七吧？事实上也不知道啊，不二笑：“就是碰见个圣诞老人，他问‘Ob　
　　　　　　du　denn　auch　stets　brav　gewesen　
　　　　　　bist’，回答‘Ja’，结果他就送大堆～～”大概是们抢他的工作吧，不二心想。没想到彩菜听话立刻转向手冢：“国光呢？”随后埋怨道：“肯定是国光的表情把圣诞老人吓走！”听见母亲又开始担心自己的面部表情，手冢有青筋；再看见不二明显偷笑的表情时，更加无奈。
　　　　　　　　“不二，先尝尝些圣诞拼盘吧，还有好多没有吃过呢！”彩菜，转身进厨房，回答着的不二随手拿起桌上的胡椒蜂蜜饼。要是裕太在里就好，定会手舞足蹈的！咬口，蜂蜜和茴香的味道起窜进嘴里。彩菜阿姨的技术真不错，赶得上专业水平——咦，胡椒呢？不二疑惑地盯着那个叫做“胡椒蜂蜜饼”的东西，旁边的手冢似乎发现：“因为以前那些卖各种调味料的商店叫‘胡椒店’，因此胡椒就成放在种小饼中的来自东方的调味料的代名词。”看着某人脸“原来才也有不知道的事”的表情，不二郁闷地撇下嘴：啊啊，居然被鄙视！谁不知道手冢擅长的就是世界史啊，更不用在德国住过……而看见不二副不甘愿表情的手冢则是微微笑起来。正好从厨房端出满溢着奶油香味的磅蛋糕的彩菜发现新大陆，哎哎原来国光还是会笑的！
　　　　　　　　
　　　　　　　　不二的笑脸果然还是通杀，手冢看着饭桌上频频赞赏不二的母亲、微微头的父亲想。吃着德国著名的圣诞烤鹅、偶尔抿口Glühwein（也就是加热的葡萄酒，在加热的过程中，德国人会加入很多调味料，比如柠檬片、丁香、李子、肉桂等，趁热喝下）的不二不着痕迹地打量下笑容可掬的彩菜、虽然有严肃但是不失爽朗面的国晴，再看看号称万年不变冰山的手冢，——难道是隔代遗传？正想着，彩菜已经开口：“唉，和国晴在国光小时候总是到处出差，国光是跟着祖父他老人家长大的。虽然个性严谨是很不错，但有时候真是古板过头啊……”手冢尴尬，但是他能让青学众人退避三舍的目光显然对母亲无效：“不二，虽然知道样的请求很冒昧，但是还是请好好和国光相处，至少表情多些啊！”
　　　　　　　　个……不二看看手冢有泛红的脸色和游移不定的目光，再看看彩菜和国晴都脸期待的样子，好不容易忍下要大笑的冲动：神啊，原谅吧，手冢吃瘪的样子实在是……不二担心自己开口就忍不住，硬憋着笑头。简直太经典！不二暗笑的同时无比后悔现在不能拍照留念：“其实父亲也常年不在家。如果是彩菜阿姨的话，会尽力而为的。”彩菜满意地头，国光也很优秀，不过要是能和不二样讨人喜欢就更好。
　　　　　　　　饭后，本来想问如何能让自家儿子露出笑容的彩菜看着不二脸上泛起的红晕，后知后觉地想起Glühwein可是酒类，而刚刚似乎端给不二大杯——“国光，”彩菜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带不二去休息吧，们玩也累……”手冢乐得如此，于是两人起上楼。转过拐角的楼梯，不二再也忍不住，“哈哈，手冢……”手冢无奈地看着弯下腰的某人，就知道人脸上的红晕半是被憋出来的：“……不二，笑够就去休息吧，浴室就在前面。”不二抬起脸，眼睛有些亮晶晶：“笑出眼泪……不行，手冢，就算要罚跑圈，也要——刚刚那个样子真是可爱爆呐～～”“，不二！”手冢的声音略带警告，转身带人去客房：开过那么多玩笑，什么时候罚过跑圈？而且，手冢黑线，从不知道“可爱”两个字可以和搭上边……
　　　　　　　　于是不二边捂着肚子笑边跟在手冢身后走。走廊里的灯没有打开，注意力都在刚才手冢那个被戳穿表情的不二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滩水。脚下滑，不二急忙伸手扶住墙壁。本来只要不二稳住身体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前方的手冢听到响动，急忙转身来扶。不二喝不少红酒，头有些昏沉，手上又被手冢拉，下子彻底失去平衡。拍的声巨大的声响，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身下冰凉，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在叫嚣着疼痛——手冢的第反应是果然应该铺上地毯，身上的人却半都没有动静。不会摔着哪里吧？手冢有些迟疑地伸手，拍拍那个栗色的脑袋：“不二？”原本埋在手冢胸前的脸突然抬起来：“手冢，居然用香水！”什么？敢情人半不动就是为闻闻味道？才的思维果然不同常人，手冢刚想不是，不二却换上副灿烂的笑容：“冷杉木香呐，挺配手冢的。”“……”先起来，手冢话在看见近在咫尺、闪着光芒的漂亮眼睛时全数吞回肚里，还可以闻到不二身上的淡香和带着柠檬香气的葡萄酒味，他突然觉得心跳加快。正当手冢觉得自己很可能控制不住把手压下的时候，突然间灯光大亮。彩菜看见狼狈的两个人，紧张起来：“哎，们没事吧？”
　　　　　　　　不二自然是没事，手冢却黑张脸。彩菜以为儿子摔着哪儿，急忙拉过去检查。手冢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