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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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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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胜利瞪了赵燕一眼,心中暗暗摇了摇头,百越就是百越,公主也是这么的没文化,连比喻都听不懂,又使了个眼神,让对方专心听讲。

“百姓们过着幸福安康的人活,都以为这一辈子再没兵荒马乱了,可是如今咱们的陛下却要集结重兵,去讨伐闽越国,那还不人人自危,心神大乱。不是我非要在这说咱们的皇上,就这件事上来看,陛下有欠考虑,应该慎重,慎重,再慎重,想出个妥善的办法!”

那只苍蝇还在面前嗡嗡嗡,徐胜利却暂时没有功夫搭理,知道赵燕肯定又要发表不同意见,在对方还未张口之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用这一瞪警告对方不许说话,不仅现在不能说话,在刘安把话讲完之前也不能说话,否则,嘿嘿,后果自负,有什么事自有他来处理。警告完赵燕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抓,将那只嗡嗡嗡地苍蝇抓在手中,十分残忍的拔下那只苍蝇的大小四只透明翅膀,往地上一丢。

世界清平了,徐胜利又能思考了,觉得刘安说的不对,天底下并没那么太平,于是道:“王爷这话有些诧异,自大汉开国以来,百姓们哪有一天太平日子。小将是云中人,那里是边郡,一年中总有几次受到匈奴地侵饶,哪太平过一日。”

“寡人说的是东南地区!”刘安道。眼睛仍是微闭,神情依然祥和,让徐胜利有些怀疑这句话究竟是在给他解释地呢,还是对方只是自语一下。他想指出刘安刚才说的可不是东南地区,说地是大汉。既是大汉指的便是全国,里边既包括东南地区,也包括西北地区,当然还包括中原地区。可是他没说,因为刘安又开始讲了起来,打断人是一种不礼貌地行为,何况人家是个王爷,如果打断的话就不光光是不礼貌的行为了,而且是对王爷的不尊重。

“我们打闽越帮南越有什么用?你说说有什么用!它本就不是中国的领土,乃是化外之民,完完全全的外夷。这些人,不懂得身体发肤取之父母的道理,竟然把父母恩赐的头发剪了,父母恩赐的皮肤上刺上各种难看的花纹,似这等类同禽兽的民族,简直让人不可理喻。既然不可理喻,我们去打他,不是认同他跟我们一样是人,这简直是高看了他们?试想,两条狗打架,你会帮一条狗打另一条狗吗?两只鸡拼命,你会去帮一只鸡杀另一只鸡吗?不会!既然狗与鸡你不愿帮,何必去帮百越

没了翅膀的苍蝇并没有死,在地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离徐胜利的脚尖越来越近。徐胜利想抬起脚踩下去,然后在地上一拧,把苍蝇的眼睛踩出来,舌头踩出来,肠子踩出来。他没有这么干。他没有这么干不是发了善心。慈悲起来,恍然醒悟天底下所有地性命都是平等的道理。不能干这等杀生地事情。他没有这么干是因为他觉得站在这里并非只能听刘安讲话,只果只是听对方讲那将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事,听刘安讲放之余,或许还能干点别的事情。比如,观看地上没了翅膀飞不起来的苍蝇。延残喘的在地上爬来爬去。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残忍地事情,反而觉得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是啊!”徐胜利把苍蝇往前边踢了踢。看着它继续往这边爬。道:“可我听说。南越人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秦人。算起来也不是外人。大家根子上都是一家人吗。”

“不是外人!”刘安突然把眼张了张。张了之后又半闭起来。道:“真正地汉人是什么?真正地汉人是用正朔!从三皇开始。凡我中国人用地都是正朔。南越人用地是正朔吗?非也。他们用地根本不是正朔。不用正朔便不是汉人。便是反叛。便不配当汉人。也许以前。他们用地还算是正朔。可现在我大汉已立国百年。他用地竟还是秦历。把每年地十月当作新地一年开始。这样地人算是一家人

苍蝇又爬近了脚前。徐胜利再次轻轻地一踢。把苍蝇踢出一尺左右。这一次他用地力道稍轻。改变了苍蝇地爬行方向。让苍蝇朝他地另一只脚爬来。

所谓地正朔。便是每年朝廷上颁下来地历法。宣布每年地开年第一天是哪日。年尾最未一天是哪日。本年有多少个月。每月有多少天。这是根据月亮地阴晴圆缺来定地。所以年年不同。按照律法来看。凡不遵从长安朝廷上所颁历法地地方。要么势同反叛。要么视为异类。徐胜利有些无话可说。于是便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地苍蝇看。

虽然刘安半眯着眼。可能看不清徐胜利地脸色。但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心里已明白对方无言已对。语气平静。不喜不怒地接着道:“寡人希望咱们大汉不管闽南两越地事。并不是说咱大汉不够强大。不能够征服他们。也不是说咱们大汉没有权威。不能够控制他们。而是因为他们居住在蛮荒不毛之地。又是不堪教化地野人。哪有资格来麻烦咱们大汉?依寡人之见。对于这些化外之民就应该弃之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闽越打败南越。那是闽越地本事。南越打败闽越。那是南越地本事。徐大人。你说是吗?”

“王爷言之有理!”徐胜利道。见赵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接着又道:“可咱们大汉自称礼仪之邦。有时候怜悯一下。也是应该地。”说完。继续低下头。把没了翅膀地。发不出嗡嗡之音地苍蝇又往外踢出一点。

“怜悯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怜悯一下,徐大人知道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吗!”刘安半眯着眼,语气不急不慢,道:“从咱大汉立天下以来,百越各国互相攻击的次数数也数不过来,今天这个打那个,明天那个打这个,大汉次次怜悯,什么事也别干,光剩天天派兵往百越之地了,百姓们哪还有一天消停的日子可过?没消停日子也就罢了,可百越……”刘安停顿了一下,道:“徐大人家是云中的,那里的生活是不是很艰苦。”

徐胜利正伸脚去踢再次爬近的苍蝇,听到刘安问他话,脚虚抬在半空,回道:“比起长安与王爷的淮南来说,日子过的是比较艰苦,总的来说还行吧,不过就是匈奴人时常侵饶,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唉,百姓苦啊!”说完,看准苍蝇的位置,把脚轻轻入下,唯恐一不小心踩死了,少了一项乐趣。

“边郡艰苦寡人也是知道的,但与百越比起来,边郡的百姓就像生活在天上。”刘安半眯着眼道,赵燕想到洛阳的百姓忍不轻轻一哼,嗤之以鼻。她的这声轻哼,刘安可能年纪大了没有吃到,也可能听到了不想理睬,语气舒缓的继续道:“百越并没城镇也没乡村,百越的人都杂住在山谷之间,竹林之里,那里河流纵横,论起打仗来,他们可能擅长水上作战,可他们的所谓战船,只是用竹子扎出一个筏子来,与我们地战舰比起来就如用石头与黄金比。没有可比性。照此看起来,我们大汉的兵马一到。他们简直不堪一击,马上摧枯拉朽地杀得哭爹喊娘。但,那里草木茂盛,上遮天日,地面幽暗。正午的时分如同行走于黑夜。中国本土之人,不知道这里边的险恶,深入其地,一百个人也抵挡不住一个百越人。”

地上的苍蝇爬来爬去,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玩弄,这一次徐胜利再把它踢往远处后。它不再往徐胜利这边爬,改其道往想反的地方爬。徐胜利心中嘿嘿一笑,伸脚把没了翅膀地苍蝇勾回,道:“王爷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吧,我们一百全副武装的精兵打不过百越一个普通土人?那,当初秦朝的军队怎么就拿下了整个南越?后来,若不是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如今百越只怕也如你我一样都是汉人了,还分什么汉人、蛮夷。”

“打得下也是死伤惨重,再说打得下又有什么用?百越的土地,一片蛮荒。除了能长些比人还高的杂草,能长出粟米来吗?你说。我们强占了这些土地有什么用。”刘安道。

赵燕突然有些糊涂了,正说着救南越地事情。怎么谈到了占领。徐胜利暗叹赵燕也太过天真,大汉派出大军死伤惨重的哪有不占之理。现在他有些后悔带赵燕来了,让这样纯真的女子知道救南越之后的真相,是不是有些残酷,他又给赵燕使了个眼色,让其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不过,他这个眼色让赵燕产生了误会,还以为是打下闽越之后占领闽越的领土,不会占南越的领土。马上又想起,父亲时常感叹,也有归回大汉的念头,等打败了闽越,说不定父亲就归附了大汉,也就不再说什么,反而产生了几分高兴。

就在这一分神之间,徐胜利发现一个可怕地事实,苍蝇已爬得远了,用脚再也勾不回了,不觉有些郁闷,道:“长尺高的草在百越都能长一人高,可见其土地之肥沃。种上粟米,说不定也能长得一人之高,一亩地打出的粮食是中原的数倍。”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想法简单,办事冲动!”刘安从始自终语气一直平静,没有一点感情色彩,所以徐胜利不知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只听对方接着道:“有冲劲是好事,可你攻打他能立即征服也就罢了,事实上并不能立即征服。得到它能马上变为大汉郡县为大汉出力也就罢了,但也不能马上设立郡县为我所用。从地图上看它地山川要塞,相距不过几寸,等你真的进去了,就会发现几寸地地方往往相距几百里甚至数千里。无路可走,到处是竹林,树林,沼泽,毒虫。世界上的事情,看起来都很简单,很容易,做起来通常很难很不容易。只有真正身临其境之后,才会发现困难重重,有地困能甚至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

没了翅膀地苍蝇越走越远,空中飞舞着的苍蝇见到徐胜利的残忍都离得他远远的,想再捉一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好,徐胜利又发现一件趣事,青砖磨成的水滑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钻出几只蚂蚁,每个如大力士般举着一只苍蝇的翅膀,正在地上愉快的行走,他用唾沫粘住第一只举着苍蝇翅膀的蚂蚁,见第二只离得尚远,抬头道:“小将也是打过仗的人,知道王爷说的没错。不过天底下的人如果都是些遇到困难便畏手畏脚,那大汉还有什么希望。再说,小将是那种遇到困难只会迎头上,而不会退缩的人,皇上也是一个遇到困难而兴奋的人,只怕王爷单靠这些没有办法说服陛下退兵不理。”

“这个寡人也知道,听说咱们的皇上喜爱亲自搏斗狮虎,一个亲自搏斗狮虎的人又怎会畏惧困难!”刘安终于把眼睁开,还难得的一笑,笑罢又将眼半眯起来,拿起拂尘在面前轻轻一晃,道:“现在的百姓,有很多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兵器是什么。民间夫妇长相厮守,有的人家甚至四世同堂,这种局面来之不易,何苦就这么毁了呢?百越的百姓,名义上也算是我们的属国,可长期以来寡人从没见他们向大汉呈献过任何贡品。也从没见他们为大汉办过任何一件事,哪怕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地小事。现在。他们互相攻打,我们却发兵去救,这不是为了他们的事劳动我大汉地军民?这事打根上起就不公平。而且,百越那些蛮夷,愚蠢而起轻浮。不重信义,随意就毁弃约定,违背誓言,反复无常。从不奉行咱们大汉的法令制度,对于这种人怎么能去救他们?”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去救!”徐胜利终于把四只蚂蚁全部粘住。瞧着四个黑头大蚂蚁正拼尽全力的想从唾沫里挣扎出来,而一时半会又挣扎不出来,笑道:“他们不是不重信义吗,我们就教他们如何去重信义。他们不是毁弃约定,违背誓言,反复无常吗?我们就约束他们,教他们不要毁弃约定。违背誓言,反复无常。只有这样有教无类,才能彰显出我天朝上国的威仪。”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到老。百姓拒绝大汉地法令。是常态而非偶有为之。从三皇五帝到秦时,他们就一直如此。想改变他们这种习惯,只怕不易!”

有一只蚂蚁好不容易从唾沫中挣扎出来。徐胜利要给它加上一口唾沫,让它逃往可逃。马上又发现这只蚂蚁并不赶紧逃命。反而又去拽还在唾沫里粘着的苍蝇翅膀。“鸟为食死,人为财死,还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徐胜利道:“其实也不是很难,那个东海国不就是向往大汉的礼仪而举国迁到大汉了,什么故士难离全都是骗人的鬼话,让他们到大汉转一圈,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生活,谁都不原当一个野蛮人而想成为天朝大汉地一员。”

“话是这么个理,但总不能把百越的百姓全都拉到大汉吧!”刘安半眯着眼,眼皮跳了一下,道:“这些年,天底下有一半的郡县农作物歉收,人民穷苦,寡人听说有的郡县的人为了活命有的出卖爵位,有的典当子女,只为了填饱肚子。寡人还听说,河南郡饿死了很多人,甚至出现人相食地惨事,如果再把百越的百姓都迁过来,百姓的生活岂不更加困苦。”

地上的蚂蚁东边拽拽,没把翅膀拽出,西边拽拽没把翅膀拽出,南边拽拽没把翅膀拽出,北边拽拽,没把翅膀拽出。可是,并不放弃,依然在那拼了老命地拽,徐胜利道:“王爷误会了,我并没说要把百越的百姓都迁来中原地意思,而是派兵先进入百越,然后再派工匠进入教他们如何改善生活!”

“那也不十分靠谱。”刘安半眯着眼,眼角跳动的更加厉害,道:“如果寡人猜地不错,陛下准备发豫章、会稽两郡兵马,可这两郡能够发的兵马加起来不过六七万,而闽越却有几十万大军,这点兵马怎么能够是闽越地对手。地理上不占优,兵力上必须得占优,那就得从中原腹地调兵。兵马行走动辄数千里,自带粮食衣物,深入蛮荒之地,山路险峻,不能使用车辆,全靠肩挑。寡人已经看到,无数的兵卒走到半路被饿死,还有的从峻峭的山崖上丢落摔死,更有许多得了重病,痛不欲生,被折磨致死。”

徐胜利没有说话,那只蚂蚁已把苍蝇的翅膀从黏稠的唾液出拽出。徐胜利不明白,蚂蚁为何对没有一丝肉的翅膀如此感兴趣,非得费尽心思,用光所有的力气来把这只苍蝇翅膀搬走。不过他饶有趣味的又吐下一口唾液,再次把历经千辛万苦才把翅膀弄出来的蚂蚁连蚁带膀再次的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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