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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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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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买臣嘴上形容两个美人长相时,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丝毫没有好色男在叙述漂亮女人时那种特有的垂涎三尺样,也没有失意男在咒骂女人时那种恨其不死的狠样,平静的就跟柳下惠他兄弟一般,如一个得道的高人,已达到美女在他眼中不过是堆枯骨的境界。虽然他形容时的语气很冷淡,甚至可以用冰冷来形容,但在听的人脑中还是可以想像得出那两个女人是那么的高贵与美丽,世上其它的女人与之一比全成了丢在路边无人捡拾的垃圾,除了天上有地上无来感慨一声,还有什么话能感慨?

不过,在说女人时他能心如止水,说起刘迁的兽行时却凶象毕露,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徐胜利都被他那股狠劲给震住了。

“这两个美女,各有各的好处,让刘迁欲罢不能,爱到深处,频频对两个女的发誓,许诺将来当了准南王一定封她们两个为皇后。不用我再说什么,你们也应该知道刘迁对这两个美女有多好了吧。”

“嗯!”赵燕点了点头,有些自惭形秽,道:“没想到刘迁还是个知道疼人的好男人。”顿了一下,又道:“而且颇有些手段,能让两个美人彼此不吃醋。不过,这样看来朱丞相说后前后矛盾,你不是说天底下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吗,她们不就没吃醋?”

“不吃醋。那是你还没往后听呢?”朱买臣冷笑一声,道:“刘迁十足是个喜新厌旧地货色。因个太子的身份平时里在淮南国里处处留情,到处沾花惹草,没几日又看中一个美女,二话没说注弄进了宫里。这个美女有手段,换作男儿也是个风云人物。可惜身为女儿身没能在广阔地天地间闯出一番作为来。自从她入了后宫,后宫被搅和的翻天覆地,乌云蔽臣的话,笑道:“朱丞相,你学问有多深我不知道,可这讲故事的本事吗。唉……”

“我讲故事的本事怎么

“你讲故事地本事着实差劲!故事里的人物若是一个两个,不带称呼的也就过去了。如今我听你讲这个故事,似乎人物众多,总得把她们的名字说出来,也好有个分辨。像你这样讲,所有的女子都以美女代替,一会还不把人的脑袋给听晕了过去?”

“哦。这个我还没留意,不过故事也是听旁人给我讲地,里边的女子都叫些什么还真记不太清,那就随便取个名字代替。但。这名字虽不是真名字,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真事。还请公主莫真的把它当故事听了!”朱买臣继续讲了起来:

“那两个刘迁最宠爱的美人,一个叫王苹另一个叫王蒂。新入宫的美人叫赵信。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生病的,刘迁虽贵为太子可也会生病。有一次他生了病,躺在床上茶饭不思,难受地要紧。那王苹与王蒂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时只有人伺候她们两个的份她们哪伺候过人,所以刘迁病了她们也就嘘寒问暖两句,接着就回自己的屋里歇着了。赵信呢,可没这么笨,她是个有手段有心计地人,才入宫没多久,心中明白争宠肯定争不过王蒂与王苹,于是耍了个心眼,趁刘迁生病这段日子,在床前侍奉汤药,温柔体贴。”

“我知道了!”赵燕拍手笑道,那高兴劲如同发现了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秘密:“本来得宠地王苹、王蒂,因为不懂得照顾刘迁而失宠,那个赵信则因为细心的照料而得宠,对不对?”

“对,你说地没错!”朱买臣点了点头,道:“王苹与王蒂的确失了宠,不过不光因为没有悉心照顾刘迁这个原因,最重要地还是因为赵信有强大的媚功,不然刘迁只会感激她,病好了之后很快又会忘记她,哪会对她爱得入骨,竟害了十几条人命!”

“媚功是什么功?”赵燕天真而又无邪地问道。这个问题太过尖锐。朱买臣这样地半大老头怎能开口细讲。不怕别人骂为老不尊?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知该怎样解释。

徐胜利见朱买臣卡了壳。而赵燕又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架式。不解释一下只怕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于是道:“媚功就是会发嗲。迷惑男人。”

“发嗲又是什么。怎样才算迷惑到男人?”赵燕又问道。

发嗲?徐胜利还真解释不出来。迷惑男人也不好往深里解释。这种事情只能意会而不能言谈。哪能三言两语说地清地。徐胜利顿了一下。道:“发嗲就是撒娇。迷惑男人就是我让你给我捶腿。你心满意足地给我捶了。我就被你迷惑住了。你不给我捶。或者锤了但满脸地不高兴。那就是没有迷惑住我?”

“谁要迷惑你?”赵燕白了一眼。想到河南衙门大堂里捶头那幕。虽说不是心甘情愿给徐胜利捶地。但心里也没怎么不高兴。心中一惊。暗道一声:“莫非那时我就在迷惑他?”想到这一点。连忙又道:“谁要给你捶腿!”

“我也没让你给我捶腿啊!”徐胜利呵呵一笑。转头对朱买臣道:“老哥接着讲。”

“这女人争风吃醋起来可不得了!”朱买臣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胜利又看了看赵燕,道:“王苹与王蒂,眼瞅着刘迁来她们的院子越来越少,对赵信越来越好,心中既恨又怒。有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就哭哭闹闹,再狠点就上吊以性命威胁。有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那是恶向胆边生,起了杀心。王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地人。见刘迁移情别恋哪能不恨,一恨就起了杀心。时常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刀,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杀了赵信。”

“她倒是够狠地,如果有一天我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跟她一样!”赵燕心中想着,不自觉得就朝徐胜利看去。见徐胜利也朝她看来,连忙低下头,心跳个不停,道:“她真傻,杀了没有?”

“杀了倒好了,杀了就没有以后发生的惨事了!”朱买臣道:“有一天。刘迁正在屋里与赵信搂抱亲昵,王苹突然闯了进来,拿着刀便向赵信刺去。刘迁大吃一惊,慌忙上前去阻止王苹,一个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很快王苹手中的利刃被刘迁夺下,而人也被随即赶进来的人拿下。刘迁见以前可人地王苹如今跟个疯子差不多。愤怒到达了顶点,红了眼,把王苹吊在梁上用鞭抽打,问其为何这样做。王苹挨不过。也就一一说了要杀赵信的原因。这事到这也就算完了,可是赵信哪能放了如此好的一个机会。要趁此机会连带着要将王蒂一并铲除,免得日后王蒂又来争宠。附在刘迁耳边道这种杀人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干的,王蒂也一定参与其中。刘迁那时正在狂怒。又沉迷于赵信的诱惑之下,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再次鞭打王苹,问王蒂是不是同谋。”

“本来以为他还不错,原来竟是个糊涂蛋,轻易被人摆布!”听到此,赵燕恨恨然地道:“后来怎样?”

“不能说他糊涂,只能说他不是东西,根本没把王苹当人看,那些情啊爱啊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仅把她当做玩物。喜欢的时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喜欢的时候一脚踢开,恨不得能一刀杀了,免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烦人。如果,他真有一分爱王苹的话,又怎舍得把王苹吊在梁上鞭打,并逼问王蒂是不是同谋。”徐胜利道。一想到刘迁把一个柔弱的女子吊在梁上鞭打,气就不打一处来。按说王苹欲杀赵信在前,可打根起是因为刘迁喜新厌旧,能治王苹有许多的办法,可以逐出太子宫,可以饿她几天,可以……方法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要鞭打呢?

停了一下,又道:“我想,王苹一定挨不住,承认了王蒂是同谋!”

“一个姑娘家,又是大户人家娇宠出来的,哪能受得了雨点似地鞭子。王苹吃痛不起,承认王蒂同谋。这一下刘迁更恨,派人把王蒂抓来,也吊在梁上用鞭抽打。”朱买臣道:“王蒂骨头硬,再说事情本与她无干,咬牙坚持说自己不知道有这回事。刘迁受蛊惑打骨子里相信这事王蒂一定参与,赵信又在旁边火上浇油的说王苹与王蒂两个平时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怎会不知情?一百个不信王蒂与此事无关,勃然大怒,恨王蒂不痛痛快快的交待,命人剥光王蒂地衣服,用铁锥猛刺。直刺到面目全非,身体成为一团血肉,王蒂见再不承认会被活活刺死,只好招认!”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赵燕气呼呼的道,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竟真能下得了手!”徐胜利摇头叹道,低头看时,手中地一双箸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捏断。

“再往下听,你不光要杀他,连吃他的心都有了!”朱买臣接着道:“王蒂既已招认,刘迁准备整顿一下后宫地乱势,叫来所有的美姬宫蛾聚于殿中,也是个杀鸡儆猴之意。他先是把王苹、王蒂两人地罪行说了一遍,谈笑间举剑砍死王苹,又教赵信如何杀王蒂,就好像在教赵信如何玩游戏一般。嬉笑间,两个美人,霎时死于剑下。这下总该罢手了吧,可赵信仍不放手,深谋远虑的道:两个狐狸精的婢女们可能也参于此事。于是,三个可怜的婢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刘迁派人绞死。”

“太狠毒了,女的狠毒,男的也毒,两个人都是蛇蝎心肠!”赵燕气得牙痒痒。

“狠毒?毒的还在后边,事情远没完呢!”朱买臣道:“可能是杀人受了一点惊吓,没过几天赵信患了病,迷迷糊糊间梦到王苹与王蒂地鬼魂来向她索命。醒来之后。她便把这事告诉了刘迁。刘迁不听还好,一听完咆哮道:两个贱人。死了还不安生,今天敢来吓你,改天还可能来吓我,要把她们彻底消灭!说完,下令把两个美人的尸首挖了出来。用火烧成灰烬,然后撒到护城河里冲走。”

人死了还要挫骨扬灰,赵燕已经无话可说,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不经意间握住了徐胜利地手,冰凉的手才感到一丝的暖意。从惊惧间缓过一口气来。

“人都说,青蛇口中信。黄蜂尾后针,再毒毒不过女人心。以前我以为这是有人在胡说八道,看来赵信就是蛇蝎一般的女人!”徐胜利感觉出赵燕手的头凉,用力握着,道。

“是啊,她是一个蛇蝎心肠地女人,她的容貌与歹毒成正比。她想要完全占有刘迁。容不下别的女人出现,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而引发一起起更惨酷的杀戳。”朱买臣道:

“刘迁就是那种见了腥走不动道的猫,很快又把两个美人弄到宫里。一个叫陶青另一个叫崔月。赵信自然容不下这两个新人,先是诬蔑陶青对她不尊重。见了她也不行礼,而且衣服穿得也比她漂亮。常把宫里地东西赏赐给下人等等。那时,刘迁对陶青的新鲜感正浓。根本不去理会赵信的诬蔑,还说你说陶青的坏话没有,不能减少我对她的爱。除非她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通奸,给我带绿帽子,那么我便用大锅煮了她。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从此赵信改变了手段。”

“她从奸情上下手了!”徐胜利冷笑一声,道。

“没错,她从奸情上下手!”朱买臣道:“过了没多久,赵信找了个机会,对刘迁说:有件事情你得注意,前些时不是请了个画师来给我们画像,我看到陶青把衣裳脱到露出肩背,而且对画师眉来眼去的。这小狐狸精还常偷看那些卫士,里边恐怕有问题。怕自己地女人跟别的男人有奸情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赵信又说的有鼻子有眼,刘迁自然起了疑心,从此对陶青开始冷淡,并暗暗观察。人一起了疑心,怎么看怀疑地对象怎么觉得有问题,过了没多久刘迁准备试控一下陶青,于是设宴请来所有的美姬在旁伺候。酒过三巡,刘迁高声唱起自己编地一首歌!”

徐胜利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轻浮、愚蠢,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嗜杀成性的人还会谱曲唱歌,问道:“唱地什么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歌是这样地!”朱买臣道:“背叛了我的人啊,就像残花一样,飘飘荡荡,随时都可能凋落。这是多么奇妙的想法啊,是你自己不识好歹,是你自己东奔西跑,是你自己要投入罗网,当初是那么的恩爱,如今你却要自己找死。他一面唱,一面叫所有的美姬都跟着唱,不去看别人,只看陶青。本来,他杀两个美姬的事情宫里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又凶巴巴的看着陶青,陶青哪能不怕,自是吓得浑身打颤,脸色苍白,让人怀疑。刘迁见陶青到这时还不主动坦白,请求原谅,当时就起了杀心。不过也没说什么,叫美姬们都散了。”

徐胜利开始为陶青的命运担忧,心中把那个编了一首不知所谓歌的刘迁骂了一千八百遍,道:“于是,赵信又往火上浇了一把油,推波助澜了一下!”

朱买臣苦笑一声,他完全能够理解徐胜利的心情,当他刚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愤怒异常,道:“赵信知道刘迁心中中下的蛊惑毒剂已经发作,只要再踢上一肢,就会逼得刘迁发狂。过了两天,花钱买通一个郎卫,密告刘迁说:陶青常去禁卫的房间,与一个叫锦的郎卫眉来眼去,有时候还把门关上,也不知在里边干些什么。昨天他不知情撞了进去,两个人衣裳不整,神色甚是慌张,可能有什么奸情。刘迁听了诬告,毫不怀疑,狂暴如雷,立马领着上冲入陶青的房间,把她浑身脱光,先是一顿殴打,又下令姬妾们每个拿一根烧红的铁条,灼烧陶青地身体。刘迁的姬妾有多少?一人烫一下还不把人给烫熟了?陶青哀号逃命。投井求死,刘迁急令人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赵燕已瘫倒在徐胜利身上,浑身打着颤,眼里滚着泪。听到朱买臣讲到刘迁急令人把陶青从井中救出,终于有了一点欣慰,勉强地一笑。道:“他总算还有点良心,把她救了出来!”

“是啊,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救出来时人还没有断气。可是,救她并不是为了饶她,而是要她受更大的痛苦!”朱买臣悲愤异常的道:“为了防止陶青再次逃跑投井。刘迁绑住了她的手脚,用木橛塞入她的下体,手持剔骨尖刀割下陶青地鼻子,又割下陶青的双唇,见陶青在那叫得让人心烦,拽出舌头也一把割了。凡是有良心的人,见此情况都会闭上眼睛不忍在看。那些美姬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有胆小的当即就吓晕了过去。

刘迁的良心完全叫狗吃了,陶青越痛苦他笑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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