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说:“都是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这么大?我是旁边养鱼的,你这里声音这么大,让我的鱼死了不少,我也不想追究,只想问问,能不能把声音关小点。”
蓝毛男收起刀,说:“我说哥们,你前面说的挺好听的,可你后面什么意思?不想追究?你的意思还是我们弄死了你的鱼?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放点音乐也能杀死鱼?”
方天风说:“我养的是龙鱼,属于高价的观赏鱼,比较敏感,一旦外界有太强的干扰,就会出问题。你要是不信,问问懂这种鱼的。”
旁边立刻有居民说:“我养过银龙鱼,买的时候八百多,结果没养几天就死了,这东西确实娇贵。小伙子,你养的什么鱼?”
“过背金龙。”
“好鱼啊,最便宜也得四五千吧?过背可更娇贵。”那人十分吃惊。
方天风笑着对蓝毛说:“你也听到了,不是我骗你。”
蓝毛讥笑道:“你看,你们亲口承认是那鱼娇贵,你要是养大鲤鱼,肯定死不了。”
几个打手跟着蓝毛一起笑。
方天风说:“我知道你们是看场子的,这事不归你们管,这样吧,我进去找你们歌厅经理,跟他谈谈。”说着就往里走。
蓝毛却举着砍刀挡住方天风,说:“经理说了,是客人,可以进,但谁要是说音响的事,一个不许进!”
方天风对待朋友熟人是好脾气,但对外人从来没多大耐心,他微微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你们不准备跟我谈?”
“知道你还废什么话?后退!刀剑无眼啊!”蓝毛用刀指着方天风。
“把刀放下,别拿这东西壮胆吓唬人。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第二天就在网上出名。”方天风把手放在刀背上,轻轻把刀压下。
蓝毛看方天风一点都不怕,惊疑不定,问:“朋友,你混哪儿的?口气不小啊。”
方天风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耗着,既然不让我进,那就把你们老板或大哥叫出来,我想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来这种地方的客人,谁不图个隐秘安静,你们把大音箱这么一放,周围所有人都盯着这里,谁还愿意进这个门?再说我们都是潜在的客人,把我们都得罪了,你们怎么赚钱?”
“我说你小子你挺狂啊!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蓝毛不高兴了,伸手用拳头砸向方天风的胸口。
方天风抓住蓝毛的拳头,耐心终于耗尽,说:“我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想制造麻烦。你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唉我操尼玛的!”蓝毛说着挥刀吓唬方天风,还想继续骂。
方天风扬手一大耳光抽过去,打得蓝毛闷哼一声,接着对准蓝毛的肚子就是一脚,把蓝毛踢得向后倒在众打手身上。
“给脸不要脸!这个歌厅,不用开了!”方天风终于恼了,往前两步,对准大音箱就是一脚,只听砰地一声,音箱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四分五裂。
其他几个打手冲过来,方天风抬腿就踢,闪电般连踢六脚,六个人全被踢得倒飞出去,面朝地摔在地上,疼得爬不起来。
“天风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方天德惊讶地问。
严会长偷偷摸摸地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没想到这灾星这么狠,不仅为了一百万请省纪委的人,连打架都这么干净利落。
蓝毛仰面朝天,指着方天风骂道:“有本事你等着,等疤哥来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方天风快走两步,对着蓝毛的嘴就是一脚。
蓝毛的嘴里发出令人发冷的骨骼碎裂声,整个下巴都歪了,呜呜惨叫着捂着嘴,不断从里面往外扣碎牙。
方天风冷笑道:“有个人给你一次冒犯的机会,不是他软弱,是大度;你再次冒犯,不是有勇气,是弱智。”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人从迷情KTV里出来,目光阴沉,愣了一下,立刻满面堆笑,说:“这位朋友,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迷情的经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
他的笑容是热的,目光是冷的。
方天风一摊手,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想跟你说,你不出来;现在你出来,晚了。当然,现在你我可以商量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歌厅经理依然满脸笑容。
“你今天关门,还是明天关门?”方天风问。
歌厅经理无奈地苦笑:“这位先生,您这也太霸道了。”
“我哪敢在你们面前霸道啊,弄个大音箱,在几百上千户人家旁边放都不在乎,还要撞死我们,这才叫霸道。”方天风不客气地说。
歌厅经理赔笑道:“这事我们有错,不如您先进来坐坐,什么都免费,小姐随便挑,消消气,怎么样?”
“缓兵之计,拖延时间?”方天风反问。
歌厅经理面不改色,笑容依旧,说:“看您说的,您身手这么好,我们哪敢跟您斗。”
方天风说:“你是不敢跟我斗,不过你刚才就在门后面给一个叫疤哥的打了个电话,又给你们老板打了电话,就敢了吧?”
歌厅经理微笑说:“我就是站在前面打工的,谁也不得罪。可我后面的人要是露牙,您可不要怪我。”
方天风踢了一脚蓝毛,说:“他也露完牙,碎了!别在这里装腔作势,有头有脸的人,谁开这种涉黄歌厅?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歌厅经理突然冲西边喊:“疤哥,您总算来了!”
“谁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方天风一听有点耳熟,转头一看,也面熟。前一阵在花鸟鱼虫市场几百人围攻古爷他们的时候,这人就跟在钢脖身后。
方天风说:“我当是是谁,原来是疤子,现在当上哥,眼里就没我方天风了?”
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正握着诺基亚准备砸过来,一看方天风,吓得愣在原地,右脚竟然停在半空一秒,忘了该前进还是后退,最后自然落在地上。
“方哥。”疤子恭恭敬敬弯腰问候。
歌厅经理脸上的肉止不住抽搐起来,他知道这年轻人来头不小,一直装孙子,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看来这孙子得一直装下去。
方天风想起以前吩咐过钢脖逐渐收手,把涉黑的产业都分给手下,于是问:“这里是最近钢脖让你管的吧?”
“对,是钢脖哥好心让给我的,而且一分钱也不抽成。”疤子老实回答。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一点。我刚才太生气,不小心吹了个牛,不让这家KTV开了,你帮个忙,帮我把我的牛送上天。”方天风拍拍疤子的肩膀,向养殖场走去。
疤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兄弟,又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经理,立刻小跑着追上方天风。
“方哥,这里的所有小歌厅,都有镇里村里那几个衙内的干股,您要是不让这家开,等于惹恼这里所有的地头蛇。”疤子说着,偷偷观察方天风。
疤子看方天风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您可能不知道,这种市区周边的地方,猛人太多,一个村长有几亿跟玩似的。他们当村长的选票都是拿钱买的,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我和钢脖是一条心,绝对不敢蒙您。这事我做个中间人,坐下来喝杯茶说开就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
(未完待续)
第151章一切都是意外
方天风瞥了一眼疤子,说:“我又不是说那里不准开小歌厅,只是不让那家在这里干而已,这次放音乐,下次指不定干什么恶心事,我还要不要养鱼了?”
疤子无奈地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前进村村长的亲戚,靠着村长的儿子开的,属于不能得罪的人。别看我们看上去挺牛,其实就是给他们打工。”
“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干股?”方天风问。
疤子急忙说:“另外两家有,这家绝对没有。”
“我看那个经理挺正常,放音乐这事,是那个老板想出来的吧?”方天风问。
“对,您眼光真毒。”疤子立刻拍马屁。
“有这么一个不正常的老板在身边,我还把他得罪透了,你觉得我会放心留他在这里吗?开个黄歌厅都敢这么张扬,他会放过我?”方天风的声音越来越冷。
疤子急忙说:“您只要摆桌酒席,我从中说几句话,肯定没问题。他们不给我面子,也得给钢脖哥面子。”
方天风不悦,说:“他扰民在先,我还要摆酒给他认错?这事想都别想!”
疤子一看方天风要走,哀求道:“方哥,要不这样,我摆酒!我谢罪!这事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兄弟那么嚣张,您肯定不会动手。方哥,我知道您有背景,不怕这些地头蛇,可我们还在这里吃饭。钢脖哥都说您仁义,您就给我一个机会,求求您。”
方天风看疤子这么可怜,无奈地说:“好吧。看在钢脖的面子上,这事我不追究。不过下次他要再干这事,我不会这么好说话。至于喝酒的事,他要是诚心,你就给我打个电话,他要是不诚心,就不用了,你自己拿捏。”
疤子只好点点头。
方天风转身向养殖场走去,严会长轻声说:“方大师,我朋友的朋友在这里也算有点势力,养殖场的地就是从他手里买的,用不用请他帮忙传个话?”
“要是人情不大,就请他帮个忙,以后找个机会请他吃个饭。”方天风说着,用望气术看了一眼养殖场,脸色一沉。
竟然有墨绿色的灾气!
方天风转头看了一眼迷情KTV,拿出手机。
“钢脖,这几天忙不忙?”
“不忙,我按照您说的,把该分的都分出去,这天特别清闲,胖了好几斤。”钢脖笑着说。
“那正好。我在沿江镇办了一家龙鱼养殖场,和这里的地头蛇有了一点小误会,对方晚上可能会报复。你没事帮我看几天养殖场,顺便修身养性,学学养龙鱼。”方天风说。
钢脖立刻说:“谁?谁不长眼?我这就找兄弟砍了他!您现在要是急缺人手,就去找疤子和蓝毛,他们俩都是我的人,绝对站在您这一边。”
“我刚把蓝毛打了。”
钢脖沉默片刻,问:“您得罪哪家KTV?”
“迷情。”
钢脖倒吸凉气,说:“迷情那老板我认识,脑子缺根弦,是前进村长的亲戚,却比村长还狂。不过这事我试着说和,应该不算大事。”
“你今晚来不来?别人我信不过。”方天风说。
“来!您既然发话,这事我包了!解决不了,我不走!”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晚上我还有点事,你快点来。”方天风说。
“马上到。”
方天风回到养殖场,刚站了一会儿,就接到岳承宇的电话,说正从林山度假村回来,晚上把会员卡给他。
方天风嘱咐了几句,然后离开养殖场,刚出门,就看到十多个人站在迷情KTV门口,那个歌厅经理正指着这里说什么。
方天风侧耳倾听,原来是歌厅经理在向那个老板说今天的事,疤子低声劝说,那个老板没有和解的意思,骂骂咧咧要报仇,疤子苦着脸反复劝说,最后垂头丧气。
方天风使用望气术看向歌厅老板,怨气多,财气也多,有针尖粗的霉气,合运有筷子粗,同时有半透明的杀气,正面气运下面有牙签粗的旺气圆环,源自他的妻子。
“他的合运中,福气尤为多且凝聚,还有官气和财气等,应该是以村内同姓为主,兼有村长官职和钱财等力量杂合而成的势力。这个势力虽然不如元州地产,但也不下于资产数亿的集团公司。如果用气运直接攻击他,必然会引发合运反击,不过,这种程度的合运不足为惧。”
方天风心里想着,霉气之剑、病气之剑和怨气之剑依次浮现,随后从苗启年身上收取的合运气种飞了出来。
前两把气兵直奔歌厅老板而去,歌厅老板头上的合运立刻轻轻轻轻震动,化为一个七彩斑斓的雾状拳头砸向两把剑。下一刻,怨气之剑发出一声只有方天风能听到的剑鸣,歌厅老板自身的怨气沸腾,凝聚成一个人脸形象,张开大口,吸走合运之拳一半的力量。
方天风本想动用那个合运气种挡下剩下的合运之拳,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仿佛大风吹拂灰尘,歌厅老板的合运之拳消散不见。
方天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自己先后救了何老和何长岭,何家所有人已经正式接受他。
“之前调动毒蛇围攻拆迁头子,就算他们合运不会直接攻击,也会施加压力,可我一点没有感受到,看来也跟何家合运有关系。这样看来,只要不是过于强大的合运针对我,何家的合运都会庇护我。”
歌厅老板的合运之拳消散,霉气之剑和病气之剑开始发威。
一个打手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小心碰了一下歌厅老板。歌厅老板正在气头上,抬脚就踢,结果那人一下躲开,歌厅老板一脚踢空,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歌厅老板捂着腰呻吟,病气之剑迅速发作。
周围的人要把他抬起来,可是刚抬起一点,歌厅老板就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最后歌厅老板只得躺在地上,等待救护车来。
一切看上去只是意外。
方天风收回气兵,转身跟严会长和阿立一起离开,没有半个月,歌厅老板别想下床,没有一个月,别想跑动。
坐到严会长的车上,方天风看了一眼养殖场,发现灾气不减反增,双目一瞪,一把墨绿色的灾气之剑飞出,对准养殖场上空的灾气连斩,把灾气斩得四散,难以凝聚。
方天风收回灾气之剑,坐车离开。到时候只要钢脖带人来这里,就能冲散灾气,歌厅老板的人不可能跟钢脖硬碰硬。
一路上,方天风和严会长以及阿立商谈如何经营龙鱼,严会长主要说了一些宏观方面的东西以及跟各个大鱼商或政府部门打交道的事,阿立则主要讲一些网络销售以及门面店的方面。
很快,三个人有了初步的计划,方天风负责繁殖鱼苗,方天德和新加坡的技术人员负责养殖。阿立跟着严会长学习,逐渐接手本省内的渠道,严会长把目标放在国内几个重点省市和港澳台,最终会负责国际销售。
方天风没想到,严会长比他和阿立都更有激情,也更看好合作的前景。
“观赏鱼终究是以外在取胜,谁的鱼漂亮,谁就是市场的霸主!我可以预言,一旦龙角金头和紫巨龙王开始进入市场,那么高端金龙鱼的市场平衡将被打破!有了这两种金龙鱼,谁还愿意去养各方面都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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