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拿着手机继续说:“曲阳黄酒有个姓单的副总,跟一个叫蒙峻的勾结,想要激怒我,然后想借天粮酒业除掉我。你帮我问一下那位董事长,他准备好了吗?”
任总这边满头冷汗。自从那天满厂大火被方天风解决后,方天风在他心里就成了一座不朽的丰碑,要不是他身为百亿企业的老总,做事要注意分寸,早就把把家里供着的财神爷换上方天风的长生牌。
任总太清楚方天风的可怕,天粮酒业老总的背景的确深厚,但绝对经不起方天风折腾。
任总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方大师您放心,那绝对不是小顾的意思!一定是这个下属拿着鸡毛当令箭,败坏小顾和天粮酒业的名声!您放心,我马上给小顾打电话,让他马上解决!您稍等!”
“那好,我在这里等消息。”
方天风结束通话。
那位单副总眼中的倨傲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恐慌,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一手油和汗,目光躲躲闪闪看着方天风,想要说什么但难以启齿。
蒙峻看到这个场面,面色惨白,心中暗骂,本以为想借不知道方天风身份的外省大商人除掉方天风,没想到方天风的人脉那么广,竟然只通过一个人就跟那种大商人搭上线。
一旁的夏泽集团的姜总下意识后退半步,满脸侥幸,心里已经开骂:“干你娘的蒙峻!幸好老子够冷静,一开始就觉得事情不对头,对方可是能请动厅长的人物,一直谨小慎微。蒙峻你惹上这种大人物,想死就买好棺材赶快死,别他么拖累我啊!”
姜总立刻肃容正色,坚定地说:“方总,我是被牵连的,我是被蒙峻坑了的!我绝对没有跟您做对的意思,蒙峻说让我们两个给你点颜色看看,之后会有我的好处,但我根本没答应!呃,不对,我是假装答应他!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代表夏泽集团向您表达歉意,对于夏泽集团对兴墨酒业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如数补偿,不,是两倍、不不不,是五倍补偿!那份合同原本就有问题,我这次来,就是想签订一份真正公平的合同。”
三个人一起看着姜总。
蒙峻和单副总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这个谨小慎微看着非常值得信赖的姜总,怎么背叛得这么干脆,而且还是一脸正气地背叛,简直就像是背负重大使命潜伏在他们之中。
方天风也觉得这个变化有趣,他点点头,笑着说:“我说过,只要夏泽集团愿意补偿兴墨酒业的损失,可以继续合作。”
姜总继续落井下石说:“我们夏泽集团跟天粮酒业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身为夏泽集团在东江的负责人,我有必要向天粮酒业揭发单副总这种置公司利益于不顾,为了个人的蝇头小利把公司带入深渊的行为。”
方天风心想不愧是个“总”,说话一套一套的。
“你……”单副总气的差点吐血,要不是方天风在这里,他绝对会冲上去跟姜总拼命,这尼玛太害人了。
蒙峻心虚地看了方天风一眼,看了看周围,准备不妙撒腿就跑。
就在这时,单副总的手机声骤然响起。
周围一片寂静。
姜总瞪大眼睛,心想成败在此一举。
单副总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哆哆嗦嗦拿起手机接听。
“喂,您好,我、我……”单副总竟然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我了!你已经被辞退了!马上回公司收拾你的东西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混账东西!”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喂!喂!顾总!顾总!您听我说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单副总明知道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可仍然总带着哭腔哀求,他在天粮酒业辛辛苦苦工作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眼看就要成为曲阳黄酒的一把手,没想到却因为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扫地出门。
方天风看着蒙峻,微微一笑,转身回别墅。
但在蒙峻眼里,那个微笑格外奇特,让蒙峻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霉气乌鸦和灾气彗星无声无息落在蒙峻的气运上方。
与此同时,蒙峻头顶的气运全力反扑,其他气运不堪一击,唯独两种性质相同的教运气势汹汹。
一道教运足有筷子粗,但比较稀疏,霉气乌鸦随口一啄,把那教运啄得粉碎。
另一道教运只有针尖粗细,但却非常凝实,乳白粘稠,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逼得霉气乌鸦不敢靠近。
但是,灾气彗星现在已经接近万炼,远比霉气乌鸦强大,犹如陨石落地一样飞驰,重重地砸在最后的教运之上,把乳白色的教运砸成点点光芒四散消失。
单副总看着方天风的背影,很想冲过去抱着方天风的腿哀求,但心里清楚,一切都晚了。
姜总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跟蒙峻说,转身开车就走。
长安园林门口还剩下蒙峻的车,单副总从外地赶来,是坐蒙峻的车来的。
蒙峻轻叹一声,:“单总,我们先走吧,我们还有机会翻盘!我就不信在东江他方天风能一手遮天!”
单副总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跟蒙峻上了车。
蒙峻的手虽然受伤,但对开车影响不大。
启动车后,蒙峻一边开车一边说:“单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别灰心,他方天风不是三头六臂,咱们沉寂下来,潜伏在暗处,一旦找到把柄就全面出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单副总本来正想这怎么翻身,听到蒙峻这么说,一股泻火直冲大脑,双眼通红,大声骂着,伸出两手去掐蒙峻的脖子,失去理智。
“草你妈!草你妈!你害的我还不够,我刚从火坑里爬出来,你还想再把我推进去!草你妈……”
蒙峻被掐着脖子,全身无力,很快憋的满脸通红,想要大喊却喊不出来,双手乱晃,方向盘转动,两脚乱蹬,不小心踩到油门,让车加速。
蒙峻最后从嘴里挤出四个字。
“我在开车……”
轰!
只见这辆车冲出道路,撞在一颗人腰粗的大树上,车里两个没系安全带的人猛地向前方冲去。
保命的安全气囊却诡异地没有出现,两个人齐齐撞在前挡风玻璃上。
单副总还好说,蒙峻则在惯性作用下,一头撞碎玻璃,飞了出去,带着一身血撞在大树上,然后顺着残破不堪的车体滚下去,砸在地上,一命呜呼。
方天风看着窗外蒙峻离开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前方灾气和死气爆发,而霉气乌鸦抓着灾气彗星,呱呱叫着返回。霉气乌鸦的叫声格外欢快,它最喜欢害人。
“本以为你能记住教训,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甚至想借刀杀人,我岂能留你!我不想跟紫袍大主祭冲突,如果他要来,那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神!”
不多时,任总的电话打来,代替那位顾总道歉,不过那位顾总不好意思联系方天风,只是说以后到了东湖省或京城一定要告诉任总,顾总会尽地主之谊,表示感谢。
方天风心里也清楚,那位顾总虽然生单副总的气,但对方天风也不可能一点芥蒂没有,现在有点抹不开面子。
当天晚上,别墅里的众人吃完饭,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天风突然起身,说:“你们现看着,我出去有点事。”
大家都习惯了方天风的神神秘秘,都没有说话,目送他离开。
方天风换好鞋刚出门,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门口保安的电话,挂断,快步向前走。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被两个保安拦住,老人身穿一身黑色的天神教主祭袍,胸口绣着白色的世界树枝。
这老人原本面相和蔼,但此刻怒发冲冠,犹如一头疯狂的雄狮。
“叫方天风出来!叫他出来!”老人大吼。
方天风减缓脚步,面带淡淡的微笑说:“蒙主祭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你们松开他。”
第541章但你没有
保安一看方天风出现,松开蒙主祭。
蒙主祭停止挣扎,原本愤怒的面庞渐渐冷静,双眼死死盯着方天风,眼里的怒火却比刚才更加炽热。
“是不是你对小峻的车动了手脚?”蒙主祭质问。
方天风说:“那你我一起发个毒誓,要是我对蒙峻的车动了手脚,我出门让车撞死。要是我没对蒙峻的车动手脚,你就遭天打雷劈,怎么样?”
“你……小耿说的果然不错,你果然牙尖嘴利!”蒙主祭根本没想到方天风针锋相对,把话说的这么绝。
方天风说:“小耿?那个气吐血的耿祭司吧。听说是你提拔他起来,他什么样全市都已经知道,由此可知你是什么人。”
看到方天风没有丝毫的心虚,蒙主祭反倒犹豫起来,自从耿祭司被电视台揭发骗信徒钱吐血住院后,蒙主祭就调查过方天风,知道方天风很可能有什么异术,所以兴师问罪,但没想到方天风依然理直气壮。
想起自己的儿子,蒙主祭心中一痛,盯着方天风的双眼,问:“为什么他之前没事,刚从长安园林出来就撞车?”
方天风却说:“如果我没记错,撞车的附近有监控摄像头,你儿子的车的对面和后面都有车,别人的车上应该有行车记录仪,你完全可以找交警查证当时的情况,为什么要找我?”
蒙主祭心里想好的话又被憋回去,因为他不仅看了监控摄像头,还联系上当时附近的车主通过行车记录仪观看,发现当时他儿子被单副总掐着脖子,才导致车祸。
但是,蒙主祭却始终觉得这件事跟方天风有关,因为他开始关注方天风后,不止听一个人说过方天风心狠手辣而且善于用神奇的道术杀人。
“这件事疑点太多!单总平时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阻挠我儿子开车。”
“哦?你在说车祸是单副总引起的?那就怪不得了。你儿子害的他前途尽毁,他一时想不开想跟你儿子同归于尽很正常。蒙主祭,你快回家给你儿子办丧事吧,留在我这里也无济于事。你儿子有个当主祭的爹,天神一定会带他上天堂的。你们信天神的,不都认为这是好事吗?”方天风问。
蒙主祭气的满脸通红,他咬着牙说:“我敢确定,一定是你害死他的!”
方天风却冷笑一声,说:“你真是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蒙主祭强压怒气问。
方天风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你就是杀你儿子的帮凶啊,你说我是凶手,当然就是贼喊捉贼。”
“你胡说!”蒙主祭怒喝一声。
方天风慢慢提高声音说:“在你儿子决定收买单副总和姜总的时候,你可以阻拦他,但你没有。”
方天风说“但你没有”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稍大。
“荒谬!”蒙主祭轻蔑地说。
方天风却不以为意,说:“在你儿子仗势欺人、想用低价买兴墨酒业的时候,你可以教育他,但你没有。”
“强词夺理!”蒙主祭的眼神出现细微的变化。
方天风继续说:“在你儿子和女信徒在教堂啪啪啪后,你可以批评他,但你没有。”
“你……你这是污蔑!”蒙主祭勃然变色,但目光闪烁,略显慌乱。
“在你儿子仗着你手中的权力敛财的时候,你可以提醒他,但你没有。”方天风平静地说。
“你……”蒙主祭发觉自己好像已经不会说话。
“在你儿子知道有个当紫袍大主祭的教父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你可以警告他,但你没有。”
蒙主祭沉默不语,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当你儿子犯错误,你可以不包庇他,可以让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但你没有!”
方天风的话字字锥心刺骨,蒙主祭目光不断变幻,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想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方天风说的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纵容,蒙峻也未必敢做出这种事。
方天风说:“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蒙峻自己才是杀死自己的凶手,而你就是帮凶!”
方天风冷哼一声,转身回别墅。
保安也回到保安亭,看着外面的蒙主祭低声交谈。
“方哥真是越来越牛逼了!那可是天神教的主祭啊,他们最拿手的就是骗人信教,那嘴上功夫一点不比相声演员差,可在方哥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你们说,那个车祸是不是方哥弄的?”
“还有想吗?当然是方哥了。”
“可方哥说没对车动手脚啊。”
“方哥说没对车动手脚,可没说没对人动手脚啊。”
“也对。”
蒙主祭足足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才向长安园林深处看了一眼,低声自言自语:“小峻不会白死!”
蒙主祭双拳紧握,离开长安园林。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方天风每天除了给何老治病,几乎足不出户,一心修炼,唯一一次外出是去葫芦湖陪宁幽兰游泳,顺便视察水厂。
兴墨酒业正在加班加点生产兴墨养生酒和兴墨老窖,为此还增添了两条生产线,配合过年的时候进行营销。
这天中午,苏诗诗和宋洁吃完饭在三楼聊天,方天风坐在二楼的书房,因为门开着,可以清楚听到两个女孩的声音。
“诗诗,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我妈信天神教,而且特别痴迷,想让我入教。我本来不答应的,但昨天被我妈强行拉到我们沿江镇的教堂,让主持教堂的祭司给我洗礼,让我成了天神教的正式信徒。”
“啊?你妈怎么那么不讲理啊?你没反对?”
“我反对了啊,可她毕竟是我妈,她说我要是不信教,就滚出家门,不认我这个女儿,你说我能走吗?”
“唉,也是,你妈就是看准你孝顺善良,才这么对你。”
“我原本以为入教是走个形式,毕竟我们那里真正信的没几个,都是为了教会的小恩小惠,比如能免费吃饭,比如送洗衣粉啊什么的。”
“我没听错吧?那可是天神教啊,怎么跟超市大酬宾似的?”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个祭司觉得我特别适合成为女教士,想让我在教堂里侍奉神,说准备把我当成沿江镇教区的虔诚圣女,然后跟其他教区的虔诚圣女一起参与圣女选拔,如果能成为东江省教区的候补圣女,就可以去楠京。如果入选最后的圣女,就会有特别高的地位,成为天神教的象征,地位和紫袍大主祭等同,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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