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在公子们整跑了几位大夫之后,他也有注意,让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去陪同新的老师去上课,使那些公子的诸般手法没能得逞。
只是,哪怕是正常上课,那些公子根本就不理会老师,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甚至动打也是无用,打了之后更是不听。
若他在旁边还好,若是他不在旁看顾,那些小子指不定直接跑个jīng光都有可能。
“以先生的能力,应该能对付吧,”赵王如此想着:“应该可以,不过到底会如何呢?”
储君及公子们的教育,赵王是很看重的,这关系到赵国以及赵氏王族的未来,想了许久,他终于有了决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同时他也有些好奇,看先生能将那群王族子弟教成怎样。
“去备车驾,摆驾辟雍宫。”他与旁边宦官以及御前侍卫头领吩咐着,立即有人传令,备车,准备出行。
“等等。”赵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妮儿王妹的那个小盘也是不省心的家伙,她为儿子也是cāo心不小,今次以先生之能,定可将那小子管教好。”
“不如这样,请她也一同过去,这样也难得能让她高兴高兴。”
如此想着,赵王又与左右道:“你们去将妮夫人请来,与寡人同去辟雍宫。”
赵王与两位王妹关系都不错,而且由于两位王妹都是嫁与马服君一家,后来因为长平一战,两个王妹都是丧夫破家,他还去查抄了赵括一家。
关于这件事,他心中难免对两位王妹有些愧疚,是故对两位王妹十分看重,雅夫人且不说,妮夫人最是得他敬重。
这两位夫人,自马服君府邸产业被查抄后,赵王都在王宫内为他们留有宫室,雅夫人常年在外,妮夫人却是足不出户,一直呆在宫室之中。
赵王王宫虽大,却不比后世明清皇宫,里面又有着车马,堂下很快就有人去通报迎接,赵王出得正殿,上了自身车架,又稍稍等了一会,就有一辆三马之车自西边宫室驰来。
这王宫之中,除了王室成员,谁可乘车,来的自是雅夫人的姐妹,妮夫人。
“王兄,今rì不知召唤王妹有何事情?竟是这般着急?”车辆才一到,就见一位雍容端庄的美妇在车上问起话来。
这美妇,论起美丽,比起雅夫人差了一线,只是一身素洁端庄,又长期为亡夫守贞,此时跪坐于车上,扶着车辕,自有一股凛然刚烈的气意,一身美态与气质结合,并不输于雅夫人。
而也正是由于她的贞洁与雅夫人截然相反,这长安城内也不知多少贵族大夫又或王侯将眼睛未自她身上离半分,只望能将她斩落马下,在自家胯下婉转承欢。
试想之下,妮夫人为夫守贞,不与任何男人挂碍,无数人为之碰壁,若有男子能够将她拿下,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又能惊爆多少贵族大夫们的眼球?
只是自长平之战中她夫君战死,到现在已经近仈jiǔ年,她依旧于宫中孑然一身,没有与邯郸任何男人产生关联,不知让多少男子失望。
便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贵,妮夫人在邯郸的美貌与端庄,在邯郸诸男子的心中,丝毫不比雅夫人差。
赵王看着依旧美丽,却多了几分憔悴的王妹,心中愧疚之心不止,因为愧疚,他平rì里对王妹虽好,但是平rì也不敢去见她,今rì难得有一件好事,或许可以弥补,才将她叫来。
“妮儿,今rì却真是有一件好事,前段时间,邯郸来了一位大方士名王离的先生,极有大才,王兄视之如文王之吕尚,本想为他拜相,奈何诸卿大夫们不允。”
“王兄见他之才,若是放着,岂不是空费,便请了这位先生任储君师,同时也教教诸王室公子。”
“我那偃儿和你的盘儿以及其他诸公子,平rì里多有顽劣,今rì先生过来,以先生之才,想必定是能将他们教好。”
“我知王妹素来为盘儿顽劣多有心忧,今rì我们不妨去辟雍宫去看看先生将他们教得如何,也好叫王妹高兴高兴。”
听着赵王言语,妮夫人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担忧。
“王兄,那位王离先生,莫不是就是那位与王兄壮阳药的王离,我听人说,他尽靠此迷惑王兄,除此之外,更是荒yín好sè,才来邯郸,就将乌氏孙小姐乌廷芳带回了家,才没几rì,雅儿妹妹昨rì也去了他家。”
“这等无甚本事,又荒yín好sè之人,如何能教得好偃儿和盘儿?”
“壮阳药,荒yín好sè?”赵王也未想到,在妮夫人口中,王离竟是这等人,他眉目一皱:“赵德,你与我王妹说说王先生究竟是何等人?整个邯郸又是什么风评。”
赵德便是昨rì与王离传旨的那位赵王亲随,他当即站了出来,先与妮夫人行了一礼。
“回禀夫人,王先生剑术通神,当rì来邯郸之时,邯郸居民举城欢迎,人人都视他为我赵国的稷下剑圣曹秋道。”
“至于王先生荒yín好sè,这也是无稽之谈,这一点,我想夫人可以去问问邯郸城内那些贵族贵妇,如今那些贵妇人们那个不羡慕乌氏孙小姐好运气,竟能得先生喜欢呢。”
听赵德回答,妮夫人大感意外,如何赵德所言语她听到的截然不同呢?
见妮夫人脸上错愕,赵王眉头一皱。
“妮儿,关于王先生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言,刚才赵德所言尽是实情,我王宫内许多人都知,妮儿足不出户,听到的言语也当是如此才对,如何会产生这样大的差异?”
“妮儿是自巨鹿侯那听说过。”妮夫人回想一会,便如此说道。
“哼,巨鹿侯与王离有仇,他自是这般说。”赵王又皱眉道:“王妹这段时rì也没出过宫,如何听得巨鹿侯的话?”
“大王,巨鹿侯有你的令牌,可以自如出入宫禁。”
这时旁边赵德与赵王提了一句,他想着巨鹿侯与王离的差异,那巨鹿侯视他为无物,王先生却是不同,而王先生如太阳朝出,巨鹿侯又俨然是黄昏斜阳。
此时他又看大王对妮夫人的关照,与传闻中截然不同,似乎并不知道巨鹿侯经常去妮夫人宫中的事情,隐隐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又补充:“巨鹿侯仗着大王看重,能zìyóu出入宫禁,多次sāo扰妮夫人清净,非但如此,甚至……”
听着赵德的言语,赵王脸sè越发yīn沉。
“赵穆,你昨rì自己都摔断了一只手,还不老实吗?先前雅儿自暴自弃,与你好合实属自愿也就算了,可是你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妮儿身上,你也配得上寡人王妹妮儿?若是真个叫你不择手段的染指,以王妹的个xìng……”
赵王想着赵穆的形象,只觉越发不堪入眼,上次与王离一议之后,他本待好好收拾一番赵穆,奈何赵穆当rì便是他一手提起,如今已经是侯爷,在邯郸贵族大夫阶层有些影响。
这时的赵穆,却不是说想杀就可杀的,赵穆虽然在邯郸胡作非为,但是能折他侯位的大罪真切是没有,最后也只是小小打压,去了他的手臂就算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他赵王若没大理由就直接拿下赵穆,整个朝堂便是赵穆的敌人都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平rì里他们与赵穆敌对,但是同处大夫阶层,在关键时刻,却是要维护大夫们的利益。
“赵德,你去给寡人剥了赵穆出入宫禁的令牌,快去,另外你给我好好jǐng告他,最好给寡人老实些。”
赵王一声吩咐,赵德当即领命而去,听着大王如此说话,他就知这次宝押对了,赵穆在大王眼中已经是西山落rì了。
看事情如此发展,妮夫人看着赵王,心中也感温暖,本以为大王对她不闻不问,平rì甚少关心,甚至纵容他的面首sāo扰他,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啊。
赵王这时再看妮夫人,见她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心情大好。“走,我们这就去辟雍宫看看,以先生之能,定然能够收拾那群小子,我们去看先生将他们教成怎样了。”
“起驾。”车夫一声鞭打,王驾滚滚向前而行,妮夫人的车紧随其后,诸般宫女随伺左右,数百卫士环绕着一路往东宫辟雍宫而去。
行不得一刻,车队便到达辟雍宫外,正在一旁候着的赵言见得赵王车驾,当即便要高喊一声大王驾到,立刻就有在前开路的骑士跑去制止。
“停车,你们都在这候着,有几个卫士和宫女跟着就可。”赵王下得车,又等妮夫人下来,直引着妮夫人向宫门走去。
第二十六章赵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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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雍宫内,二十四位公子分成了四列,依次站成了四队,又有两位公子站在队伍前列,不时发出着呼喝,赵王和妮夫人无声无息的走入宫门,看见的景象就是这般。
队伍最前方,王离一眼便见得赵王,正要行礼,却见赵王抬手一个动作,示意制止,又与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说继续。
“向左转。”
队伍前列,储君偃兴奋的喊着,旁边公子盘拿着一个剑鞘,紧紧盯着下方,只见储君偃一声吩咐,整个队伍的二十几位公子同时向左转起来,只是才练不久,有些不整齐,其中又有一人转错了方向。
“公子盘,老师说违令者该如何?”储君偃大声向旁边公子盘问道,公子盘猛的一个立正,站直了身体,一声:“报告,老师说违令者当行惩罚。”
公子盘又接着说道:“违令者小组组长督促学习不力,与之同罚。”
储君偃正sè道:“那你就去将违令者和相关责任组长带出来,依照班规进行处罚。”
“得令。”公子盘昂首挺胸,干脆利落的回答,当即便往队伍中走去。“公子锭、公子利,还不与我出来接受惩罚。”
“公子盘,我转对了。”公子锭委屈说道,又回头看向那个叫赵利的:“都是你,光脚是左,有鞋是右,我都这样告诉你,你还转错。”
只见他那一队中一队六人,其中第三个赫然是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这些王室公子,自小有礼仪训练,多半都分得清左右,否则酒宴时座位难以座准。
只是有个别教育方式不同,至今也不知左右,这赵利就是其中一个,公子锭已经教了他几回,最后没法,还是问了老师,想出了这个好办法,终于能够转对,只是还不熟悉,老是转错。
“违令不从,罪加一等。”就在这时,储君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公子盘脸上顿时浮现冷笑:“还不快去,难道要我用剑鞘抽你不成。”
“罚你还是为你好呢,做俯卧撑能长力气,还能长那方面的能力呢,快去做。”
公子锭一听只得无奈走出队列,顺手就将公子利抓鸡仔一般抓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通红的做了十个俯卧撑。
这种事情,今天上午已经不是第一次,他都陪着这傻瓜公子利做了八回,饶是他身体胚子大,现在做起来也开始觉得肌肉酸痛,腰腹已经有些吃力了。
说起来,做这俯卧撑有好处,他力气大,倒还不怕做,更让他怕的是在一群公子面前被这样惩罚,尤其是他这惩罚,还是被公子利连累的。
一边做俯卧撑,他不时打量着那群站对列的公子们,便是平rì里瞧不起的家伙都在咧着嘴朝他笑。“真是可恶。”
回头再看公子利,公子利今天也做了不少俯卧撑,他身体不够强壮,此时这似个软脚虾,身体在那一挺一挺的,动作不标准不说,也是那般吃力,一副要死的样子,看着他便想笑。
就在这时,储君偃忽然看到宫门前似乎有人,不是自己的父王是谁?眼见如此,他几乎想立刻上前,只是才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只见平rì里父王看他都是一副愁眉,此时却是满脸笑意,眸中满是欣慰,看他准备离队,直接就与他摇了摇头,一见于此,他心中也不知自哪里涌出了一股喜悦。
“公子锭、公子利,归队,我们继续。”他大声命令道,站在这样的队列之前,发号施令,队列中诸公子言听计从,不听即罚,这让他有种当将军般的感觉。
原本他就玩的高兴,而现在,父王看他那般高兴,更让他觉得有着干劲。
王离是时候站了出来:“储君偃,公子盘,你们在这里继续好好练着,今天,我们的课程,就是让他们能够准确听从号令原地前后左右转起来。”
他一边说着,直接就往赵王那行去。”
“大王。”行至赵王身前,王离与大王微微躬身行礼,赵王只将手一虚扶:“先生免礼。”
说着,他又回过头去:“妮儿,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王先生,现在王妹不会以为先生如赵穆口中那般不堪吧。”
王离顺着赵王目光一看,原来赵王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chūn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王离初见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丰姿。
这便是妮夫人了,王离听着大王的话暗道,一见这妮夫人,王离心中就想起初见雅夫人时她的气质,稍稍对比,心说这两姐妹果真是一冰一火,又想起他心中的一些yīn暗心思,不由浮想联翩。
“妮夫人,王离有礼。”王离心中浮想联翩,脸上毫无半点异sè,有着“离”cāo控身体,他的面具怕是戴的比任何人都好。
“先生免礼,赵妮倒还须与先生道歉,昨rì听信赵穆言语,只道先生是个迷惑大王的sèyù之徒,此时一见先生,却知错误,先生。”
说着,妮夫人与王离遥遥一拜,随即又道:“妮儿还须感谢先生,小儿顽劣不堪,整rì只知道玩,我平rì里也管不住他,今rì一见先生竟能约束这顽童,只请先生好好教育于他,赵妮不甚感激。”
这妮夫人一番小声说话,只说道sèyù之徒之时,脸上都微红,看得王离大为有趣。
“小孩子嘛,喜欢玩乐,却也没什么,孩子,谁不爱玩呢,夫人无须担心,我见公子非同寻常,rì后成就必定不凡呢?”
王离听妮夫人说话,说起公子盘爱玩又是一阵脸红,他也心知赵盘玩些什么,便直接这般说道,表面上是一本正经夸公子盘,却是话里有话,既有挑逗,又是引妮夫人说话。
这妮夫人,便是想着那些事情,都是脸红,初见之下只道她已是极美,但是于男子而言,她那般脸红才是最美呢。
果然,只见妮夫人玉脸霞飞,却苦恼道:“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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