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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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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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异常的吃惊,嘴都变成了O形,不明白对方怎么做到地,正要去问,看到徐胜利朝这边走来,喊道:“喂!我说直接去南越直接去南越,你非得绕道夜郎,现在怎么办?就一只船,怎么过江?”

徐胜利知道刘迁在嗅赵燕,不过并不怕赵燕上了刘迁的钩,所以对于这些置之不理。见赵燕又老生常谈的说起这件事,打了个眼色暗示对方搞明白正扮演的角色,笑道:“怎么过江,待本大人跟太子爷商量商量在定,你先去那边等会!”

赵燕嘟着嘴离开,心里把徐胜利骂了一遍又一遍,暗想徐胜利要有刘迁的一半体贴就好了,自己怎么就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么一个大傻瓜。

刘迁尾随赵燕身影的目光一直收不回来,直到徐胜利叫到第九声太子,才回头不快的道:“何事!”

“我心中有个想法,来与太子商量商量!咱们要是顺江而下,直奔夜郎的话,需时两日。可此地只有一条大船并十数艘小船,看似所用时间短,但来来回回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人全部运到夜郎。所以,我想,咱们应该走陆路,让船横渡,只要把人送过江即可。这样,一个来回最多半个时辰,日夜不停的送,两日之内便可把人货全部送过对岸!大军向东南走,半个月之后可到夜郎。”

赵燕隐到人堆中,再也瞧不见,刘迁才把目光收回恼怒的看着徐胜利。鱼儿马上就要上钩,可被突然出现的徐胜利搅觉,他现在连杀了徐胜利的心都有了。

“徐大人是中郎将,指挥着本部兵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又何需来问我?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游客,只是随徐大人去看看百越的景色,希望大人今后再有此类事情,莫要问我,只管自己拿主义!”

“这么说,太子是同意了,那咱们就这么办!”徐胜利本就没打算在刘迁这里拿个正儿八经地主意。现在又见对方仇视的看着对方。这种目光他在一只丢了小狗地老狗身上见过,站起身下令战船与小船横渡。

与刘安闲谈时。刘安不时指出百越山高水险,瘟疫纵横,徐胜利在心里也做了充份的准备。预估将行十五日方能到达夜郎国的国都,他命每个兵卒带上二十日的口粮,以防不备。

每人一日的口粮以两斤计。每个兵卒就得背四十斤地东西,再加上三十车金银珠宝,三十车丝绸皮货,以及行军打仗的必备用品,每个人身上的重负在六十斤上下!每人每日两斤口粮已是最低的限度,不能再少了。行军不同闲坐,一天到晚的走,两斤根本吃不饱。

对岸是个浅滩,大船不敢靠近,怕搁了浅。于是坐战船的人未至岸边就得下船行走在齐腰深地水里,还好天未转凉,尚是初秋时节。没有人冻坏。

山高路陡,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没路,一行人身上背负着重担沿着陡崖峭壁,打一片片的荆棘丛中穿行。刘迁身上空空无一物。可于第一天夜里宿行之时打了退堂鼓。虽然若跟着走下去或许仍有机会把赵燕勾到手,可看了看身上由名匠巧手制成的丝绸衣物被荆棘挂扯的东一道西一孔。刘迁连一刻钟也呆不下去。

呆不下去不是因为身上的名贵衣物被扯,也不是因为赵燕的玉肌冰肤伤痕累累。显得比以前丑了许多,呆不下去是因为刘迁吃不了这个苦。

回去总得有回去的理由。首先得过两个难关,第一关是徐胜利这一关,第二关是刘安这一关。

刘安这一关好过,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毕竟是父子关系,难不成他还能动了杀心。虎毒尚且不食子,刘迁不相信自己仅仅因为没有跟着徐胜利去夜郎,父王就能下得了毒手。伸手拍死一个硕大地蚊子,揉着指头大小的痒疙瘩,他下了个决心——大不了被废了太子之位,不当太子就不当太子,总比留在这里被蚊子吃了强。

徐胜利这关不好过不是因为徐胜利有个朝廷的身份中郎将,又有个淮南国的身份中原王。若是因为这二个原因倒好办了,中郎将并管不了他这个淮南太子,中原王地身份反而比他矮上几截。

刘迁觉得徐胜利这关不好过,是因为这几天,自打他开始想方设法勾搭赵燕后,或者再往前推,自从他奉父王之命加入徐胜利这支队伍之后,徐胜利看他的眼神就很深邃,而且越来越深邃,透露出阴险。

开始地时候,徐胜利看他眼神深邃可能是因为雷悲的断手。后来徐胜利地眼神越来越深邃,那一定是因为赵燕。刘迁先前不怕徐胜利眼光深邃,是因为自从得知徐胜利投靠过来后心里边清楚徐胜利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既使他把有些事情做的很过份,徐胜利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他才敢公然地勾搭赵燕,毅然的断了雷悲的手。现在怕徐胜利眼光深邃是因为怕徐胜利不肯放他走,要看着他受这一路的苦难,好报雷悲的断手之仇以及公然勾搭赵燕的羞辱之仇,而且如此报仇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他得找个好办法。

一个亲近的死士提了个建议,让他装病。刘迁先是痛斥一番,觉得只有傻瓜才会用装病这招俗得不能再俗的办法。痛斥完后又一想,装病这个办法虽俗,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在没有找到其它更好的办法之前不妨一试。他让那个死士找来些草木灰,把脸涂得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然后叫人去请徐胜利。

死士跑出去,过了一会回来说,徐胜利正在与几个千长在研究地形,说过一会来看太

“姥姥,地形能比我的病重要?”刘迁心中暗骂一声,忍了下来,等了一刻钟仍不见徐胜利来,又派人去请。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说徐胜利正在询问各千人队可否有生病或者发生意外的,说过一会来。

“他妈的,那些贱命有我的命重要!”刘迁心中又暗骂一声,又忍了下来,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人来。再派人去请,交待道:“你就对他说。再不来我就死了,问他能不能负起这个责!”

一盏茶地功夫过去了,去叫徐胜利的人没有回来。一顿饭地功夫过去了,去叫徐胜利的人还没有回来。眼瞅着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徐胜利仍是没来。去叫的人也没回来覆命。百越的天气闷热潮湿,再加上心里焦急,脸上一出汗,把妆给弄花了,连忙叫人往脸上补草木灰,并派人再去请徐胜利。叫地人还没走出帐。只见先前去叫的人在前边领路,徐胜利跟在后边,两人在月光之下缓缓而来、月光把人影拉得很长,人离帐尚有二十多步,影子上的脑袋已进了帐里。

“去去!”刘迁连忙把补妆的人赶开,躺在地上,身下铺着一张熊皮。身上盖着一张虎皮,哼哼叽叽的叫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太子爷怎么了?”徐胜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迁身前。斜坐在熊皮上,伸手去摸刘迁地额头。一副担心的样子。

在刘迁第一次派人去叫徐胜利时,徐胜利已在心中猜出刘迁受不了这等苦。准备着要回淮南了。这绝对是件好事,刘迁这一去等于身边没了眼线。办起事来也方便容易许多。然而,他并不即刻去,仍与千长们商量着明天该走哪条道,又该在哪里歇脚。手上的地图是份老地图,画的又不规范,千里之大的夜郎在地图上还没巴掌大,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一个办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刚好,这时刘迁第二次派人来请,徐胜利仍是没有搭理,把刘迁凉着。他原初以为,刘迁能顶上几日,到第五日或第六日方会打退堂鼓,没想到这才一天便打了退堂鼓。由刘迁的装病,想起一万兵马中或许也有许多病了或者伤了的,便叫千人长们去各部中查看,然后再来禀报。

千人长去了还没回来,第三次来请地人便到了。这次,徐胜利没放他马上回去,而是扯起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之类的闲话,等千人长们过来通报过未发现有人不适,只有三人崴了脚之后,才起身朝刘迁的帐中而来。

“也不知是怎么搞地!”太子帐中有个死士开口道:“本来好好的,突然之间就上吐下泻,浑身颤抖。你瞧着大热天地,盖了层虎皮还不停打颤,我想太子爷可能是得了痢疾之类的急症。”

月光如银,洒在地上白茫茫地一片,蟋蟀奏起重唱与刘迁的哼哼叽叽交相辉印。徐胜利把手从刘迁地额上拿开,沾了一手的汗水和草木灰,腻歪的让人难受。

“可吃了药!”徐胜利问道。

“刚刚吃了药!吐泻暂时倒止住了,可是大人你看,太子爷这样一直颤个不停,明天只怕不能赶路了!”那名死士道。

“这可怎么办?”徐胜利站起身,来回搓着手,在帐内走来走去,道:“带的粮食本来就不知够不够,明天若是不走,粮食肯定支不到夜郎。若是太子两三天不好,只怕是到不了夜郎,人也饿死三分之两根竹子做副担架,找人抬着我走!”刘迁显得有些激动,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上半身离地不足不尺,重重的又摔了下去。

月光如银,一道黑影飞掠而过,也不知是只什么鸟儿。

“想让我提出让你们回去?嘿嘿,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徐胜利暗道一声,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夜郎国之事是件大事,马虎不得,没有太了爷坐镇,只怕我是独木难支!一会我就找人去做付担架,多铺两层兽皮,一定要让太子舒舒服服的。总不能我们走了,却把太子留在此地不管不问

刘迁大窘,连忙给那个死士死了个眼色,死士道:“我觉得这样不好!谁知道太子得的究竟是痢疾还是其他的什么重症,万一病情突然转变怎么办?太子爷千金之体,百越这地方又缺衣少药的,有个三长两短,如何跟王爷交待!”

“嗯,说的也有道理!”徐胜利点了点头,近处传来猫头鹰几声刺耳地尖叫。使人禁不住毛骨悚然,顿了一顿。又道:“在我们家乡有种说法,猫头鹰是不详之鸟,突闻其叫,不知是不是有不详之事发生。这位兄台,你说。该怎么办?”

“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死士道:“还好现在并没走太远,离豫章也不过一天的路程,不如把太子送回大汉,到了那里再找名医医治?”

“办法是好办法,可夜郎国地事情少了太子定夺。该怎么办?”徐胜利故作为难的道。

“小的常听别人说,大人是个世间少有的奇才,夜郎国那点小事对于大人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况且,说好了,我们太子此番前来百越只是观赏风景,一路游玩,到了夜郎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死士道。突然看到太子瞪了自己一眼,暗暗后悔怎么能抬高徐胜利而贬低刘迁呢,回去之后只怕有地是苦受待吧!”徐胜利道。

“王爷那里我家太子自会交待,请徐大人放心!”死士道。正要再说些什么,刘迁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

“太子爷?”帐内的几名死士异常紧张的围了上去。

“太子!”徐胜利十分想瞧瞧里边刘迁又在玩什么把戏。可是死士们把刘迁堵的严严实实,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太子正在跟刚才说话的那名死士交待些什么。

月光如银。风吹树动,地上斑驳地树影来回摇晃。死士们围成的一个圈散开。刘迁盖着虎皮抖动的更加厉害。

“大人,你瞧,太子爷的病情好像又重了!看来不能在此地再呆下去了,今天夜里便走!”死士道。

“夜里走?不行,太过危险,不如等到明天天亮!”徐胜利暗笑不止,道。

“人能等,病不能等!今儿月亮正圆,几与白昼无异,再多打些火把,不会出什么危险!”

“既如此,我也不便再留,万一太子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都成了我的罪过。你们打算带多少人走!”

“来多少人,走多少人!”死士道。

“你要把五百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徐胜利诧异的问道,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道:“夜郎之事急需用人,都走了……”

“人少了,路上太子遇到危险大人愿负此责?只要大人肯让我们全部离开,万一有什么意外,与大人无涉!”

这真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徐胜利暗暗摇了摇头,刘迁地人全部撤走,也是他所希望的。叹了口气,万分不舍的又说了些闲话,嘱咐刘迁好好养病,以待来日再见。

走出刘迁的大帐,徐胜利感觉外边地空气都比里边的清新好闻许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朝前走去。月光如银,一棵大树上靠着赵燕,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在脚底板上比划来比划去。

“在干什么?”徐胜利挨着赵燕坐了下去。

“磨出几个水泡,刺破了它!”

“刺地好,明天痛死你!”徐胜利把匕首从赵燕手中夺过,从怀里掏出针线来,用针穿过水泡,于水泡中留下一段线,好让再聚起的水顺线流出。瞧着徐胜利仔细而又小心地在帮自己挑着水泡,赵燕不仅双眼一红,暗道一声:“原来他也有温柔的一抬起头问道。

“没!”赵燕摇了摇头,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有人熊了,受不了苦,准备逃回去了,我去送送!”徐胜利道。

“你是说整天跟苍蝇一样,围着人嗡嗡只叫的那位爷要走了?”赵燕笑道。

“说话积点德吧,别老损别人,损着损着就把自己给损了进去!”徐胜利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回头又道:“知道苍蝇喜欢围着什么吗?喜欢围着屎,你的意思是……哈哈!”

“你……”赵燕站起身欲追,脚下水泡一碰地,痛得要命,忍不住哎哟了两声。徐胜利急忙回身扶住,却不料才扶到美人,自己的胳膊给狠狠的掐了一把。—://。。,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夜郎自大

太阳还没出来,天空呈铅灰色,鸟儿在窗外叽叽杂杂的叫着,半开的窗户送来习习凉风,夜郎王多同俯爬在床上鼾睡。

王宫主管扣着门,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多同有些生气,苍迷着眼,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身边的美妾用锦被半裹酥胸,茫然的问道:“大王,何事?”

“何事?我怎么知道何事!”多同烦燥的说了一句,冲门外的总管问道:“何事?”

“大王,城外来了一群乞丐!”主管道。

“乞丐?”多同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脑子又开始糊涂起来。这几年,夜郎国内没有发生过叛乱,周边的几个小国也都不敢进犯,风调雨顺的好长时间都没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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