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肠粉条?
此时汐晨嘴里明显咬着一大坨小肠,还往嘴里塞。但食堂怎么会这么大方,一碗粉条里放这么多小肠。
不对,应该说什么时候有卖小肠粉条了?我分明看见粉条就两种,一种的鸡蛋粉条,一种是肉丝粉条!
我死死看着那碗粉条,此时粉条往外鼓,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扯出来一样。我忽然觉得心里不安,突然间,里面的东西出来了,竟然是一个被煮烂了的死婴!
第两百一十八章奇怪的公车
“呜哇!”
看见这情况我立即猛吐起来,一大滩苦水顿时都吐了出来,她们两个都被我弄愣住了,连忙站起来,问我怎么回事。
孙青几个也是惊愕地瞪着这碗粉条,对此感到不可置信。
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汐晨吓得脸色苍白,甚至都有哭腔了:“你是不是在开我玩笑啊?”
“李东哪能开玩笑啊……”蔡小果也是哆嗦地说道,“你当人类能想吐就往外吐呢?还吐这么一大堆。”
我又想起刚才的情景,连吐几口,汐晨也是忍不住了,她先是刮了我一耳光,然后疯狂地往食堂的女厕所跑。
蔡小果也是满脸恶心,但她还是忍住了。此时有道士走进食堂,他先是对我们这些参赛者都作揖行礼,然后给了每个队伍一张任务卡。
我疑惑地看向这张任务卡,上面写道:“在十一点的时候,请前往XX车站,XX车站和XX车站坐车去修水。然后前往婴啼谷。”
婴啼谷?什么地方?
还有,为什么一个队伍,坐车还要分出三个地点来?
听见人物卡,我身边的蒋伟愣了一下,我看他好像知道点什么,就好奇地问了问。结果蒋伟哆哆嗦嗦地说道:“婴啼谷是我们那边的一座山,要我说……这下是真的危险了。哪怕我现在是鬼,都觉得那地方特邪乎。”
“嘎?”我一下子有些不明白,而蒋伟也耐心地跟我说起了婴啼谷的由来。
修水县多的毕竟是山,山里人懂得不多。只知道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所以在三十年前。大家都是能生就生,绝不含糊。毕竟国家那时候说了,人多力量大,人们自然要响应这个号召。
可生孩子也有讲究,你生个儿子还好说,能给家里帮忙。可如果生了个女儿……
都已经穷得要命。谁愿意养个女儿!?
所以那个时代,有些人们生孩子的时候,会提一桶水放在孕妇旁边。如果生的是儿子,那就万事大吉。如果生个女儿,那绝不含糊,立马把女儿往水桶里一丢。刚出生的女婴,扑腾扑腾几下。就溺死在水桶里了。
这并不是瞎说?现在这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那可不是如今女人们的屁股有出息,都开始生儿子的缘故。
那是因为有无数个女婴被活活弄死了,听了蒋伟的诉述,我也是倒吸凉气。因这种事情,在如今一些极为贫穷的农村,依然有发生!当然,比起几十年前好千万倍,毕竟国家管得狠。不让医生告诉产妇男女,而且法律管得死死的,哪怕杀了自己的女儿,也要坐牢去,总算是保护了可怜的女婴们。
我记得温州以前也有很多这种事,老人们经常说那时候生了女儿都会提一桶水,本来一直觉得对我来说很遥远,想不到就要在这边遇见了。
根据蒋伟所说,有些更狠的人,水桶都懒得提,一看是女婴,立马翻个身,把女婴压在枕头底下,活活闷死了。
而女儿死后,咋办?总不能说当肉吃了,他们觉得这是要遭报应的。但也不能往家附近丢,看见心里就火大,期待了几个月,却生个女娃娃出来。那尸体真是不想多看一眼,会让父母心里火大。
正巧,修水附近的山有个谷。也不是说整个修水县,而是附近的几个山村,会将女婴的尸体把那个谷里丢。因为有些人懒得弄死女儿,直接就把活生生的女儿往谷下丢,如果没立即摔死的话,孩子那哭声响起来,正好在山谷里回响。久而久之,山里人费劲肚里的墨水,将那山谷美名其曰婴啼谷。
关于这婴啼谷,后来有发生过一些怪事,但蒋伟也不清楚。只是经常有老人告诉他们,晚上千万别走婴啼谷。于是这么久以来,愣是没人敢走。
可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我只能跟蒋伟说道:“这毕竟是与比赛相关的,若是不去看看,恐怕就麻烦了。我想龙虎山这次的举动,应该就是想我们帮忙解决一件江西本地的难事。”
蒋伟说可能也是这个道理,现在看来,只能去走走了。
此时汐晨也回来了,她看了任务卡后,皱着眉头说道:“跟你在厕所遇见的婴儿手臂会不会有关系?”
我点头道:“很可能有关系,现在就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
汐晨说好,我们都记下了地点,然后说万一有问题的话,千万要联系对方,别硬来。很明显,单人坐公交车去修水,是龙虎山给我们的考验。
等我赶到车站,发现果真还有一班车在等待,连忙就走了上去。公车的引擎盖上放着一盒钱,我拿出整的丢进去,自己找零后,笑呵呵地跟司机说道:“师傅,是最后一班了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理着平头。他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好像没听见我的话,呆呆的,我估计他是精神不太好,就也没在意,选了个空位坐下。这时候,我手机传来了短信,是蔡小果发来的:“我已抵达车站。”
我就给她回复了短信:“嘎嘎,我比你快,我已经在车上了。”
可不知怎么的,短信就是发不出去,我才发现信号竟然是空的,顿时挺纳闷。随后我就将手机放在口袋里,等一会儿有信号了,短信会自动发出去的。
车里人不多,加上司机就四个,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对男女坐在一起,穿着工厂的工作服。他们手牵着手,却看着前方,一脸正经。我心里觉得好笑,这男人真是有福不会享,车里这么黑,如果我旁边有个女友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吃几下豆腐。
正当我这么想着,车子已经打着火了,不过还没开出去。这时车里又上来一个女人,长得还行,穿着一身红色连衣长裙。这女人有点奇怪,她上车投币后,也没坐下来,而是站在车中间,抓着扶手,就这么站着。
“有病……”
我嘴里轻轻嘟哝一句,对女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莫非她是有洁癖,不肯坐公车上的位置?
我这么想着,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女人。其实我这人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好色,如果是正面,第一眼喜欢先看女人的胸;如果是背面,第一眼先看屁股,然后看大腿。
因为是穿着连衣长裙,看不出女人的屁股翘不翘,所以我就把目光放在腿上。可这么一瞧我就觉得纳闷了,因为这长裙真是够长的,竟然都拖到地上了,看着就觉得脏。我心想得了,没啥意思,就看着窗外。
公车这时候开始启动了,因为是深夜,司机开得还挺快。这是那种小型公交车,也就是城乡巴士,没有广播,谁如果想要停车,都是直接开口与司机说的。
“嗡嗡嗡……”亚每住圾。
整个车厢里很安静,都是汽车引擎的声音。我还真是头一次坐这么安静的公交车,就下意识往后看了看那对男女,一般情侣都会在公车上聊天,可他们却还是如同发车的时候一样,脸色严肃地看着前方。
脑残……
我心里嘀咕一句,因为太无聊了,就想拿出手机玩。打开手机一看,我发现短信竟然还没发出去,就试着关机开机,但还是没信号。
真是怪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前面有人在拦车,但司机竟然没停,依然保持着这个速度开过了那个人。那没上车的乘客气恼地大骂几句,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莫非是这司机眼神不好使,没看见?
第两百一十九章莫名其妙的纸人
司机眼神不好使,原本我是这么想的,可之后又有人拦车,我发现司机还是踩着油门过去了,根本就没停车的打算。我顿时明白了,看来这司机是想赶紧跑完回去睡觉。不打算拉客了。幸好我已经上车了,否则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也要给司机气死。
发车五分钟左右,公车开出了市区。
“呜呜……”
就在这时,车里忽然传出一道哭声,哭声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疑惑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在哭。她一脸悲伤的样子,哭得很厉害,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却是一脸笑容。
咋回事啊?
我可以肯定,这对情侣之前没说过任何话,但这女的怎么突然就哭了。还有那男人,他好像是发自内心在笑。嘴巴越咧越大,最后竟然笑出了声:“嗤哈哈……嗤嗤……哈哈哈……”
就好像女友的哭泣,对他来说是个笑料一般。莫非他们根本不是情侣,而女人正在受男人的欺负?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俩的手还是牵在一起,而那男人却是还在笑,而且越来越夸张。最后他索性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开始在车里大笑。
“哈哈哈……”
“呜……”
笑声和哭声让我听得心烦,我想提醒他们注意点,但又不太好意思。这时候我下意识看向红裙女子。毕竟那对情侣很吵。我估计红裙女子会有点表示。
但她依然背对着我们,让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而且司机也不说话,要是就我提意见的话,难免会换来眼色看。我就看向窗外,戴上耳机听音乐。毕竟眼不见心不烦。耳朵要是也能堵住,就清净了。
外面的马路很安静,甚至达到了空无一人的地步,只有黄色微弱的路灯给这马路增添了一丝暖意。我开始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毕竟现在将近凌晨了,可等车又开出十分钟后,我觉得不对劲了。
开了这么久。没有行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辆车都没碰到?
这也太冷清了吧!?
我感觉很奇怪,让蒋伟暂时先出来,随后我小声问道:“有没有感觉到阴气?”
“没有……”蒋伟摇摇头,“这些人身上都有阳气。”
都有阳气?
意思就是说,我坐上了一辆神经病很多的车?我觉得烦,就继续听音乐。
因为车开得很快,过了些时候,已经到了修水县的地界,我摘下耳机,身后那对情侣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的,整个公车又是沉寂一片。我整理好耳机,对司机喊道:“师傅,麻烦你前面路口停一下。”
司机没应我,车也没减速。
我皱起眉头,朝着司机那边走去。等走到女人旁边的时候,我客气地说道:“你好,请让一下。”亚每介号。
但这女人也仿佛没听见我的话,根本就不给我让路。此时车速依然没停,眼看着就要路过我家了,我连忙高声喊道:“师傅,停车!”
车依然没减速,更别说停下来。
“有病是吧……”我怒骂道,“让你停车你听不见啊?是不是耳聋了啊?”
对于我的怒骂,司机依然是置之不理。我也不管前面这女人了,抓着她的肩膀往旁边一扯,女人立即软绵绵地坐在了座位上。我好奇地动了动手指,因为这女人身体挺冰冷的。
说不出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只想快点下了这辆车。说实话,等上车之后,我就觉得什么都不对劲。
我走到司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师傅,你就停车吧。”
他看着前方,踩着油门的脚愣是没移动。我急地推了他一把,不料这司机竟然一推就倒向一边,如同之前那女人一样。我害怕危险,连忙就把车停在了一遍。虽然没开公车的经历,但刹车总归是会的。
我拍下了车门按钮,只听吱呀一声,车门开了。此时我回过头,想看看司机有没有事,可等这么一瞧,我却是傻眼了。
躺在一边的哪里是司机,分明是个纸人!
这就是死人店里的那种纸人,脸很白,还涂了腮红。眼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得,黑亮亮的很渗人,我顿时吓得腿软了,连忙朝其他乘客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其他乘客竟然也都是与司机一样的纸人。无论是被我推在座位上的女乘客,还是那对情侣,都与司机一样,是用纸扎的。红裙女人是一脸平静的纸人,小情侣的女友纸人哭泣着脸,腮红涂得特别鲜艳。而那男友纸人,就如同之前大笑一般的样子一般,手放在肚子上,表情看着很开心。
在这微微黑暗的环境下,它们的眼珠却是黑亮亮的。
这……撞邪了!
我哪里还敢久留,连忙就要逃跑,而就在我要转过头的时候,那哭泣的女友纸人,忽然就对我眨了眨眼睛……
纸人……眨眼了?
顿时,我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头凉到脚。我连忙先走下公交车,抽根烟平静心情,过了一会儿,一辆公交车粗暴地开来,然后很粗暴地停在了路边。我疑惑地看向公车,只见汐晨从那辆公交车上下来,她没好气地怒骂了几句,抬脚就往车上踹。
我疑惑地走过去问怎么了,她怒骂道:“娘咧,这公交车真奇怪,上来的时候有几个乘客,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才发现是纸人,一女的纸人还他妈对老娘眨眼,吓死老娘了。”
我顿时满头大汗,差距啊……
遇到了一样的情况,但我是害怕,她是暴怒……
“算了算了,我们先上去吧,小果和我们不是一个站,我们先上去吧,等明天白天的时候找她。”我说道。
她嗯了一声,此时我给小果打了个电话,她说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上山了,我们约好在婴啼谷见。
在蒋伟的带路下,我得知我们这儿离婴啼谷并不远,就隔着一片竹林山道,我跟汐晨一起上山,走在寂静的竹林山道上。走山路要小心,说不准这山里有什么东西,我才刚走几分钟,就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那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的脑门,不太痛,小小的。
我惊得叫了一声,汐晨也因为接近婴啼谷有点怕,连忙用手电筒照向我,我只感觉一阵强光往我眼里窜,随后汐晨轻松地说道:“没事,是只鬼蜻蜓。”
我疑惑地在脸上抓了一把,还真是鬼蜻蜓。鬼蜻蜓其实就是蜻蜓的一个种类,不过鬼蜻蜓能长得很大,这只就足足有我大半个手掌这么大,因为被我抓在手里,它的大脑袋还往我手指咬,我连忙把它往地上摔去。
可等我看向地面,就有点傻了。
因为光线往我身上照的关系,地面上只有点余光。我看见在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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