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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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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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背与王春偷东西被人当场抓获,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白得了十数个大钱,玩了命的赶快逃离是非之地。转了两个街口,躲进一片阴影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明天我们去哪?”李背摸着袖口里的大钱,问道。

“皇帝就像神仙一样,看来我们两个永远也见不到了,冤屈无法洗刷还得逃避求盗的追捕。唉,咱们既然惹不起宁成难道还躲不起吗?”王春望着建在龙首山上,好像漂浮在空中的末央宫大殿,道:“听说百越是一片蛮荒之地,满目苍痍,国人都不愿踏足,不如躲到那里去?”

“不是说好去当山贼吗?”李背不解的问道。

“山贼也不是容易当的,那可是刀尖舔血的活计,凭咱俩的倒霉样,第一天就被人杀了。”

“可……百越离此上万里地,我们如何去?”

“我有个计划!家里老宅中还藏有数两黄金,我们去取了出来,置办些货物,混在行商的队伍中先到淮南郡,然后想办法进入百越。”王春道。

“回河南郡……”李背问了一句,手脚忍不住的发起抖。

“小心一点,我想不会碰到宁成的!即使碰到了更好,早死早托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

“嘘,那边有人来了,似乎是巡城卫士,我们快走!”

正文第十九章初见汉武帝

卫青与刘彻姗姗来迟,直到子时三刻,才见到两人骑着马从末央宫西门的方向缓缓而来。

卫青走在前边,脸上全是笑意,好像一个生活愁苦的人突然捡到一千钱,面前的一切难题顿时迎刃而解,嘴都有些合不拢。相反,跟在后边的刘彻心情却很郁闷,似乎丢了救命钱,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地面在寻找不见了的钱。

除了周冲,其他人望着赶来的刘彻都很兴奋,个个都跟见到绝色大美女的好色男一般,幻想着销魂一夜。当那个美女果真朝这边走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情忐忑不安,如同系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两人离郎中署衙门还有二十多步,徐胜利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庄毕等已按奈不住,迎了上去,双手拱起,双膝一软就要往地上跪下。恭颂还未从嘴中说出,已被卫青制止。

“不必行大礼!我交待两件事:第一,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平阳候。第二,我们将出长安城十五天,在这些天里诸位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陛下的安全。”

“明白!”众人拱手道。

“徐胜利、公孙敖,庄毕、周冲,你们四个跟着我,在前边开路。公孙弘、李敢、司马相如、东方朔、直不疑,你们五个人跟在后边,每队与陛下保持三马距离,现在出发,方向‘西安门’”

一行人马十一人,如同凯旋回城的将军,朝西安门而去。用平阳候的印信顺利出城,顺着驰道走了大约一里多路,卫青赶马近到徐胜利身旁,回头忘了一眼尚在郁闷的刘彻,道:“陛下心情很不好!”

“我注意到了!”

“这次出巡是为了散心,我们的任务是想尽一切办法让陛下高兴起来!”卫青道。

“只怕不易!你挑选人的眼神不好,周冲冷的像块冰,公孙敖就像是个大男孩,庄毕一开口会惹人生厌。公孙弘虽会逢迎拍马,可惜这种人平时陛下一定见过很多……”

“所以。我想到了你!”卫青道:“听公孙敖说。你平时会讲一些怪话。这些话常让人忍俊不止。你去陪陛下一起走。只要能让陛下高兴起来。今后地仕途之路将会一帆风顺!”

徐胜利开始沉默。他是需要一个能与刘彻单独呆呆地机会。可是如今对方一脸地不高兴。并非一个好地时机。

人与人交往有地时候很奇怪。如果对方是一个比你地位低地陌生人。或者你地气势压过那个陌生人。你会显得很轻松。但。若对方比你地位高。而且气势上压过了你。你便会产生一种焦灼感。

刘彻是大汉地天子。没有人在地位或者气势能压得过他。而且目前正处于不高兴地状态。在这种情况之下。徐胜利心中产生了焦灼感。随着时间地推移。焦虑越来越重。

“伴君如伴虎。一句话答不对。只怕项上脑袋不保!”他在心中暗想。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去试试。”

徐胜利把马速放慢。退至刘彻地身旁。让千里雪与刘彻身下御马保持一个马头地距离。也不请安。眼视前方。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家在边郡。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也发生了许多有趣地事情。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徐胜利在试探刘彻的反应,见刘彻只是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勃然大怒,心中的焦虑顿减,暗道一声:“皇帝不过也是个普通人罢了,这个道理我一直懂,可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还是免不了自己吓自己。”情绪放松的接着道:

“他是初从文;三年科举不中;遂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后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这则简短的笑话是在徐胜利未穿越之前,某次网络聊天时别人给他讲的。出自何处,原创作者是谁,他不得而知。可是看到这则笑话时,他差点笑得肚痛而卒,因此记得清楚。

刘彻细细品味着简短的笑话,眼角先眯出两道鱼尾纹,接着嘴角外咧,然后哈哈大笑了两声。

卫青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内,徐胜利已把皇上引得大笑,不解的看向公孙敖:“他给陛下说了什么,竟让陛下高兴成这样?”

公孙敖也是一头的雾水,无言以对,摇了摇头:“跟他交往这么久,好像还没见过有他办不成的事!”

刘彻努力的克制,可还是笑得前俯后合,若不是双腿把马腹夹的紧,双手又拽着马鬃,非得从马上摔下来不可。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云中徐胜利!”

“听说,救卫青你的功劳最大?”

“全仗陛下鸿福齐天,臣只是帮了一个小手。”

“刚才那个笑话太逗人了,真的是云中郡里发生的事吗?”刘彻小孩子的天性毕现,伸手抓住徐胜利的马缰,让两只马靠到最近。

笑话终究是笑话,经过了一定的夸张处理,徐胜利若说是真的,只怕刘彻要派人去问问云中郡守,于是道:“臣见陛下闷闷不乐,因此杜撰出一个笑话来。”

“我就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哪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三年科举不中,科举二字是什么意思?”

徐胜利的精神恍惚一下,差点从马背上摔下,顿时想起科举制度打隋唐才开始兴起,此时是汉朝,哪有科举之说。

“科举……科举是……臣住的是边郡,中原人都不愿往那里迁。亲人不至,郡守县令无以委任官职,大批的吏位空置。让百姓入衙前去当吏,县令又怕不知道底细,所托非人。于是,有个聪明的县令出题让读书人做答,选出有才能的人为吏,称之为科举。”

刘彻最近刚刚罢免了田汀Ⅰ加さ墓傥唬换苟伎杖保皇奔湟舱也坏胶鲜实娜死闯涞薄4舜纬龉埃乖诟锌煜碌娜瞬拍蜒埃舜蟪济堑木偌鲋猓簿褪悄艽永芍惺鹫业闳瞬牛诺郎俨凰担褂行┎钋咳艘狻4蟪济堑木偌觯档氖翘旎易梗偌龀龅娜瞬⒉幌袼档哪茄谩@芍惺鸬拇蠖嘤侄际俏洳牛芯蛘袒蛐砟苄校芾碇喂陀行┣咳怂蚜恕

“要是有其他的门路选择人才就好了?”刘彻时时这样想,此时听到出题作答选择人才,眼前灵光一闪,问道:“为什么叫科举?不叫举荐,或者选拔?”

徐胜利只盼赶快从这个话题离开,胡乱的回道:“臣虽不知那个县令为什么称此为科举,不过臣想,举荐是郡守们往朝廷推举贤才,选拔是校场上争选武力冠绝的人才,至于科举吗?顾名思意应该是用考试的手段鳞选出人才来。这是臣猜想的,也不知对不对!”

“有点道理。他考试之时,选的是什么题目,又是按什么标准认定出答的好与答的坏的?”刘彻问道。

“好像是在‘论语’中选出题目让考生作答,至于标准,我想全凭县令的喜好!”

“这样不够公允,不过他的想法还真不错!等回到长安,你持节去云中郡,召此人来长安,朕要好好问问具体的方法如何,说不定今后可以用此方法为大汉选择良才!”

刘彻说的清松,徐胜利的脑门渗出一头汗来,这些都是他杜撰出来的,让他去哪寻找这个县令。道:“陛下想见这位县令的愿望只怕要落空了,因为……因为数年之前,匈奴人入侵云中郡,一刀将他杀了!”

“又是匈奴人!”刘彻的眉头一皱,道:“总有一天,我要将匈奴人斩草除根,给大汉一个安静的疆域。科举如何进行,这事就交给你办,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规矩。不过……现在也不急着办,如果平民都能一升为郡守、县令,只怕有爵位的人会反对,得徐徐而来。”

正文第二十章扩充上林苑

刘彻的一句话,徐胜利浮想联篇,忘了卫青让他与陛下并驾齐驱不是要他跟着一起发呆,而是要他使刘彻高兴起来。

徐胜利早就对大汉的为官制度深恶痛绝,正如庄毕时常埋怨的那样,七成往上身居高位的大臣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睁开眼等天黑,当资格够老之后,希望朝廷上体恤一把,往上边再升一级。至于有本事的人才,都被埋藏于民间,面前一片漆黑,承受着永无出头之日的压抑。比如他,明明是上天赐给大汉的一件礼物,却只能憋屈的蹲于一隅,来大汉都快十八年了,目前仅为一个小小的羽林卫。而且,还不能够乱说话,乱说话有被其他猴子咬死的顾虑。

该怎样制定科举制度?徐胜利首先想到隋唐之后的科举制度,不过又对这种科举制度深恶痛绝,从打小接受到的教育来看,八股文式的科举也是使中国走入虚弱的罪魁祸首之一。至于后来的公务员考试似乎不错,可惜他从没经历过一次公务员考试,根本不知里边都有些什么样的题目。话又说回来,就算考过几次,并且强行记下几次的试题又有什么用?把两千年前的东西移植到两千年后能成吗?只怕会水土不服!

卫青听到后边笑声渐止,回头一看,徐胜利在那低头沉思,恨不得调马过去踹上两脚,鉴于刘彻就在旁边,只能在前边狂使眼色。

徐胜利大约想了一刻钟,选拔人才的事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刘彻说这事不急,以后慢慢理出个头绪也就罢了。他抬起头,朝前望去,月明星稀,驰道上只有他们这十数人在奔驰,不经意间看到卫青给他连连打眼色,醒悟过来自己的任务,转头一瞧,刘彻又开始郁闷,笑道:

“陛下有心事?”

“嗯!”刘彻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陛下的心事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你也知道?”刘彻深邃明亮的眼睛看向对方,道。

“陛下虽为九五之尊,可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会碰到男人这辈子总会碰到的三件苦恼之事。第一为权,第二为财,第三为情。陛下身为大汉的天子,权与财便不用说了,心中有事肯定是为情。臣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你很聪明,能猜出我为的是哪个女人吗?”刘彻道。

“应该是为陈娇!”徐胜利地表情就跟一个得了道地高人一般。经过那次太皇太后询问新桓平是谁后。回去之后他就把新桓平地事迹了解得清清楚楚。继而发现如今地皇帝还跟秦始皇时并无什么区别。对于神仙、长生不老依然痴迷。所以才会让新桓平这样地装神弄鬼骗子有可乘之机。从新桓平地这件事情他总结出一条经验来——你越保持一种神秘感越能让手握极权地人物对你感兴趣。并不把在鸿台上地经历以及公孙敖讲地那些闲话说出。好像一开始便知道一样。道:

“皇后无法生育。卫夫人新近又有了身孕。所以陛下想废了陈皇后立卫夫人为皇后。可是陈皇后地母亲馆陶公主势力太大。陛下才动废后地念头。赵绾便被人逼死。田汀腭加び直话彰狻N狼嗟匦∶膊畹愣恕

“你知道地很多。”刘彻顿了顿。想从徐胜利地眼睛中看出点什么。对方双眼清澈。什么也没看出来。接着道:“一个既聪明又知道太多秘密地人。碰到一个昏君便会丢了性命!你在朕地面前信口开河。就不怕朕一怒之下要了你地小命?”

“谢陛下不杀之恩!”徐胜利道。

“你怎知我不会杀你?”

“陛下刚才也说了。臣这等不值一提地人。碰到一个昏君会丢了性命。如果陛下杀了臣。不是自认是个昏君!”

“你倒机警!”刘彻重新打量徐胜利,见对方与自己年龄相若,人又聪明怜悧,想与对方说说心里话,好解心中的郁闷,道:“你能保守秘密吗?”

“别人的秘密或许不能保守,陛下的秘密一定可以保守。臣听说,大汉律里有一条,私自泄露与陛下谈话的内容是诛连三族的大罪,臣很惜命,所以不会泄了一丝一毫。”

“好!明白就好!”刘彻点了点头,道:“我想废陈娇的后位,并非因为其不能生育,而是自从封其为皇后之后,她与以前完全两样,不像朕的妻子,倒像是朕的母亲,凡事都想管着朕。最让朕受不了的是动不动又哭又闹,还以死相逼,那种感觉简直让朕寝食难安。”

“臣能理解。不过臣觉得陛下若不想见她,不见她也就是了。”

“要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刘彻道:“昨天太后把我叫到鸣鸾宫,跟朕分析厉害关系,让朕善待陈娇。可是,朕对她完全没有感觉,见一面都难,如何善待?对了,你结婚了没?”

“尚未!”徐胜利道。后边还跟了两句话,但觉得自己还没跟刘彻相熟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没有敢说出来,没想到刘彻反而说出来了。

“好男儿何患无妻?你也不用心急,等为大汉立了大功,朕封你为候,并把妹妹南宫公主许配给你。南宫是个好女孩,温柔贤淑,只怕你这辈子都无法体会朕的痛苦。唉!”刘彻叹了一口气,道:“不跟你说这些了,出宫就是为了一扫心中的郁闷,谈这些不开心的事干什么?等回了宫,打起精神善待她也就是了。”

熟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断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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